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奈的野望》第491章


「……别靠近我,长尾政景!想让姐妹都囊括己有,是畜生的行为!姐姐不是就快生孩子了吗!知道羞耻的话,就回去姐姐身边!」
感情失控的景虎,大声痛骂政景。
「你已经娶了我的姐姐作为妻子!知道这一生都不会有得到本人景虎的一天了吧!」
长尾政景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用狰狞视线盯住景虎。
「可怜啊,景虎。毗沙门天就是这么孤僻,才逃到高野山。生在武家想要贯彻一生清净,是很困难的。还是放弃出家的想法吧。但你无法逃避我的。不,时代,不会允许你逃避的。」
宇佐美『不能让这个混蛋继续逼迫景虎了!』打算制止政景,但直江大和『先让他说几句话吧。或许能发生什么』用视线制止宇佐美。
「逃避、吗?本人景虎?逃避你?」
「对。你逃避我了。害怕我的求爱,逃避了。可是,不只如此。你是逃避自己人生的所有一切。」
「政景!我才不会害怕你这种人!你应该认为自己很强大,但毗沙门天才不会害怕你这种程度的敌人。跟你战斗的话,是我会赢得胜利。就算战斗百次,我也会战胜百次。你是姐姐的丈夫。我只是因此生出慈悲之心罢了!」
「哼。景虎。你确实是与生俱来的战争天才。战争等于胜利。宇佐美定满的军学、直江大和的背面手段,对你来说都是没必要的。从日本开国以来,能跟你相提并论的战争天才,就是源义经吧。我也知道你坚持自称毗沙门天的理由。可是,你很弱小。内心、很弱小。只要痛苦,就会立刻逃避眼前的现实。自己不是人,是毗沙门天的化身,逞强这么说,就是不想受到伤害啊。从你的父亲被一揆众杀害时,你就一直想要逃避眼前的残酷现实。即使只有短短一天,你也不会当个普通人。畏惧受到伤害啊。一生清净、成为无敌世间的军神,结束此生。这不是因为害怕战败。而是你害怕当个普通人活著。觉醒恋爱之心,无尽思念令身体感到痛苦的感觉,你无法掌握。你没有这种勇气。因为只要开始宣称一生清净,就不会尝到失恋的痛苦吧。」
宇佐美、直江,吞著口水注目两人对话。
长尾政景还没死心。若景虎要被高野山永远夺走的话,自己就把内心话通通说给景虎听,抱著因此被景虎斩杀也无所谓的觉悟,他们都注意到了。
对身体都是野心所构成的长尾政景来说,景虎这种年轻姬武将,就是──足以让自己赌上一切,也不会感到后悔的憧憬之人。
「但是,你的面前出现武田晴信这个宿敌。面对武田晴信,逃避、胜利都办不到。接受跟那个姬武将战斗的命运,你总有一天会从高高的云端被拉下来吧。武田晴信让你失去至今作为毗沙门天的化身,空谈义战的坚持,失去自信了。所以,你不顾一切,选择逃避了。」
那是已经在川中岛战斗过两次,却无法分出胜负的宿敌武田晴信,也是之后的武田信玄。
「……别用这种形式,说出武田晴信的名字!像你这种这种充满欲望的男人!别污秽我跟晴信了!」
就算被政景臭骂,景虎也一直忍耐。
但是,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失控忘我了。
「你这家伙!你究竟知道我们什么!」
景虎不甘心流泪后,青竹不断敲打在政景的粗硬额头、有如小山隆起的肩膀、厚实的胸膛。
政景即使满身是血,依旧浮现浅浅笑容,看著景虎不放──
那天后。
景虎──上杉谦信,带著宇佐美定满跟直江大和,回到越后。
面对先走一步的长尾政景,景虎放话了。
「政景。我绝对不会逃避。不会逃走。你没有把我从天上世界拉下来的力量。」
政景『或许吧。但是,最后是我赢了。就算我行尸走肉、只剩灵魂,也一定会把你拉回到这块地上』只是高傲笑著。
然后──进行川中岛第四次决战,越后军、武田军都出现重大损伤,不久之后。
军师宇佐美定满跟害群之马长尾政景,搭船出游时在湖中溺死,当谦信收养政景遗孤当成自己的养女后,经过许多没有回报的义战,加上川中岛的连番战斗,即将分崩离析的越后,围绕谦信成为一体了。
把谦信从高野山拉回来的三个男人,只剩下直江大和一人活著,但从两人意外死亡后,直江大和也迅速衰老,静静过世了。发誓一生独身,直江大和直到最后都遵守了誓言。把宇佐美定满介绍给他,成为自己养女培育的武将…直江兼续,托付给谦信。
走出鬼屋,可以用自己的双脚走路后,谦信说著。
宇佐美定満。直江大和。长尾政景。
谦信说著打从自己生下来后,就不时冲突,最后葬身于越后之地的男人们。
良晴、知道。
上杉谦信不是突然降临于世间的天才,而是经由生于战乱越后之人,亲手培育、照顾,有时还敌对斥责,如此打造出来、有如梦幻结晶的奇迹。
可是,在只有男性武将的越后,谦信的存在太过耀眼,让许多男性武将的野心失控了。
所以,谦信只好关在毗沙门堂,发誓一生清净。
有如把自己封闭在冰城的雪之公主那样,良晴想著。
「知道我对织田信奈感到愤怒的理由吗?相良良晴。那个女人获得神器的力量、掌握天下,站上跟神灵比拟的高度后,放弃做为一个人的生存方式,也不愿舍弃恋情,这么对日本宣告。这等于否定我所有的生存方式。」
「你误解了,谦信。信奈没有自命为神。而是无论如何,都要当个普通的女孩子。依赖、畏惧神佛怨灵的时代结束了,人要开创人可以掌握的未来。这是信奈选择的路。这很容易招来误解,才被看成是破坏神佛、断绝传统的残暴魔王。」
「从她把自己的雕像放在总见寺时,就不可信任了。」
「那只是对自称毗沙门天的你,开个小玩笑罢了。」
「你说什么?无论怎样,我都只能消灭织田信奈了!」
「冷静冷静。可是,长尾政景那家伙,是个娶了你姐姐为妻,却依旧对你死缠不休的男人,但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谦信,你就像……只是为了跟死者的誓言而活啊。」
为什么上杉谦信要如此钻牛角尖?良晴受不了了。
只是在京都碰过一次面,在安土过了半天,我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干涉她的生存方式。
「打算愚弄我吗?你也把我看成是个假扮毗沙门天的小孩吗?说我亲眼看见父亲战死,为了从这个冲击守护内心,才化身为毗沙门天?不对。我是继承了宇佐美跟直江的意志。」
谦信脸红红,用青竹贴著良晴的肩膀。
「为了在乱世中彰显大义,选择成为毗沙门天活下来的意志,确实美丽、值得尊敬。宇佐美跟直江,也是从你的纯真心中,看见更加崇高的美梦。确实,若没有人出面的话,乱世是无法结束的。你有这种力量。只是,就算继承了他们的遗志,活著的人还是需要未来啊。对未来的希望。现在的你,被毗沙门天跟死者的约定束缚了,从未有过做出真正自己的一天。」
「对呢。或许,自己的人生,就是像光源氏那样跟恋人接吻呢。不过,那种事……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必要的,但毗沙门天不需要。」
「一天也好,换个方向也未尝不可吧?」
「不行。若用毗沙门天的话来说,我活不了多久。埋葬织田信奈时,我作为毗沙门天的生命也结束了。应该说,我没想过能活过那么长一段时间。因为我生来就体弱多病。像是一只丑陋兔子。所以,不想留下悔恨。上杉谦信是个把一切献给大义的义将,等于是毗沙门天的化身,若能留下这段历史,我的短短生涯就没有悔恨了。不如说,漫长活著露出丑态,加上没有资格成为毗沙门天的烙印,反而会让我后悔。我直到最后都坚持一生清净,百战百胜结束生命的话,作为毗沙门天回归天际的话,对养育我长大的宇佐美定满、直江大和来说,一定会感到高兴吧。」
谦信、眯起眼睛说著。
「谦信!那样不对!」
良晴抓住谦信肩膀、怒吼。
瞬间、热血上涌。
自己为什么会变得愤慨?良晴也不知道,谦信当然更不会晓得了。
「好、好痛。怎么了?相良、良晴?」
「我虽然没见过宇佐美定满跟直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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