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小娘子》第4章


“爹,你在开玩笑吧?从来没听您提过这件事。”他把手中的玉扔回了盒中,仿若它会烫手似的。
“真的,爹什么时候会开这种玩笑了?其实也不能怪我,如果不是前些日子,你娘跟我提起你的亲事,我也不记得了。”关父一本正经地跟儿子解释道,惟恐他不信。
“天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若谦的心情懊丧到了极点,真是莫名其妙,居然平空多了个所谓的未婚妻。
“久了,快十七年了吧,那时你才五岁了,也许你不记得了。爹当年有个极好的朋友,姓柳。你柳伯父可是极疼爱你的,你柳伯母也顶喜欢你的。那时她正怀着孩子呢,一天谈话中谈到了你柳伯母腹中的胎儿,就约好如果是女儿就许配给你,两家结为亲家。后来,你柳伯母果然生了个女娃,取名依依。在依依满月宴上,就交换了定亲信物。事情就是这样。”关父就索性说个一清二楚。
“好,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没见过那什么柳家的半个人影?也不知道柳依依这号人物?”关若谦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不能不怀疑父亲是不是在耍自己,他顿了顿还是问了:“爹,你不会是想骗我成亲,就编这个故事吧?”
“哼,爹是那样的人吗?”关父脖子一硬,双眼一瞪,虎着脸质问道,但他很清楚儿子是吃软不吃硬的角色,于是有软了口气,耐着心解释:“其实,你柳伯父也住洛阳城,只不过我们住城东,他们住城西而已。但是当年因为爹改行经商的事闹了意见,又加上我事业初始,无暇顾及,也就渐渐的失去了联系,所以爹也忘了你的亲事。”
“忘了!那好啊,忘了就忘了,联系也断了,你还把这事告诉我干嘛?”若谦以为事过境迁,可以算了,不由地松了口气,说话也轻松了。
“那怎么成?我若忘了,那也就算了,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就不能失信于人。你忘了爹是怎么教你的了?我们经商的最重信誉,一次失信就会毁了一世的信誉。再说你柳伯父也是个顽固分子,我们不履行当年的婚姻,他也不会上门来求的,只会误了家里姑娘的幸福。”关父说的很无奈,如果不是柳老爹书生意气,顽固不化,两家何至到了今天这样形同陌路的情形。
“哦,,那我就这样娶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谁知道是什么模样,说不定奇丑无比呢。”若谦实在不想就这样妥协了,想想凭他的身份,要娶什么样的姑娘会没有啊,说算官家小姐不愿下嫁,小家碧玉还会少吗?居然落到要娶一个闻所未闻的女人。
“别胡说,你柳伯母当年可是洛阳城有名的一枝花,她的女儿怎么会差?”关父对儿子的说法哭笑不得,看来他真的很反感这桩婚事,不然他一向不是个刻薄的人。
“要真漂亮,怎么在洛阳城里听都没听过。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洛阳城里稍有姿色的女子整天就让那些媒婆挂在嘴边,传得满城皆知。”若谦深不以为然。他对这些小道消息可是灵通得很,谁叫他那些好兄弟一个个都让家里人逼亲呢,想前些日子自己还嘲笑他们,今天自己就多了一个未婚妻,比他们还惨,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这也难怪,你柳伯父是极为古板的人,他会把已有婚约的女儿藏得严严实实的也不奇怪。当年我可是见过那女娃,生得煞是可爱。长大了也不会差到哪的,你就不用担心这个了。”关父耐心十足,似乎是不说动儿子不罢休,但也知道儿子不能逼得太紧了。
“爹,你上一次不还和那什么媒婆说我还年轻不着急吗?”若谦一度还因父亲的开明而窍喜不已呢,谁知道事情居然会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是不急啊,可是人家女娃急啊,快十七了,都可以当两个娃的娘了。”关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儿子是个父亲说一他不敢说二的角色,不知该不该怨自己教得太好了。
“爹,你就是说你儿子我别无选择了?”关若谦的口气越来越差,似有爆发的危险。
“原则上是。当然如果柳家悔婚,那你就可以自由了。”关父的话让若谦喜上眉梢,他就不信柳家会这样把女儿的终身幸福幸福托付给一个十几年没见过的未婚夫。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柳伯父是不可能悔婚的,他那人你是不知道,最顾礼教了,三纲五常且不说,悔婚这种事打死他也不会做的,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关父毫不客气地戳破了儿子的美丽幻想。
“爹,你这不是耍我吗?”若谦不满地对关父出言不逊。
“嗯,爹,那怪老头教出来的女儿岂不是小古板一个,我要娶来干嘛?”他几乎是哀嚎出来了,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
“谦儿,注意你的态度,怎么说你柳伯父也是你的长辈,怎么能叫怪老头?好了,这事你就不要再多说了,过些时候,挑个黄道吉日,我找个媒婆上柳家提亲,你就等着当新郎吧。”关父见儿子还是不肯点头,有些恼了,口气当下硬了不少。
“爹,这事再说吧,我和祥和布行的老板约好了见面,我先走了。”若谦换了个话题,准备走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裳,转身离去。
“儿子,我劝你最好不要逃婚。” 不愧是当父亲的,关父一语道破关若谦的想法,拉住了儿子离去的脚步。
“哦?为什么?”他回过身,又把自己摔进了椅子里,挑眉看向父亲。心中暗忖,如果父亲向对手出卖自己,自己在商场上还有几分生机?
“谦儿,你是可以一走了之,不要关家的家业,不要爹娘,可是你要人家姑娘怎么办?”关父拿起书桌上早已冷了的茶,喝了一口。这臭小子,口都说干了还不肯妥协。他又饮了一口,准备长期抗战。
“爹,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那个女人嫁人了,我自然就会回来了。”若谦也不否认,只是辩解。
“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柳伯父是不会让女儿另觅婆家的。你走个几年,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让她在家当一辈子的老姑婆吗?”关父为了劝服儿子,不惜极力夸大事实。其实柳老爹再怎么顽固,也不至于真误了自己女儿的终身,而且他对富商之列一向没啥好感,还未必乐意把女儿嫁入关家呢。关父顿了顿,又再接再厉:“再说,人你娶回来,如果实在不喜欢,可以再迎娶几个你喜欢的小妾进门。男儿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事,我们关家又不是养不起。”
“对啊,谦儿,你爹说得没错。”书房的门开了,若谦看到母亲走了进来,一向反对男人三妻四妾的母亲居然说出了这种话,他觉得自己是真的逃不开了。
关父之所以如此积极与柳家的亲事,是自有其用意的。一是儿子年纪不小了,心性却是不定,一直没有成亲的念头。老夫妇两个再开明也不免急于要看儿子娶妻生子,好抱孙子。
早在想起与柳家的婚约之初,他就已派人去探查过了,知道依依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风华绝代,且性情温柔,又知书达礼,实在再好没有了。二是想趁机与柳老爹重修旧好。前些年忙于生意,尚无暇于此事。现在生意上的事渐渐不管了,人一闲下来,竟生出了许多的怅惆、失落,对往昔的故人就多了一份感怀,难免有些遗憾这些年的杳无音信,就想找个机会重修旧好。儿女亲事当然就是最好的理由了。成了亲家岂有不往来之理?关父可是很有把握,只要自家上门提亲,柳老爹那倔性子就不会悔婚。所以当务之急是要说服儿子接受这门亲事。和关父同一战线的关母自然是鼎力相助了。
关若谦实在无奈极了。父亲并不能说服他,但娘的哭功就不是凡夫俗子能抵挡的了。他只能死心蹋地地接受事实。说到关母的哭功,那真是无人能及,平时开朗、大度的关母却偏偏有说哭就哭的本事,而且一哭就如黄河决堤一般挡都挡不住,不达目的不罢休。关家两个大男人,就让她这一招吃得死死的。那丢脸的事,若谦想都不想再想。
若谦从往事中回过神来,视线牢牢地锁在依依脸上,突然觉得被娘的哭功折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微笑了,忽尔站了起来,朝还在神游的依依走去。
他站在她的背后,二话不说,右手穿过了她垂落耳际的乌丝,探向了她的喉间。出其不意的动作骇着了依依,引来了她的挣扎,溅起了一阵水花,洒落在桌子另一侧的菜肴中,她发出细细的惊呼声。
“嘘,是我,娘子,你还要洗多久啊?”他俯在她的耳边低语,带着浓浓的笑意。他的唇挨着她的秀发,感觉它的细柔丝滑,鼻端飘荡着淡淡的清香。直起了身,他的左臂环上了她的纤腰,制住了她的挣扎,右手则解开了衣襟上繁复的梅花扣,露出了一节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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