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飘摇一地残碎》第11章

“萧晨，你知道那个女孩现在在哪里吗？”我有些急于想知道结果。我知道女孩肯定还记得当年我一句无心的玩笑话，不然她也不会让萧晨代为转告这个故事，我甚至猜想过那个女孩可能一直都在我的生活中。我不爱她，可我想知道她的一切，我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她跟我一样，都是为了自己深爱的人在做努力。
萧晨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呵，女孩。沈昊，你看看我，看看女孩吧。我一直都在你的面前，我一直都在你的生活中，你看不见吗？可是，你让我怎么告诉你。我过得不好，真的不好，我多想恢复成女孩的容颜站在你的身边，可是我根本配不上你。况且，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不是么？
萧晨吸了一口气：“恩，女孩。她的心早在得知母亲跟男人跑了的时候就死了，早在认定的你是耍她的那一刻就死了。她跟我说，她之所以还可以如此苟活于世是因为她真的放不下你。她说她不曾想过自己竟爱你爱到这种程度，她想看到你好好的。看到有个可以像她一样爱你爱到失去自我的女孩出现。”萧晨说话的时候有些哽咽。我猜想萧晨可能跟那个女孩关系很好，不然他也不用如此在意女孩的心情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让一个人爱到付出全部。甚至可以支撑一个人生存的勇气，不可否认，我有些洋洋得意。这个女孩的故事，重新勾起了我对于女孩的兴趣，说明白点，我想知道女孩现在生活的好不好。无关爱情，无关信仰的一种等待，仅为自己的一份愧疚，更为女孩的一份执着。
我轻轻摘下我的尾戒，好像也陪了我那么多年了，我小心翼翼的递给萧晨，缓缓开口：“可能，我能回报她的只有这个了，至少在她想我的时候，还有一样信物可以寄托。萧晨，你知道的，我爱的人从来就只有小青，比爱自己还爱。你帮我告诉她，请她好好爱自己，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见她一面。”
我有些后悔当时年轻不懂事，鲁莽做出的承诺。竟让好好的一个女孩子默默守护了那么多年。如果没有小青的出现，我现在就可以实现当年我对她的承诺了。可是，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如果的，如果这两个字，向来只是出现在人们的脑海中，只是在为他们的一些错误做出一些表面上的忏悔，以及一些因为生活中没有出现的事情，他们自己脑海中遐想出来的美好的结局罢了。
“萧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好奇的望着萧晨，我好想更多的了解萧潇身边的人，我想融入到萧潇的生活中，我想给予萧潇一些我力所能及的帮助，我想让萧潇今后的生活变得明媚阳光起来。我想的还有好多好多，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完成其中的一件事。那样，至少我歉疚的心会得到一些宽慰。
萧晨看着我的脸，很安静的看着，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看穿。我被萧晨看的甚至有些害怕了，我想转过脸去，不想接受萧晨灼热的目光。可是，我总是太过于自傲了。另一方面，我是不想让萧晨看出我的异样的，我只能赤裸裸的接受萧晨的目光。直到自己被强大的光芒灼伤，直到自己真的再也不敢正视萧晨的眼睛。
萧晨依旧只是望着我，没有回答我的任何问题。我的身体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我的心脏，我的一切，都被啃噬的所剩无几。我希望萧晨不要这么折磨我。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我只是不想自己今后的生活都活在自责里。我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可现在这种情况，即使我想担负起我的责任，也好像无能为力。
我的脑海被这件事缠的乱七八糟，“如果毕业你还爱着我。我以后便娶你。”这句话总是围绕在我的耳边，让我不能自已。我真的很愤恨当时，这么会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可惜世界上终究是没有后悔药的。事情早就发生了，我能做的，只是尽量的弥补一些，好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些。
“沈昊。你是不可能见到她的。我也不会让你见到她的。我跟你说，我和萧潇很好，我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她。她爱你，但是她是一定也不想见到你的。所以，你所做的一切挣扎在我眼中也只能是徒然。我会代替她好好照顾你的。这是她交给我的唯一任务。”萧晨认真的说道。她的话有些奇怪，字里行间都在强调着她不会见我这个事实。我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非要把自己隐藏的严严实实，非要把这份爱隐藏的严严实实。
我把这句话又细细的品味了一番，我觉得我似乎抓住了一个重点。话中说，让萧晨代替她好好照顾我。那么，我真的很想知道，萧晨这个兄弟，对于我，是因为萧潇才跟我那么好的，还是……我不敢乱想下去，我发现我的思想真的太复杂了，我有些害怕自己的胡思乱想，我会把自己逼疯的。
我有些近乎疯狂的抓住萧晨的手臂，我像是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孩一样，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萧晨，我想知道一个答案，我想知道萧晨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兄弟，还是，他一直以来只是在完成一种承诺。我是个害怕失去的人，我害怕我来之不易的幸福被我自己亲手摧毁，我有些颤抖的对萧晨说：“我是不是你的兄弟？”
萧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明显一愣。随即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这让我有些欣喜，只听见萧晨说：“替萧潇照顾你是一回事，和你做兄弟是另外一回事。若我只是为了一个承诺才和你当兄弟的话。我也未必太人渣了。”
当萧晨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释然了，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萧晨这个兄弟。我是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不想舍弃的。
Chapter　25
Chapter25
心情沉重的度过了一天，我无聊的翻着日历，细数着开学的日子，只有三天了。一整个寒假，自己好像总是浑浑噩噩的，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情吧。发给小青的短信，也全都石沉大海，她难道就那么讨厌自己麽。连回一条短信的兴趣都提不起了。
寒冷的冬季好像丝毫都没有减弱的迹象。
下午的时候，和萧晨出去逛街。经过那天的事情后，大家见面好像都有些不自然，我为了缓和气氛，就提出了这个要求。
商店的货架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手套和围巾。厚厚的羽绒服和外套都争相的被挂在显眼的地方。路上的行人都缩着脖子行色匆匆。
不喜欢这个季节，时光在冬季里慢慢的爬过皮肤，吸取掉温度，精力以及持续性。
即使被裹得像肉粽一样，冷风总是有办法灌进你的身体。手和脚永远是冰凉的。嘴唇很容易干裂。皮肤很容易干燥。身体很容易生病。
我看着路旁新春的物品已经差不多都收了回去，只剩零零散散的一些。我看着身旁瑟缩着脖子的萧晨。这个新年，萧晨也只是陪着我，漫无目的的在家里度过了不像新年的新年，只是象征性的同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恭贺了新春的祝福。
没有烟火，没有鞭炮的新年，显得那么暗淡。
我突然瞥见一条灰色绒毛的围巾，看上去很适合萧晨呢。我走了过去，二话没说就买了下来，35元，挺划算的。当我递给萧晨的时候，我看见他眼里闪现出了一瞬间的光芒。他一定很高兴，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吧。萧晨还是迟疑的站在路中央，手里捧着我买的围巾，捧着我送给他的温暖。我从萧晨手里拿走了那条围巾，仔细的围在了萧晨赤裸的脖子里。
两个大男人在路上做出那么暧昧的动作，不免引起了路人的一些唏嘘。我暂且忽略掉路人的注视的目光。只是听见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声音：“很暖，谢谢你。”萧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客气了。我重重的锤了萧晨一下，以示不满。
这段插曲好后，我们便继续往前走去。天空突然飘起了一些细雨，这让我有些难受。难得放松一下，老天还那么不给面子。只好匆匆跑回家，放弃了这次的满心欢喜。
萧晨小心的把围巾解了下来，就走进了卧室。
我拉开了窗帘。连绵的阴雨，久未放晴的天空。我已经忘记了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冰冷的空气想把一切都冻结。包括我的思想。
我开始怀念某个午后，阳光静静的倾泻在大地上的时候，广播里会有暖暖的音乐流淌，而我身边的是我爱的小青。
我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小青的笑靥，那笑容如同夏日暖阳般温暖。
我只要一转头就能看见你的脸庞，那低头微微透露的温柔。
那样的生活多好，多纯粹。但那些只是曾经。
我的眼前突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