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情满潇湘》第192章


么,再则也怕他多心。不由得祈祷天随人愿,他能早日获得自由。
水溶从衙门里回来时,径直到了这边的碧纱橱。见黛玉今日精神还不错,又换了件银红的颜色衣裳,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前些天不是下雪就是下雨,总算是晴了。”
黛玉道:“可不是呢。”她亲手倒了一碗茶,双手捧给了水溶,又说:“这是南安府送来的茶叶,说是什么外国进贡的,王爷尝尝。”
水溶呷了一口,微微颔首:“倒也不错。”
黛玉笑道:“王爷也觉得好吧。虽然和我们往日里喝的味道略不同,但我尝着也还好。偏偏郡主说不好。”
水溶笑道:“歆儿她知道什么是好东西呢,再说这茶叶也要对人的脾性,需要慢慢的品,方觉其中的妙处。”
黛玉一笑,也不做评论。晚饭后,水溶在小书房忙碌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过来。黛玉已睡在衾内。
水溶却不依不饶的钻进了同一被中,黛玉嗔道:“好不容易才睡得暖和些,你又带进来一股寒气。写了那么久的字,手可还冷,我给你捂捂。”说着便捉了水溶的手去,果然有些冰凉,便笑说:“以往总说你的手多么的暖和,现在我总算比你暖和了。”
水溶道:“我抱着你睡吧,不用多久都暖和了。”
黛玉听说便背向了他,两人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不多时水溶的身上便滚烫起来,由于黛玉正严密的与他贴在一起,不多时身体已经起了变化,想到这几日来夜里有点索求无度,今晚应该好好的歇歇,为了打消心中的念头,于是分散了注意力,和黛玉说:“江南那边年前我不去了,只怕来年开春跑不了。到时候我带上你一会儿,再去游下西湖如何?”
黛玉听说便也喜欢,忙正面对着他,笑搂着他的脖子:“好啊,开春去也好。江南的好景致就是要春天去看才有意思。”
刚才被黛玉压着的胳膊,如今有些酸麻,水溶只得换了个姿势。又和黛玉说起贾家的事来:“你大舅舅听说被人指正私交外官,又强取豪夺,只怕罪名小不了。二舅舅说来还是赈灾那点事,如今重新被人提起只怕一时也出不来,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黛玉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个道理我明白。”
水溶知道黛玉担心宝玉,又道:“这些日子我都让孟一从中斡旋,再过几天,宝玉那里应该就有眉目了,你且放心吧。”
黛玉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不过是暗地里白赔了些眼泪罢了。她钻来钻去的,想在水溶的怀里寻个好姿势,不曾想却将水溶才熄灭的火苗又给撩拨了起来。经过一番的天人作战,水溶最终放弃了歇息的念头,便翻身上去,解着黛玉的衣绊。
第二日水溶休沐,两人却将近中午才出了内室。水溶先去练了一套剑,黛玉去了烟雨楼给敦慧送东西。
后来孟一进府来:“王爷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你慢慢说。”
孟一眉目间闪过一丝慌乱,略顿了顿:“愉王被罢了职,皇上的意思好像是要遣他去守陵。”
水溶负手转过身去,目光落在壁上的一幅水墨山水图轴上,这幅画是世瑛的亲笔,没想到这样一位风姿卓然的皇子,允文允武,最终却是这样的收场,不免有些感慨。
水溶却显得很淡然,微微一笑:“七殿下他倒早料到自己或许有这么一天,也替自己做了打算。说不定等个几年,皇上气消了,又能调回京中,就算不能有什么实职,不过只要安分的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可以。倒不像三皇子落得这般的收场。同是兄弟未免也太冷酷了点。”
孟一道:“所以才叫最是无情帝王家。”
水溶此刻很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生为皇室之人,他现在该做的不过是自己的本分,撑起这个家。
孟一又说出自己的担忧来:“王爷和七王爷多有来往,小的怕王爷也深受其牵连。”
水溶却不大在意,莞尔道:“命里该来的,我们谁也躲不掉。我倒不是很在意,只要不连累家人,我也不要紧。”
孟一倒佩服起水溶的淡定来,倒也轻松了不少,笑着说:“只是王爷也得替自己打算打算,若真有这么一天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水溶也还没想到那里去,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又说:“宝玉的事怎样呢?”
孟一回道:“或许就快有眉目了,王爷不是递了折子上去么,想来忠顺王那边也不会违背皇上的意思。”
“皇上到底何意,我也还弄不明白。”
孟一想起一个人来便和水溶说:“这些天我认识他们贾家的一个人,倒还不错,有几分忠勇。这些天和我一道跑宝玉的事呢。他出了不少的力。”
“哦,那是谁?”
孟一笑道:“说是荣府里的一个旁支,叫做贾芸的。”
这个名号水溶没有耳闻,也不感兴趣,因此也没多问,两人交谈了一阵,水溶想起雪雁来,便问:“家里的娘子产期要到了吧,你也得在家多多陪陪她。王妃也正担心呢,做了父亲的人就稳重一些。到时候给你添盆去。”
孟一忙笑道:“王爷肯赏脸,那是我们孟家的荣耀。”
水溶嘲笑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又帮了我这么多事,还和我客套呀?”
孟一道:“这头一回即将做父亲,还有些不大适应,又觉得新奇。总觉得生命是件很神妙的事。”
水溶想起他曾经也将做父亲,只是那个孩子还未在这个世上存活过一天。
第184章:枉凝眉
这是一个芙蓉花开的季节,同一棵树上能长出红、白、黄三种不同的颜色。原本这是一种生长在南方的花树,没想到在京中也有人家引种,竟也成活开花了,不过花期比南方要晚上一段时间。只是开得也并不如南边那样艳丽繁茂,多少有些稀薄。
一夜的风吹,黛玉想着要为芙蓉花题诗一首,却始终诌不成好句。
敦慧走了来,耳鬓边簪了一朵艳丽的红芙蓉,身着大红羽缎风出毛对襟滚石榴红边的窄褙,系着桃红撒花马面裙。
黛玉夸赞道“今天这身衣裳倒很是艳丽。”
敦慧低头看了看:“倒还好,毕竟是要出门的衣裳,过来辞别嫂子。嫂子真的不和我同去吗?”
黛玉略一笑:“不去了,你替我向永昌公主问安,一路上保重。”
敦慧又和黛玉说了几句话,便登车去了永昌公主府。
彤云捧了个填漆葵花似的茶盘来,里面放着一只龙泉窑出的细瓷杯。转过了槅子却见黛玉正坐在那里打盹儿,见彤云进来了,又清醒过来,揉了揉眼,歉然道:“昨儿夜里没睡好,现在又开始犯困。”
彤云道:“王爷夜里没回来,王妃是因为担心王爷才没睡好。正好我问甘太医要了个方子,泡了这个茶来,王妃请尝尝。”
黛玉揭了那浅豆灰的杯盖,一看却不是自己常喝的茶,里面漂浮着白色的小花朵,还有长条的花状,又隐隐的带着一股清香,忙问:“里面泡的都是什么?”
彤云笑道:“这原叫三花茶,但甘太医说王妃身子有些虚寒用不了,所以就省去了菊花,而用了忍冬和茉莉。王妃试着喝一些,可以宁神安眠的。”
黛玉想到彤云难得如此费心,便喝了两口,味道很是平常,微微的泛甜,又借着隐隐的一股花香。喝了茶没有多久,又觉得眼皮沉重,便和衣上床打算小寐一会儿。
一顶红盖的八人轿子进了王府,在轿厅先停了下来,又有内侍忙上前揭了轿帘,恭请轿中人。
水溶弯着身子便出来了,才走了几步便对跟前的人说:“去禀于王妃知道,顺便再让备些热水、一身干净的衣裳。”
内侍答应着便去了。
水溶没有径直回后院,而是去了花厅。
才到花厅,孟一便回来了:“王爷放心,人都带回来了。”
水溶点点头,果然见进来了两个青年男子,前面的是才从狱神庙出来的宝玉,粗布的圆领蓝袍,胡子拉碴,身子微微的佝偻着,两眼深陷,脸色显得有些暗黄。再无半点色如春花,面如傅粉的模样。
后面还跟随着个身穿直裰,身量中等的男子,但见他容长的脸,星眼剑眉,倒有几分气魄。
宝玉微微的一拱手,并不答话。
孟一又赶着和水溶道:“王爷,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贾芸。”
水溶又多打量了几眼,贾芸是个灵透的人,连忙赶着磕头行礼。
水溶抬手道:“公子请起。”又叫来了六儿吩咐道:“领了宝玉去梳洗吧。”
六儿会意道:“宝二爷这边请。”
宝玉便随六儿去了。
水溶又让人好生招呼贾芸,这里和孟一计议。
“着实让你辛苦了,如今人总算出来,你也安心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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