《砸了电视机又打开了煤气[ABO]》第23章


他不敢,他害怕叶子星也说一样的话,怕叶子星离开,可也怕叶子星后悔。
所以他对范思白束手无策,只被范思白一句“我去告诉他”,就屈辱地困在这家医院的一个病房里,要对他言听计从,体贴关爱。
年初《醉江湖》酒会,付千钟捂住范思白的嘴,不想让叶子星听见的是自己最深的秘密,也露出最软的软肋。
范思白抓住了,利用了,自欺欺人地把付千钟用叶子星做要挟圈在身边,还假装有了最匹配的味道,就是最相爱的人。
范思白见人停下来,还以为付千钟动摇了,立刻靠近过去,抓住他的衣摆:“我不介意,付千钟,我不介意的,只有我不介意。我现在也没有腺体了,我也生不了孩子了,我们天生一对是不是?”
范思白一边说一边仰头朝他笑,网上都说他笑起来像个小王子,付千钟三年前也觉得,可现在他嘴角实在牵地太僵硬,挂着满脸的泪,看起来实在不太像个王子了,像个扭曲的可怜虫,即可怜又可笑。
付千钟后悔了,他短暂地想了一下,通知范思白:“我会告诉他的。”
可付千钟还是怕,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屏气凝神地等着叶子星的回答。
——“你愿意被一个生不了孩子的alpha标记吗?”
“不要。”叶子星说。
付千钟的心脏猛地收缩,握住他手掌下意识缩紧了,拽地叶子星都疼地叫了一声。
叶子星的眼泪还是很烫,落在哪里都很疼,像锋利的刀片,剜开了付千钟一路的幻想和侥幸,很轻易地就叫他心四分五裂那样疼。
也是灵丹妙药。
“你…”付千钟梗了半天,很艰难地说出一个字,叶子星便打断了他。
“我不要别的alpha,我不要,”叶子星哭着说,“我就要付千钟。”
付千钟呼吸顿了顿,他撑在两边的手臂弯曲下来,靠近了贴着叶子星,问:“如果付千钟就是这个alpha呢?付千钟如果连孩子也给不了你,怎么办?”
叶子星的情热过去一阵,又重新起来,他身上越来越热,叫叶子星开始难耐地扭动起来。他不明白眼前的人问题怎么这样多,有些愤愤地道:“我就要付千钟。”
他伸手拦住付千钟的脖颈,人贴着他蹭,声音里情欲和依赖都很重,软道:“只要是付千钟就可以。”
话音刚落,叶子星便尖叫了一声。
付千钟的东西猛地顶了进去,用从没有过的速度和力道发了狂地干他。叶子星起先还叫了几声,后来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偶尔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尖细的气音,全身泛红地被付千钟翻来覆去的顶/弄。
“星星,星星,”付千钟吻着他的脸,他的唇,他的鼻尖,他的眼皮,吻一寸喊一声,仿佛是受到叶子星的启发,要喊到他把自己认出来为止。
后头的大东西拔出来又扎进去,每动一次就叫叶子星受不了的全身抖,手掌拽住付千钟的肩头,几乎要掐出血来。
“星星,”付千钟还是喊他,又把人抱起来了,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到达更深的地方,终于顶住了那个叫两个人都一颤的腔口。
付千钟的动作停了一下,用双手揽着叶子星,最后一次询问他:“真的可以吗,星星?”
叶子星会思考的脑细胞都能用手指数的出来了,只知道扭着腰叫他的名字:“付千钟……”
付千钟很温柔地应他,却仍不动,伸手把叶子星盖住眼睛的头发拨开了。
叶子星脸上全是汗,终于不似刚见到时那般苍白,满脸的潮红,像春天最嫩的桃。
付千钟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叶子星胆子那么大,帮他泼人,带他逃跑,在他训人的时候偷偷不服气,酒会上喝了酒,说是他男朋友。
那时候的叶子星,脸也是这样红。
付千钟在来找叶子星的时候,他的车在L市盘山公路某一段的峭壁处停了几分钟。
而他叶子星原来在悬崖边整整停了两年。
付千钟怕叶子星介意,又怕他离开,所以一面欺瞒,一面自以为是地给他预留后路。
他以为车只要不掉下去就好,殊不知车一半着地,一半悬空,在悬崖边摇摇欲坠,更叫人难熬。
付千钟和叶子星就坐在这辆车里,都假装地面平坦,其实各有各的提心吊胆。
在感情这件事上,付千钟实在不像个杀伐果断的身居高位者。
他太笨了,顾此失彼,本末倒置,还后知后觉。
撒了一个谎就用无数个蹩脚的谎话来圆,一环扣一环,一点点变得手忙脚乱,应付不及,终于也叫包着火的纸烧着了,伤到了最心爱的人,才晓得后悔。
可他一开始就错了,因为叶子星和范思白,明明就是不一样的。
“你快进来呀。”等了一会儿,叶子星耐不住地开始磨他。
付千钟解痒似的轻轻顶/弄,俯身问:“认出我了吗?”
叶子星的意识都不知道清不清晰,眼睛里都是水,懵懂又诱人地楚楚可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胡乱地点头。
付千钟也就不管他是真的认出来还是假的认出来,用力刺了进去。这一年的七月十二号,l市山体滑坡发生后两天,s市的高档酒店里还在觥筹交错,大洋彼岸大多数人已然如梦,欢乐场还是夜夜笙歌,南半球正值冬季,一片雪花落在企鹅的脚掌上。
而付千钟的手紧紧拽住了叶子星的,指缝穿插,扣紧,世界上从此多了一对相互标记的恋人。
第28章 
叶子星是被一种类似于小时候教室顶上的电扇声吵醒的,只不过更大,更剧烈,更吵。他睁开眼睛,先是看见了付千钟微微长出胡茬的下巴,意识还未回笼,手便先伸出去,触了触。
付千钟很快低头,抓住了他的手,包进手心,低声道:“醒了?”
叶子星眉头皱了皱,视线逐渐清晰。他被抱在付千钟的怀里,对方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大部分的视野,只能看见刷了油漆的钢架结构顶棚,各种绳索不讲究地四处挂着,两个人的座椅也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震动摇晃。
叶子星愣了一下就想起来这个声音是什么了,是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
“星星?”付千钟看他没回应,又喊。
叶子星还有点呆愣地看他,没有应声,顿了顿,很认真地把眼睛阖起来,用力闭了闭,再睁开。看见付千钟还在的。
付千钟脸上是一种介于抱歉和疼惜之间的表情,总归不是太好,眉头微微蹙着,但看着他的目光是很温柔。
“对不起,”付千钟说,把叶子星拢得近了些,吻他的额头道歉,“我来晚了。”
叶子星不知道说什么,他像害怕打破梦境,应话都很轻。
付千钟的甘苔味环绕在身边,叶子星的后脑勺还枕着他的手臂,他想稍微动一动,但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是软的,被付千钟牢牢吸住,好像离开他就会散架,会活不下去。
叶子星还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烈的依赖,就好像有什么除却情感以外的东西,将两人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一些零星的片段散落在叶子星的脑海里,付千钟握着他的手细细地吻,又与他十指相扣,两个人一起到达巅峰,叶子星忘情地尖叫出声。
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地躺在后座,付千钟当时也是像这样环着叶子星,他的东西因为成结了,发泄完也不会退出来,似有若无地蹭着叶子星敏感的内/壁。
叶子星累了,想要推他,却连手也抬不起来,付千钟便很小人地把他的手腕拽住了,低头深深地望过来,叶子星也看他,眼睛里还都是水,雾蒙蒙地迷茫。
无声地对视一阵,付千钟叫他:“宝贝。”
叶子星忘了自己应没应,付千钟就捉住了他的无名指。他的动作很轻,让叶子星觉得痒,用食指中指和大拇指虚虚地环住了叶子星的,从指尖一点一点地蹭到指根,停住了。
叶子星的神智那时候才刚刚回来一点,人看起来还是很懵。他心跳变得很重,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付千钟还把他当傻子骗,玩笑道:“看见了吗?这个戒指只有聪明的人才看得到。”
叶子星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眼睛瞪地很大。
付千钟的脸还带着笑意,可叶子星看见他喉头滚动了几番,接着很有技巧地问:“我们结婚好吗?”
然后也不等他回答,就喊他付太太,马不停蹄地吻住了他的嘴角。
叶子星可能不聪明,他的这只手现在被付千钟抓在手里,感觉不到戒指。叶子星便焦躁难安,分不清这些画面是幻想还是现实。
可他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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