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爱凌心》第93章


无心骨子里有些东西是固执的,固执才能让她面对磨难活了下来,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她这样的顽强,监狱里为这个发疯的大有人在。
所以无心太知道这东西能毁了什么。
她很意外,在监狱里她跟林雨其实不算熟悉,这个女孩张扬不羁不服管教,是个刺头,但是无心这个人不擅长出头也不擅长和人交道,她只是帮着林雨掐过一回架后来还被关了禁闭,再出来林雨已经换了监狱就再没交道了。
“你怎么在用这个?”无心问,厕所的灯没那么迷幻,看那张苍白的脸上愈发比上一次见更加消瘦:“你那个朋友呢?他不管你?”
林雨失了焦距了眼神半天恢复了些清醒,她笑了下说:“姐你咋啦,这不是挺好玩的吗,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无心不说话看着她,林雨摊摊手:“这就是他给我的嘛,很舒服的真的。”
看着无心神色深沉她嘻嘻笑着:“姐,你真的不要试试看吗?这东西能让你忘记烦恼。”
无心叹了一声,对于这个人,她虽然不熟悉但是平白有一种柔软,她们都是在世间跌倒过的,有人帮一把就能活,踏错一步却是深渊。
“别再碰了这不是好东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回去吧。”可她也不是一个拥有力量的人,劝可以多管闲事却不是她能做到的了。
无心反身要走却被林雨眼急手快一把拉住,她嘿了声探过脸来:“姐,这地方我不能来你怎么来了呢?忒不够姐妹了吧,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别那么绝情嘛。”
无心不动声色的往后头退了步想要避开,只是她没注意身后猛地靠着什么,双肩一下子被人握住身后传来一声笑:“都是老熟人了,怎么就走呢?”
她猛然回头,入眼的是那张见过的,带着不羁,狂放,有些阴沉的脸,略蓄了半张脸的胡子令他看起来更有些魅力,但是这个人有一双混乱的眼睛是不讨人喜欢的,无心历事也有些年头再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她看出来这个林雨的朋友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却在这里遇上了。
她心里突然生出不安来。
这仅仅只是一场巧遇吗?
这边无心不见了洪涛觉得可以堪比要切腹谢罪了,原本想着能讨个好,这回却觉得天劈一个雷把他劈晕了吧,不用见着梁少几个就好,怎么就一会儿功夫人就又不见了呢。
“老板,大门口监控没有看到许小姐。”几个手下跑过来摊摊手,他骂了声娘冲着那个守在外头的侍者大骂:“操你姥姥,跟你千交代万交代你丫聋了还是瞎了,老子跟伺候祖宗似的,你猪脑子啊,让你看个人都能看跑了!”
侍者被骂的直哆嗦却又挺委屈:“可许小姐说要出去透透气,我哪知道……”
“透气,老子告诉你她透气不透气我不知道,我知道一会你我想喘气都难了混蛋!”
洪涛骂的正起劲呢萧枭跟范殷达前后脚的陆续过来,一露脸就问:“人呢?”
看洪涛一脸便秘的表情萧枭抽了下脸皮:“别和我说人又跑了!”
洪涛一摊手哭丧着脸:“我就出去应酬个人,转过来,就不见了你说这真是。”
范殷达骂了声娘:“我说你怎么办事的啊,知道这是多要紧的,丢了你老子娘都不要紧,这位可是你祖宗,回头梁子过来了你想不想活啊。”
洪涛苦着脸说:“爷爷哎,我哪知道啊,人刚还好好儿在的,都是自己上门的我怎么知道还能跑了!”
萧枭扶了扶眼镜框面色肃然:“你确定是跑了?不是说她自己来的?多久了?从哪走的?监控看到了没?”
第三章 发疯 
面对箫枭连珠炮似的问题洪涛有点哑火,不过他也是个精乖的人,这时候也觉察出些不对,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人真是自个跑来的,我跟毛主席保证,她看着精神头挺好的,不像是来玩儿咱的,不会说走就走,刚去瞧过闭路,几个出口真没看到她出去。”
“看到谁出去?”冷不丁后头冒出来一句,把洪涛几个吓得一秃噜,这清冷冷跟钢筋似的声线除了梁翰冬不做第二人想。
可真他妈来的是时候。
梁翰冬的脸上带着一股子疲倦以及近一个月来没能深眠的憔悴,令他那张绝色的脸蛋带着一层青灰,越发犀利而冷锐的魅惑,还有些生人勿近的阴鸷。
他显然很不高兴箫枭让他从飞机场自己一个人赶过来,耳朵边那些重金属乐令他在一种崩溃的边缘,他冷着脸扫视着众人然后看着箫枭:“让我过来干什么?”
大有一种如果不让他痛快满意的答案,能把人生吞活剥了去的感觉。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下,箫枭一摊手,带着一股子义无反顾的味道:“俩小时前甜甜来找过你,洪涛把她留在包间里等你,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几分钟前她又不见了,就这样。”
梁翰冬面无表情的听着,面无表情的没有反应,箫枭同样以一种平淡刻板的脸回视,两个人在诡异的寂静中互相冷漠的看着。
另外几个鸦雀无声的旁观,谁也不敢打破这种吊诡的平静。
梁翰冬突然伸手抹了一把脸,这些天他连番的寻找一刻都没有停下过脚步,不是他不想停而是他无法停下来,躺在床上闭上眼,无心的脸就会出现在面前,那些过去的一切就像电影一样不断的在眼前流过,他无法停歇脑海里的一切,回味那些甜蜜的,痛苦那些绝望的,只要时间停滞,他的思想就无法停下来。
他在想,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让无心值得停留在他的怀抱,而自己究竟又做了什么,让无心离开自己。
那种反复的折磨令他身心俱疲,可他无法阻止思想的奔涌,在镜子里他看到的是一个憔悴的只有一副躯壳的男人,那里面的空虚仅堪堪维系着一个即将垮塌的灵魂,无心是他的支柱,丧失久了,他想,也许哪一天,他就会彻底了无残生。
大马之行无疑给了他一剂强心剂,他知道他的甜甜回来了,那属于他们两个的城市里,他总能再找到她的。
箫枭说的话,显然并没有让他感到意外,所以他在沉默许久之后,只是淡淡的问:“她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他这种反应无疑令在场的人意外,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何他没有失控或者发作,但是箫枭还是很快说了句:“你在机场的时候差不多她来的,洪涛说她是自己找来的,而刚才他去查看了所有的监控,出口并没有看到过她出去的线索。”
梁翰冬看了他一眼,多年的默契让彼此明白一点,他和他都清楚,着说明什么。
然后梁翰冬突然扭头就走,后头几个人猝不及防,范殷达就喊:“哎,哎哎,我说,你干嘛去?”
梁翰冬头也不回,也不搭理,只是脚步却变得极快,然后直冲着就近一个房间也不敲门就直接冲进去,里头正飙着歌,看一个陌生的家伙肆无忌惮闯进来一通好找,连盥洗室都不放过,这能在楼上包间的,也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就有人骂:“找死啊,谁啊这是。”
后头紧跟着的洪涛几个一窝蜂涌过来,范殷达和箫枭是明白梁翰冬这是找人呢,这俩个压根没在意别人一起帮着四下乱看,洪涛忙着赔笑脸抹汗:“唉,多担待哈,多担待!”
梁翰冬没看着人,立刻出了门就玩下一个去,也不敲门一脚就踹了过去,把门踢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找,不大一会儿功夫梁翰冬已经把这一层面的里里外外找了个通透,也把这夜里头来的头头面面人物都勾出了脾气,洪涛这是一个头两个大的一路赔罪,也没胆子阻拦,只有陪着笑脸把今晚的账面都免除了还赔上一通的好酒,一边忙不迭招呼人去分开来再找,倒是把不少人惊动了,有眼尖的瞧出来梁翰冬几个,也没敢闹的反而起了好奇,这位整得是什么幺蛾子呢?
于是乎呼啦啦一群人出来看热闹,要不是这里头都是些爱玩而且身份不低的,指不定明儿个就该见报了,可看热闹的也都是些不好惹的,洪涛挺头大,这热闹,整大了去了。
当大家都在好奇于梁翰冬究竟玩什么游戏的时候,这一层面扫荡下来,也就这么几个包间,自然是寻不到人的,梁翰冬甩了手就往下走,那第二层可就不是一间两间的问题了,最大的问题是这时候大家伙可都是玩得正嗨的,里头什么样情形可都有,梁翰冬是不管不顾看有房间就闯,打不开的就踢,就像一头蓄了血的猛兽,受到惊吓害怕的有,可仗着酒气不认得敢叫板的可也不少,这不是洪涛一个人能撑得住场子的,忙把当班的所有保安叫过来安抚,镇着,乱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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