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情目标》第10章


?br /> 至于其他,例如这个家族的现有成员、成员照片、住在何处以及具体拥有哪些资产和生意,全都没有提及,简直是低调得匪夷所思。
但是这也让乔安娜更加明白当初卡埃尔迪夫家族的联络人让她先签署医疗保密协议是什么意思了。
也许卡埃尔迪夫家族的传统就是极度注重私隐、完全不想被外界关注。也是,一个富可敌国又如此美貌的男人,假若不低调些,那每天都会被登上新闻的。
更别说——
看着卡埃尔迪夫轻盈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红茶的模样,乔安娜坐在办公桌后方的皮革旋转椅里,脑袋中回想起了许多画面。
每一次,在晏子殊接受治疗时——包括起初那些糟糕的日子,卡埃尔迪夫公爵都寸步不离地陪伴在晏子殊左右,所以,没用多久乔安娜就明白了卡埃尔迪夫公爵和晏子殊的关系。
乔安娜一直认为恋爱是自由平等的,她丈夫的弟弟就和一个男人结婚了,因此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她只是不清楚这对恋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晏子殊身上血淋淋的伤口,那些显然是遭受酷刑折磨的痕迹,还有,在她对晏子殊的心理干预治疗中,通过催眠所知晓的一些事情。
当她按照约定,将治疗过程中录下的音频播放给公爵殿下听的时候,公爵所遭受的折磨——他无比痛苦的神情,用力握紧、直到指关节僵硬发白的双手,乔安娜怎样都无法忘记。
乔安娜很同情他们,正因为如此,她也更惊叹于晏子殊的康复速度——这不是指他的外伤,而是他的心理。
不到一周的时间,晏子殊就把他所遭受的“痛苦”全都抛诸脑后,从未出现过极度焦躁、恐惧、失眠,或者头脑内反复闪现受刑场景等等的心理后遗症,就像他未曾被人用酷刑蹂躏过。
乔安娜不明白是什么令晏子殊如此坚韧,她从未治疗过这样的“病人”,在心理上如此地强悍,坚强不屈。
这也是她越来越欣赏晏子殊的原因。
不过十分钟,弗兰克·哈特就和晏子殊一同回来了。
而乔安娜面前开启着的电脑屏幕里,徐徐出现了晏子殊右踝关节双侧位扫描影像图,影像图非常清晰,即便是弗兰克·哈特都能一眼看出晏子殊右脚外踝腓骨的骨裂处愈合得不错,骨折线模糊,骨痂生长良好,此外脚踝软组织、韧带损伤也康复得不错。
而其余的检查报告,比如全血细胞计数、CRP等等,乔安娜在来这里之前,就通过笔记本电脑查阅过了。
因此乔安娜面带笑容地说:“恭喜您,晏先生,再一个星期,您就能永远告别石膏了。”
“再一个星期?”晏子殊很惊讶,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脚痛了。
“怎么,时间太短了?”乔安娜打趣道,“晏先生,您可是差点就弄断腿了,一周的时间换一只脚,您可不亏。”
“呃……”晏子殊有点脸红,他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可是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帕西诺被俄罗斯安全局的特工带走后,留给国际刑警组织的是一大堆烂摊子。
因为帕西诺有涉嫌谋杀、贩卖毒品、支持恐怖组织活动等等的罪名有待详查,但帕西诺本人以及他的下属、亲信都被FSS秘密关押了起来。
俄罗斯政府拒绝ICPO以及其他外国情报机构,比如CIA、M16介入,结果就导致那些秘密运输的毒品和军火,非法牟利的巨额黑钱,统统无法被追查。
晏子殊知道,当一个黑帮组织足够强大的时候,即便他的头目突然被捕,底下的运作也不会完全崩溃,顶多是换个地方继续,且更加隐秘罢了。
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康复,回归警察队伍。
卡埃尔迪夫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交叉而握,脊背深陷进柔软的缎面靠垫,目光平和地看晏子殊和医生。说实话,他一点都不希望晏子殊飞快地康复,然后离开自己。可是祈祷自己的爱人慢点复原也很奇怪,卡埃尔迪夫的心情非常矛盾,但是并没有在神情上显露出来。
“唔……血压和心跳都正常。”
为晏子殊做完最基础的健康检查,乔安娜拿开血压仪,看着电脑上的病历记录问道:“您最近睡得好吗?还会做被海水淹没的噩梦吗?”
“前段时间梦见过几次,天快亮的时候,还是一样因为强烈的窒息感而惊醒了,但最近睡得很好,没有做噩梦。”晏子殊在办公桌前的皮椅上坐下,说道。
乔安娜点头,偶尔的噩梦并不能说明晏子殊的心理、身体状况就有问题,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安排了一次睡眠脑波检测。
庄园里就有睡眠检测的设备,乔安娜把检查时间安排在晚上九点以后。
接着,她从抽屉里拿出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然后示意晏子殊脱去上衣。
晏子殊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拉起运动T恤的衣领,抬高胳膊脱掉了衣服。
袒露在空气中的精悍胸膛,印满了艳色的吻痕,乔安娜呆住了,而后不满的视线,直瞪向卡埃尔迪夫公爵。
卡埃尔迪夫面不改色,相当平静地坐着,仿若什么也没看到,倒是晏子殊,夹在两人的视线之间感到异常尴尬,等到检查结束,他飞快地套上了T恤衫。
乔安娜当然不可能一直瞪着公爵,不过,她也明白让这两个热恋中的男人长时间禁欲也确实有点可怜,既然晏子殊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她就当作禁止(床上)剧烈运动这一条,自动解除了吧。
在非常仔细地检查了晏子殊右腿的皮肤温度、肌肉硬度、弹性,以及进行了膝关节灵活度、足部动脉供血等等一连串专业检查之后,乔安娜重新返回办公桌前坐下,和晏子殊交谈起来。
话题有些跳跃,但很轻松,包括岛上的日常生活,垂钓的技巧,对某个球队的看法之类一些琐碎的事情。因为乔安娜不想要每次见到晏子殊,都聊一些沉重的、敏感的话题,她想要和晏子殊建立起既是心理咨询医生又是友人的关系,那样,她才能更加了解晏子殊内心的想法。
大约四十分钟后,复诊就暂告一段落。
晏子殊起身,微笑着感谢乔安娜长途跋涉地来为自己诊疗。
“您太客气了,晏先生,那么,请您在附近休息一下,另外,请记得不要喝浓茶、咖啡以及酒,还有,就算您再困,也请不要午睡。”
“好的。”
告别乔安娜,走出诊疗室后,晏子殊想和卡埃尔迪夫一起去湖边散步,因为那里的风景实在太美了,靠近岸边的湖水很浅且和宝石一样清澈,简直像伊甸园的景致。
但是管家拉蒙·巴奥普快步走来,俯身恭敬地说,有一通来自莫斯科的视频电话需要公爵殿下接听,他已经把电话转接到庄园四楼的书房里了。
“你去忙吧,兰斯。”晏子殊站在诊疗室的门口,说道,“我就在湖边走走,很快就回来。”
“让拉蒙陪着你吧。”卡埃尔迪夫却有点担心。湖泊是很美,但那是一片未完全开发的区域,四周全是幽荒的热带丛林。
“不用了,我是不会迷路的,你放心吧。”晏子殊微笑道,拿过仆人及时递上来的防风外套。
卡埃尔迪夫只有作罢,不过,他仍然陪着晏子殊走进电梯,下楼,然后走出庄园雕铸有金色狮头图案的古老铁门之后,才折返去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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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霏霏细雨给湖边的土地和茂密的树林带去太多的湿润和泥泞,鲜绿的森林被着色成了墨绿,而几乎被树叶和蕨类植物层层遮蔽的乡村土路很难行走,凸出地面的老树根、湿滑又随处可见的厚苔藓,路中央的坑洼里还潜伏着水蛇或者毒蛙——
不过,对晏子殊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他腋下撑着拐杖,身姿稳健挺拔,如同在公园里散步,呼吸着浓郁的、充满热带植物气息的空气,独自前行。
“窸窣……”
没用多久,晏子殊脚下的泥沼地变成了湖泊边灰色的碎石堆,他抬起头,望着面前绿得就似翡翠的湖水。
来自大西洋的海风摇曳着丛林,透过几十米高的树冠缝隙吹向湖面,细碎的涟漪不断推往岸边,波光粼粼,仿若无声的琴弦。
晏子殊凝眸眺望着远处的湖景,聆听着风声,心思却已不在这上面。
只要想到关押在西伯利亚重犯监狱中的帕西诺,以及那些下落不明的被拐卖的战争孤儿,他就迫切地想要知道利夫·雷德曼将帕西诺的光盘解密得怎么样了?
繁杂的思绪伴随着沙沙作响的林叶之声,回到了五十多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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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飒飒!”
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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