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那个对的人》第69章

“杨辰，你确定见到的人是他？”欣平直奔主题，开口便问他日夜担心的事。
“虽然没见到他的真面目，不过我和他交过手，他们的武功路数是一样的。前些时日丫头也说看见和他十分相似的人，我看八九不离十了，应该是他了。”杨辰一向嬉皮笑脸的，难得见他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我让你调查的事，结果怎么样？”欣平的脸色有些沉重。
“我按你的意思去查看过马腾和张晨宇的尸体，还有后来遇害的欧阳拓，逸轩三位堂主都是被天蚕掌所杀。”
“天蚕掌？天蚕神功不是已经失传多年了，怎么会突然重现江湖？”上官首先开口，语气中有些惊讶。
“是啊，我听师父说过，天蚕神功十分古怪，若要达到大成之境，除非将自己置于死地。也正因为这样能练成的人寥寥无几，算起来也不过两、三个人，但他们都已过世。当今武林还有谁会这等功夫？”剑义紧接着开口。
“这样的话就更错不了了。蓝逸果然没死。说不定三年前那一战也是他设的局，不但可以练成神功，还可以掩人耳目，让我们放松警惕。他果然不简单。”欣平的脸上更沉重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欣平有些急迫。“剑义，你马上飞鸽传书给我大哥和翁大哥，让他们小心一点。他这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了。”
“逸轩的三位堂主都死了，接下去会不会是紫电堂的冯煜？四位堂主就剩他还活着了”冷灩也开口了。
“不会，这三年来冯煜一直在照顾小雨她们，蓝逸应该不会对付他。我比较担心他下一个要对付的会是和风。若他知道和风没死，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杨辰这三年一直缠着蓝雨，所以知道冯煜一直都在照顾她们母女，他相信蓝逸应该不会对付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冯煜，反倒是和风的处境比较危险。
“所以我决定先回杭州一趟。杨辰，翁大哥那儿麻烦你走一趟。剑义，你们留在这，若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们。”交代完，欣平便急忙要回杭州。
“欣平，我已经让他们来长安，算下时日……”杨辰话未说完，就听见欣然急促的声音，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二哥，二哥。”欣然脸色惨白冲进了书房，一见欣平就哭着偎进他的怀里。欣然知道欣平要离开幽州，早一步飞鸽传书让翁御渊派人将御舒接到长安。欣平前脚刚走，她后脚也离开了幽州。所以她几乎和欣平同时到达长安。欣平一回来便去了书房，欣然则在院子里晃悠，看见有飞鸽送来书信，便取下来看了。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颜家会发生那样的事。回过神来便一路跑去找欣平。一见到他满心的恐惧和悲伤便再也控制不住，偎在欣平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欣平一脸不解，不明白应该在杭州的欣然怎么会哭着出现在长安。心里担心是杭州出了什么事。“然妹，怎么了？是不是杭州出了什么事？”
“二哥，外公他们、外公他们……”欣然呜呜咽咽地，喉咙梗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昨夜有人闯进颜府，颜府一家老少都死于非命”欣然进来时，杨辰就看见了她手上的信，便走过去接了过来，迅速看完信才知道原来是幽州出了事。
欣平一听愣在当地，想起几天前他们还和他一起吃饭、下棋、闲聊，想到几天前颜老夫人还缠着不让他走，才短短几天竟然已是阴阳相隔。“蓝逸，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欣平怒气冲冲，眼睛竟有些泛红。被他一直压抑着的戾气又开始溢出体内。杨辰一见，暗叫不好。真怕魔气会越长越盛，淹没了他的理智。上官等人见欣平被激怒得有些失去理智，也七嘴八舌地让欣平镇定。
“欣平，你镇定点，镇定点。你现在这个样子，御舒看见了一定会担心的，你想想御舒。想想御舒。”杨辰无法，只好将御舒搬出来了，那是他目前知道的能唤回欣平心智的唯一方法。他也不敢保证每次都能有效，但也只能赌一把，幸好这次还是让他给赌对了。欣平听到御舒的名字全身的戾气果然退了下去。也不过眨眼之间，欣平从平和的样子变成满身戾气的可怕样子，又在听到御舒的名字之后变回温和的模样，那么大的变化让剑义三人错愕了好久。
“御舒，御舒也在颜府，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我得去趟幽州，我去找御舒。”想起御舒也在幽州，欣平的心里莫名的恐惧，怕御舒也遇了害。才刚从幽州回来又急着要到幽州去找人。
“欣平，御舒前天已经和妍书他们启程来长安了。你这么急，是不是幽州出了什么事？”翁御渊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欣平说要去找御舒，便拦住了他。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忧心忡忡的，全然不似平日模样，才惊觉可能是幽州出了什么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御舒真的已经离开幽州了？”欣平半信半疑，抓着翁御渊激动地要确认消息是否属实。
“是真的。接到欣然的信之后，刚好妍书他们离幽州不远，便让他们去接她来长安了。昨天他们来信说前天就已经启程了。是不是幽州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翁御渊隐约觉得事情不对，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幸好她已经走了。幸好她没事。”欣平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没等屋里的人反映过来，他已经离开屋子，只留下一句话昭示行踪。“不行，我得亲眼看见她没事才能放心。我还是先去找御舒”
“杨辰，究竟出了什么事？”欣平走后，翁御渊才得以开口询问。
“我先去接师婶他们，不能再出岔子了。”杨辰眉头一拧，没有理会翁御渊，径自走了。
“我也去。”欣然也担心悲剧重演，急忙跟了上去。
“喂，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们急着让我们到长安来，又一个个急匆匆地走了。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翁御渊冲着杨辰和欣然大喊，却没人理他，只好回头问屋里的人。听了他们的解说之后，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不禁开始担心起御舒和两个护院。他终于可以明白欣平为什么那么担心了。
如果担心有用的话，这世上许多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心人了。御渊和欣平的担心也自然可能成为现实，御舒和两个护院没能躲过蓝逸。在他们离开幽州三天之后，他们遇上了蓝逸。虽然剑画和妍书武功不弱，但毕竟不是蓝逸的对手。剑画深知两个人联手也未必打得过蓝逸，所以他自己拖着他，让妍书带着御舒先走。但是妍书并没有走远，她哄御舒一个人先走，自己回去找剑画，也是在这生死关头，她才明白剑画的心。她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翁御渊，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翁御渊才跟着剑画进了御渊阁的。她知道剑画对她有心，但是她从来没有正视过他对她的感情。一直到现在，看他死缠着蓝逸，看他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却仍死抱着蓝逸。她从没这么震撼过，虽然这几年来他替她挡过好几次的剑，为她受了好几次的伤，但她始终铁石心肠地视若无睹，不曾正视他的感情。现在，她后悔了，后悔自己明明可以幸福却总是错过；后悔自己从没善待过他；后悔不该为了一个不可能的梦一直忽略了他的存在。他才是最爱她的那个人，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懂。他若不在了，她一个人孤单地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她还是回去了，既然已经辜负了他一世的情，那就和他死在一块，用下辈子来还他吧。
“妍书，你回来做什么，快点走，快点走。”剑画看见妍书回来找他，心里虽然有些窃喜，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她的目光，但他不愿她回来送死。他不要她就这么死了。他希望她好好活着，就算她活着的目光看见的始终不是他也没关系。
妍书下定决心陪他一起死，所以她一点反抗都没有，默默地接了蓝逸一掌。她知道以他的功力一掌就可以要她的命，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她欠剑画的是该还了。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为她付出，他知道她到御渊阁是为了翁御渊，但是他还是替她引荐了；他知道她的眼里只有翁御渊，但是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是他在替她化解；他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他，但是他始终爱着她。六、七年了吧，他对她始终没有变过。她欠他那么多，就让她用她的命和下辈子来偿还吧。
蓝逸走了，他知道他们两个都活不了了。剑画放手了，他最在乎的她就倒在他面前。妍书笑了，为结束的一切。感情从来都是双刃剑，两情相悦，人间便是天堂；苦苦的单恋，伤人也伤己。
“妍书，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剑画心痛不已，她不爱他已经够令他痛苦了，为什么还要他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