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妹》第67章


着问他:“你想听故事么?”
他愣着的表情很是可爱,反应过来自己失态的时候,他做作地咳嗽了几声。我被他逗笑了,我说:“纪英隼,你放下了。”
他却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表情,冷冷地说:“上车。”
回市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今天的事情,来的太突然,回转的又太突然,真是不明白旁边开车的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自觉我和他关系不是很好,把本来想给他讲故事的念头打消了,但是,他答应过的事情还是要让他兑现的。“我妈他们呢?”我问他。
“过了他们的婚礼,我再安排。”他的语气容不得我有半丝异议。我识趣地点了头。
过了他们的婚礼?难道
——“那你和爸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清楚了,你们这是把晓鸽卖了么,是在卖晓鸽是不是?”
——“你让我怎么冷静,晓鸽一点都不快乐,就是因为你,你怎么可以视而不见,现在却为了公司的利益让她嫁给她根本不喜欢的人。”
“纪英隼!”直觉,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你是不是真的把小哥儿卖了?”一不小心,我就把心中所想嚷了出来。
“叽——”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他转头一脸想杀人的表情,转而恶狠狠地咬字:“你知道什么?她是这么想的?”
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纪家真是个大漩涡,连我这种小兵小卒也卷入其中,我看着他,无法表达,但是好不容易扭转的局面不可以再破坏了,我装作无意道:“没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施剑是搞风投的,对你们公司没好处?小哥儿现在的脑子你让她怎么想,她现在一心只以他为中心,再说,自从忘了你以后确实有两年多了。”
最后一句是打消他疑虑的,也是打击他对小哥儿的念头的。连小哥儿对那个两年都讳莫如深,他应该也没查到什么。
我没有等到小哥儿他们的婚礼,却等到了事情的真相,小哥儿周围是个大漩涡,自从我接触她开始,我就进入这个漩涡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了,甚至我的家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我,直截了当:“你的家人现在在新加坡,纪英隼根本没有掌握他们,而是我们这边帮忙保护着。”他给我看了一个视频,全是我妈和文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的生活情景,文清仍在读书画画,还通过画手绘墙自己赚钱。
我懵了,这是个什么概念,纪英隼为什么骗我。
男人几乎是在读我的心思,他说了一个对我来说简直是惊天霹雳的情报,“你父亲的案子是纪英隼下的套子,关于是什么原因,你应该自己清楚,纪家是个什么样的窝?”
你们都要付出代价。你们都要付出代价。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他当时说的……就是这个么,我们付出了代价。为了小哥儿?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父亲确实做错了事,如果是他搞的鬼,那么为什么没把我一起弄掉?”我知道自己心里很慌,但是有理由要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么?
“你是那个女人最要好的朋友,他不敢碰你。这个理由不简单么?说回来,他本来想弄掉的就是你,只是他没想到你在那个女人的心目中的地位会那么高罢了……”
“不要说了——”小哥儿,一切全是因为小哥儿,“我不要听。”
“朱小姐不想和家人团聚?当然还有你父亲。”陌生人一直跟在我后面,看着我狼狈地踉跄着回小哥儿的家里,他和施剑的温馨小家。
“朱小姐还真是大人有大量,对朋友无怨无悔——”
“我叫你别说了,混蛋!”我狠狠甩过去的包被男人轻易地拽住。
他讥笑道:“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善类,我找你只是我们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怎么样?”
事情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呜——”“嘘——”身子被拖到一处阴暗地,嘴巴被他有技巧地捂住。
“今天去买什么啊?”小哥儿。
“老婆要吃什么?”施剑。
“嗯——不知道,你决定好了。”小哥儿。
“傻瓜。”施剑。
为什么会这样?小哥儿,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你……讨厌你……
你的幸福,全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中,你忘记了烦恼,却让我来背负你的记忆,为什么?
“两年前纪家的那件丑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是我们需要你去传播,我们会帮你安排好事件。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当然,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我……答应。”
第32章 放下
3号礼拜一,纪晓鸳走了,谢尔清没来。她在纪英隼布置的世界里心有余悸,掰着指头算的日子,那一天过去,她就释怀了,这样就无需去面对无法面对的人了。
日子过去,他们的关系时好时坏。她以为该来的却都没来,不光是谢尔清,还有老纪夫妇。虽然她无限地惧怕他们的到来。
直至她大学开学。她认识了沈瑶,结识了朱晓时。
直至她有了他的孩子。
她看着那根测孕棒,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无意地又落到自己的小肚上。
“我怀孕了。”她不甘心地去了医院,在知晓结果后的下一秒便给他打了电话。她只是想跟他商量,他作为另一个当事人。
她的过度平静让他有些忐忑,他赶到家进到阁楼的时候,她正在画画。随着拉门的打开,纪晓鸽因期待而浮着的心轻轻地落了,她转身的样子看起来很雀跃。这个答案肯定是肯定的,她用不着胡乱瞎想,期待他的出现,是想二人承担这个责任,这个小生命。
他的速度不用怀疑,甚至在下一秒便已紧紧地拥住她,他的声音颤抖:“想好了?”
他愿意相信她要这个孩子,纵使对自己有一百个不相信。
此刻,她的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间,平静如水,她要开始新的生活,她已决定。如是,不计前嫌,摈弃世俗。她要的,他给不给的起,她也不想再计较。这样一个决定,她的痛苦、悲伤统统减半。
她贴着他的胸口,轻轻诉说:“我们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在一起。不再为难你,不再为难自己。我是不是很傻?不该伤害你的,也不该自暴自弃。我也不知道最初的坚持为了什么,对于尔清,一直只是我想离开纪家的借口。因为你不再理我,我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我了。我从小便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子,可是某天突然发现自己变性了。我自己无法接受,连你也是。你变了,你不要我了,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了。你要开始谈恋爱、结婚。而我,除了尔清,几乎所有人都把我遗忘了。”
“我的错,我把你推得远远的,不让自己对你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是唯一,唯一,不管是之前还是将来。”他说得真真切切。
纪晓鸽相信他,她的释怀只因那样一个契机,她承认了自己的心,尊重了自己内心所想。她笑他:“纪英隼,你知道吗?你这样叫什么?”
男人莫名其妙,轻触着她的耳垂,含糊道:“什么?”
“闷骚。”
她对于学业的决定有点不甘心,“大学生的身份只能当这么些日子。”
他反问她:“另一个身份呢?”
她便打他,“都怪你。”
他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白湛秋不是见不得他们那样平淡幸福,只是地球那头,还有一人在承受二人丢给他的痛苦。纪晓鸽把他叫住的时候,湛秋不想面对,只怕面对这个两个男人用心呵护疼爱的女人,他会情不自禁地恶言相向。尔清现在过得日子怎样,她的日子怎样。而这一切都是谁导致的。那样明了。
如果没有纪晓鸽,纵使尔清和结婚对象没有感情又如何,用不着众叛亲离,也用不着远走他乡。
纪晓鸽问白湛秋:“他好吗?”
白湛秋看到的只是她的愧疚,没爱了,根本就没那份感情。十六岁的年纪许下的誓言,做下的决定,早已灰飞烟灭。
湛秋看进她的眼里,想得到他要的答案,哪怕一丁点,这样对于尔清,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她却晃过他的眼神,把焦距打在别处,平静地请他帮她带话:“那个纪晓鸽已经死了。这样——告诉他。”
“你们纪家人,都是狠角色。”
湛秋说这句话的时候,纪英隼正从书房出来。纪英隼的脸色稍显了不自然,他以为白湛秋对纪晓鸽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看向纪晓鸽,纪晓鸽明白,那一次,纪晓鸳放话说谢尔清要回来的那次,纪英隼欠尔清的。关于补偿,她没法偿还,可纪英隼可以。她说:“我想知道尔清在那边好不好?”
“不好。”湛秋说给他们两人听,“行尸走肉。”
她不再说一句话,剩下的都是纪英隼的任务。她走过去,站到纪英隼身边。
纪英隼说:“他留在那边不会不好。”
纪英隼这样说,让她有些不高兴,似乎就是在骗她。但纪英隼确实没骗她,那边将是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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