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来的新娘》第15章


With each passing day
You"ve e so far
Don"t throw it away
Live believing
Dreams are for weaving
Wonders are waiting to start
Live your story
Faith; hope & glory
Hold to the truth in your heart
If we hold on together
I know our dreams will never die
Dreams see us through to forever
Where clouds roll by
For you and I
得米篇第一章
献花的时候到了!
香港大学佛学研究中心“2005年国际禅宗研讨会”圆满结束。这天具有特别意义,中心邀得李嘉诚基金会“李庄月明佛学研究基金”的代表出席。自二月李嘉诚捐出500万元设立这个佛学研究基金,长实那边一直保持低调,直到禅宗研讨会召开,他们才通知佛学研究中心,将派人应邀主持研讨会闭幕仪式。
上任才不过几个月,庞兆已经出席无数庆典。这位长实总经理早就习惯面对前后簇拥的人群、天罗地网的传媒,还有他们失惊无神的提问。幸运的是,作了结幕致辞后,台下除了公式的发问外,没有谁给他来个惊人创举。看着平稳过渡的时间快来,待献花环节过后,他就可以返回车厢,与老婆来个偷情午餐。
没有想过谁会给自己献花,正如自己本来也没有计划今天要到香港大学去。突击的任务,总有突击的人选。当娇小玲珑的献花者在镁光灯下往自己走去的时候,台上屹立雄姿的他不期然暗暗一歪,台下人彷佛也感到他的躁动,脚下也是一拐,这一下可差点要他惊呼出来:她现在的情况,哪能受得跌倒?
镁光闪得人眼花,台下似乎走着两个女生。不,跟本就是两个人,而且是迟来先上岸。走在后头的徐迎美捧着更巨的花束无影无形地把黄敬依挤开,她手上那束扎着粉纸捆满丝带的宝贝,太阳花火百合红玫瑰挤出劲霸之气。一阵浓烈阵花香军队似地往黄敬依攻过去,她胸口马上闷得窒息。眼冒金星的她恍恍惚惚间听着一句“庞总经理由我来,你可以回去了”,徐迎美已往前走去。抚着胸口悄悄喘气,黄敬不明白,中文系要派代表献花给大法师,徐迎美一句胃痛就把花束推给自己,可当知道大会贵宾原来是庞兆旭的时候,她突然胃痛全消,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抢着献花,那徐迎美就不怕当众出丑吗?
也许,当众出丑的是黄敬依,愣愣地抱着花束原地不动,镁光亮仍不断闪着,她是走还是不走?冷汗一滴一滴落下,眼眶有点红。
一阵哄动把黄敬依惊醒,她巴巴地看着徐迎美干立在献花的位置,台上的庞兆旭却不见了。看清一点,那笨家伙居然绕过徐迎美的大花束,往自己走过去!
“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居然出现清静的佛学论坛上,记者追着庞兆旭拍个不停,黄敬依却只懂傻叫一声,其实她还想说:我的大帝,你想怎么啦?
庞兆旭似乎听到老婆的心声,一双英目盯紧她不放,手指还闲得贴在咀边,提醒她注意仪态,合起咀巴。天哪,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甚么?
还捧着大花束,站在不远处的徐迎美,看着一个一个镜头变焦,到最后,连校报的记者都往前跑去:“哗,庞兆旭的真命天女出现啦!”徐迎美正要回头向教授投诉时,却见几个老男人向外投着佩服的眼光:“这个庞先生也挺有个人风格嘛!”心下一怒,回头狠狠一喊:“老师,你不觉得他很过份吗?”向教授投以极其屈辱的泪光后,徐迎美本来想把花束往地一掷掉头就跑,可当她看见地上的一个蒸馏水瓶……
叫老婆合起咀巴,那庞兆旭却笑得合不拢咀。一早就知道,这举动会有甚么后果,可凡事不过兵来将挡,到时向传媒宣布眼前宝贝就是她老婆,还有甚么绯闻可传?一边走着,一边把老婆吃得死死的样子:丑妇终须见家翁,玩神秘也要适可而止啊。黄敬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只是不希望在学校里公开她的身份,可现在骑虎难下,她除了夫唱妇随,还可以怎样?咀下一扁,双眼一白,准备迈步前去,谁知一步未踏好,脚下就一个骨碌,整个人往前扑下,手中的鲜花扬在空中,瓣落束亡。
看着老婆出了意外,庞兆旭拔腿抽身,拉尽双筋,也隔不住她跌倒之势。一阵高呼哀呜,会场一片混乱。一众助教帮忙清场,拥若蚁堆的人群渐渐露出一条小缝,只见庞兆旭一语不发,抱着黄敬依向前奔去,四五随从急忙往前开路,剩下的两个从后挡住记者。庞兆旭抱着老婆亡命奔跑,看着车门刚开,他一个急闪钻进车厢,马达一响,车子就往薄扶林道怒奔而去。
“老婆,没事的,不用怕。”庞兆旭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往黄敬依抓去。由出事到现在,黄敬依一直没哼上半句,只双手使劲掩着小腹,牙里狠狠咬着下唇。庞兆旭抓着的,是冰凉失温,十指尽湿的手。其实不止双手,黄敬依早已混身湿透,一波波痛楚从腹中传来,她很想喊救命,可是喉头像上锁了似地,不止不让她说话,还连呼吸也禁止。胸口越来越闷,脑袋一阵阵晕眩,她感到生命正在流失。奋力张眼看着身边的老公,可视线越来越模糊,一切似在摇荡,又似在后退。她也很想退,直退到甚么事也未曾发生,又一城溜冰场的那晚……
他答应过,一生也牵着她的手。
由溜冰场到家里去,他的手一直没有撤离。其实,有,还是没有,黄敬依也不大清楚。坐在车厢内,她已经睡着了,接着的事,似梦,又似清醒。
迷蒙里眼皮一晃一张,她发觉自己伏在寛广温厚的背上,那一抖一动的步伐,如摇篮般轻荡着身躯,她定一定神,双臂想往前抱紧,身子却恶作剧地往下挫去,她怕得轻呼一声,荡在凉风中的双腿及时架来坚定的劲力,把她整个身子托正。
“醒了?”沉沉的声线伴着晚风吹至黄敬依耳畔。她含糊响应了一声,身前的人接着又问:“很累吧。”他声音很轻,好像怕吵醒沉睡的小公主一样。她垂头枕在鬈发间,又含糊回应了一声。她知道,他在笑。好想看看他的脸,他无声的笑容,最是迷人。月光洒满小径,流动如银碎影,一叶接着一叶,风一吹,叶叶摩娑,瑟瑟沙沙,如潮似雨。她轻咳了两声,他把她托得更牢。
“冷啊?”
“不,很暖。”
“休息一会,很快到家。”
她真的又睡了,毕竟病好才不久,女人的体力始终有限。她只感到身子很沉很沉,好像一沉,就到水底里去。为甚么越来越冷?四周漆黑一片,她蓦地张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为甚么?不是说过会一直牵着我的手吗?旭哥哥,你到底哪去……
她记得,她哭了。房间尽是隐隐的哭声,后来是一阵又一阵的呼唤声,冰冷的手心早就温暖了,可她没有醒过来。
“依依,依依,你怎么啦?”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啦?”
旭哥哥,你为甚么又走了……
一张冻脸不知让谁棒着,谁的指头不断在她脸上擦拭?她缓缓张开眼睛,大致听到一句“你吓死我啦”,迷迷糊糊看着一张凶脸,真的很凶,那双会放火的瞳孔,像会噬人似地,可是,她看了,纠紧的心反而放松,颤着的下巴虚弱地抖着:“我好怕……”他不知道她在说甚么,只搂她进怀,不断地抚拍,不断地轻摆,像哄着闹困的婴孩般:“没事啦,做梦而已,不要怕,不要怕!”
她是醒了吗?双手把他上衣扯得快散了,身子瑟缩得像受伤的小猫那样,她控制不了身上的哆嗦,那感觉就像回到中五会考的时刻,每晚都紧张得全身抽筋,除了咬着被子蜷伏床上,她甚么也不能做。为甚么会旧病复发?她还有甚么要紧张?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她实在不想在他面前出丑,双掌微微往外撑着,却哪能敌得过强而有力的臂弯?突然,项间传来一阵麻热,她全身蓦地晃动,接着又是一阵热流,由耳背到眉心,像定心咒般,她的抖颤慢慢隐定下来,却感到身旁的另一股颤动。
“你可不可以不再吓我?”
晚房里的一点灯光照着他侧面,他喘着气,发汗垂乱眉间,一脸狼狈的样子,咀里骂着人,眼里是心痛。只吼了一句,声线又软下来:“好了点没有?没事了吧?”她双掌贴在他胸膛,随着他乱套的脉动一起一伏,怔怔然有着愧意,更有着更多感觉,“依依,依依?”她听不到他的呼唤,只感到一阵细风从耳底飕过,心里砰地一跳,视线随着他喉结上下移动,她喉间竟也烧起一阵热痒。贴在胸膛的手无措地往下一滑,随即又却被紧抓,她吃惊一呼,浅薄双唇已被牢牢擒住,封死的空间,不让她有半刻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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