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小娘子》第11章


香,但脸上温柔的表情却与柳母如出一辙。
看来柳老爹并没有完全影响到双子,是否只有他的小娘子受的影响最深呢?
在迅速地扫视了柳家所有的人之后,若谦不由暗忖柳家是不是只有依依被柳父荼毒彻底呢?但他可不会把心思流露出来,反正他已经决定给依依改造思想了,柳家能出柳书径这种个性,相信依依也该有这个潜能。他迅速收拾好自己所有的心绪,入“境”随“俗”地暂时放开了依依,让她走到了母亲的怀里去享受呵疼。他彬彬有礼地整了整衣衫,向岳父岳拜安:“小婿关若谦见过岳父岳母。”
柳父满意地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才开口说话:“贤婿请起吧。”
柳母似乎很不满柳父的严肃,迳自出声招呼若谦:“进屋吧,大热天的,别站在院子里晒。老爷,有什么礼进屋再行,不行吗?”说完,就率先领着女儿进屋去了,留下一干子人发愣。
“咳咳。”柳父尴尬地干咳了两声,似是想掩饰老脸上泛起的微红,只说了一句:“进去吧。”也快速地转身进屋去了。
“哈哈哈……”会在这里笑得这么夸张的除了柳书径不作二人想,他笑得上气都快不接下气了,嘴还不闲着:“娘,娘…这么不给…爹留面…子,回头,爹准又要让娘背《女诫》。”
“二弟,收敛点。妹婿,别介意,进去吧。”柳学舟出声制止了书径的狂笑,又招呼似乎被吓傻了的若谦。
“哦,大哥,叫我若谦就好了。”若谦并非被吓到了,只是感到有趣,也许这个家并不沉闷,虽然有一个严肃正直的家长。他转手接过六子手中的礼盒,吩咐道:“六子,你去找个茶馆歇着,账找帐房报。巳时来接我。”
夕阳西下。红艳艳的太阳染红了城墙。但由于是盛夏,天还亮着,街道上还是热闹的。
依依已经从离开娘家的伤心情绪中回复过来,扒在马车小小的窗上兴致盎然地向外张望着,对一切都好奇极了。脸上不断地变幻着惊奇、讶异或开怀的神色,神采奕奕得令天地失色。
照俗礼,她在娘家住了七天,受尽家人的疼宠。他们像是怕以后再也疼不到她似的,事事顺着她,做什么都询问她的意见,连一贯严肃的爹也亲切多了。事事又有翠竹照料,她在娘家住得几乎是乐不思蜀了。但今天夫君来接她了。恋家的情怀一下子全涌上了心头,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离开。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她已经不是柳家的女儿了!她几乎是哭着上了马车。
但很快街市上那些她未曾有机会欣赏的新奇玩意就吸引了她,转移了她注意力,让她忘记了伤心。
已有数日未见娘子,一见面又倍受冷落的关若谦,甚为不满地瞪着只顾着观望街市的依依,极想一把将她捞回自己的怀里,却又不舍她动人的表情,万千的风情,心里正矛盾地自我斗争。最终他还是孰不可忍地伏近她,把她环进怀里,一起望向街道,这早已不知让他看过几万回的街市今日并无异常,让他甚觉得无趣,他疑惑地问他那看得正起劲的娘子:“娘子,你在看什么?”
也许是太多的快乐让她无暇顾及和夫君间亲密的相拥,她璨笑如花,头也不回地说道:“好热闹哦,我从来没见过呢。”忽尔,不远处拥簇的人群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努力引颈翘望,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好回头求助:“夫君,那些人在看什么?”
他抬眼瞥了一眼:“耍猴的。”这种耍把戏的,他早在十岁之前就看腻了,没什么好看的。
“哦。”依依一知半解地虚应了一声,暗叹自己孤陋寡闻,耍猴,只听翠竹描述过,却从未亲见,马车已经驶过那群人,她的目光却怎么也舍不得收回。
若谦一直专注于她的表情,轻易地看穿了她的渴望,看了看街侧的酒楼,心中一动,他掀开小窗上的帘子,对六子吩咐道:“停车。”
“吁──”六子熟练地拉缰刹住了车,不解地下了车问道:“少爷,怎么了?”
“没事。”若谦从容不迫地抱起依依推开车门,跳下了马车:“六子,你带翠竹先回去吧,告诉老爷、夫人,我和少夫人不回去用晚膳了。”说罢,就举步往酒楼去了。
走了好几步,他才发现依依未跟上,回身欲寻,却看到她轻垂着头,正努力地挪动她的小碎步,一心想跟上若谦,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追得有点辛苦。
轻叹一声,他莫可奈何地折回去,牵起她的手,握在手里,放慢了自己的步子配合她,两人并行。
依依诚惶诚恐:“夫君,不可以的。依依应跟在夫君身后,怎可并行?”
若谦很想瞪死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女人,怒极反笑地凑近她的小脸,从牙逢中迸出几个咬牙切齿的字:“娘子,是不是想我抱你啊?”脸上柔得似水的笑和语气中的紧绷相差十万八千里。
依依就是再不懂察言观色,也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于是如惊兔般四下里悄然张望,见无人注意,才轻吐一口气,扁了扁委屈的嘴,乖乖投降:“依依知错了。”
“哼。”从鼻腔里勉强哼出了一声算是满意的回应,收回了危险的笑,沉声警告:“从今天起,你只听我的,不许跟我说礼数。”下决心好好调/教自己的小娘子。有个乖巧贤惠的妻子是不错,但一口一个三从四德可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女人不一定要以他为天,也可以不要精明能干,但一定要坚定、自主,可以和他并肩天下,他既然有一点点喜欢这个小女人,那就一定要好好调/教,相信这个小女人有这个天资,只是被所谓的八股礼教压抑得太深了。
“可是,爹说……”依依正欲争辩。也许若谦是对的,依依性格中是有坚定或者说固执的一面的。她处处恪守礼教,却又总是忍不住要“择善而固”,往往倒忘了三从四德的第二条:“从夫”。丈夫就该是她的天,丈夫的话对她而言就是圣旨,即使和她所受的教育不同,她也不能有异议的,不是吗?
“嗯……”威胁十足的鼻音再起。
迫于淫/威,她只好妥协:“是,夫君。”
“你可以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不能事事拘于礼教。关家是商家,并不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岳父的教育并非全然不对,但在关家却并非必要的。”关若谦看她委屈地噘着小嘴,忍不住柔声解释。
她不解地抬眼看着他,双眼满是迷惑。
唉,多年的养成不可能在一时之间改变得了,若谦也不想逼她,有个娘这样的楷模,日渐日深的影响是免不了的,不必急于一时。他轻牵她的小手,在两人的沉默中走进了挂着巨匾的酒楼,依依沉侵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到楼额上写着:“洛阳第一楼”。
“少爷。”店堂小二迎了上来,热情招呼,一双好奇而惊艳的眼睛直往依依身上瞟。
依依在小二的招呼中回过神来,发出小二好奇的眼光,转而视线落在与若谦十指交缠的小手上,微赤的古铜色和她的嫩白相间看起来是如此亲昵。一股甜蜜和羞涩同时滑过了心田,小脸悄悄地红了。
“这是少夫人。”若谦言简意骇地介绍。
“少夫人好。”小二忙恭敬问安,满脸的赞叹:好个美人儿啊!
“这酒楼是关家的产业。”看她一脸的茫然就知道她对小二的称呼反应不过来,只好给她解释了。
“哇,好大哦!”她一脸惊叹崇拜地看着酒楼里三三两两正浅酌的客人。
商场上多少人极至赞美之所能事夸关少爷少年有为,精明能干;都不能让关若谦为之所动,依依一句甚至没有夸赞之意的惊叹和一脸纯然的崇拜却令他不由地咧开虚荣的笑,开怀而肆意。
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男人比任何时候都虚荣呀!
“关大少,好久没来了吧,我还以为你不要这酒楼呢!”一声清朗的调侃从身后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藏青色的身影从门口进来,直往关氏夫妇而来。
关若谦转身并不上迎,只是是笑非笑地回道:“是不要了,你要,送你好了!”
“别,我可不想被公务压死,我还是当掌柜的就好。”走近了,这是个看起来十分平凡的男人,很斯文,一脸潇洒的笑意,让人觉得很亲切。
“哦,有你这么清闲的掌柜吗?”意有所指地看看门外,若谦得理不饶人。
“有啊,我不就是!”这男人看起来也不似外表那么简单,他闪了闪眼眸,不再理会若谦,转而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依依身上,谁也没注意到在瞬间他的眼眸沉了沉,却又迅快地染上了笑意,暧昧地朝若谦眨了眨眼,努努嘴道:“这是嫂夫人吧,啧啧,便宜你了,这么漂亮的人儿。”
他的直接让依依浑身不自在了起来,身子不由向若谦靠近了三分。
不等若谦有所反应,那男子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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