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天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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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段时间我更忙了,因为要双管齐下,既要帮顾晓宁出谋划策打气鼓劲,又要继续盯紧我的萧然。追萧然追了好几个月,我都快江郎才尽了。一方面,我为了以美色取悦他而砸出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先是烫了一头妩媚女人的波浪卷,每天都是性感的紧身装束,有裙有裤,有长有短,把我的先天优势发挥到极致;过一段时间又变成活泼型的小碎卷,配以水果妆,一嗔一笑间都是甜甜的可爱,更搭配一身娃娃衫娃娃裤,上上下下丁零当啷的蕾丝花边大摆泡泡甚至还有小布偶;最近又变了,换成离子烫,披一头细直的黑发,十分标准的清纯文艺女青年造型,只可惜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表情多次,还是没能达到理想的有内涵效果。
另一方面,我连请看电影这么俗的招数都派上阵了。我约萧然去看的这部电影是既有激情又有悲情的经典名片《英国病人》,时间是那个星期天的晚上。
萧然经不住我的死缠烂打生磨硬泡,勉勉强强答应了下来。
不过我才不管他态度如何呢,答应了就好。
周末反而是我最不容易见着萧然的时候,因为他的日程表上没有列入周末的活动。想想也是,就算周末有社团活动或学生工作,通常也不是固定的,不可能事先列出来。而且他周末都会出去做家教,人家包他的晚饭,于是我就连赖着跟他一起吃饭的机会都丧失了。
所以,那个周六的晚上,我和往常一样,把原本应该谈情说爱少儿不宜的大好时光浪费在了上网上。不过我本来是打算从那天晚上起去参加轮滑协会的活动的,十点钟开始。
我原先不是跟王奶牛说要追到萧然之后才去参加轮滑协会的吗?之所以改了主意,就是为了我那可怜的姐们儿顾晓宁。我想让她真正做到不要再通过摧残自己的身体来减肥,就只好给她提供一个锻炼的途径,加之她可以在轮滑协会里认识许多新朋友,包括大把帅哥,这会对她的整个心理状态都大有好处:一来,老实说,我觉得她暗恋那个神秘无名美男的心态有点太负面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搞得这么悲情这么绝望,实在不太健康,应当调整;二来,社交和体育活动能让人变得开朗明亮,既有助于提升她的自信,也能让她心胸开阔,或许她在轮滑协会反倒会遇到一个让她把那个高难度帅哥抛诸脑后的白马王子,然后发现这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呢?
当然,这话如果直着这么说,她肯定是不会接受的,于是我换了个对她具有吸引力的说法:“说不定你那个帅哥就在轮滑协会里呐,去了就能认识了,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而顾晓宁还是那个连课间上厕所都要我陪在身边以转移男同学莫须有的挑剔目光的敏感又自卑的女生。不用说,这回她又提出了那个要求:去轮滑协会可以,不过得我去她才去,我不去她就坚决不去。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裸奔固然是万万不行的,但缺胳膊少腿儿也不是啥光荣的事儿。而且我跟王奶牛打听了,他们每天晚上的活动持续到半夜一两点是常事,所以我完全可以在把萧然送回宿舍之后再开始我的轮滑夜生活,两头都不耽误。
而加入轮滑之夜的第一天选在某个周六再合适不过了,因为这个夜晚我反正也见不到萧然,正好可以早点开始。
好不容易算计好的一切,却在计划好的这第一个晚上就泡了汤。
不过这是一场令我十分开心的泡汤,因为计划之所以有变,是因为我居然在qq上遇到萧然了。
而且这回是他主动跟我说话的,就是如果内容再让我高兴一点就好了。
他说:“我明天晚上不一定能去看电影了。”
我一看,事情严重了,谁还管什么轮滑呀?当然是这边赶快采取紧急措施要紧:“为什么呀?”
“有点事。”
“什么事啊?”
“……”
“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连个解释都没有?你这可是放我鸽子,还有没有点绅士风度啦?”
“也没什么,我不是说不一定吗?也就是说有可能还是能去。”
“那就去!”
“但也有可能不能去啊。”
“那你千方百计也要去!”
“事有轻重缓急。”
“看电影就是重,就是急!”
“……”
那天晚上我磨萧然磨到11点多,在他表示要下线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个最终结论:“反正明天晚上六点四十五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一直等到你为止!”
我觉得萧然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都不是心太硬的人,至少对我就从来没有心太硬过,所以我豁出去把苦肉计都用上了——不对,是号称要用上。
不过他的临时反悔可能性还是让我悻悻的挺丧气,所以他下线之后,虽然要去轮滑协会的活动也还来得及,可我也没心情去了,直接上床睡觉。
我对萧然的判断到底没错,他狠不下那条心——我总愿意专门强调地说,他“对我”狠不下那条心——第二天晚上六点五十,我就在他们宿舍楼下等到了他。
然后我马上就明白他说的那件可能导致他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电影的事情是什么了。
这件事让我的心一时间又酸又疼又软又甜,以至于以我的性子,在这种情况下本该冲动得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结果却竟然像个普通的忸怩小女生那样,呆在原地只会傻瞪着眼痴痴地看着他。
、第七章
萧然受伤了。
倒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是伤在了脸上,包在厚厚一层纱布下的鼻子还是能看出肥了一号,眉心也有刚刚缝过针的痕迹。为了掩饰自己此时破损的容颜,他在温度已然不低的五月夜晚也还是穿了件风衣,像周杰伦那样把衣领上的帽子拉得很低,遮住小半张脸,而且始终在寻找避开灯光阴影浓重的位置。
我心疼极了:“怎么弄的啊?你不会跟人打架了吧?”
他摇头苦笑,因为伤了鼻子的缘故,说话带着些鼻音:“昨晚上做完家教回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路边有个掀开井盖的下水口,自行车一头就栽进去了,脸磕在车把上,鼻梁骨折了,眉心缝了三针。”
我听着听着就开始挽袖子:“咱们告市政去!”
他一把拉住我,哭笑不得:“行了,大晚上的,不是软硬兼施地逼我出来陪你看电影么?还看不看了?”
那场电影如人们所传说的那样既甜蜜又心酸,一如我的心情。我为了萧然显然十分在乎他在我面前的形象而甜蜜——男亦为悦己者容啊,怪不得他不想出来见我呢——也为了他的受伤以及受伤背后的根本原因而心酸。说到底还是他的经济问题,如果不是非得大晚上的跑出去做家教,也不会遇到这种事了。其实只要是走夜路,总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如果他能不去做这些事就好了。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我如此后悔且惭愧于自己过去花钱的大手大脚。
于是电影散场之后,我们俩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时,我十分十分严肃认真地对他说:“萧然,明天我也要去找几份勤工俭学,我要帮你分担压力,你不许拒绝,听见没有?”
他听见了,却也拒绝了:“别胡说,那怎么行?!你就算想锻炼自己,也只能在学校里做,女孩子出去很危险知道吗?”
我很欣喜:“你担心我啊?”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又来了!反正你别胡来,你没必要去打工,安安心心学习快快乐乐生活就行了,就算你去挣了钱我也不会要的!”
“为什么?”我歪着脑袋追问。
他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往往越是明知故问的问题,越让人难以回答。
他快走了几步,似乎又有些不耐烦了,每次他答不上话的时候都会这么色厉内荏:“你又没这个义务,我凭什么用你的钱?”
每一个进攻时机我都是不会放过滴:“那好办啊,你让我做你女朋友,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我的钱了吗?”
“你……”如斯窘境他已遭遇了无数次,却还是会辞穷,“就算你是我女朋友……哪怕你是我……老婆,我堂堂男子汉,又怎么能吃软饭?”
我很满意他自己主动提到了老婆这个词儿:“我是帮你分担,又不是养你,怎么能算是吃软饭呢?到时候我也会用你的钱嘛对不对?——哎呀,什么你的我的,到时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了,法官都分不清,你还计较什么呀?”
萧然红了脸,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绕进了个什么样的雷池:“你这个人……什么跟什么呀,这都扯哪儿去了?!”
他每次出现这种小儿郎态都会益发刺激我的调戏欲望及灵感:“反正我不管,有危险嘛,那我就更要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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