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妹》第69章


人是个例外。
“我们下去买点东西,你们进去好了。”李逸云抓过我的肩擦过那女孩往楼梯走去,我愣在那个男人的容颜里没反应过来。快到楼梯口的时候,我觉得不妥,连忙扭过身子,朝那儿喊:“美人,我叫沈瑶,请……”
我的‘请多多关照’被眼前的一幕给憋了回去。
李逸云讥笑着望着我,说:“省省吧你,人家小两口恩爱着呢,”脑袋被他狠狠扭了回去,没人道地拖下楼去。
刚才那幕——那个男人……竟然突然冲过去在走廊上强吻那个女生。对,是强吻,女孩被迫仰着头,却不甘地抠他的手往下拽,可他的双手却像焊在两人之间一般,死死地捧着女孩的脸不放。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人中的‘惩罚’。虽然电视里经常见,但直播的我还没看过,那幅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此后我一直处于神游的状态中。
“咚。”脑袋一阵痛感传来,我撞人了?
“怎么?你意犹未尽?”李逸云弹了下我脑门,眼底含笑的戏谑道。
“诶?去死——”
我们去了附近的超市,生活用品他都帮我处理好了,所以我只是买了很多零食和水果。本来还在考虑不要回去了,但是李逸云发话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只能白白眼,其实我对那两个人还是蛮感兴趣的呢。于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回寝室,心里还在暗暗嘀咕: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限制级画面,嘿嘿。
门是大开着的,女孩竟然捏着罐啤酒站在另一个朝北的窗口沉思,男人不在。这样的画面给人的感觉是无限的落寞,不是夏天时冬天,这个女孩就是冬日里冷眼的冰美人。
我看着她呆了几秒,后主动跟她打招呼:“嗨,你好,我是沈瑶,北京的。”然后走近,想近距离观察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美人。李逸云却一把把我拉住,他一边摇头,一边用口型对我说:她在哭。怕我不明白,还用手指指眼角。
疑惑地看向那个女孩,她原本侧着的身体已整个朝向窗外,良久,她才转过身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让人觉得阳光盛开,她的左脸有个小小的梨涡,“我叫小哥儿。”
“诶?”我不明地看看李逸云,他也一脸莫名其妙,‘小哥儿’,这个名可怪。
她很自然地抬手抿了口酒,弯着眼角笑着向我们说明:“我叫纪晓鸽,纪律的纪,春晓的晓,鸽子的鸽;不过一般人都叫我小哥儿,就是迅哥儿的那个哥儿。”她边说边踱过来,在我面前站定,低下头来,离我只有应该不到5厘米的距离。
她的脖子的弧度真完美,皮肤不像脸那么白,却是很健康的颜色,我盯着她游离,突然听得她充满笑意的一句,“美人,很高兴认识你。”
我的脸“唰”的一下暴红,我竟然被女人弄得脸红了。李逸云揽过成花痴状的我,笑嘻嘻地对这个人妖式的女人说:“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呵呵,”她扯着嘴角轻笑,再次抿了口酒,突然她的目光竟狡黠起来,“嗯哼,关照你妹妹。”
这次我的脸红倒不是花痴了。
我以为她应该是个冰美人,没想到那么伶牙俐齿,说话跟倒豆子似的,哗啦啦的一堆,还来阴的,真不可爱,不过,长得真——天人。特别是她的眼睛,会说话,会勾人,她的眼睛里有故事。
李逸云为什么直接送我到学校,晚上就知晓答案了,“瑶瑶,你只有整整三小时的时间和你亲爱的共处,就不要乱发脾气了。”我们在西湖看夜景的时候,我因为白天的事跟他发起了脾气,对他拳打脚踢。
“什么三小时?”我诧异地仰起头。
他又轻叹我的脑门,似乎很无奈,却又似乎是嘲笑我:“惩罚。爸爸说了,你到了,就让出来的人第一时间全回北京,不过呢,看在我是他女婿的份上,可以多陪你8小时。怎么样,大小姐你有什么想法?”
“你——你们这群混蛋。”我对准他的小腿一脚踢去,却被他有技巧地躲过。
“你是小混蛋。”他说着竟低头想来吻我。
我连忙撇开脑袋,哼,大混蛋,“回吧,回吧,回你个贼窝去,我才不稀罕。”
“瞧瞧,这是干嘛。”
“呜~”谁让我是小女子,谁让我奋不顾身地爱着这个人,女人真是不自量力,哎。
他把车钥匙留给了我,自己再打车去了机场,我知道,北京老头和我,他始终要以老头为重。有些事不能强为之,只能等待,我却使着小性子想让他们都妥协。结果是——我把自己送的远远的,离他们越来越远。
“美人回来了。帅哥呢?”我一进门,就看到湿漉漉着头发的小哥儿,白色的大T恤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几滴水从发间滑下,在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留下几丝淡淡的水痕,一只手斜插在黑色的小马裤里,贝壳般莹润的脚趾在黑色的人字拖里显得更加白皙。她抓抓头发,一种孩童的无邪和成人的诱惑在她不经意的动作间充斥了我的整个感官世界。如果是男的,我会不会考虑扔了李逸云,把她扑倒。哎,又花痴了。
“嗤——”她从书架上掠过一罐啤酒,顺便一屁股坐在了桌上。又是一罐啤酒,我皱眉了,女孩子家家,一天到晚不离酒,还坐在桌子上晃荡着脚,不良少女么?
她仰着头大口灌着啤酒的时候,大概在余光中看到我不悦的表情,嘴离了酒罐子,就跳下来,在我眼前晃晃罐子,我以为她在挑衅,因为她看似无害的笑让我不舒服,没想到她却说:“不好意思,这是最后一罐,家里多的,偷偷塞到箱子里的。”
她给我的感觉总是出乎意料,冷美人?是又不是,她对那个男人够冷;鬼精灵?看起来是,不过觉得她扮得很累;不良少女?好像不是。我被第一天认识的人快要弄疯了。
9月10号,第一次没有因为李逸云的离开而烦恼,因为在不知觉中,我迷上了一个自称小哥儿的女孩,这个女孩有好多秘密,这个女孩带着厚厚的面具。
新生总是受到那些没在自己那届把自己推销出去的剩男们的追捧,就像宁宁和燕子,她们是正儿八经的9月12号到的,先进来的是两个大男生,各自提着两个箱子,后面跟的就是我们另外两个室友了。
有的时候,组合这种东西真是注定的,就像我们四人,注定了,我和小哥儿亲点,宁宁和燕子关系密切点。我和小哥儿经过两天时间,都到了可以洗鸳鸯浴的地步。
两个男生放了箱子却不走,和宁宁她们乱扯,摆明了想进一步发展,她们有些为难,因为,那两个男生长得真是不怎么样。我和他们打过招呼后自觉没话说,管自己和小哥儿走跳棋。
小哥儿突然的一声:“妈的。”我差点没把棋盘打翻,“不走了。”然后好像刚看到他们四个人似的,“嗨,你们来了,这两位是——学校专门请的工人么?”她演得惟妙惟肖。
我算是再次见识到小哥儿的厉害,两男生灰着脸走后,我们其余三人都爆笑,笑得肚子都抽了。
像小哥儿这样的,只能说,别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一是她的身高,二是她的容貌,三是因为我。要和她的身高配得起的男生,首先就哗啦哗啦的刷掉一大堆;容貌的话,虽然现在很多人顶着个厚刘海,长着个锥子脸就自称为帅哥,但是小哥儿放话了,那还是对所谓的院草说的:“我喜欢女的。”这就是第三——因为我,“就像沈瑶这样的,你问她,我们是不是一见钟情了。”于是顺便一竿子打死了对我有好感的人。
从此,我们学院有了一对模范蕾丝边。
小哥儿对此的解释是:省得你在北京的哥哥担心,我这是为他做好事,回头他来杭州,得让他请我吃饭。
我打电话给李逸云跟他说起此事,他丫的在电话里说:行,请满汉全席。
有天,我认为跟她的关系应该是特铁了,所以语重心长地问了:你那男人怎么了,为什么你得每周五就回去?刚大一,得和同学和谐相处,连见面会都不去,班里同学有意见了。迎新晚会上还有人问你呢,辅导员说了,小沈同志,怎么来了你一个,纪同志呢。
我自以为很好笑地大笑起来,却看到她敛了一直挂着的笑。
原来我们都是戏子,戏子在涂满油彩的面庞下面,还有一颗破碎的心。“你说,明明爱着他,却为什么害怕?”她的声音,是第一次听到的那种——毫无感情。原来快乐的梨涡下面小哥儿可以那么忧郁,“我怕他。”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怕他,他却怕我,也许确切的说,他怕我爸,小哥儿,你说,人是不是很蠢?”
我们相视,然后,看着彼此疲软的眼睛渐渐洋溢出笑,“哈哈哈哈……”
那个男人从此消失在所有我和小哥儿的话题中,李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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