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天使》第10章


王奶牛直愣愣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啊”的一声叫得可比我那声响亮多了,手忙脚乱中还打翻了碗,塑料桌布上顿时横流开一片酸辣汤,引得大家又笑又骂。
我笑咪咪地端端正正坐好,拍拍他的肩膀:“那是,没办法呀,谁让我没你这么容易受惊(精)呢?”
在场的人愣了一下,才一个接一个地反应过来。男生们“靠”成一片,女生则齐刷刷红了脸。其实轮滑协会的女孩子大多都已经算是相当放得开的了,不过跟我们生物系的口无遮拦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呀。
参加轮滑协会的事我本来没打算特意告诉萧然的,不过他还是第二天就知道了,因为我屁股疼,疼得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他皱着眉头瞪我:“晚上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摔下来了?”
我郁闷地摇头:“不是,我在学轮滑呢,昨晚上第一次。”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轮滑协会那帮人跟你倒是物以类聚,都是疯疯癫癫的。”
我趁机提了个虽然说出来八成会被拒绝但也没啥损失的建议:“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正好可以熏陶一下大家,让这帮人以后都不疯疯癫癫了,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他白了我一眼:“那你们这个协会就该解散了!”
其实我也不算太笨,第一天晚上摔得鼻青脸肿之后,第二天晚上我就不怎么摔了,顶多有时候失去平衡晃荡一下,但很快就能在肖蔚洋赶上来扶我之前自己找回平衡又站稳了。
顾晓宁也不赖。她本来就是运动员出身,虽然现在体力不行了,但天赋还是在的。我看她这一两天下来果然明显比从前多了不少自信的感觉,心里既欣慰又得意。
不过眼瞅着这个学期慢慢滑向尾声,她却还是没跟那个无名帅哥发生任何交集,这让她越来越心焦。如果等她和帅哥同修的那门课结束了也还是没进展的话,以后说不定他们就再也没缘分了。
她有想过让我跟她一起去上一次那门课,我们俩齐心协力把那帅哥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锁定。无奈我同一时间要去实验室坐台,导师一次就盯着我们几个人,怎么可能逃得掉?而且我也吓唬她来着:“你就不怕我这种绝色一出马,反而把你的帅哥给抢走了?”
顾晓宁也陪我说关于我的私房话:“哎,我觉得你那师父肖蔚洋也挺不错的,而且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呢。”
我“切”了一声,大手一挥:“对我有意思的男生多了去了,要能替代萧然,我还犯得着等到这会儿吗?你是还没见过我们萧然呢,等我把他搞定了牵回来给你看看你就知道肖蔚洋跟他的差距了,英俊程度不是同一级别的。而且别看他们俩听起来同姓,小月肖就是没那股子侠气!”
顾晓宁服了我了:“你怎么连人家的姓氏都挑呀?这是人家自己能决定的吗?再说了,要名字侠气有什么用?肖蔚洋这人看起来就够侠气的了,难道萧然比他还侠气?我听你的描述他不是那种感觉啊。”
萧然的确不是那种侠气的感觉,所以他这姓氏有点名不副实,于是我随便哼哼两下就绕过这个话题了。
几天后我已经不瘸了。不知是不是学医的人知道怎么自我护理的缘故,萧然脸上的伤也好得不慢,此时已经去掉了纱布,原先的肿胀也消了。我自然要趁机调戏他:“萧然,你说咱俩的命运是不是已经连在一起了呀?正好同一个周末,咱俩都受伤了!”
萧然坚决跟我划清界限:“我受伤那是不得已,你受伤那是自找的!”
我“哼”了一声,正要继续跟他抬杠,却看见肖蔚洋穿着轮滑鞋迎面刷来。以他的技术,自然可以不分时间地点随时随地刷刷啦。
他显然在我发现他之前就已经看见了我和萧然,所以我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看来果然如顾晓宁所言,他是对我有意思哈!
不过我也说了,对我有意思的男生多了去了,要是面对他们的时候都别扭都不自在,我还过不过日子了?所以我大大方方地扬起笑脸冲他挥了挥手:“师父好!”
他点了点头,笑容似乎有些勉强:“我赶着去上课,先不聊了啊。”
我清脆地应道:“哎,今儿晚上再聊,不见不散哈!”
肖蔚洋走了之后,我发现萧然脸色很臭,还给我扔过来一个冷笑:“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招蜂引蝶了!”
我大喜:“你吃醋啊?”
萧然万分鄙视的样子:“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我的意思是,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原则?不是说在追我吗?怎么跟别的男生也眉来眼去的?还是我只是你在追的人之一?”
我太伤自尊了:“怎么可能?老大,说句让您得瑟的实话吧,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要我倒追的,别的男生都是追的我!哼!”
这天晚上萧然他们班开班会,我不能陪他上自习,所以我和顾晓宁在轮滑协会一开始活动时就到达现场了。
王奶牛诧异极了:“你今儿晚上不用陪你们家那口子了?”
我作深闺怨妇状:“可不?独守空闺了,只好早点儿来屈就一下你们啦!”
我一边跟王奶牛说着话一边坐到路牙子上换鞋,肖蔚洋一如既往地过来替我系鞋带——在第一天晚上之后,他仍然坚持这个做法,理由是轮滑鞋需要系得足够紧,而我的力气肯定不够。
他蹲在我跟前,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闷:“你们刚才说的是白天我看到的那个男生么?他很帅啊。”
我大为受用:“那是,他超帅的!”
“你男朋友?怎么从来没见他来接送你?”
我的伤心事被触动了:“别提了,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呢——”肖蔚洋猛地一抬头,而我话还没说完呢,“虽然迟早会是的。不过就算他是我男朋友我也不敢指望他来接送我,我滑轮滑他可反对着呢!”
肖蔚洋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又说:“那才更应该来接送啊,不正好看着你宣布所有权呢吗?”
我大摇其头:“我猜到时候情况会是相反的——他一定会仗着夫权勒令我退出轮滑协会,所以就不存在接送的问题了。”
好吧,我知道我那个“夫权”又彪悍了。肖蔚洋的动作又停了一下,才接着系下去。做完最后一步之后,他重新开了口:“他不让你就不来了吗?”
我很肯定地点头:“嗯,我追他追得太辛苦了,可不想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啊!”
“你追他?”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在轮滑鞋上如履平地的肖蔚阳站起来的时候陡然失去平衡,狼狈地趔趄了一下。
我也站起来:“是啊,我没告诉你吗?”
肖蔚洋苦笑了一下:“现在告诉了。”
我挥挥手,一蹬腿滑了开去:“是不是很想大骂一声幸运的混蛋?没事儿,骂吧,他的确很欠抽!”
我的轮滑可以自理之后,肖蔚洋开始尝试拉着我的手让我跟着他滑。刚开始他还顺着我的节奏,滑得慢,让我觉得自己居然都能跟得上他了呢,不由又惊又喜自信心爆棚。而我们俩边滑边聊天,他渐渐把我带离那片我们集中活动的场地,开始向校园其他地带进发,让我在自己没试过的地方慢慢熟悉。
我这人本来就不算胆小,神经又比较大条,再加上一聊天忘了形,肖蔚洋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都没觉察到。当我意识到自己的速度不知何时超出自己的可控范围时已经来不及了,我惊叫中只来得及勉力调整自己的重心,保证自己是向前而非向后摔倒,因为后摔实在太疼了,而前摔至少有护膝护掌缓冲,姿势也更软着陆一些。
肖蔚洋也迅速反应过来,将我用力一拉,同时自己一个敏捷的转身骤停在我跟前。我重重地扑在他身上,得亏他技术过硬,向后疾冲的时候变滑为蹬,双脚交替用力踩了几下地,我们俩才没有摔倒,否则我肯定是没什么事,他那一跤可够呛了。
饶是没有摔倒,那一下冲击力也足以令我们俩紧紧抱在一起。惊魂稍定之后,我发觉到了他的生理变化。
我赶忙退出他的怀抱,同时下意识地扫了那个发生变化的部位一眼。夜色中也能看出他的脸色如同火烧一般,讷讷的一声“对不起”几乎不成调子。
我大剌剌一笑:“没事没事,我会当你是恭维我哈!”
作者有话要说:注1:这个笑话大家应该都知道吧?为了以防万一,把原文放在这里——
日本人爱打仗,几乎所有少壮的男丁都被征招去当兵打仗,根本没有时间结婚生子,所以人丁越来越少。于是,一个国王出了这样的一个政策 ,让所有男人,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随便跟任何一个女人发生关系,以此来保证人口出生率,女人则不可以拒绝。所以,在休战期间,日本女人都习惯了“无论何时何地”的方法,干脆就背着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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