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飘摇一地残碎》第16章

现在胡黎已经向外面宣布肖玉是她女朋友的事情了，倒也弄的挺正规的。肖玉也不去按摩房工作了，呆在胡黎旁边当他秘书，我爸妈嘴巴就笑的差不多快要抽经了。说好不容易可以把肖玉那丫头给嫁出去了，我也知道肖玉一直呆在家里，其实爸妈也嫌烦了。谁让她总是不三不四的，如果正经点，爸妈也就不会这样了。
肖玉刚到我家那会多懂事啊，总是抢着帮爸妈打扫家务，后来就真当自己是小公主了，整个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就想抽她。”
我细细的听完了小青的故事，我感觉这整件事情跟小青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道她在瞎起哄个什么劲。
小青可能看出了我的不解，她忙跟我解释说，其实她也不知道，就是憋在心里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而且，连肖玉都找到了归宿，她说自己就那么可怜没人要。
我听完了小青的抱怨，我拍着胸脯对小青说：“其实我一直在等你。”
小青倒也没有回避，可是她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厌恶，我就不懂小青对我那么反感为什么还要一直来找我。我对她而言究竟算什么，可能只是玩偶，用完了可以随意抛弃的，谁要谁就可以拿去的。
我看着小青的面容，我决定最后再给小青一个机会，因为我觉得，失去我就是小青的损失。
我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青，认真的对小青说：“你说过你这辈子只想有一个人专心的疼你，专心的爱你。哪怕两个人老去，却还是会摸着对方的脸，说着永远也说不完的情话。你还记得么，无论怎么样，我一直都记得。一年，两年，生活中不知发生了多少的变化，可我依旧这样，偏执的爱着你，爱着不爱我的你。”
小青好像有些反感。也对，我都不知道向小青表达过多少次爱意了。可是她总是说得模模糊糊的，我宁愿她给我一个赤裸裸的答案。接受也好，拒绝也罢。这样模棱两可，我心里实在是难受。这次也是这样，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跟我说了一大堆的原因，听上去倒会让人觉得是有人逼她不要跟我在一起一样，就像是骨头里的疼痛，想要抚摸，却无能为力。
我紧紧的握住拳头，指节发白。我冲着小青大喊，我让她滚，让她别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她接受不起我的爱，我做的已经够仁义了。
小青很有骨气的走了，她一句话也没回答我，但是她转头的瞬间，我分明看见了她嘴角不屑的笑。
天空已经有了鱼肚白，原来已经快要天亮了。这个寒假的最后一个黑夜画上了句号，我追了3年无果的爱，同时，也画上了句号。
Chapter　31
Chapter31
今年的春天来的仿佛特别早，刚开学，就有一股浓浓的春意袭来。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厚厚的棉袄已经可以脱下，但是毛衣还是得裹在身上。
每天看着小青的脸庞，我觉得我其实特悲催，想忘记一个人都不可能。萧晨依旧每天追着子琪跑，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表面上对子琪挺不错的，暗地里却让我想办法帮他一起甩掉子琪，我觉得萧晨肯定是疯了，而且还疯的不轻。
晚上，我们便一直泡在【SilvermoonUndercurrent】，我看见萧晨点燃了一支烟，像个老手一样吸了一口，又轻轻吐出一个个的圈圈。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看着这样的萧晨，竟有些难过，我用力的打掉萧晨口中的烟，呵斥他说，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乱碰的好，烟虽不是毒，但对人真的不好。
萧晨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笑了，笑的很大声。他对我说：沈昊，你没有吸过，你真的不知道，当你沉醉在烟中的时候，你的身体就会处于一种飘渺的状态，你身轻如燕，你就像是漂浮在天空中一样。你可以放空你的思想，你的生命中只有你，你所有坏的讨厌的难过的情绪都会被烟给吞噬，它会化解你一切的苦痛，没有人可以让你快乐，但是烟可以，它就是这么神奇。虽然以前说起这些，我可能也会反感。但是只有当你自己尝试后，你才会发现，烟带给你的快感，往往超过一切。
萧晨把烟说的很神，我本来是有些不相信的，不过看他吸得那么痴迷，说的那么认真，我竟有些蠢蠢欲动。我点燃了一根，看着一缕缕的白烟不断的升华，像是寄托着一个个空虚的灵魂。我嘴巴微张，轻轻的吸了一口，味道到达喉管的时候，我猛烈的咳嗽起来，再加上烟雾带给鼻腔的刺激，我觉得身体十分的不适。
萧晨连忙递给我一杯水，看着不断咳嗽的我，毫无形象的在一旁大笑。还劝诫我慢点，说一开始是这样的。谁都是需要一段适应期的，不过之后就会明白的。可能烟的好处，还不仅仅是这样。我有些无奈对萧晨说，我一直就觉得学生吸烟就是耍流氓，没想到现在自己也走上了这条路。
萧晨听着我说的，刚控制住却又毫无预料的笑了起来。他说他觉得我就像是一个老人，整个人就完全脱离了这个社会。他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现在的90后中广泛流行的：吸烟的男人都是寂寞的。然后萧晨就装出一副很深沉的样子对我说：“沈昊，你看这句话说的多好啊。爷就是寂寞的。”
我被萧晨的话完全逗乐了，没想到他还那么有幽默细胞。不过在这不知不觉中，我竟完完全全的学会了吸烟。不过，我了解自己，也仅仅是学会而已。
萧晨就说我像个大妈，担心这害怕那的，简直给他们90后的丢脸。我倒是被他说的没辙的。我一直觉得我还挺爷们的。后来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有时候想的比较多。
两个人放肆的谈论，放肆的大笑，烟蒂一根接一根的被扔进烟灰缸中。
“嗨，什么事情笑的那么开心啊？”余杰端着两杯东西走了过来。又说：“这是我新调制的‘午夜诱惑’尝尝看怎么样。我先去工作了，慢点来跟我说啊。”
萧晨看着手边的‘午夜诱惑’，心里冒出了一股暖意。自从自己说喜欢红色以后，余杰调的酒大部分都是红的了。他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样，对自己百般宠爱集于一身。
萧晨品尝了一口，不同于纯正的鸡尾酒，更多了一些果汁的香甜。
“喂。”我用手肘撞了撞萧晨“余杰对你挺好的啊。”
“恩，我们是哥们嘛。”萧晨开心的冲我一笑，便跑到舞池里跳舞去了，那身段和姿势，果然是绝佳啊。
不一会，热舞的人都被萧晨的舞蹈给迷惑，将他围绕在舞池中央，喝彩声连绵不绝。有一个大胆的辣妹拥进舞池，和萧晨一起跳起来。掌声再次响起，我忙用手机录下了这段难得的视频。
一段舞结束后，萧晨回到座位上。我把刚才拍的视频放给萧晨看，萧晨看完后就传到了自己手机里。还不正经的跟我说：没事干看看辣妹也好。真受不了他。我调侃萧晨说，你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还跟着我一个单身汉一直乱跑。
“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萧晨说的很郑重，我思忖着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呀。
萧晨便打趣到，总之，我决定了，我萧晨这辈子不能只有一个女人，你说年轻时不抓紧点玩，老了以后就来不及了。
我不知道萧晨怎么会变成这样，感情是受了什么刺激。我就苦口婆心的坐着劝慰萧晨，跟他说：“萧晨，你以前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没有任何的感情经历，说起来，子琪还是你的第一个。你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对于子琪的温柔和爱，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逼得你非得跟她分手你才乐意啊。”
我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无疑是奉劝萧晨好好想清楚，不要这么鲁莽行事，毕竟子琪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又那么爱萧晨，我可以很放心，但是又不想插手，只能像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的帮萧晨做思想工作了。
萧晨被我说教的皱起了眉头。他说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烦的。难怪孙悟空能被唐僧念经念到头疼，他说以前他还不相信。
我只能笑呵呵的敷衍了事。
两个人走出酒吧，已是深夜。街道上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影。那么晚了，车都不好叫，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又被别人抢了先机。萧晨的脾气貌似越来越暴躁了，竟破口大骂。我只好拉住他，劝他闭嘴。后来还是余杰翘班先送我们回家的。
我看着萧晨，看着行为发生巨大变化的萧晨，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去接受萧晨的行为，我只能自我安慰，逼自己去肯定萧晨的行为。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又怎么会忍心伤害子琪。”
看着萧晨落寞的身影，听着萧晨无奈的话语，我的心脏像是突然被抽离了身体，禁锢的难受。
夜色很安详，很宁静。却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是我的心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