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丫还牙》第32章


突然间这么沉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抬起手又放了下来。
老邹看着我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你还真是单纯得可以,逗你的啦。我真是一直拿你当亲妹子对待的,因为你让我很温暖很舒心很开心。你就别整天胡思乱想了,小脑袋瓜子多用在工作上。”说着还像模像样地点了点我的脑袋。
我愣在原地,心里好像有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在慢慢膨胀。
打道回府,这几天玩得开心,学的也很高兴,我拍了很多照片,给苏睿发了离线,文件夹的名字是“用我的眼睛带你看世界”,附上的留言只有一句话,“专心致志,你到不了的,用我的眼睛替你看。”他回的也简单:我爱你。看着这三个字我的眼泪就不受控制了,想不到我程兮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啊。
我并没有告诉苏睿我什么时候回来,到站的时候有公司的车来接,晚上十点多到的家,刚进门就给苏睿打电话,那边的状态却是关机,我心想真是雷打不动的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收到苏睿的MSN消息,说是已经在美国,要去学习交流半个月。这是好事啊,这说明这位少年大有可为啊,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底在高兴的同时还有一丝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呢?
我给老妈打电话说不能和苏睿陪她去参加她那些个亲戚的婚礼了,没想到她老人家竟然没有生气,只是说跟别人说她女婿出国了也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中午吃饭,我特地拉着老邹到角落里去吃,这件事我回来的一路几次想开口都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
我拿出一张名片给老邹,老邹两眼都放光了,“你怎么会有他的名片?这个客户我们两年来可是久攻不下。”
“老邹,咱可先说好了,你可不能不仗义,我可是把你当哥才把这事跟你明说的。”我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反应,他内什么的,竟然没反应,“你不是让我找客户吗,我那天站在就你们经常聊起的那个竞争对手的门口,看着他们展台的布置,也就是瞎看看。后来有个外国老头就走了出来,我就跟他聊天啊,我也没想着挖客户什么的,就是跟他天南海北的瞎聊。后来老头还请我喝了杯咖啡,互留了联系方式。我也不知道我身上到底什么气质会让老头们情有独钟,我要是知道肯定改啊。”说罢还冲他做了个鬼脸。
“行啊你,小兮,这么容易就捡了个大便宜。那你告诉我是怎么个意思呢?”他一直没有动筷子,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哥,你是我亲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有些撒娇地说。
“还能怎么办,吃饭。”见我还是愣愣的,他接着说,“你跟我说不就是让我帮你解决吗?你都叫我亲哥了我能不帮你吗?”
我一下子开心了起来,把我盘子里最亲爱的红烧肉分给了我亲哥一半,我程兮也是很仗义的。
周二公司全体会议,副总一脸的喜气洋洋,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扬了我,还说以后我可以学着做业务了。于是我也成为一名光荣的老邹的小徒弟了。
吴工提议下班后去聚一聚,被我拒绝了,因为我一天之中只有晚上才能跟苏睿聊一会儿,然后他匆匆忙忙地出门。时差啊时差。本来按我的状态来讲完全可以白天上班的时候跟他聊天的,可是自从回来以后就忙的不可开交,所以只能趁我的晚上他的清晨聊几句。他每天都会给我发照片,说他去了哪哪哪,说用他的眼睛带我看世界,这孩子还真是活学活用。
忙碌这个事情就是越忙就越忙,开发客户、报价,光数字就让我头疼,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可是有些人却看不过眼,审单的时候总会被挑出这样那样的毛病,好不容易没有问题最后定合同的时候还被参了一本,郭姐好歹也算是元老级的人物了,可是偏偏喜欢盯着我这个小喽啰,我何其荣幸啊。
被折腾了几天,我心里的火噌噌的,也不能发作,只能抽闲暇的时候找徐徐发牢骚。
某一天早晨起来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脸肿了,和上次的情况一样,牙龈肿胀,而且咽喉也跟着疼,目测比上次严重多了。好像是前几天就有点征兆,我忙得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跟苏睿说,请了半天假,急匆匆地去了医院。
看着金大夫的脸色我就知道情况很严重,“怎么不早来,瞧这脸都肿成什么样了,最近怎么这么流行间隙感染呢。”最后一句像是自言自语。
“那我这个怎么办啊?”我弱弱地问。
“这个必须切开,开源放流,不然还会感染的。”嗯,很严肃,很严重。
“可是,可是我来例假了。”声音越来越小。
“来例假也要切,再不治疗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果然很严重。
我虽然在躺着,但是金大夫只是看看没有动手,还在一副跟我聊天的状态,他问我需不需要打麻药。
“很疼吗?那还是打吧,我很怕疼。”可是转念一想打麻药的时候也很疼,疼到我会忍不住嚎两嗓子。
“建议你不用打,因为打麻药也会很疼的,省点钱吧。”呵呵,既然这样,真是说到我心底去了。
结果还是很疼,切开以后,他在我的右脸那边挤呀挤,我吐了好几次血块,疼的我一个劲儿的掐自己的大腿。
弄好了以后他又在我嘴里放了一个引流条,叮嘱我不要弄丢了,然后给我开单子去一楼打点滴。
打点滴的护士是一个一点儿都不面善的中年妇女,也是,都这个年纪了还护士着呢估计也善不到哪儿去。我血管很细,扎了好几次终于成功以后她让我自己举着吊瓶去隔壁,我刚拿起血液就回流了。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冷冷地说:“你不举高点怎么可能不回流。”
我被她呛的什么也没说,一个人默默地去了隔壁坐着。谁让我是病人呢,如果不是病人的话我肯定跟她理论,如果病人可以自力更生的话还要护士做什么。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个时候我格外想念苏睿,如果他在我身边,我哪会吃这种苦受这种委屈啊。
第二天又挤出点血块,然后去一楼打消炎针,金大夫说他们医院没有大设备,等脸消了肿就去市立医院拍个片子过来拔牙,不然以后还会再犯的。
这一次的护士是两个比较年轻的小姑娘,我在隔壁边打着点滴边斗着地主呢,就听到透过我头顶的小窗传来的她俩的对话。
A:你有没有看到安瑾的空间里那些照片都好漂亮?
B:我跟她不是很熟,来我看看。
A:怎么样?不错吧。
B:嗯,真漂亮,有钱就是好。怪不得大家都说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呢。
A:对呀,还得有个好男友做摄影师,这拍照的技术也不错啊。
喻医生有男朋友了?
B:是啊,他们虽然没有公开,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然苏医生怎么会得到这个机会呢。
苏,苏睿?
A:不是有传言说苏医生有女朋友吗?
B:传言啊,可信度不高,有谁能比安瑾条件更好啊?要我我也会选安瑾的。你看你看,这还有个摄影师的影子呢,还有这张只照了一双鞋,这应该是安瑾照的。这不是欲说还休吗?你的PAD清晰度好高啊,大屏看图就是爽。
A:我过生日的时候男朋友买的,我自己可不舍得。
她们的话题已经转到了PAD,我无心再听,满脑子都是喻安瑾苏睿。
打完点滴,我赖着不走,跟小护士套近乎。
“刚刚无意中听你们提起喻医生的照片,我可不可以看一下?”
小护士看了看我,思考了一下,可能觉得炫耀同事也很有面子,于是找出来给我看。
我一张张的翻着,心一点点的下沉。她们说的果然就是苏睿和喻安瑾,他们俩果然是一起去的纽约,喻安瑾的照片连取景的角度都是跟苏睿发给我的是一样的,还有那双鞋的照片,鞋是清明出行前我陪他去买的。而且喻安瑾穿的那条裙子跟她陪我买的那条是一样的,只不过我的是长袖她的是短袖,苏睿还对我说过他很喜欢我穿那条裙子。
去他妈的用我的眼睛带你看世界。
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谢谢,转身走人。
呵,这么长时间以来联系越来越少确实是因为他很忙,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去想理由来欺骗我。很好。
我越想越烦躁,下午的时候还算错了一个数。晚上直接买了两瓶啤酒,一个人边听歌边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到了第二天身体还没清醒,脑子却好像突然清醒了一般,心里有个声音在骂自己:程小兮你是猪啊,苏睿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从来都不喜欢喻安瑾你难道不知道吗?他都和你见过父母了,难道不是说明他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吗?他难道就这么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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