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天使》第3章


她不明白我为啥这么大反应:“本来也是啊——嗯,就是,再说我也是处女!”
我们只好喷了。
不过喷过之后,正事还是得办的。我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条门路:“我有个中学师兄,是咱们学校医学院的,人家本来就是学医的,跟你也不认识,这总可以吧?反正你的什么部位医生也能看到,医生里也有男的,是不是?”
其他两个姐们儿齐齐用力点头表示支持。
顾晓宁郑重思考了一下,终于同意了。
于是我就去联络萧然了,如果不是出了这事儿,我都快忘了我还有他这号师兄了。
、第二章
我之前不是跟顾晓宁说过吗?我们那所中学别的每个年级都有个把校草级的人物,其实仔细想来,萧然应该就算他们那一级的该号人物吧?
不过我之所以会把这样一号人物给忘了,实在是因为他帅则帅矣,咳咳,没有性诱惑力。
萧然是那种特别根正苗红的学生,第一批入团,高三成为预备党员,历任他们班班长、学生会主席、校篮球队长、团支书,等等等等。每年迎新生的老生代表发言几乎都是由他担任,每个学期期中期末考试之后两次全校性学习经验交流大会上必然有他,其他的演讲比赛朗诵比赛辩论赛及各种奥赛等,到处可见他的身影。
一句话:全校无人不识君。不过大家对待他的态度和对待其他校草的态度大相径庭。毕竟一般而言,校草大多是绣花枕头,不可能这么十全十美,总有点痞痞的呀,坏坏的呀,放电的呀,撩人的呀,总之不管是什么气质,会吸引女生想入非非,觉得跟他们来一场风花雪月是可以想象的,而他们也是为言情故事而生,时刻准备着,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而萧然?不可能。他太正了,正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对这些凡人俗事都睥睨不屑。而且他家境不太好,家中二老据说一个是下岗工人另一个常年卧病在床,他自己没这个心思,别人也不敢随便打扰。每年学校都发给他丰厚的奖学金,其实也是一种披着嘉奖外衣的助学手段。
因为知道这一点,我刚上大学的时候他请我吃饭,我还特别不好意思,结账时跟他抢账单,令他万分尴尬。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特别折他面子,可谁让生计大于面子呢?
最后账单自然还是被力气大的抢到了,再说了,莫名其妙的服务员不管怎么说也会习惯性地倾向于把帐单递给男的。萧然说:“别争了,师兄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我有助学金也有奖学金,平常还勤工俭学,都能给家里寄钱了。”
那一刻,是我第一次有一点点被这样的人和事所打动。其实这种事在电视里报纸上都见得多了,我从来无感,但当他是就存在于你身边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完全不一样。
萧然之所以会请我吃饭,不光因为我们同校,还因为他们医学院第一年其实是在生物系上的课,于是我们这对师兄妹可算亲上加亲。
可亲是够亲了,我们后来还是十分疏于联络。还是那个他很穷的问题。因为穷,所以他忙,在保持优异的学习成绩以便维持奖学金之外,他还要忙着打工挣钱,忙着参加各种社团活动以便将来能找到一份尽可能高薪的工作;他买不起电脑,也舍不得花钱去网吧上网,顶多去一下学校的计算机中心用免费的学生账号,而那因有限而格外宝贵的上网时间他自然都花在了干正事上,决不会像我们这样无所事事瞎聊天。
而且他大概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没有手机的人,现如今遇上一个没手机的人,你要怎么常常联络他?
那天晚上我往他们宿舍电话打过去,他听了我的请求之后倒是爽快:“明天下午三点钟手术是吧?行,没问题,我正好两点半下课,赶过去应该来得及。”
第二天下午,提前一个多小时顾晓宁就上了推车跟我们挥泪告别了。她要去准备全麻,等萧然和护工把她抬上手术台的时候,她将会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
然而等到两点四十五的时候,医院突然通知我们说手术室里临时加了一台剖腹产,那个是急事儿,顾晓宁这样的手术就得往后延。我们面面相觑,而萧然刚好赶到,不禁愕然:“你们同学这什么手术啊?怎么跟剖腹产同一间手术室?”
我们宿舍另外那俩人一看见萧然那丰神俊朗的样子,登时就不会说话了。老实说我是看他看多无感了,不过当时也还是稍微惊艳了一下。大约是赶得急的缘故,他头上微微冒汗,年轻男子晶亮的汗珠不但不让人嫌恶,反倒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而他的汗气居然并不难闻,有一种清新逼人的爽洁味道。他一如既往地留着圆寸,硬刺刺的头发此时更是根根立起,越发衬得他整个人生气勃勃,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热烘烘的男子气概。
要说也不怪我们宿舍那俩姐们儿没出息,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有几个好意思在异性——还是有吸引力的异性面前把“卵巢”这种词说出口的?要是在本系的男生面前也就罢了,一到非本系的男生面前,她们顿时就变成不是生物系的了。
于是回答我师兄这个问题的人舍我其谁:“她是切除卵巢囊肿,也是妇科的。”
萧然“哦”了一声,表情十分坦然。也是,人家是医学院的,肯定比我们还麻木。
他一边坐下来一边问:“良性还是恶性的?知道了吗?”
我摇摇头:“说开了刀才能知道。还说如果是恶性的,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生育,把我们那姐姐给愁的,昨晚上都哭了,说她特别喜欢孩子,如果这辈子要不了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深谋远虑得我们都无语了。”
萧然安慰了一句:“应该不会的,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不太可能长恶性肿瘤,一会儿切掉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过是个医学院大二的学生,要说医学知识没准知道得也不比我们多多少,可他那么气定神闲的一句话,就让我们特别替顾晓宁安心。
几句话说下来就到了三点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有些不安:“师兄你着不着急走啊?一会儿还有课吗?”
他似乎略微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转为果决:“没事,逃了就是了。”
我没敢相信:“那怎么行?而且师兄,我觉得您没逃过课吧?”
他望向别处,这姿态不知是表示无所谓还是在掩饰:“没关系,不是重要的课,邓论而已。”
我刚循着常识放宽了心,转念一想还是不对。
要换成别人,思想政治课肯定是逃了就逃了的,可对萧然怎么能一样?人家可是一直以来的优秀团员以及后来的优秀党员啊,啥课都不能逃,政治课也——或者更——不能逃!
然而我再劝他也不听了。当然我也没真心劝来着,他要真走了一会儿万一还没下课就轮到顾晓宁上手术台了,我们还上哪儿拉一壮丁来?
顾晓宁的手术拖到快四点,萧然被护工叫走之后,约莫过了五分钟就回来了,那叫一个风驰电掣。然后我们继续坐在手术室外边聊天边等待,好在她那手术不长,相谈甚欢中感觉没过太久就出来了,而萧然没说错,那囊肿是良性的,她出来时已经切除了,一切ok。
我们像肥皂剧里的病人家属那样,关切地包围着推车跟着顾晓宁回到病房,萧然又和护工一起把她抬上病床。刚才手术室里的那一幕我们没看到,这回看到了,他们两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都还显出吃力的表情,这活儿果然不是我们仨女生能够胜任的。
而当看到萧然一使劲、精干的脖子和手臂上就爆突起长长的青筋时,我忽然冒出了一种极度强烈的愧疚感。
还似乎夹杂着……隐隐的……心疼?
任务彻底完成,他就在我不停的道谢声中匆匆走了。
不是吧?这是要赶着回去上邓论的下半堂呢还是有别的事?——自习?备考?学生工作?还是家教?
于是我更愧疚了。
总之,我对他是极其愧疚加上极其感激。其实当时就应该请他好好吃顿饭的,无奈还得守着顾晓宁,医生说她随时都会醒来,我们得安排送饭陪护等各项事宜。
果然,顾晓宁躺到病床上没多久就醒了,奄奄的没什么精神。我们七嘴八舌地把肿瘤是良性的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她脸上便浮起了一丝虚弱的笑容。
大家彻底放松而振奋了,于是越说越兴奋:“喂,顾晓宁你不知道你多有艳福,刚才抬你裸体的是个超级大帅哥耶!”
“就是就是!妖那师兄没得说了,极品美男,还是特正人君子特可靠的那种!”
“顾晓宁啊顾晓宁,你现在就算是失身都赚到了啦!”
“对呀,你不是这洁癖那洁癖的吗?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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