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皇帝》第20章


“请陛下恕罪,微臣有要事上奏,还请陛下挥退左右。”
其实看夏明清这一脸怒气压都压不住的样子,夏明秋一点都不想挥退左右,反而想喊护驾。然迫于夏明清的淫威,也为了不让自己跌份儿,强忍住冲动,让喜福和左右都退出了书房。 
“我想问陛下可见过这幅画!”夏明清强忍着怒气把画展开在书案上。
当画纸展现在眼前时,夏明秋觉得自己好像被当头一棒,脑袋都有些发晕,这幅画自己当然见过,还很眼熟···这分明是自己画的,可是不对,自己画的都被自己收入画筒放在画缸里!而且自己刚刚看了一下分明一个不少!
“这···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是不可能画的是李传胪,还是这幅画不可能流到外面去?陛下知道外面现在都传成什么样了?大陈皇帝喜欢李传胪的事已经人尽皆知,简直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让皇家的脸面何在?”
“我····”夏明秋心里乱的很,天地间好像只能听到自己怦怦怦地急促而不规则的心跳。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明明每个环节自己都在谨小慎微了。
“陛下坐在这个位置上本就不稳,周围强敌环伺,那些个皇子和手握重权的大臣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眼见收网在即,陛下出了这种事,是想让先皇的心血毁于一旦,让大陈倾覆于此吗?!”
夏明清每一句话都像一个重锤砸在自己的脑袋上,只把自己砸的眼冒金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本能地否认“我···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那陛下此时是在干什么?是收集归纳那些蠹虫的罪证还是在画着李传胪的像!”
夏明秋猛地抬起头来,一接触到夏明清那恨铁不成钢的冰冷眼神又一下子把头低下,不由自主抠起桌上的羊毛毡。夏明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是喜欢个人,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就已经和家国天下的安危扯上了关系。明明自己已经努力地在按照先皇和大皇兄的要求来做了,努力地收集归纳资料,努力地当一个无能且不会祸害朝政的皇帝了,也因此被迫和母后分开····自己真的就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自己知道男子和男子相恋不太融于世,但是自己也是暗中进行,并没有大张旗鼓,就连画像送礼物都避开旁人,为什么自己做个皇帝却要这么窝囊。想到此间种种,夏明秋感到一阵心酸,泪水瞬间涌上眼眶。可夏明清还在自己对面,夏明秋还不想让泪水落下来,让大皇兄看到一个更加狼狈不堪的自己,于是努力地睁大眼睛,不敢眨动一下,生怕泪水滴落下来。
夏明清看着面前那个低着头一声不吭,只到自己鼻尖那么高的少年,突然有些心软。最后一口怒气也就这么散了,夏明清叹了口气,“唉···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今后你不要再去翰林院,也不要再去找李熠了,安安稳稳把剩下的事情结束掉。”
夏明秋听到夏明清不让自己在找李熠,软弱的小猫也伸出了爪子,“不!我···寡人,寡人就是喜欢他!反正百姓早就说寡人是兔子王了!为何寡人不能将此做实!”
夏明清一听,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再次卷上心头,“哼!你愿意,倒看人家李熠愿不愿意!”
“我····”夏明清的话像一把匕首戳在了自己的心窝上,自己一直担心的事就这么被□□裸的揭出来,“他····如果我努努力···也许···也许···他会接受的。”
“呵,你自己觉得你说的有底气吗?总之劝你还是安分点把事情做完吧,别因为一己私利,耽误了先皇匡扶社稷的大事!”
夏明清说完见夏明秋动了动手指头,却仍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终究是自己曾经疼爱的弟弟,心中也不落忍,刚准备行礼告退就听见夏明秋抖着声音说“大皇兄是否也觉得我无能,任人搓圆搓扁,是不是也正因为如此先皇才让我当这个傀儡皇帝,好为大皇兄铺路····看在我为大皇兄牺牲了母子之情,牺牲了自由,牺牲了名声地份上,还望大皇兄最后小小的成全我一下····我····我保证按时完成先皇交代的任务,把大陈完完整整地交到大皇兄手中,还请大皇兄···还请大皇兄成全我。”
“你竟要如此执迷不悟?”
“是!”
“好!那本王成全你,本王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也请你好好完成该完成的事,不要再节外生枝!一个月后,无论什么结果你都要接受,如果再起波澜,不要怪本王为了大陈的黎民和江山而不顾手足之情!”
“夏明秋谢大皇兄成全!”说完,夏明秋后退两步,对着夏明清深深一揖。
“臣告退”,夏明清也不看夏明秋如何,规规矩矩行了个出去了。
夏明秋保持着好一会儿弓着腰的姿势,直到腰部传来不适感的时候才瘫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自己的承诺,和刚刚一番君不君臣不臣的对话,喉咙痒的想笑。结果嘴巴刚咧开,眼泪就唰的流了下来,喉咙里的笑声从嘴巴里出来也变成了呜咽声。喜福独自守在房门外,听着门里传来的似有若无的呜咽,也红了眼眶,用袖口狠狠地按了按眼角。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李熠:好像对男上司的想法♂不太对,导致自己都不敢去见他!怎么办?在线等!急!
☆、第 30 章
当天晚上夏明秋就发起了低烧,喜福大致能猜到是什么原因,独自一人候在旁边时终于可以不用顾忌地抹眼泪,心里痛骂李熠痛骂夏明清痛骂那些多管闲事的人···
低烧断断续续持续了几天,等夏明秋彻底退烧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的清晨,公鸡刚刚打鸣,天边刚刚破晓。已经苦熬几天没睡的喜福刚撩开床帐想试试夏明秋的体温,就看到他睁着嘿黑黑的眼睛看着帐顶。心中一喜,泪水从酸胀的眼睛里滚了下来。
“陛下,您可醒了,可把老奴担心坏了。陛下想吃点什么想喝点什么吗?”
“喜福,第几天了。”
“陛下,您已经烧了五天了。”
“五天?”只见刚刚还不甚清明的夏明秋突然激动起来,“快!快扶我起来!还有25天,浪费不得了!”
“陛下,陛下!您这样子现在能去哪?快快把病养好,您就算要去刀山火海,老奴都眉头不皱一下地陪您!”
夏明秋恍若未闻,执意起身,结果因为躺了五天,四肢无力,还没坐起就已经摔回床上,惊的喜福起了一身冷汗。
“太医,传太医!”随着喜福尖厉地叫声,一直候在外面的薛太医连忙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手搭在夏明秋的脉上,一手捏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恭喜陛下热症已经过去了,只要静养几天就好了。”
“寡人不要静养,寡人这就要出去!”
“这···”薛太医刚要张嘴,就见到喜福给他递了一个眼色。连忙闭口不谈行礼告退。
喜福这边安抚夏明秋,那边接过福海递来的汤药吹了吹凉给夏明秋服下。不一会儿安神药就发挥了药效,夏明秋慢慢地睡了过去。喜福帮夏明秋掖好了被子,掩好了床帐,这才出了寝殿。
“咱家吩咐你查内奸,查到是谁了吗?”
“福海无能,那天下午跟御书房相关人等都已被安平王换了干净,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罢了,既然安平王出手,此事也不怪你。这两天你就专门为陛下取药煎药,不得假手于人,陛下要出什么闪失,你就等着被咱家剥皮吧。”
“福海明白,保证一丝不苟地完成公公交代的任务。”
“嗯,去吧。”
等到夏明秋悠悠转醒,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夏明秋一想到自己又睡了一个白天过去,就心里一阵难过,觉得自己在浪费所剩无多的时间。
“陛下醒了,要吃点东西吗?您爱喝的咸菜粥一直让小厨房温着呢。”
夏明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半晌才轻轻地摇了摇手。
“陛下,还是吃一点吧,烧了这么多天,吃点东西对身体也好,也能快点有劲儿起来去找李传胪呢。”
“是不是····是不是寡人一失势,连你都不在听寡人的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喜福连忙跪下,头都不敢抬,“陛下何出此言?奴才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如有半句假话,就让奴才被天···”
“罢了罢了,不要再说了。下次不要在给寡人喂安神药了,寡人的时间不多了,不想这么浪费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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