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第42章


Alawn看见我正在看他,仓皇的躲开女友的吻。
我既心酸又心疼,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那一刻,我只想沉沉睡去,一了白了。
很多事我原不愿意去想,却是不用想,往事如流水,涣涣已自来。一瞬间,那些有他的每一天,那些为他哭为他笑的单纯心悸;那些年少时假装坚强的无动于衷;那些每一个清晨日落无忧无虑的相伴。有多少次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心转变,什么时候起把厮混当做厮守;还有嘴上永远不承认后悔的冲动,还有我从来没打算放弃的永远——十八岁生日那天,有个男孩,对我说,我们白头到老,好不好。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当时太年轻了。因年轻而不懂珍惜,而彼此过错,则永远失去。
我永远失去他了。然后我又流泪了,这一次泪水那么多,怎么擦都擦不完。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再怎么美丽也只能是曾经。如今他身边有了一位美丽的女孩,而我身边也坐着安良。肆无忌惮的对视,也只敢找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比如此刻。
突然觉得,生活多么可悲。
当我在过去十八年的岁月里走了一圈后,安良已经点好了歌,站到中央,深情的望着我,说:“这首‘一生有你’,仅献给落落苏。”全场哄笑,女的拍手叫好男的猛吹口哨。我悄悄看Alawn,他在黑暗中抽着烟,一闪一灭。
“……等到老去的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以前从没听安良唱过歌,原来他嗓音那么好。
他低低的唱,略带磁性。温柔的眼睛深情的凝视着我,带了一丝我忽略多年的忧伤。
我内心浮现出一些感动,更多的是愧疚。当你青春无限好时,有人守着你,不算什么,可贵的是当你年华将尽后,他依然在你身边。我不知是被歌词感动,还是被安良的深情演绎动容,我看着他俊朗的脸,刚才被Alawn搅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一曲即终后,安良说了句震惊全场的话。
“今天我正式向落落苏小姐求婚。”
这时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大家都惊讶得来不及反应。我更是不知所以,因为安良从不开玩笑,更别说,结婚之类的大事了。
他真向我求婚了,选在有Alawn在场的时候。
然后安良缓缓的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将盒子打开,举到我眼前,竟是一颗伯金钻戒,闪着刺目的光。
“落落苏,嫁给我,好吗?”他郑重其事的看着我,那双明亮的桃花眼,比我认识他的任何时候都虔诚认真,他跪在我跟前,仰着那张俊秀的脸,一动不动,只等待我的回答。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得不知如何应付,因为在我心里,他甚至还不是我男友,我和他从未交往,如今就直接晋级到结婚了?
周围的同学反应过来,哗然,谁都没想到居然还有求婚这一精彩好戏。纷纷起哄,有的说太浪漫了,有的叫我赶紧答应。感性一些的女同学甚至抹着泪,说太感人了。
季茹拥着我的肩,说落落快答应呀!
大家都觉得我该答应这个男人,优秀如他,我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而安良那逐渐紧张的神情也迫使我点头,整个场面都逼迫着我接下那颗沉重夺目的戒指。空气一点点凝固,气氛开始怪异。皆因我迟迟不肯点头。
因为我知道,接下那颗戒指,我就再不能想着其他男人了。
比如那王八蛋。
13
13、关于〖四分之一的人生〗 。。。 
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见Leo喝醉,显然他太高兴了,他和他那帮朋友都喝得酩酊大醉,倒桌上就不省人世那种。
我也晕晕忽忽有点找不着北,起身上厕所时,终于没了保镖。
从厕所出来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快速拉出了KTV,他一把捂住我的嘴,使我来不及尖叫。
是Alawn,他红着眼,将我拖了出去。手上的力道之大,弄痛了我。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睛,他神情忧伤得像一只迷茫的困兽。
“你干嘛!又发什么疯!”我被拉出去后,一得到自由就朝他大吼大叫。
寒冬,甜蜜的节日也抵挡不住北风的凌厉。我没穿外套,站在风里冷得瑟瑟发抖。
Alawn默默的脱下他的大衣,披在我身上。
我冷着脸一把脱下,丢地上。
Alawn什么都没说捡起来,坚持为我穿上。
我脾气上来了,又脱掉,丢地上。
就这样反反复复,我俩谁都没说话,却任性的各不相让。
最后是Alawn妥协了,他不再弯腰去捡那掉在地上的大衣,他只是呆滞的看着我,亚麻色的乱发,微皱着眉,原本神采飞扬的大眼睛此刻痛苦的眯起来,站在圣诞节的深夜里,空洞的眼神,寂寞的身影,为节日平添萧索。
“你到底想干嘛!”我扛不住了,率先说话。
“你知道Leo有女朋友吗。”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让我心猛的一酸。
“知道。”
“你和Leo什么关系。”
“不知道。”
“关系都没确定,那你为什么让他吻你!”他突然如一只暴跳如雷的狮子,震得我耳蒙隐隐发痛。
“我不知廉耻呗!”我故意用他曾经骂我的话来激他,就看见他的喉结轻轻耸动了一下。
然后Alawn彻底失控了,他用力扯过我的身子,我一个站力不稳就滑倒在他怀里,我说你干嘛,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堵住了。从那以后,我和Alawn纯真的友谊就彻底遗失在圣诞节前夕的夜风里了。
他赌气又带惩罚似的吻我,在我嘴唇上辗转返策,迂回徘徊。我以为他会揍我一顿,或者大骂我一通,像小时候那样对我肆无忌惮的发脾气。万没想到,他居然吻我!难道这是他成年后才改变的惩罚模式吗?我瞪大眼睛,也忘了要反抗,居然任他胡作非为。
一吻即终,他离开我的唇。
“你为什么也吻我?”一获得自由,我便怔怔的问他。
Alawn捧着我的脸,用他的鼻尖对着我鼻尖,喃喃自语:“刚才只是帮你清洗,我不允许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现在才叫吻。傻瓜,你到底懂不懂?”然后在我依然一头雾水时,我的唇再次被吻住。
他的嘴里,有淡淡的啤酒香,他的怀里,有我再熟悉不过的他特有的味道。他的舌头光滑温润,由浅入深,灵巧的橇开我的牙齿,在我嘴里霸道的吮吸,我无力的依附在他身上,全身瘫软成一团海绵。最让我羞赧难奈的是,我居然情不自禁的从喉咙里逸出一丝呻吟,然后连自己都为自己放荡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笑声,居然也可以带着成年男性才有的魅力,他继续加深这个吻。
我自以为是天下最了解Alawn的人,却从来不知,Alawn的吻技那么纯熟,那么好。
十二月二十五日,凌晨两点,我和Alawn拥吻在冰冷又狂热的街头。北风将我的发吹到他的脸上,他不管不顾,只用手轻轻扶住我的头,另一只手握着我的腰,使我的身体完全贴在他身上。他的手又探到我臀部上方,轻轻摩挲,那里刻有他的名,深沉而果敢。由于Alawn太高了,我必须完全仰着头才能迎接他的吻,所以没多会儿脖子就酸痛不已。Alawn轻轻移动,将我抱在台阶上,自己站在台阶下方,这样我们的身高就刚好方便接吻。而做这些动作时,Alawn的嘴依然没和我分开。
我都不记得那个吻持续了多长,十八年来的厮混,好得如同连体,从没想过会和他唇齿相依的接吻!毕竟厮混跟厮守不一样,那是需要责任和勇气的。十八年前的我们,谁都没有这份勇气。于是隐藏了十八年的情素一旦桶破,便如同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当我开始笨拙生涩的回应他时,我尝到了Alawn的泪。
Alawn流泪了,顺着他的脸,流到了我们嘴里。他这才放开我,难为情的转过身去擦泪。我搞不懂他为什么哭,我就问他,他说自己估计已经得了颈椎炎。惹来我的一顿暴打。
Alawn将我的手捉住,伸出拇指,抚摸我被他吸得红肿的唇,目光深情,带了我所熟悉的那种痴憨。
他又拉过我的手,狠狠的向他脸上打去,说是还我的。我当然不舍,拼命抽回手。
我们和好了吧,我想,那些所有所有美丽的梦加在一起,都不及真实的Alawn的一个笑。
我心里又高兴又感动,泪水莹莹的看着他,想到他这两个月来的无情,又觉得委屈。他见我也哭了,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轻轻叫我的名字,像小时候那样,叫我格格巫。
多动人的称呼啊,以前却从没发现,原来一切事物果真都要失去后,才能认知它的宝贵。
我们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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