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有你一生何求》第44章


第二天,她磨磨蹭蹭就是起不了床,伸个懒腰,都觉得骨头散架,而旁边已经没有了人。禽兽即使干完禽兽的事,穿上衣服,就是一派衣冠楚楚的样子,但本质还是衣冠禽兽。
一生下了楼,便看见宋安辰已经穿的整整齐齐,站在厨房里做早餐,听见响声回眸一笑,“早。”
宋安辰看起来精神很好!一生坐在餐椅上,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看着,不知为何胸口紧得慌。待宋安辰把早餐端过来以后,一生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那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她望着碗里宋安辰做的黑豆糯米粥,记忆翻滚而来。那是很小的时候,两人刚上初一不久,虽已到九月天还是艳阳高照,地平线以上照样如个蒸炉。他们总会一起放学,即使值日打扫卫生。可那天是轮到一生打扫卫生,宋安辰坐在位置上写功课等她,一生因为不知名的肚子疼而趴在位子上不动弹。宋安辰便放下笔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肚子疼,不能扫地。宋安辰就放下功课帮她把值日干了,干完以后他叫她在原位等她,他马上就回来。在那样的热天,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手里捧着黑豆糯米粥还有一件不知名的衣服。
少年时候的他,红着一张脸,把粥端在她面前,“你裙子红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蓦然发现白色的裙摆上咽红了一块,那是她的初潮,她什么都不懂。
“我妈一疼,就喝热粥。她说女人喝这种粥最管用。”他挪了挪碗,一脸羞涩。
一生至今记得,在大热天喝着热粥的感觉,浑身发热,心烧得慌。那件从传达室老伯那借的衣服围在她腰间的时候,一生才明白,为她打点好女孩子成长的第一次的,竟是宋安辰。
那段记忆从来没有翻页过,而今想起来,一生不胜莞尔,宋安辰在她命里,是如此的息息相关,有时候她忘记的事,他不一定忘记。
也许,这也是他命里的一部分。
宋安辰端坐下来,“喝完,我们上班去。”
一生睨了他一眼,“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宋安辰突然拄着脑袋笑了起来,眉梢抬起,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眸朝一生睹了一眼,“不把手里的活干完,不能结婚。”
一生脸一红,“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宋安辰浅笑,“还欠你一场婚礼。”说完自个舀了一勺粥喂到一生嘴里,一生连忙制止,“我自己来。”要男人喂,实在太矫情了。
两人吃完饭以后,两人便一起上班了。让一生吃惊的是,宋安辰从沙发上拿来的衣服竟是一生昨天买的风衣?她吃惊地看着宋安辰穿上风衣。实在太过分了,送给他礼物,至少也要说一声谢谢啊!
宋安辰见一生满腔怒火,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他却很无辜地说:“昨天晚上我还礼了。”
“%¥%%*……”一生想反驳,却找不到话反驳了。他昨天确实卖力得很,可是……
爽得又不是她一个人!一生气得想跺脚,宋安辰这个男人,总不会让自己吃亏!
***
原来宋安辰昨天已经把一起手术做完了,今天再安排一起手术,三天以后再把剩下的一起完成,他便可以休假了。也就是说,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可以结婚办喜酒了。
本来车在途中开得好好的,路程也不过是十几分钟,可偏偏在一个拐弯处一辆红色跑车突然从小巷里窜了出来,宋安辰车技好,即使刹车转弯,避免一次小车祸。可那辆红色跑车好像技术不佳抑或者惊慌失措,直接撞上人行道上的梧桐树上。
一生看了那辆红色跑车,“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你坐着,我出去看看。”说罢,宋安辰便自行下了车,而那红色跑车里也走出了人来,是名女子,军装裤,上身确实黑色皮革夹克衫,身上挂了很多东西,只能说有点朋克装的感觉。
一生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折磨面熟?她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那个让她风衣的野性女子吗?不是林若涵的闺蜜吗?只见车外宋安辰跟那女子在说些什么,一生也听不大清楚。
待宋安辰转头朝一生指了指,那野性女子便朝一生招手打招呼。一生顿觉莫名其妙,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两人也没多聊很久,宋安辰便回来了,一生问:“你们说什么?”
“她说你很有眼光。”宋安辰瞄了一眼一生,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啊?为什么这么说?”
“能嫁给我这样的男人。”宋安辰接着笑。
一生则笑不起来,忍不住往后看那女子,只见她目光还投向这里。这不禁使一生心里咯噔一下,憋得脸通红。直觉与常规,当一个女人目光在陌生男子身上停留五秒以上,要么就是心动,要么就是想入非非。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本来打算出去玩的,但是我比较宅,不爱出去,于是决定十一的十天里,天天呆在家里更文,嗯,也就是说这十天里,我日更。嘿嘿……
然后努力在10月20号完结掉,挖新坑 好吧,我承认我坑神,我本本里,好多新文,我在选择下一个坑中……
34
一生上班的时候,见到哭肿眼的赵吉祥。赵吉祥就闷闷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盯着桌子面无声哭泣着,这是一生第一次见到除了笑以外表情的赵吉祥。
今天一生来得早,值班室里还没有别的护士,独独只有赵吉祥一人。一生走过去拍了拍赵吉祥的肩,只见她泪眼汪汪地抬头看向一生,那表情好似受尽了委屈。
“吉祥,你这是怎么了?”一生不免担忧地看着赵吉祥。
只见赵吉祥拽起一生的袖子,往鼻子上蹭了蹭,“我要跟小桌子分手。”
“啊?为什么?”一生着实吃了一惊。不想赵吉祥猛然吸吸鼻子,蹙眉地说:“他真他妈的不是人,跟我好了,还跟前女友联系,而且瞒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
“跟我分手以后,他又跟他家乡里的高中同学好上了!我还以为他是什么痴情的种呢,没想到那么快另结新欢。”赵吉祥极其唾弃起来。
一生有些惊讶,她还真不知小桌子会是那种人,也许有什么误会?
赵吉祥见一生一脸不相信地表情,情绪更激动了,“他重新跟我在一起了还那么关心他前女友,那我算什么?”
一生也跟着蹙眉,觉得小桌子如此实在是不好。
“还是你的竹马好,情愿被别人误会是个GAY,也对你忠贞不二,保护好自己的贞操。”赵吉祥突然叹了口气,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突然拧紧不流了。
“那你真舍得跟他分手吗?”一生试探地问了问。
赵吉祥对她点点头,眼睛眨都不眨,“坚决要分。”
“赵吉祥!”突然门口伫立一个人,是小桌子。他身上甚至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风尘仆仆走向赵吉祥,“我跟你解释多少次,我跟那个女的已经是过去式了。”
赵吉祥不搭理,转身背对着他。
小桌子闷哼一声,“她一个人来到B市无依无靠,脚受伤了没办法生活,我是处于一个朋友的身份去照顾她。”
“滚你奶奶的,你知道与前女友搞暧昧是多么一件让人作呕的事吗?”赵吉祥也怒了,她一脸鄙夷地看着小桌子,“别把你的好心说得如此圣洁,你自己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明白。”
小桌子极力稳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怒气,深吸一口气,“你体验过无助吗?你体验过你明明很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去抛下你的无助吗?”
一生知道,小桌子生气了,抑或者说触碰到他的敏感之处。当年是赵吉祥撇下他,与他分手,一个男人无助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方式去排解。
而小桌子则是投入另一端感情中。
赵吉祥捂住耳朵不去听,原本拧紧的水龙头顿时倾泻下来,泪流满面。
小桌子似乎更加无力了,他只丢下一句话,“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想分手就分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值班室。赵吉祥立即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一生一下子只能干坐在原地,默默凝视着赵吉祥的哭泣。
如果有一天,宋安辰跟别的女人有着太亲密的联系时,她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感受?如赵吉祥一样痛哭流涕闹分手还是泰然面对问个彻底?
那天宋安辰在做第二场手术。一生本来已经下班了,但她却要等他,不是他叮嘱的,而是自己主动这么做的。宋安辰手术结束以后,眼睛酸得不行,一边捏着眼角一边回诊室,刚进门口,便见到一生已经换好了便装,坐在诊室的候等椅上。
宋安辰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还不回家?”
“等你啊。”一生站了起来,吐吐舌头。
宋安辰的目光一下子深邃起来,那双会说话的明眸闪烁着比灯光还要亮的光芒。他微微一笑,把身上的手术服脱了下来,挂在门口,“这几天天气转凉了。”
一生不明所以地将他望着。
宋安辰穿上一生为他买的风衣,走到她面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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