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情目标》第31章


地深刻明显。
若说以前的晏子殊就像超级男模一样美丽性感,那么现在的晏子殊就更俊朗霸气,引人注目。拿卡埃尔迪夫的话来说,好比是圈养的宠物猎豹和野生猎豹的区别。
虽然两者同是具有獠牙和力量的迷人野兽,但完全是不同级别的“品种”。
当然,卡埃尔迪夫由衷的赞美只换来晏子殊毫不客气的“白眼”,因为他努力、甚至苛刻地锻炼身体不是为了训练出更性感的肌肉,去福利卡埃尔迪夫的眼睛,而是为了回到里昂之后,他能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依照局长的命令到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执行任务。
他已经“休息”得太久了,快“闷”得发霉。
在晏子殊身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杯龙舌兰朱利普鸡尾酒,防晒乳液和一台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的屏幕上,是晏子殊刚刚阅读过的国际新闻网页,三个多月过去了,当初那些涌上街头、惊慌失措的俄罗斯市民发现自己并不会失业,也没有人要发动政变、爆发战争以后,各大城市的骚乱平息了许多。
俄罗斯总统多次在电视以及互联网上发布演讲,呼吁所有俄罗斯人团结起来,讨伐像帕西诺家族这样窃取国家及人民财富的资本垄断集团,反击随处可见的官僚腐败,重振俄罗斯经济。
总统的演讲慷慨激昂,深入人心,但晏子殊知道能迅速平息骚乱和战斗,除了演讲和军队镇压,还要靠地下势力的增援,才能避免骚乱继续扩大。
在卡埃尔迪夫的控制下,莫斯科、圣彼得堡那些昔日支持帕西诺的黑手党大家族集体“噤声”,家族名下任何一个成员都严禁参与暴乱,同时也不准西欧的黑帮势力趁乱发财,向暴乱者出售军火、药物和毒品。
俄罗斯边境地区的走私、偷渡线路也被卡埃尔迪夫家族控制,这让帕西诺家族的人进出不得,也得不到境外同盟的援助,只能在俄罗斯境内东躲西藏,被FSS的特工抓捕只是时间问题。
而那些曾经与帕西诺深交的人,包括富豪、警察、政客、外交官,不是心急火燎地洗白脱身,便是在光鲜亮丽的社交场合里潜伏得更深。没有直接确凿的证据,就算是总统也无法将他们定罪。
至于帕西诺的妻子和孩子,有人说在巴西利亚的富人区见过他们,身边还跟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保镖。FSS派出六名特工前去寻找,但目前还未有回音。
想到那个只比兰德尔大两岁的孩子,晏子殊就为他的未来感到担忧,因为他是帕西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除去被俄罗斯政府没收的资产以外,帕西诺家族在世界各地仍有上百亿美元的财产,包括矿业公司、房地产、股票国债等等。经FSS调查,帕西诺没有设立家族信托基金,只是在七年前委托家族律师立过一份很特别的“遗嘱”,万一他意外身亡或者永久性的失去人身自由,比如遭遇绑架、入狱、车祸、飞机失事等等,他所有财富的继承人将是阿列克谢·帕西诺。
而他的妻子只能获得一次性支付的一亿美元的赡养费用。
这个金额是帕西诺和他的妻子卡捷琳娜在结婚前就签订的协议。
这意味着这个才十一岁的孩子,很可能会陷入被各方势力强势争夺抚养权的漩涡中,例如俄罗斯政府,例如卡捷琳娜的娘家——那个从帕西诺手中获得不少好处,如今却一刀划清界限的波特金家族,还有帕西诺的远亲等。
比起被政府的福利院接收,晏子殊更希望阿列克谢能和他的母亲一起生活,不管怎样,一个孩子的父亲入狱后,再剥夺母亲的抚养权是极不人道的,但卡埃尔迪夫说,FSS顶多是“监视”他们母子,不可能会伤害或控制他们,因为没有那样做的必要,只会激起民愤。
“那假如有必要呢?”这句话晏子殊没有问出口,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太杞人忧天了,现在不是一九一八年,再没有人能把“沙皇一家”都秘密处决。
想着阿列克谢的事情,晏子殊的头脑中又不禁浮现出兰德尔的脸孔,默默叹了口气。
他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没见到兰德尔了,不知道他身在何处,过得如何?最近,他写给兰德尔的邮件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回信,难道兰德尔他……
“讨厌我了吗?”
晏子殊皱起眉头自言自语,他知道自己是一个糟糕的“父亲”,他没办法给兰德尔很多时间,陪伴他成长,而且他成为兰德尔的父亲也仅仅一年,恐怕在兰德尔心里,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父亲”?
还不如卡埃尔迪夫?
“我怎么会比兰斯还差劲……?”晏子殊深深自责,他很喜欢兰德尔,从卡埃尔迪夫将兰德尔介绍给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把兰德尔当成是自己的儿子看待。
“比我还差劲……那是什么意思?”
卡埃尔迪夫低沉又动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晏子殊吓了一跳,猛地弹坐起身,回头看去,脸上尽是尴尬的笑:“那个、兰斯,你不是说有一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要参加吗?”
“对方临时有事,取消了。”卡埃尔迪夫说,双脚踩踏着洁白又松软的沙子走到晏子殊面前。
“哦?”晏子殊挺诧异,竟然有人会——不,是有人敢“临时取消”和卡埃尔迪夫的会议?这还真罕见。
拉蒙和四个黑西服保镖如同影子一样站在卡埃尔迪夫身后,晏子殊觉得他们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尤其拉蒙,他那双上了年纪的、温和含蓄的眼睛几次望向卡埃尔迪夫的后背,欲言又止,只是在拉蒙有机会说话前,卡埃尔迪夫就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把他们都赶回别墅里去了。
“我现在不忙了,可以陪你。”
卡埃尔迪夫微笑着说,在晏子殊身旁的那张沙滩椅上坐下,不拘小节地架起腿。
浅色的亚麻西服很合适卡埃尔迪夫美丽的脸庞和黄金般夺目的长发,他澄澈的浅紫色双眸温柔、沉静,就像海底的宝石,可晏子殊觉得卡埃尔迪夫有一点可疑。
“你是真的不忙了?”晏子殊斜挑起眉,狐疑地问。
“嗯。”卡埃尔迪夫干脆利落地点头,认为自己没有撒谎,会议确实是取消了,只不过临时有事的不是对方,而是他,但这不能怪他。
他的眼睛在看到晏子殊“几乎全裸”地躺在沙滩椅上的瞬间就没法再移开,他的双腿像被巨大的磁石吸住一样只能选择走上沙滩、走向晏子殊。
而在这之前,卡埃尔迪夫只是想趁着会议开始前的空隙,在窗户边看晏子殊一眼而已。最近这几天他太忙了,除了早晨和夜晚以外,他都待在书房里。
但是卡埃尔迪夫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他的理智、他的定力、他所有的一切在晏子殊面前全都能化为空气,就像它们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用粗俗一点的说法,在晏子殊面前,他和其他任何处于发情期的雄性动物并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他衣冠楚楚,善于掩饰,晏子殊不知道他脑袋中的想法罢了。
“那么,兰德尔回电话了吗?”晏子殊摘下墨镜迫切地问,脸上的思念之情一览无余。
“还没有。”
卡埃尔迪夫说,声音有一丝沙哑,那双澄澈如水晶的眸子几乎不受控制地往晏子殊的下半身“飘去”。
虽然最近经常晒太阳,但晏子殊的肤色只比以前深了一点点,也许是防晒油涂抹得足够多?还是他本来就不容易晒黑?
晏子殊的小腹结实平坦,紧身又低腰的黑色三角泳裤不仅暴露出了他瘦削的人鱼线,还凸显出他下半身的某个部位也是相当地有分量,当然,卡埃尔迪夫知道晏子殊还没有勃起,不然这条那么节省布料的泳裤是没办法遮掩住……
“兰斯,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晏子殊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卡埃尔迪夫的脸颊,他刚才忧心忡忡地说了那么多,卡埃尔迪夫似乎一句话也没有听见。
“呃、咳,什么?”卡埃尔迪夫快速地眨着眼睛,放下右脚,换了一个更轻松的姿势坐好,接着他又拿起晏子殊喝了一半的鸡尾酒,一口气喝完了。
“你没事吧?”晏子殊觉得卡埃尔迪夫怪怪的,不止他的脸颊似乎有点热,视线也飘来飘去,难道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可是,卡埃尔迪夫是一个行走在撒哈拉沙漠里也安然无恙的人啊。
“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口渴。”卡埃尔迪夫笑了笑,放下鸡尾酒杯,说道,“你在说觉得兰德尔讨厌你了?很担心自己没办法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啊,原来你听见了?”晏子殊很高兴。
“我当然听见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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