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第36章


可能会将感冒传染给她,便没有加深这个吻。扯了她身上的针织衫,搂住她继续睡觉。
这样一来,徐朗睡得格外沉,身体似乎也开始发热,有细细的汗沁出。何昔南不适地动了动,又被他箍住,他用下巴抵着她柔软的脑袋,说:“别动,要不然止不住会发生些什么。”抵着她小腹的那处似乎比方才硬了不少,她赧然,在那人胳膊上用力一掐,愤愤:“都这样了还不正经!”他只是笑,没再说话。
不多久,头顶上方传来平稳舒缓的呼吸声,知道他最近累得很,何昔南也不再闹他,闭上双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早上开会的时候,何昔南依旧带着倦意,因为总裁和众部门总监在场,她努力克制着打呵欠的冲动。大伙儿都将精力投注到总裁身上,很少有人注意她。期间坐在斜对面的陈晓飞给她发了条短信,“何美人,纵^欲伤身啊。”她低头正准备回复,不料正在发言的总裁忽然间顿下来,朝着她的方向:“何经理,你有什么看法?”被当众提名的何昔南一怔,桌子下面的手止住了动作,有些为难,又有些难以置信:“我……可以么?”总裁许以宽容的微笑:“但说无妨。”
“康杰这次的招标,无疑是块诱人的肥肉,据我所知,已有五家企业找了江平之,有送美女的,有送珍藏的,无一不投江平之的喜好。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江平之从不缺少这些,作为商人,他要的是利益,长久的利益。所以只有质量最为上乘的设计蓝图才能讨得他的青睐。盛元在宁海算是个大企业,但在这次竞标中仍处于劣势。而华宇这些年在宁海可谓独占鳌头,最近封腾集团的景气也不错,所以这次竞标,对我们盛元来说,悬。”可能性几乎为零,何昔南自然没有这么说,不过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总裁做了个继续的手势,此人向来老谋深算,即便这样,仿佛还是胸有成竹,何昔南当真不明白他手上有什么王牌。
旅游行业近年来炙手可热,宁海市景区附近修建星级酒店,有盈无亏。这些天徐朗似乎也在筹划,可见大家奔的并不是噱头。也难怪总裁会这么着急,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要问及她的想法?何昔南不解。况且之余这方面,她并不是很懂,许多地方也只能看个表面,用徐朗的话说,目光短浅,蠢不足惜。她舒了口气,巧妙地答:“静。”但凡做事,切忌心浮气躁,功利性太强,猛劲儿太足,往往适得其反。这是徐朗教她的。她莞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且平心静气地策划投标书,其余的丢给那几家,争也好,抢也罢,都不管他,但求问心无愧。”
好一个讨巧的说法,说与不说没什么两样,但乍一听,仿佛很有道理。总裁笑,意味深长。殊不知此时的何昔南,后背早已被薄汗浸湿,何昔南心里清楚,总裁恐怕早就知道她与徐朗的关系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两家企业对弈,充当炮灰的,其中之一很可能就是她。历来硝烟中的牺牲品,更多的是那些无辜的弱者。弱肉强食,这就是商场,也是生活。
会后,总裁留了几位心腹,继续开小会。何昔南也在其中。她有些无奈,但想凭借这次竞标往上爬,也不失为一个契机。在宁海,在风云混杂的职场,人人都是刀俎,她偏就不甘为鱼肉。谁都可以,但她不行,她是何昔南。张扬跋扈的何昔南。
她时常庆幸过去所赋予她的一切。快乐的,悲伤的,美好的,残酷的一切,千帆过尽,她已不是那个最初的自己。却依然会骄傲地生活,无论现实多么残忍,她都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骄傲,尊严。不管是孟初寒,还是徐朗,在她身上炮烙过怎样的印记,都只会促使她更坚强执着。因为失去过,所以更懂得珍惜。
她曾经爱一个人,爱得卑微如尘土,结局却是失去了一切。老何蒙羞,高晨入狱……
以后不会了,她笃定。
这些年来,她似乎遗失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但她已经放弃去寻找,有更多事物的存在弥补着那份空缺。
回到办公室,何昔南按了按眼角,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方才按了电话,准备让赵楠倒杯咖啡。恰好此时赵楠端着杯子敲门进来。
手边热气腾腾的碳烧咖啡,散发着浓郁的芬芳,想起上次赵楠故意将咖啡洒在她身上的闹剧,不禁笑出来,温柔地说:“谢谢。”赵楠莞尔:“何经理客气了。”想想又问,“何经理最近身体好些了吗?”何昔南扬眉,说还行,便让她出去了。
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何昔南开始对这位实习生心存不满。即便如此,她还是将赵楠留在身边做助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事,料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其实何昔南心里清楚,真正耍宝的是苏曼,赵楠不过是为她所用,或者更简单点,没准只是一时受了蛊惑。可接二连三的事,让她无法像从前那样看待那位年轻的姑娘。谁让她是个记仇的人呢。
那天在医院停车场和徐朗闹了一顿后,何昔南总是逮着机会就提赵楠。小女人心思作祟,她倒要看看徐朗怎么回答,可每次那人都是巧妙地避过。等到她终于忍无可忍,嘟着嘴将徐朗的手提电脑合上,水光流转的眼中仿佛透着怒意,多半是因为某人揶揄的态度,而心中不悦。她细着嗓子:“昨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徐朗只觉得好笑,昨夜在床上他兴致正好,身下的女人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对她有这么流氓么……”声音软软蠕蠕,带着情^欲。难得这时候她还会走神,徐朗动作越发凶狠,到最后只余下满室呻^吟缱绻。
徐朗眯眼看着半倚在办公桌旁的女人,笑得漫不经心:“赵楠?呵……宝贝,别那么没自信好不好。”像是被戳到了痛楚,何昔南冷哼,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说:“打电话给司机,我要回家。”知道她在使性子,徐朗沉吟一声,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倒是有几分姿色,似乎还是个雏儿。”年轻漂亮,性格温和的女孩子,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她懒得再听,作势要起身,又被牢牢扣住,徐朗含笑咬着她的嘴唇,迷迷糊糊:“难道不觉得,她和年轻的你有些相似,所以我才多看了几眼,刘士荣会错了意,想给我送女人,怪不得我。再说,我不是没收?”他握着她软若无骨的手抵在自己胸前,“细想,她比那时的你差太多。”
明知道他在狡辩,可心情还是有所好转,自知不能一直无理取闹,何昔南索性搂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许久,徐朗将她松开,细致地用手指在她腰间研磨,嘴唇贴着她的脖子吐着热气:“怎么,吃醋了?”何昔南哈哈大笑,美丽的双眼分外明媚:“徐总裁,我要是吃醋,那每天岂不是要被酸死。啧啧啧……”她大起胆子,伸手掐他的脸颊,“脸皮真是有够厚!”
感觉到他的不悦也不害怕,反而笑得越发嚣张。
悦耳的笑声,庞若银铃一般欢快,徐朗怒极反笑:“找死!”
自是一番抵死纠缠。
何昔南啜了一小口咖啡,眉舒目展,想起徐朗此刻还在家中休息,便给他打电话。
“昔南姐?”孟承欢的声音从听筒中悠悠传来,眼皮跳动了几下,后来是徐朗的声音:“是谁?”免得难堪,何昔南连忙挂了电话。明明先认识徐朗的人是她,这样一来,反倒像是她抢了孟承欢的男人。她讪笑,也不稀奇,毕竟那两人要结婚了,终究是她的不是。心底怅然,自然是不爽。
咖啡的香醇仍在舌尖缱绻,余味阵阵,何昔南闭了闭眼,又扬了个笑脸,开始工作。只是没多久,手机再次响起,是徐朗,她已无心思再同他多话,索性关了手机。娱人必先娱己,她现在实在不适合和他交流。她从来不勉强自己去做那些不喜欢的事,即便那人是徐朗,也不可能。
适时前台打电话进来:“何经理,这边有位女士说要找您,请问是让她上去,还是,您亲自下来?”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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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猜出了前台所说的那位女士是谁;我抿了抿唇;温和地笑出来:“麻烦你让她到隔壁的咖啡厅坐一会儿;我手上的事处理完了就过去。谢谢。”前台应好,我挂了电话感觉累极。
看了眼电脑屏幕的右下角,也到了午餐时间;公司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空闲;想着应该来得急,便起身拿上外套出去。
到咖啡厅的时候,果真见到孟初寒的母亲坐在那里。我走上前,在她面前坐下。侍应生适时走过来刚要开口;被我打断,我扬了个笑脸:“不用了,谢谢。”待侍应生走开;才开口对罗女士说:“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我洗耳恭听。”她举杯沁了口咖啡,抬眼细细打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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