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爱凌心》第68章


而无心却压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而是又问:“哥,答应我好不好,别再和梁瀚冬过不去了行吗?”
莫同坤身子一震,眼睛里掠过一丝恼怒:“你听谁跟你搬弄是非了?”
“难道不是真的吗?是我亲眼看着他被抓的。”无心并不在意莫同坤的怒气,说道。
莫同坤哑口了下,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意外,还有些懊恼:“怎么了,他这么害你还不够?你舍不得了?你都和他断了,他会有这个下场是他活该,不值得同情。”
无心幽幽的看着他:“哥,我呢,我也是活该的对不?”
“你又乱说什么呢!”莫同坤怒说。
无心摊开手,将自己的脊背挺直了看向莫同坤:“哥,如果你觉得恨梁瀚冬的话,其实你应该更恨我,是我把公司的机密泄露给了他,也是我执意要和他在一起气死了爸爸妈妈,这样论起来,我是不是也该在你复仇的计划里呢?”
莫同坤皱眉,而无心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同坤哥,再往回想一想,大姨当年先害了梁瀚冬的母亲这你是知道的,妈妈奶奶还有大伯都是知道的可谁也没有阻止,这是一条人命并没有比谁低贱,他凭什么不该恨我们呢?这些上辈子的恩怨才有今天的结果,如果再要怪,那我们是不是连长辈们都要怨恨呢?”
莫同坤张了张嘴,再张张嘴,始终没有打断无心的话而最后结束了他也不说话,一时就这么沉默了下去。
无心没有再继续也显得不着急,她就这么坐着,目光平和神情邈远,在莫同坤眼里这个女孩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再不是那样的纯真可偏偏又还是那样的纯善。
所有这一切的恩怨纠葛最无辜的莫过于她,可她却坐在这里和他谈放手,他可以和任何人说放手很难和任何人说恨有多么沉重,可在无心面前,他没有资格说。
他有些烦躁的想抽烟可最后半天想起来因为养病烟被没收着,握了握手心:“无心,你还是爱他舍不得他受苦对吗?”无论什么样的理由无论看起来多么痛苦的斩断她的心从来都只留着一个人的位置,尽管他痛心于这一点可事实上他也无法改变这个。
无心淡淡的笑,苦涩而绵长:“爱对我来说已经太远,可你说的对,我是舍不得。”无论那个人加诸了多少的伤痛也只有那个人能够伤得到她,只是因为爱,才会在意才会受伤。
无心仰头看他:“哥,你会看不起我吗?”
莫同坤这一次没有说什么也没表现出嘲讽,他只是苦笑了下,他其实压根没有资格评判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卑劣的人,在面对无心殷切的眼神他突然就无法面对。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单调机械的声音响了半天他才拿起来接听,静静听了会儿他就有些皱眉,语带敷衍的回了句:“我不方便,再说吧。”
撂下电话他突然盯着无心若有所思,然后说:“甜甜,如果你要我放手,那么跟哥回家,你答应吗?”
无心愣神而莫同坤突然像是决定了什么:“你劝我该好好过日子,那么你呢,如果你也愿意跟我回家去,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都忘记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答应不?如果你肯,我可以也试一试忘记那些。”
无心被他突然而来的脾气似乎吓到了,眼神从迷茫到疑惑:“但是哥,我们不是讨论过这件事吗?”
莫同坤冷冷哼了一声:“我也说过我还是你哥,该管着你的依然要管,如果放任你在外面游荡我不放心,你肯回家的话,别的事都可以再说。”
无心眉目垂下,稀疏的睫毛眨动着,声音很低:“我怕不会有人欢迎我。”
“那是你的家谁会不欢迎?”莫同坤一把拉起了无心:“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回家,这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待的,走吧。”
无心被他拉起来就走,这回她倒并没有反抗,只是走出来的时候提及在医院的许大有,只说要去安置朋友,莫同坤这会儿只要她愿意回家,并无意横生枝节,由着她去病房道了别,许大有病没好这会儿又睡沉了,无心托付了看护的几句,这才同莫同坤出来,上了回莫家的车。
第十章 旧识
莫同坤带着许无心坐车回到莫家,五年前那场变故莫家搬出大院,五年后莫同坤带着一身资本回来一点点将过去重新夺回来,莫家的房子又重新回到莫同坤一家子手里。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掩映在花木扶疏的一片绿色中,藤蔓爬满了这栋四四方方的楼房它见证着进驻这个房子的漫长岁月里不同的悲欢离合。
莫爷爷在政界颇有高望而莫奶奶也同样出身名门,在这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小楼住了一生也叱咤风云过一辈子,楼前的碎石路不知踏过多少人的足迹此刻看上去寂寥无声的。
越过远处的桦树林穿过仿古月洞门比邻就是梁家和许多同样的世家名门,这一片看起来宁静的楼群每一家每一户都有曾经的故事。
许无心对这里是熟悉的。
过了警卫的门岗车行进了小楼,很多事就在她眼前流淌,还以为忘记的东西像那老墙壁上的藤蔓柔软不知觉的缠绕在灵魂深处,扒拉的话就会带出许许多多的枝蔓。
她在这里留下过欢笑见证了爱情仰视着大人,流淌了青春。
车子在一片架起来的棚子前停下,可以看到藤蔓上青绿的纸条和几多黄色的花朵,有人在那里举着花洒正在洒水,看莫同坤从车子里走下来,透过用链子挂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望过来一样,目光露出欣喜和温和,忙把手中的花洒放下来迎上来:“哎,坤哥儿唷,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你还要在医院住几天的吗?”
莫同坤过去抱了下对方:“雪姨,您忙呐,医院太闷了,待不住。”
对方是个看起来精神很矍铄的老人,阔口横腮,略带古铜的皮肤风霜染了褶皱,雪白的头发被她一丝不苟梳在脑袋后成了一个发髻,身上穿着件灰色棉布的褂子,黑色阔口的棉布裤子,有几分过去老仆妇的味道,雪姨眯着眼笑了下:“倒也是,那地方都是生病的人哪适合养人呢,这都几个月了还不见利索,回来好,雪姨给你做好吃的,管饱你立马活泛。”
莫同坤微笑着,一边将车门打开随口道:“雪姨的菜谁都惦记,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雪姨疑惑得瞧着下了车的无心,眯着老花眼瞧了会:“这闺女眼生啊,是谁唷?”
莫同坤拉了拉无心站近些:“雪姨,您再看仔细点,这才五年您不会不认得吧。”
高高胖胖的雪姨闻言面露诧异,她再一次仔细的打量了下,眼睛里露出几分惊诧,再细瞧不由抽了口凉气,“这,这,甜甜?!可是许家的丫头甜甜?”
莫同坤拍了拍无心的肩,无心淡淡笑了下:“雪姨。”
走进这篇熟悉的土地,无心此刻却觉得心境并无波澜,她曾经日夜想念这个地方可再回来,其实物是人非,只不过有些人还是在的,像当年的小屋,像这个伺候了莫奶奶半辈子的老人,莫家许家小辈子的人都爱叫她雪姨,其实都上古稀了,只是老人家早年是个苦出身,所以身板却是很好,当年莫家出了事她也被迫离开,如今莫同坤回来也就干脆把她又接回来了。
原本是想给她养老,不过人不惯伺候,反而喜欢做事,一大把年岁依旧又从新操持家务,倒是比后来请的阿姨们还要利索,又熟知莫家几代人口味习惯,也算是在莫家个独特的人物。
许无心当年没有少吃过雪姨的手艺,最是喜欢她老人家一手点心的手艺,真正手工做的糕饼,对于一个喜欢吃而享受吃的女孩,再没有比这更吸引她的了。
雪姨真正震惊了,她有些哆嗦着手上来拉起无心的臂膀上下仔仔细细瞧,那眼睛里就淌了泪出来:“唷,闺女,孩子,怎么瘦成这样了这些年你都吃了多少苦哇!”
她摸着无心鬓角,捞起那几缕枯黄的发丝,长叹:“遭罪哦,这是,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呐,怎么就……”
莫同坤扶着老人肩膀:“雪姨,进屋说话吧。”
雪姨抹了抹眼泪,忙不迭笑:“唉,可不是,瞧我这人老了就不知礼数,甜甜快进来,瞧着小手冻的。”
老人有些粗粝而带着老茧的大手带着一股子力量把无心细瘦的身体圈在胳膊里拉着她往里走,她北方人特有的豪爽嗓门就在门口大声喊:“太太,看谁来了这是。”
雪姨出身是穷苦人家后来跟着进了莫奶奶娘家伺候当时的小姐,莫家是书香门第的老宅门也有几分老宅子的习惯所以她称呼老太太一直都是小姐,莫同坤的母亲是太太而父亲是老爷那还是在老太爷过世后改嘴的。
随着她大嗓门,一行人进了门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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