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妹》第62章


外人看来完全是对闹别扭的情侣。
她红了脸,二人之间的身体接触让她在众人面前不自在,她疙瘩了起来:“你、你放开……”
“晓鸽,有话好好说,既然来了,就坐下好好说,年轻人心放宽些。”师母也往餐厅来。
“师姐,让帅哥进来吧,外面太阳热。”“是呀是呀,快点啦。”“有话好好说,师母都这么说了。”
“是呀,就等你们俩了,进去吧。”师母推搡着小哥儿。
“还是不了,她心情不好,我先带她出去好好谈谈,你们慢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仍保持着不掉他身份的表情,语气。他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把她塞进车里。
他的力气比她大,跟他过招,只要一被制住手就没反抗的余地。她苦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我去去就来哈!”
“啊,帅哥就这样走了。”“师姐脾气也太大了点。”“吃饭吃饭。”“老师,要给师姐留口饭不?”……
车子一发动,他的脸就阴下来,她端坐在一旁很失望。这是她的世界,我自认为不一样的世界,他就那样闯入,原本理清的思绪,放下的东西又回来了。
纪英隼没有把车开上公路,在小路上左拐右拐的,最后停在一处僻静的林荫道上。车内寂静的只有四周树林里的知了叫,小哥儿的内心烦躁了起来,他们就一直僵持,谁都知道谁先开口谁就是输家。
她在他的世界里从没赢过。
他下车,开门,把她拽出的时候力道有些狠,她只能紧咬着牙,一味踉跄地跟着。他只是需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发泄而已,如果在车上,只会脏了他的座椅。她总是如此恶毒地想着。
这个世界满是绿色,满是清凉,在远离城市的喧嚣的这块土地上,她却陷入无限的自责中,她认为自己给这片土地带来了罪恶的肮脏。未等他吻上唇,她开口乞求:“回市区吧。”却未能如她所愿。
知了的烦叫似乎在嘲笑他们的可耻,风停树止似乎在躲避他们的罪恶。疯狂的律动,低沉的喘息,还有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的呻吟。树荫下的丑恶让她的世界变得好黑暗,无止境的黑暗把她带入了一个漩涡,她不想再出来。
她做了一个梦,应该是个美丽的梦,她是笑醒的。“什么东西那么好笑?”就那么一声,她死也记不起那个美丽的梦来。她稍稍有些尴尬,不想理他。他也不再做声,管自己开车。
她发现是回市区的路,便有些激动地转身,“呲——”身上一阵疼痛,皮肤有些干巴巴的感觉,是泥巴。原本在嘴边的话语变成了尴尬。
纪英隼直接载她去了一所会馆,跟一个领班交代了几句,就把她给了一群女人管自己走了。
沐浴,更衣,按摩。她很荣幸地资本主义了一回,整个人舒服放松透了。最后一切搞定的时候,纪英隼出现,女人们不见。
她只裹了件浴衣,里面什么也没穿,看他身旁好几大袋子的东西,看包装,都是品牌女装。她笑,指指那些,“穿这些?”
“过来。”那是纪大人的命令。她过去,稍仰头看他,她知道自己在挑衅,眼里满是嘲讽。而挑衅的结果显而易见,只一扯,浴衣落地,一丝不挂。
她没再回过那个村子,也没敢给老老师一个交代,只是打电话给了老师,告诉她家里不同意,让老师代她向老头道歉。
她的家庭,她的悲伤,老师只是半明半白,她的小哥儿是个被拔了刺的刺猬,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老师和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如此:“你是个成年人了,小哥儿。”这句话多么熟悉,白湛秋也对她说过。
她不给老师任何回答,挂了电话。这个动作仿佛费劲了她的所有力气。她摊在地上,不住地流泪,她自言自语:“纪英隼,纪英隼……”
从那天起,她开始穿起了女装。但是他娴熟地帮她扎了一次辫子之后,她在当天下午就跑去了理发店把长了将近一年的长发剪了。
利索的碎发,原本她想剪的刺头,美发店的小弟不敢,自作主张给她过了耳。她没有一点脾气,临了,她说:“谢谢。”
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高傲的女王,安静冷淡。
纪英隼回家后,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当着许嫂和纪晓鸳的面不想发作,他在外人面前,‘忍’总算是擅长的。
晚餐的时候,晓鸳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对了,刚才有谢尔清的电话,是找二……姐姐的。我差点忘了。”老实说,纪晓鸳有点阴谋,争强好胜的年纪,总免不了想看比她出色的人的洋相。比如,纪晓鸽。
纪晓鸳不明白,凭什么纪晓鸽能左右她大哥的喜怒哀乐,凭什么那么多人围着她转。
情况确实如纪晓鸳所想,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重。纪晓鸽拼命地往嘴里塞东西,没人再说话。
“慢吃。”纪晓鸽在自己转身的那一瞬落了泪,她觉得自己很累又委屈,纪晓鸳的鄙视她不是不懂,但是这些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尔清说他礼拜一回来。”纪晓鸳觉得她的姐姐忒没用,不过尔尔。她骄傲地站起来,目光扫过纪英隼,掠过许嫂,看着纪晓鸽的背影,吐字清晰:“他问我,我都告诉他了。”
纪晓鸽没停下脚步,上楼梯的步履凌乱不堪。
“如果爸问我,我也会说。”纪晓鸳小小的骄傲却被她大哥慌乱的背影击溃得一干二净。她的小小打算纪英隼怎么会不明白?纪晓鸳就是想让他明白,在这个家还有个纪晓鸳存在。可纪英隼呢,他不想,也不想明白。从那个女人进到这个家,所有的一切只发生在他和纪晓鸽之间,其余的纪家人能插得了什么。
许嫂说得对:“太太他们不会管的。”纪晓鸳复又安静地坐下,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她说:“许嫂,我3号要去希腊。”
老纪已催了她两个礼拜,她是该走的,纪晓鸳只是觉得家里还有一幕戏没有落幕,她希望自己可以导演这幕戏的结局——王子吻不醒公主。
阁楼。
只余纪晓鸽的抽泣声。她坐在地上背对着他要求他:“我不想见他,不想,任何时候都不想。”
“起来!”他不想再妥协。
她不听,她说:“纪英隼,你把一切都毁了,毁了。尔清怎么办,怎么办……”言语里的悲伤溢满整个空间。
他快要窒息了,为她的悲伤,为她的控诉。纪英隼过去把她抱起,动作极尽温柔,说出的话语却不给她任何反驳的契机,“谢尔清是个意外,他本就不该存在,你知道的。”
她的苦楚全显现在她的脸上,她拼命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男人等不得女人的摇摆不定、暧昧不明的心,却可以轻易掠夺女人的身体。
她细细地低问:“纪英隼,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爱你!”男人的话落入她空洞的眼里,越堕越深,深到未能入耳。
番外 朱晓时(1)
我叫朱晓时,是浙江xx大学的学生。
那年新学期,为了几个学分,我做了新生1班的班助,经常跟新生接触,甚至还得跟着他们去KTV一起K歌,刚进大学,这些孩子跟去年的我没什么两样,都在熟悉身边的人,最好呢找个对象。
有人问我:学姐,我们学院有院花么?
每个学校,每个系几乎都会弄出这种东西,“我看倒没看到过,不过听说是上上届的一个叫胡雪冰的,她可是有个很帅的男朋友了的。”
那男生倒不是显露出失望样,反倒是更好奇地问:她长怎么样?跟新生2班的纪晓鸽比怎么样?
纪晓鸽,好像是个很热门的一个新生,最近听班里的男生经常说起,“不是说她是同性恋么?”我疑惑地问。这句话一出口,一大群女生凑过来开始七嘴八舌——她是同性恋,不过长得很靓耶,可惜了。
——她好像还是T。
——听说她家里蛮有钱的。老天给了她美貌,还给了她金钱,对比我的人生我实在太悲摧了。
呵呵,那个女生可以算得上新生里的传奇人物了,“我怎么没看到过?”我再次问道。
“学姐,他们班就在我们隔壁开了包厢,不然我们过去瞧瞧,我还没近距离看过呢。”有个胆子大的男生提议道。我也有点好奇,刚好,2班的班助是认识的师兄,于是去了,却被告知,那个纪晓鸽回家了——她是杭州人。
我以为这种女生根本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可是事实是我们交了朋友,很简单的一出英雄救美,咳咳,她是英雄我是美。
有个广告学的学长经常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我面前,着实有点无奈,他也不挑明,我就不能说什么。那天中午,他又很凑巧地和我巧遇在食堂,在我旁边坐下来。
对面的同学也只是表现无奈,故意挪揄他:学长,这么巧啊。
其实这句台词我们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傻子都看得出来我们都不喜欢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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