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第19章


她在这边有些微郝,但语气却是急促的:“江总好像是在发高烧,你留意下。最好下飞机就先送他去医院。”她在他身边进进出出那么久,老早就知道他的体质。别看他平时跟拼命三郎一样地玩命,一旦发烧就必定得去医院安安心心地挂上三天点滴把高烧强压下去,要不然一个月都不会好起来。
李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她还有些不放心,刚想继续关照他几句,忽然手机里传来的是江景耀低哑的声音:“我会去医院的。你回去小心!”
眼前仿佛闪过他英俊清冷的脸,她一时间找不出话接上。那边轻声道了句:“挂了!”等到嘟嘟嘟的忙音响起,方才回过神来。机场上空一架架的飞机起飞,她仰望着天空,夜色里灯火闪烁,而她却有些看不清。
那夜回去,杨沫就觉得周静薏有些异样。一个人呆坐在客厅里,也不开电视,连灯都没开,坐在那里声音也没有,害得她开门进来时,看见沙发上的人影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你干嘛?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静一静。”
杨沫吐了吐舌头,真是被名字拖累的,静薏静薏,人也是喜欢安安静静。真是的,这样坐在家里安静,哪会有男人上门哦!
“喔,你最近很少加班,你们老板对你不错啊!咦,近来也没听你说起蔡少了啊!他就这么容易吃瘪打道回府了啊?”杨沫的八卦精神一上来,就是无休止的问题。
周静薏翻看着手机,上面只有时间在闪烁,没有电话进来。她已经习惯了杨沫在耳边聒噪,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没听见。杨沫说了半天也不见她回应,自觉无趣,于是灰溜溜回房准备卸妆洗澡。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手机响起的那刻,她下意识地按下接听键,“喂,是周静薏小姐吗?”一个陌生的男声,有些生硬的国语,像是有点年纪了。
“哦,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她搜遍记忆中似乎没有这个号码也没有这个声音,会是谁?
“我是樱之花料理店的,傅博先生您认识对吗?”
樱之花,是傅博最爱去的日本料理店。每次去总会点那种清酒无限饮的套餐,然后那个温文尔雅的日本老板还会过来陪他小酌几盅,她也去过几次,不过这么晚了,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呢?
“他怎么了?”她没有说傅博是自己什么人,也没顺着问话说到底认不认识。
等到对方把情况一说,她才知道,傅博醉了,在樱之花。因为叫着她的名字,对方老板才会从他手机里调出她的号码打过来。周静薏看看时间,现在快十点了,樱之花估计要打烊了!
“好吧,请等我一下,我马上赶过来。”她放下电话去拿外套,却被杨沫堵在房门口。
“去见那个负心汉?你是不是疯了?”杨沫满脸的不可置信,语气极为气恼。
她伸手去揉杨沫气鼓鼓的脸颊,“我就是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杨沫顿足,“你要是心软再回头和他在一起,你这辈子就完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责任!”
周静薏很平静地立在门口,“杨沫,我和他离婚了!但是他毕竟是我认识的人,哪怕已经不再是朋友!”
哪怕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他,哪怕他那么深那么深地伤过她的心,但他始终是她生命中一段记忆。她只求问心无愧,如此而已!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杨沫默默地叹气,神情悲悯,静薏,你是个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偶发现一个小秘密:乃们好多都是小色女,有一个章节点击特别高,嘿嘿,晓得了,原来大家都好这个啊~!
快啦快啦~!
、第十四章
傅博果真是醉倒在那里。樱之花古朴雅致的店堂一侧,他斜倚在吧台边,神情颓然。周静薏立在店堂中央,四周静谧,暖暖的光晕透过纸糊的灯笼映在她的脸上,有一种凄迷暗淡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望着他的背影,只离自己几步之遥,却因着那一天的彼此转身,变得遥远而陌生。那些欲离未离的日子里,她有几次路过这里,远远地看见他的车停在樱之花的门口。很深的夜里,他还在这里借着甘醇的清酒买醉,让她的心陷入无边的酸涩。原来和自己在一起,竟会让他这样的无奈和痛苦?
傅博微微偏过头来,手掌用力地撑住台面,身体有些失去平衡。她终是不忍心,上前扶住他的肩。傅博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转过脸来看她,嘴里嗫嚅着:“静薏,是你?”
她轻轻点头,双手自然地扶住傅博的胳膊,“回去吧,这里要打烊了!”语气中的平静令她自己都惊诧,曾几何时,自己已经变得这般地心如止水?曾经牵手过的爱人,现如今已不再有任何关联,这样的相见早已泛不起心海里的一丝涟漪。时间果然是疗伤最好的良药!
老板客气地送他们出来,周静薏在他的帮助下,终于将傅博有些笨拙的身体扶进副驾驶的位置。她去发动他的车子,许久没有开车,尤其还是傅博的车,她有些生疏。夜色寂静,一路上两人都未曾言语,傅博把头抵在车窗的一侧,身上淡淡的酒气飘散着,那是她很熟悉的味道,说不上喜欢或是讨厌。他就是这样,心里烦躁不快的时候总会借酒浇愁,两个人相处的后半段日子里,他也是这样一个人闷闷地在这里喝酒,而不愿对她倾诉。
车子开到他父母家的楼下,两人静默着。她下车去开他那边的车门,“能自己走吗?”她淡然出声,微微倾着身子望着他。
傅博定定地看着她的脸,不自觉地伸手抚来,她往后退一步,哑着声音提醒他:“很晚了!快上去,我也要回去了。”
“我们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他颓然地放下手掌,言语无比憾然,带着微醺后的恍惚。
“你知道吗?”他低低地,细细碎碎地说着,“我只有在喝了酒以后才敢想念你。因为清醒的时候,每每想到和你有关的事情,心里就开始止不住地痛!”
被抛弃自己的前夫挂念着,依然被他在心头辗转,在她看来,竟是这样的可悲又可笑!很想质问他一句: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放弃?但是转念一想,她又忍住了。他不过是醉了!虽然说酒后吐真言,可是现在她还有记在心上的必要吗?左不过是左耳听进,右耳飘出而已!
“静薏,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真的喜欢过你!”
这个,她倒是真的相信的。如果不是喜欢,他又怎么会许她一生?只可惜那只是喜欢而已,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所以不需要担负责任和承诺。轻易地放弃,轻易地离开,现在他还来这样说,除了让彼此心有憾然之外,还能有什么积极的意义呢?
路灯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她看了看三楼傅博父母家的窗口,那里还亮着灯。掏出手机,她打给他母亲。
“阿姨,是我。傅博喝醉了,我送他到楼下了,能不能让叔叔下来扶他上去?”她一直没怪过他父母,言语上还是很有礼貌。虽然对于傅博当初的轻率,他们没有一人站出来阻止。也许,这就是他和她如浮云般飘散的缘分,怨不得旁人!
傅母显然很讶异她会打来电话,来不及和她说什么就捂上话筒。周静薏清晰地听到那边傅母在小声和丈夫在讲:是小周,在楼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子喝醉了。你下去看看,很晚了,千万不要让她在楼下闹什么啊!被邻居们听见了那就太丢人了!
她静静地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在你们眼里我是个不甘心被抛弃的怨妇?
曾经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看来也只是做做表面样子罢了!傅博终究是他们家的独子,无论做什么离谱的事情,做父母的在心里也是向着自己儿子的。只是他们也真的太看轻自己了!从前都不曾和他们家人闹过,现在更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合上手机,她转脸看向傅博,“你爸爸这就下来,我先走了!”
傅博挣扎着从车上下来,“我自己会走。”他摇摇摆摆地,笨拙地走了几步。想来是真的喝多了,步履不稳,眼见着就要一个趔趄,她犹自立在那里不动,眼角扫到傅父臃肿的身影已经从楼道那边慢慢下来,于是往后退几步,“走了!”
傅父已经到儿子身边,伸手搀过傅博的肩,面有疑惑地看着周静薏;“你们怎么在一起?”
她心里暗自好笑,要不是傅博让樱之花的老板拨电话给自己,她又怎么会深夜在此呢?很是淡然地笑笑,递过车钥匙给傅父,也不多说什么,转身这就打算离开。冷不防傅父却在身后开口道:“小周,你们的事我们做父母的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反正现在也这样了,好聚好散。你回去也劝劝你妈妈,总这么说傅博悔婚,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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