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轻易言爱》第32章


“你一女生,有这么猛烈的追男生的么,当真厚颜无耻啊。”我一面跑一面打哈哈。
朱晓梦追的更勤了,一段距离后体力开始不支,她坐到台阶直喘气。我过去扶她,她嫌拐棍太高够不着,于是在我腰间掐了一把,我一闪身整个人成了一张弓,她刚好把手把在我肩膀上,可怜我那肩胛骨哟。
“小周子,起驾。”朱晓梦很高兴擒住了我。
“喳。”我不得不继续弯着身子同时暗骂后宫剧害死人。
堤下,刚才还打过台球的地方蓦然热闹起来,一群人围成一个半环形低着头,还有不少人往里挤。朱晓梦喜欢热闹凑了过去,我也解放了。视野里多出一名青年,卷发,他一个时髦的发型还着了色,比他发型更引人注目的是在他跨前的一行文字“因肚子饿,盼几个钱吃饭”这分明是乞丐的行当了。这几个字磁性超大,人们也是被此吸引过来。这一轮凌晨八、九点的太阳戳在那儿,仿若平地而起,他盘腿而坐,泰然自若的表情就像是达到了禅的意境高僧,不,他更像一尊活菩萨呢。饥饿感从何而来,来于人体所需,而人体这种需求是天创人时就赋予了的,既然人会饿肚子是天意,那还不如把这个问题抛还给天再来由天而定。是啊,这等觉悟我们凡夫俗子怎么会有呢。这个家伙臂膀粗壮,看上去孔武有力,去做霸道剪径的事说不定是个好手。这干着与自己年纪不相当的工作的家伙生意不是很好,但不至于无人问津。
“你哪里人?爸妈知道你情况么?”
“a市的,知道。”
“你会些什么?”
“啥都不会。”简要直观,干干脆脆,不去解释,淡漠罢了。
“朝这个方向,往里走有很多家饭馆,去帮忙打杂混口饭总可以的。”我终于忍不住,把手横着一指。如果他不是那么魁梧,我很可能把他拎到饭馆去然后扔给像我家老头子那样的老板。
“嗯。”他发了一声,然后一动也没动。
他生意很差很差,但最后终于还是开张了。朱晓梦抽出一张二十的票子递给了他,事实上从朱晓梦一开始看到地上的文字时就在身上摸索着,只不过那时我没注意。这二十块钱够坐在地上的那位大爷吃个饭,买包餐巾纸擦擦他那沾满油的嘴,然后他还可以舒舒服服的搭上去a市的车,如果愿意他还可以美美的哼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感叹社会之美好。这不劳而获的家伙见来了生意,于是不动了,眼珠都不动了。“这是一个好点”他内心大概是这样在想吧。生意是守出来的,这是我家老头子的原话。
朱晓梦这个天真的女孩亏损的一塌糊涂,她唯一赚到的是还稍微那么带感激一句“谢谢”。
“你钱多是吧。”我看着头脑发热的她,泼冷水。
“哪个没有尴尬时,今天你帮下别人,明天别人再帮下你喽。”朱晓梦心潮澎湃,热情已经在她那儿酿造了一场火灾,浇也浇不灭。倒是扯着我避开旁人看她的目光大步往前跨越。
我看着她,
“那他为啥还不走?”这真的是一场很大的暴雨。
“他…说不定…说不定…”朱晓梦断断续续,眼前的睫毛亮晶晶就像是被春雨滋润过的柳叶。脸上满是不安的表情,她一面回头看看她资助过的“受难者”一面把手放在脑门上,嘴也忍不住鼓了起来。
“他说不定还有个很害羞的妹妹躲在一旁,等人群散了就聚到一块。”我照她的思路延续她想要的“说不定”。
“你真聪明。”朱晓梦恢复淡淡的笑容,一脚一脚的跳台阶,“咱们快走吧,别耽误了人家。”
我跟在后面,她跳开一定距离后行程变的缓慢了,她摘路上的蒲公英吹满整个天空,她碾碎路上的野果递给我要我尝尝。她是如此的快乐。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挎着摄像头的恶心家伙说他们是哪个电视台的做什么节目,朱晓梦成了最佳嘉宾。
我多么希望,那坐在地上的家伙猛的站起来,挡在朱晓梦的前面把钱返回了她,接着说他是搞行为艺术的,再然后用最真的语气说了句‘谢谢’。
我多么希望,他是一个作家,在他创作完成后他会大张旗鼓的感谢天真的朱晓梦给予他灵感。
我终于抱住了朱晓梦,我把她头埋在我怀里,我失着声。
“朱晓梦,以后叫你梦儿好不好?”
“好个屁啊,恶心死了。你这样不好。”朱晓梦只是拼命的想挣脱我的怀抱。
“周凝悟。”朱晓梦这样叫着我,我松手。她一直都没叫我本名过。“我希望我们一直都有很纯洁的友谊,你要的那些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她刚才的快乐没了,转而显出一抹忧愁。气氛顿时尴尬,她走了打破了这种氛围,我呆在那儿没跟过去。
后来和鸡在一块闲扯时,得知当天他和徐菲正在据河堤不足500米的ktv唱歌,鸡感慨,要是会跳探戈就好了,那样就占便宜了。
29。二十九
29
秋冬是这个季节,也是我目前的心情。回到学校打点好一切后我钻进刚换的被子里面,空气稀薄,有句话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话虽欠妥但目前至少是我坟墓。满是黑暗,没有杂音也还不错。整个世界都在提醒一句话“纯洁的友谊”,不想去想的偏在梦中都要出现,不久后梦中那个熟悉的人不见了,梦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一根又粗又硬的棍子靠近我的嘴唇想要拼命地钻进去。这根本就不是梦,因为我醒了,鸡正拿一根香蕉往我嘴里直塞。我头微微的抬了一下,嘴里大口大口的啃着冷香蕉压着破坏美梦的怒发冲冠。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要和梦中人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了。鸡看着我说:“你这个混账,老子本来想给徐菲的,自己也没想到居然给了你。”我乐了,说:“你想把这么粗的给她。”“当然了,你个龌龊贱人怎么在想。”“我就是在想粗的嘛,感觉会好一点。”“哼,你以为老子不晓得你在想什么呢,一个人的心中有什么他看到的就是什么,你个龌龊贱人,成天想那种龌龊破事。”我脸“唰”的一下子白了。脸是白的,但人是清白的么?在梦中我又对朱晓梦做了什么?与我脸的颜色鲜明对比的鸡,红光满面。若光论脸的颜色,我俩只要一登台那准是一个很完美的双簧组合。
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就鸡一人不厌其烦的讲述着他的罗曼蒂克史,我麻木的当着他的听众。鸡这个耐心的情感教父,一边在寝室走来走去传授他的经验一边认真的看我,很负责任的看我消不消化的了。有时他情到深处吹着口哨就往我肩膀上一巴掌或者卖力的扯一下我的脸皮子。在这种合理的因材施教的情况下,我终于对他的历史课来了兴趣。
我说:“天雷勾地火了啦,狗男女发展的够快啊”“目前的形影不离来自于最初的好感,嫉妒吧,嫉妒你就说一声啊,我又没有扼杀你嫉妒的权利。”鸡洋洋得意,通常能装逼的都是有点实力的,于是我摆出一副学习的姿态来。鸡说:“我们目前的形影不离是来源于最初的好感,我迷恋她闭月羞花般的美貌,温柔略带一点泼辣的性格,端庄而又不死板,大方而又不…”“谁要你说这个,下一段。”我不可耐烦的打断他。“她对我的…”“下一段,下一段,再说这,我抽你嘴。”“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我们的关系来了一个转折性的飞跃。”“说下去,说下去。”我一阵激动,尽管知道并不可能出现什么出格的事儿。“我在老家那片希望的田野上享受着这样的夜,我一阵冲动,我拿起了电话。”“你跟她表白了?”“不是的,我按了一下电话借着光上了茅房。”“我操,捡重点的。”“在拉屎的途中我很温柔的发了一句‘在干嘛呢’…”“你带纸了没有。”我唐突的一句话又打断了他。这次轮到鸡不耐烦了,他说:“这比起发短信来有什么关系。”我“哦”的一句,鸡已经沉浸在自己营造的那个氛围中。鸡说:“她马上回了一句‘好黑啊,我一个人好怕’,然后我马上找了一本恐怖小说捡了效果比较好的一段发了过去。”鸡看了看我嗫嚅的嘴恼火的打断了自己说:“不要问我,擦屁股了没。”“不是,我就是想表扬一下你,这个法子妙,欲扬先抑。”我赶紧溜着他的须,免得错过了更多的异想天开。鸡说:“短信才发过去,我接着就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不停地埋怨我,说吓死她了,骂我是王八。”“你倒霉了”我说。“我和她说,恐怖都是由于特定的情况下营造的一种气氛,我刚才发给你的那一段每个字都可以在字典上找到,那几个字并没有什么可怖的地方,但组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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