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谣》第25章


姬雪意畅然道:“邬卿步相,不是吃白饭的。”
阮姮一笑道:“两个被你压迫的奴隶,嗯,没见过这么爱偷懒的‘女’皇!”
“阿姮,女皇吗?”姬雪意说着就揪上了阮姮的耳朵,阮姮吃痛,求饶道:“师兄最英明了!”怎么师兄还多出了一个“虐待”人的习惯?
姬雪意松开了阮姮的耳朵,从她的身后揽住了她,担心道:“阿姮。”
阮姮拍了拍他的手臂“嗯”了声。
姬雪意叹息道:“你还不打算放开自己的感情吗?”
阮姮道:“什么?”
姬雪意绕到阮姮身边,与她挤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认真道:“我知道,你母亲当年的不告而别对你的打击很大,之后你就再也没有露出过对任何人的亲近之意。阿姮,你觉得我可信吗?”
阮姮叹了口气道:“师兄,你大部分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
姬雪意认真道:“阿姮,我希望你信任我。虽然你对我的亲近并没有排斥,但我始终没有走进你的心里,对吧?对牧逐君,和对我,你怎么想的?”
阮姮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
姬雪意眉毛一挑,眯着眼睛道:“他对你这样,你不会拒绝吗?”说着就要凑上来。
阮姮别过头,躲过姬雪意,轻咳一声道:“师兄,说正事吧。”
姬雪意感慨道:“阿姮,你又在逃避,这次回去,好好与你娘谈谈吧。你的心结,还需要她来解。”
阮姮冷冷道:“没什么好谈的,我就是这个样子。师兄,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自由,但你没有必要要求我变成你喜欢你希望的那种样子。”
姬雪意长叹了口气道:“阿姮,你说这话可是让师兄伤心了。”
阮姮缓了缓神色道:“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明天启程。”
姬雪意却把头埋在了阮姮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熟悉的气息,低声道:“至少,你不排斥我。
等阮姮回到北恒客栈时,已经夜过三更。
根据室离阁的情报,母皇并没有住在皇宫中,而且也探听不到母皇的消息。
也是,地宫的另一个出口有一个世外桃源,母皇多半在那里。
而自己这次要偷到白绒草,必须先去找阮熏,她这个姐姐多半是不知道的,如果文辛炎没有因为牧逐君的事而记恨自己,说不定文辛炎可以帮上忙。而如果牧逐君不记恨自己,那她就更容易找到白绒草的下落了。
问题就是,她从登基大殿上顺利脱身,还逃了婚,估计母皇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自己,而至于牧逐君……唉,阮姮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对不住这个美人了,她也不是想去招惹他,但谁让他管着一个杀手组织呢?母皇没事就爱充当月老乱牵红线。
白日里,姬雪意的话让阮姮心里咯噔了一声。
是她在逃避感情?还是她在深埋自己内心中的感情呢?
一个心腹闪进了天字号中,阮姮隐忍地说道:“通知阮熏,我会去找她。别人不需要知道。”
“是!”心腹犹豫了下,还是说道,“牧门主要嫁人了。”
“嗯,”阮姮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牧逐君要出嫁?嫁谁?”
“皇上……哦不,是阮熏。”心腹答道。
“那就不用通知她了,我不请自去好了。”阮姮平静道,完全看不出她的感情有任何的起伏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
、针锋相对
第40章针锋相对
阮姮赶到皋陶的京城时,她才发现,室离阁的总部,那处普通的院落,早就被卖了,现在是一家商铺。
啧啧,看来这次,母皇是把自己的退路都切断了。没办法了!
阮姮从皇宫正门走了进去,向禁卫军亮出了自己的令牌,立刻就有人通报。禁卫军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阮姮就装作没有看见。
不一会儿,她就阔步走在了皇宫中。
来皇宫的次数不算少,但大部分时间,阮姮走的都不是正门,不是翻墙,就是从冷宫里落地,很少光明正大的像这样,坦坦荡荡地走去见女皇,也就是阮熏。
本来以为,阮熏一定头疼地在批奏折,谁知道,还没有走到正殿,阮姮竟然听到了丝竹之声。
再往前走,她就看到了大红的装饰,“囍”字随处可见,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绸缎,文辛炎正在那里指挥着,听到脚步声,他回过了头,温和地一笑道:“你来了。”
阮姮平静道:“我来了。”
文辛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带路道:“先去吃点东西吧,大老远赶来的,累了吧?”
阮姮点点头。
文辛炎就是这样一个温和平易近人的君子,总是无时无刻不为对方着想,这也就是他吸引阮熏的地方吧。比起文辛炎,牧逐君则更有个性,母皇教出来的徒弟能差到哪里去?
阮姮被耀眼的红色刺痛了眼,她来到了侧殿,那里,宽敞的桌子上摆着几样菜,定睛一看,还冒着热气。
文辛炎笑道:“知道你要来,皇上特意嘱咐我。”
阮姮道:“皇姐有心了。”
说着,走过去坐下来就开始动筷子。
饭菜很合口味,不咸不淡,荤素搭配,很快,她就将这一人份的饭菜吃进了肚子里。
一抬头,就看到了文辛炎灼灼的目光,阮姮叹气道:“普通的迷药对我是没有用的。”
文辛炎尴尬地笑了笑,侧身道:“多有得罪。”
阮姮擦了擦嘴角,郑重地问道:“皇姐不生我的气吧?”
文辛炎面色柔和,缓缓地说道:“皇上自然不气,她已经习惯了。正在气头上的是师父,你要小心。”
我要小心?都到这种程度了吗?阮姮蹙眉,扬声道:“皇姐呢?”
“在师父那里。”
“母皇呢?”
文辛炎却笑而不答,阮姮撇了撇嘴,心道,罢了,我自己去找。
阮姮奔向了冷宫,从枯井中跳了下去,在黑暗的地下行走着,撞了机关,进入道暗室中,再行走许久,一撞假山,就来到了母皇所在的那处世外桃源。
刚一落地,就听到了众人的嬉笑声。
好嘛,你们在这里逍遥,果然皋陶现在国泰民安。
阮姮走进了这处豪华的庄园,一进去,就看见了母皇与几位后爹在那里畅怀大笑,而阮熏坐在一边,品着茶听着一位后爹弹奏的小曲,颇有怡然自得的心态。
于是,阮姮就像不存在一样,站在庄园门口,众人明明看见了她,却装作没看见,搞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是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逃跑的”,还是说“我是来偷白绒草”的?
阮鸣的一位夫侍瞥了几眼阮姮,笑道:“阿姮,站在那里干嘛?”
后爹,还是你好!阮姮冲他眨了眨眼睛,立刻走到阮鸣身旁,刚一坐下,阮鸣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一字一句道:“谁让你坐下的?”
这话让阮熏也吓了一跳,还把那位弹奏小曲的后爹也吓得一激灵,音律都错乱了。
阮姮也不恼,平静地坐在那里道:“娘,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阮鸣依然大嗓门地喊着,仿佛阮姮是站在山的另一边,她需要靠喊话才能让对方听见。
阮姮气定神闲道:“当然,有事,自然就回来了。”
阮鸣见阮姮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完全没有承认错误的意思,反倒是一副“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模样。
阮鸣刚要问阮姮是什么事,阮姮就走过去,一把挽住了阮熏,笑逐颜开地说道:“姐,好久不见了,人家都想你了,走,咱叙叙旧去!”说着就拉着阮熏一起离开,看的阮鸣在她俩身后是捶胸顿足道:“朕养的女儿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了?”
阮鸣身边的夫侍却感兴趣地说道:“我倒好奇,阿姮回来是有什么事?肯定不是因为逐君而抢婚来的。”
阮鸣轻咳了声,就见牧逐君端来了一碗水果,刚才说话的美男子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牧逐君却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无所谓道:“师夫,无妨。”
阮熏一直乐呵呵地被阮姮拽到了角落的闲亭里,她不说话,满脸带着坏笑地盯着阮姮,第一句就问:“你肯定不是因为嫉妒才回来的。”
阮姮迫不及待地小声道:“姐,只有你能帮我了。”
阮熏见阮姮这么神秘,不禁好奇道:“怎么了?”
阮姮把手放在阮熏的双肩上,郑重道:“救人。”
阮熏皱眉:“谁不行了?”
阮姮道:“我的一个亲戚,现在需要一样东西。”
阮熏连忙打断她:“等等,你的亲戚?我怎么不认识?”
阮姮耐心解释道:“是我师兄的姐姐,她中了毒,需要白绒草。”
阮熏“哦”了声,屡清了思路,讪讪道:“能让你远道而来,看来,你师兄在你心中可比牧逐君要重要多了。”
阮姮装作没听见,就听阮熏语重心长道:“阿姮,小姨当年有她的不得已,你就不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吗?现在是人家拉你,你都不愿意。”
阮姮蹙了蹙眉,问道:“你知道白绒草在哪里吗?”
阮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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