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谣》第16章


艾琚源却临危不乱道:“凌统领的禁卫军,你们打得过吗?”
阮姮哑然失笑道:“为什么要打?真正的高手,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
“皇上!报!”又有士兵跑来,不过称呼已经换了。
阮鸣道:“宣!”
“启禀皇上,文公子就位禁卫军统领!”
艾琚源退后了几步,不敢置信地问道:“文辛炎?不是阮熏的人吗?”
阮姮一拍手,遗憾道:“我就说你轻敌你还不信。文辛炎是阮熏的伴侣,但就不能是母皇的徒弟?”
后爹们站在了阮姮与阮鸣身边,将她们与艾琚源隔开。
阮鸣道:“阿姮,你说兵权的作用是什么?”
阮姮笑道:“保护君主,保卫国土。”
就听艾琚源不耐烦道:“牧逐君,你什么时候出来?”
这么快就不行了?阮姮在心里纳闷道,她还估算着,牧逐君还有一会儿才出来呢。
牧逐君从哪里落地的,谁也没看清。
等大家看清时,他已经站在了艾琚源的身旁。
牧逐君仍然是一身艳紫色的衣衫,面容清丽,长剑在手。
这是阮姮第一次看他握剑,为他娇柔的外貌添加了几分男子气概。
阮姮笑了笑,就听艾琚源命令道:“那两个人,一个都不许留!”
“遵命!”牧逐君一行礼,提剑而上。
阮姮夺过一位后爹的剑,一掌震退了众人,拿起剑照着牧逐君的要害就是一刺。
牧逐君一个华丽的转身,艳紫色的衣衫在空中展开,如同一只巨大的蝴蝶,优美且孤独。
牧逐君的剑法走的是轻巧路线,阮姮则是实打实,每一剑都冲着要害而去,但每一剑都被牧逐君化解得很好,轻柔的剑风,如同剑舞。
就听艾琚源怒道:“牧逐君,你不是来和她共舞的!”
阮姮的嘴角一抽,躲过了牧逐君刺来的长剑,身子一矮,贴地而行,直接滑到了艾琚源的身后,对着她的腹部一剑而下。
艾琚源发出“啊”地惨叫声,捂着腹部蹲了下来,牧逐君收起了长剑,无可奈何道:“在下学艺不精,还请左相见谅!”
阮姮抽出了长剑,躲过了艾琚源身上四溅的鲜血,她嫌弃地把长剑扔到一旁,才发现自己行动不便,多是这朝服拖累的。
艾琚源跪在那里,垂着头,一副不相信自己已经败了的样子。
阮鸣的声音从容自信,她说道:“艾琚源,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朕就亲自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输吧。八年前,你以为杀了姬月彩,就能扩张艾氏的势力。你错就错在杀了朕最爱的人,阿姮的亲爹。艾氏的势力确实很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朕当时登基不久,还不能拿你怎么样,情势紧急,只好退居幕后。失踪嘛,借口了。朕的两个徒弟,文辛炎与牧逐君,都很优秀,他们两个一直都在保护熏儿与阿姮,所以朕也放心。把你拿下只是时间问题。”
艾琚源软软地问道:“那阮姮呢?”
“阿姮?阮鸣摸了摸下巴,道:“阿姮的成长很迅速,但也很孤独,所以她长成今天这个样子,”说着从上到下打量着阮姮,“与朕的离去是分不开的。你是要问阿姮的装疯卖傻?那是她自己的主意。”
阮姮接道:“至于牧逐君,他与我的相遇,是你艾琚源计划的。但后面,却与你无关,反正你计不计划,我都要找这个人。还有哪里不明白吗?”
艾琚源费力地抬起头,目光涣散,她望了望冷棣书,又看了看阮桔凌,苦笑着摇摇头。
只听冷棣书郑重道:“左相,你我同僚多年,你的野心何曾收过?为人臣子,尽之本分,我提醒过你多次……”
“冷姨,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阮姮插话道,一脸坦然。
冷棣书笑了笑,欣慰地说道:“阿姮真是长大了。”
阮姮的眉角一跳,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把这句“长大了”都说一遍来证明你们是我的长辈吗?
阮鸣却不再看向艾琚源,文辛炎带着禁卫军的士兵走了进来,拖走了这个在皋陶朝易主的八年间横行的左相。
阮鸣笑吟吟地看着阮姮道:“女儿,该说说你的问题了。”
阮姮只觉汗毛都立起来了,她瞅了眼牧逐君,道:“母皇,您棒打鸳鸯了!”
阮鸣“哦”了声道:“何以见得?”
阮姮没好气道:“您没问问,你的徒弟有没有中意的人就把他指给我了,还好我没要,否则我要被另一个女人怨恨一辈子了!”
阮鸣说道:“阿姮,你说什么呢?”
阮姮走到牧逐君面前,自嘲地笑了笑,轻声道:“逐君公子,你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调解
第25章调解
阮鸣遣散了夫侍与朝臣,神神秘秘地把牧逐君拉到一边,小声道:“徒弟,你不喜欢阿姮?”
牧逐君低垂着眼,阮鸣立刻明白了:“阿姮欺负你了?师父帮你出气!”
牧逐君却摇摇头道:“没有。”
阮鸣扬声道:“阿姮!”
“干嘛?”阮姮抱臂,站在正殿中央没好气道。
阮鸣问:“你欺负逐君了?”
阮姮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母皇,你搞清楚状况再指责,好吗?”
阮鸣一拍胸脯道:“好,朕去安排,三日之后,就是你登基之日,也是大婚之日。”
阮姮听后差点摔倒:“什么?登基?大婚?母皇,我才十六岁呀!”
阮鸣一副“朕是过来人”的表情道:“十六岁不小了!朕十六岁的时候都带兵打仗了!”
我倒是想带兵,但天下太平,也没仗可打呀!阮姮背过身子翻了个白眼,就听阮鸣兴奋地跑了出去 。
眼前这个景象,自己的母皇不是去准备登基大婚还能去做什么?阮姮最头疼的,其实还不是当女皇,而是自己有一个特别不靠谱的当女皇的娘。
阮姮看了眼牧逐君,淡淡道:“出去谈谈?”
牧逐君点头,阮姮就率先走出了正殿,向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阮姮走在前面,满脑子都是在想着如何解决掉“登基大婚”中的任何一个问题。
牧逐君始终低垂着头,温顺地跟在阮姮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御花园。
这个时节的御花园里,依然洋溢着绿意。
阮姮却没有心情欣赏,她揉了揉头发,头痛道:“那个,对不起,母皇没听懂我的意思。”
牧逐君沉默着,阮姮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他开口。
阮姮转过身,走到牧逐君身边,这才发现,美人满脸的泪痕,阮姮一慌道:“你别哭呀,之前我们亲近,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
牧逐君苦笑道:“云绮陌吗?”
阮姮点头道:“不是吗?”
牧逐君抽泣道:“一起长大的同伴,而已。”
阮姮哑然失笑道:“而已?她看你的眼神,那明显就是在我对说你是她的所属。”
牧逐君擦了擦眼泪,抬头望向阮姮,只见阮姮明眸皓齿,满脸关切,但这关心的神色中却没有那种情人之间的感情。
牧逐君摇摇头道:“阿姮,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阮姮无奈地叹叹气,在原地转了个圈,不知道该怎么和牧逐君讲,组织了半天语言,断断续续道:“你知道,我才十六岁,女尊大陆上我还有许多没有去过的地方……大陆很广阔,那里有全然不同的生活,有音乐,有绘画,有文化,有纯真的美丽,这些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去体验……我不想当女皇,也不想成家,因为我不想被名利所累,你明白吗?”
牧逐君神色凄清,点了点头道:“你不喜欢我,对吧?”
阮姮双手一摊道:“还是不明白呀!你很好,非常好!”
牧逐君蹙眉:“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阮姮扶额:“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
牧逐君慨叹道:“还是我不够好。”
阮姮郁闷了,这美人怎么这么纠结“他好不好”这个问题呀,问题是,她想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她不是不喜欢牧逐君,只是不想这么早就定下来,皇权,妻主,那些都是生生的束缚与枷锁呀!
但显然,给牧逐君讲出来,他也不明白。
阮姮索性转身就走,牧逐君望着她的背影失了神,阿姮初见他时表现出的喜爱,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消失了呢?
阮姮从冷宫的围墙处翻了出去,直奔室离阁。
一进正厅,就看见了自己的三个心腹从南陵赶了过来。
“怎么样?”阮姮问道。
三个心腹纷纷行礼:“阁主,一切妥当。”
阮姮一笑道:“好,你们这次去南陵后就不用回来了。三日后,南陵见!”
“是!属下告退!”三个心腹立刻闪走,回家打包东西举家南迁去了。
阮姮看了眼室离阁这处普通的小院落,心下有些不舍,住了这么多年,还是要走,而且还是被很没面子的逼走了!
离开了室离阁,阮姮就直奔恭顺王府而去,阮熏暂时住在那里。
还没进王府,就听见里面丁玲桄榔,翻墙进去,才发现下人们把桌子椅子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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