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皇帝》第12章


了一下。
拖了个凳子坐在旁边,想帮帮忙也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毕竟这十几年来,只有别人照顾他的份。努力想了半天,突然想到《霸道王爷俏郎君》里有霸道王爷伤风时,俏郎君衣不解带的照顾的情节。夏明秋调动了全身的力气皱着眉努力的回想,终于想到一个俏郎君拿沾了凉水的毛巾搭在霸道王爷额头给霸道王爷降温的情节。
夏明秋一拍手,睁开眼睛。喊了声喜福,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就有人端着一盆冷水进了来。
挥退众人后,夏明秋才起身。掏出自己常备的绸绢在清水里洗了洗。虽是五月的多天,水也还是有点凉的。夏明秋龇着牙把绸绢湿透后拧干,搭在李熠额头。
刚搭上的时候,李熠被冻的一个哆嗦,随后缓缓松开眉头,看起来比刚刚要舒服了许多。夏明秋一看奏效了,开心的像个小雀儿一样,在床边和水盆来回跑。感觉绸绢差不多不凉了就赶紧拿起了过水。
不知不觉日头西坠,橘红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房间里变成一片暖橘色,连带着冰凉的水都好像暖了起来。眼看着李熠好像要醒了,夏明秋好像偷糖吃的小孩赶紧拿走搭在李熠额头的绸绢,带着喜福回宫去了。
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不禁有点懊恼。李熠没见到自己对他的悉心照顾就算了,连最后作为证据的绸绢都因为自己的心慌而被带走了!不过想到李熠因为自己的照顾而渐渐变舒服的表情,夏明秋又变得开心起来,就连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冷水里而冰凉潮湿的双手都变得滚烫起来。
管家战战兢兢送走了夏明秋一行人后回到李熠的房间打算让李熠起床吃点药再睡。结果一撩开床帐就看到李熠睁着眼望着帐顶。
“大人醒了,起来喝点药吧。刚刚陛下来探望大人的,可惜大人没醒。”管家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一面把床帐挂起来。
李熠伸出手打断管家的话,自己撑着慢慢坐起来。
管家连忙闭了嘴,帮李熠掖了掖被子,出去端药去了。
李熠其实早就醒了,模模糊糊感觉房里有人。本来以为是身边的小童在照顾自己,直到一双细嫩的手贴上自己的额头才发现不是。趁手的主人拿走头巾的功夫,微睁了眼,刚好看见一抹明黄色的衣角,顿时心里一咯噔,不知皇帝陛下卖的什么药。
然而皇帝陛下从始至终只是给他换头巾而已。不得不说冰凉的头巾确实让自己舒服了不少。就在自己实在要绷不住打算醒来的时候,皇帝回宫去了。然后自己就睁眼到现在。
如果只是君臣的话,皇帝实在无需这样,况且自己那时还睡着,他做的这一切自己压根就不可能知道,如果自己没中途醒来的话。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头还是昏昏沉沉也确实不适合想这些费脑的东西。再说帝心难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 18 章
虽说夏明秋已经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但其实本质上还是个害羞的孩子,再加上也怕招来闲言碎语对李熠的仕途有影响,因此只能取消借由探病顺便照顾来拉近心与心的距离的方法。
好在年轻人体质好,过了两三天李熠就销了假。夏明秋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找李熠解书了。
可是光让李熠解书一点用都没有,夏明秋的心意一丝一毫都不能传达到对方那里,对方只是把这当成一项工作而已。而夏明秋也不敢贸贸然地说出来。
不过最近倒是有件怪事,每次李熠来的时候都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而且总有欲言又止的感觉,让夏明秋实在摸不找头脑。
在宫里憋了几个月,眼看着端午节要到了,夏明秋一颗心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找了个机会跟夏明清磨了好久才得到夏明清的勉强同意。但无论过程怎么样,结果总是让人满意的。
端午节在夏明秋的殷殷期盼下终于到来了。朝野上下也因为节日休沐三日,不过因着兴奋劲,夏明秋虽然不用再上早朝,却早早就醒了来,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等吃过午饭,抿了一小口雄黄酒,然后洗了艾草澡,换了新衣服。正要兴冲冲的出去,却被喜福急急拦住,非要给夏明秋系上绒线,挂上鸡蛋。
夏明秋嫌弃这是小孩才戴的东西,坚决拒绝!但是看着喜福委委屈屈的表情,又有点于心不忍,毕竟喜福是这个皇宫里除了母后之外待自己最好的人了。于是最后折中,绒线系在脖子上,和脚腕上塞在衣服里,这样别人也看不出来。至于鸡蛋就用鹌鹑蛋代替,挂在金银线编织的蛋网里,塞在荷包里。整理妥当之后,终于可以出宫了。
为了能更好的享受端午的乐趣,夏明秋还是叫上了沈长鸿,跟着他东游西逛,领略盛京的风情。
“表弟,待会近郊的运水上要举行赛龙舟,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呀?”
“赛龙舟?寡····我以前只在书中看过,我要去看我要去看。”
“好,为兄已在临河的酒楼定了个好位置,这就请吧。”
沈长鸿定的位置着实不错,三楼靠窗,窗户打开就是运水河,坐在位置上就能俯瞰运水全貌。
虽然赛龙舟申时才开始,现下未时刚过一半,河边就已经挤满了人群。还有很多小贩穿梭其中兜售瓜子花生之类的零嘴儿。楼下一片热闹的气氛,酒楼里也不遑多让。
虽然三楼因档次比较高,价格也比较高而显得清净,但架不住楼下太过热闹,时不时传来哄笑声。
夏明秋瞧着龙舟比赛还没开始,而楼下聊天聊的甚是愉快,因此颇有些坐不住,好像凳子烫屁股似的。夏明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索性站起来让喜福陪自己去二楼溜溜,待会再回来。
刚下楼梯就听到邻桌有人凑在一起聊的好不热闹,夏明秋好奇宝宝似的凑上去,就看见当中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微微撑起身子,捂着嘴,神神秘秘的说“诶,你们听说了吗?宫里那位,竟是个兔儿爷嘿。”
桌上的人听了不由互相望望,猥琐的噗噗笑起来。
“你这位老弟可真不会说话,那位哪是什么兔儿爷,应该是兔子王才对。”
“就是就是,听说宫里那位身高九尺,肌肉虬结,眉骨外凸,似龙行,但性情残暴嗜欲,夜御七男。据说前段时间暗中派人前往江南这等人杰地灵之地搜罗年轻男子强抢入宫,把江南一带整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多少大好儿郎要不然急急娶亲,要不然遁入空门或隐入山林,唉,造孽啊!”
“唉,兔子王当道,这是逆天而行,有悖祖宗规矩,我看这大陈啊····啧啧啧,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啊!可恶可恨可耻!”这位老兄说罢好似仍不解气似的,抓起桌上的鸡腿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好像在咬他口中的兔子王一般。
如果说刚开始夏明秋不知道兔儿爷是什么意思,这会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了。
喜福早在听到兔儿爷的时候就变了脸色,撸袖子就要发火,让这群不长眼的腌杂泼皮永远的闭嘴。奈何夏明秋站在旁边,压了压稍安勿躁的手势,只能憋着气退下。
这时这群聊的兴起的酒客看到站在身后白嫩嫩的夏明秋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嘴贱起来。
“我说这位俏生生的小哥,你还是赶紧回家的好,据说那兔子王最喜欢你这样白嫩嫩的少年了,回头被他的爪牙看到,正好把你掳到宫里去,嘿嘿嘿,到时你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说罢在桌的几位互相挤眉弄眼一番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喜福早已气的发抖,奈何夏明秋不让,否则早就冲上去撕烂了这群杂碎的嘴!真龙之子岂是这些蝼蚁可以随意编排的!
夏明秋拱手笑了笑转身回楼上去,再也没了凑热闹的心情。
不一会儿龙舟比赛开始了,任河面上是怎样的精彩,任观赛人群发出怎样震天响的叫好声,夏明秋都是蔫不拉撒的模样,连强颜欢笑都难。
沈长鸿虽不知夏明秋兴致勃勃的冲下楼去,怎么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但知道必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不过夏明秋不说,自己做臣子的也不好先开口。
因不知小皇帝到底酒量如何,也不敢让皇帝在外喝醉,因此沈长鸿早让侍从将酒壶里的酒都换成了水,眼下就看到夏明秋一杯接一杯,好像非要把自己给喝醉了一样。
“沈卿···寡人是否真的是一个很失败的皇帝”
“陛下····”
沈长鸿刚开了个头,就看到夏明秋一个手势果断闭嘴。此刻的小皇帝也许并不需要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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