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第54章


!?br /> 他的力道大了几分,语气不复温柔:“你该知道,在宁海除了我,没人会再碰你。”
“过些日子,等我弟出狱了,我们会离开这里。”我平静地说道。我转过身,伸手想要摸他的脸,却被他反手抓住。自知敌不过他的力量,我也不愿反抗。“徐朗,我想要个孩子,你能给我吗?”
他的表情太复杂,我读不懂,只是他的语气冷漠得很,含着戏谑:“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昨晚,你不是很享受?”
看吧,他就是这样。
我苦笑,抬眼看着他,那双漆黑隽秀的眼底太幽深。我伸手抚着他的眉眼:“可你不会允许这样的状况发生,这些年,你的防御措施做得很到位。我知道,堂堂的徐总裁,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当做私生子看待。你不娶我,就给不了我孩子。”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徐朗,我今年三十岁,没有多少时间了。”
“何昔南!”他扼住我的胳膊,吼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当自己是什么?嗯?我这样做得还不够?”
在他眼中,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处于怎样的一个位置,早已明了。他不会为我做任何改变,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胸口闷得厉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用力攥住,吸不上气。
终究还只是个女人,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除了眼泪,我拿不出任何武器来对付他。徐朗最吃这一招了。果真,他挤了个笑容,伸手帮我擦眼泪,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完,叹了口气,索性捧住我的脸,用鼻尖抵住我的。他说:“昔南,听话。”
我哭得更加惨烈,声音沙哑得难听。“徐朗,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将来,会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跟你,我要怎么办?”
“不会的。你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哪里顾得着那么多?这样不是挺好?我们不还是坚持了四年。你舍得离开我?”他咬了咬我的嘴唇,“听话,不哭了。”
多么动人的情话。
“舍得。”我说,“你舍得我做你的情妇,我自然舍得离开你。徐朗,我要的是一个家。”
“我知道。唯独这一件我给不了你。”
“让我走,好不好?”
“何昔南,我会杀了你。”
“徐朗,你不讲理。”

无休止的争执终结于一通电话。是高阿姨,她说老何发病了。这些年老何身体虽不好,但从未严重到送去医院抢救。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隐隐觉着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过得挺糟糕。
春困秋乏夏打盹。懒得很。前天有位作者找我拼文,很明显,我输了,罚写500H,至今欠着。
先发这么多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激励自己了。抱歉。
这里是婷子文的链接,没错,就是找我拼文的那位~~~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看下~~晚安。
←【内容简介:这是多么甜蜜的一场师生恋啊!】
、第三十九章
39
赶到医院的时候;老何的情况仍是不容乐观。手术室的指示灯一直亮着;不时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何昔南很远便看到那个坐在走廊座椅上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老了许多,鬓间染上了银灰色;暗黄色的脸上沟壑横生。何昔南眸色一紧;才发现眼前的高阿姨,俨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牵着高晨的手出现在她面前的年轻女人了。
还记得那时候,她年轻漂亮,很温柔;尤其是对何昔南,目光中总是夹杂着疼惜与讨好。她算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不像那些人口中的后妈;恶毒凶狠。正因如此,何昔南才更讨厌她。许多年来,何昔南一直认为她是一个虚伪的女人,她假装包容善良,就连高晨入狱,她都没有半分怨恨。老何逼着何昔南向她道歉,却听她说:“不怪你,砍人的是我儿子,和你无关。”
如果说心中不存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何昔南叹了口气,想要走上前,可脚底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扯着。她止步不前,目光徘徊于手术室与高阿姨之间,不知何时起,她变成了一个局外人,融入不到他们的世界。一直以来,她都倔强地认为,是高阿姨和高晨夺走了老何。现在才发现,她早已失去了与他们相提并论的资格。老何很好,高晨很好,高阿姨也很好,他们都那么美好,唯独她。
正出神着,座椅上的高阿姨忽然间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何昔南来不及张嘴说话,左边的脸颊就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她穿着高跟鞋,比高阿姨高出许多,瘦小的女人几乎是跳起来的。
那一巴掌想必是用尽了全力,疼得厉害,不多时鲜红的指印就浮现出来。
“滚!”被愤怒湮没的女人声嘶力竭,“你就是这样报复你父亲的?何昔南,你这个魔鬼!”
铺天盖地的照片砸到了她的脸上,何昔南有些不知所措,她顺手接过一张,只觉得天旋地转。都是她与徐朗欢好的照片,垂眼看去,有的是在车里缠绵,有的是他们一同进出酒店……
老何应该是看了这些照片才发病的吧。她冷静地想。
“当初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简单,小小年纪肚子里装的全是坏水。你欺负高晨,想方设法地捉弄他,以为我不知道么?没有母亲是可怜,可你别忘了,我儿子从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你别忘了,何胜昌他不仅是你爸,还是我丈夫。”
“你和别的男人鬼混,随便你,我管不着。算我求你,不要再打扰我的家庭,你已经毁了我儿子,我不希望我丈夫再死在你手里。”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她太自私,认为别人都欠着自己,总是想方设法地不让他们好过。她受十分的痛,必定要让他们跟着承受七分,这样才会甘心。
以前高晨喜欢和老何一起下棋,到了傍晚,两人坐在院子里,围着棋盘坐着。遥遥望去,就像是对亲生父子。高晨不再用那种畏怯可怜的眼神看老何,不知何时,他们之间多了份亲密,老何送给高晨的一套象棋,他视如珍宝,这让何昔南嫉妒不已。有一天傍晚,高晨抱着被划花的棋盘在院子里嚎啕大哭,任谁都安慰不了他。何昔南躲在柱子后面,内心洋溢着报复的快感。后来高晨指着她向高阿姨告状,却迎来了高阿姨的一顿臭骂。她用食指抵着高晨的额头说:“哭什么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娘生没娘教!”
很久以后,何昔南才知道那句说是对她说的。那个女人看似温柔,心底却有着一股倔强,不管何昔南怎么挑战她的极限,她都不置气,至少不会直接撕破脸。这才是她的聪明之处。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扞卫自己的婚姻和家庭。
记忆的漩涡将她的思绪拉到老远,很久才恢复意识。适时,手术室的指示灯熄灭了,高阿姨丢下她,匆匆地跑向医生。
结果如何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何昔南心中早已清楚,老何有生之年不会原谅她了。像是所有丑恶阴暗的一面昭告于世,何昔南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那种无地自容,让人心寒。她想离开这里,就像多年以前离开江城一样,重新开始。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她仅仅是个普通人。
她独自一人在医院的长廊坐了很久,看着仍在昏迷的老何被推出手术室,看着清洁工将满地的照片清理干净,再用那种震惊嫌隙的眼神看着她。何昔南缩了缩身体,抱着膝盖继续坐在那里。

徐朗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一旁的垃圾桶发呆,看起来很疲惫,整个人失了神采。这样的何昔南虽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徐朗仍旧感觉到不适,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击着。那是他的女人,他却从来没有保护好她。认识她之前的事,他无能为力,可认识她之后,糟糕的状况貌似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加严重。
大概是心疼所占的更多,徐朗成功地压抑住怒火,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拥她入怀,低头嗅到她发间独特的香气,才感觉到她是真实存在的。像是在寻找温暖的源头,何昔南紧紧挨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先前找她找得匆忙,徐朗出过汗,西装的扣子开着,她这样贴着自己的胸膛,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三四月份的天气已经不能算冷了,可她的脸颊和双手都冰得厉害,徐朗不由得怒从中来,将她搂得更紧,直到察觉到了胸前不属于自己汗水的濡湿,才放松了力道。
他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发现到她眼睛早已哭红,心中又是一疼。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会掌控他的情绪了。徐朗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去咬她的嘴唇,哄道:“没事的,不怕啊。”
越是这样,她哭得就越厉害,徐朗倒有些手足无措了。只好一遍遍地帮她擦着眼泪,一遍遍地贴着她的耳朵哄她。

回别墅的路上,何昔南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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