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梧桐》第50章


师父刚做红的酥饼,一手抓一个,吃的满嘴都是饼渣。
凝在旁边看着我,忍不住吞了口吐沫,发出好大的响声。
“给你,吃吧,真的没关系的。”
凝接过,一口全填进去,使劲往下咽,咳咳,笨蛋,噎着了吧。
我一手捂住凝的嘴,一手在背后帮他顺气。
“别出声——”
“你们两个小鬼是不是在里边?竟敢偷吃,你们快点给我出来,看我不把你们的屁股打开花!”
“完了,完了。师父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道是刚才咽的还是被吓的,凝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我大义凛然的站起来,一会冲出去,我抱住师父,你就跑,绝对不要回头,一直跑,知道吗?”
“不行,那你怎么办,肯定要挨打的。”
“哎呀,那你就别管了。一个人挨打总比两个人强,况且,我早就习惯了。现在就出去,准备好——”
我一把冲出门外,死死抱住师父的腰“凝哥哥,快跑,快点!”
凝搜的从我身边跑过去。
师父一巴掌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叫你偷吃,叫你再偷吃!以后还敢不敢偷吃了?”
我好疼,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师父是坏蛋,师父是坏蛋,师父让风儿饿肚子,师父还打风儿!师父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坏蛋!!”
“师父,你饶了风儿吧,是凝的错,是凝让风儿吃的,要打就打凝儿。”
这个笨蛋,都跑远了,怎么还回来。
“师父!”
凝拽着师父夫人胳膊“别打风儿了,求求你了师父。”
“疼不疼?”师父给我屁股上上药。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眼角的眼泪却是还没有停下,能不疼吗?打的那么重。
“打你是让你记住,现在你们两个都不能吃太多的东西,正是练心法的时候,饮食不宜的。”
我心里骂了那个什么破心法一百遍一万遍,什么饮食不宜,不让我吃饭,我都要死了,还练什么心法!
我牵着蔚然的手走在我家门前那条街上,21世纪有大大落地窗的家。
蔚然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直至脚裸,阳光照在上面,放佛一个个音符开始跳动。
众人都用异常的眼光看着我们两个,我骄傲的紧握住他的手。
我们不知道到底要走到哪里,只是一路沐浴阳光前行。
突然,阿离从十字路口冲出来,朝蔚然开枪。
嘭的一声,蔚然雪白的衣服上浸出大片的红。人群开始聚集,我开始大哭。
可是一切就像老旧的黑色照片,没有了颜色,也失去了声音。越是这样,我越无助。我只能放肆的流眼泪流眼泪。蔚然张着嘴跟我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好想听见。真的好想。
一身冷汗,一下子醒了。
“怎么了,梦到了什么?”凝侧身看着我,伸手帮我擦擦额头上的汗。
脑袋还在嗡嗡的响,那种痛的感觉还在延续。
“没什么,凝,我们以前偷吃东西被师父打过吗?”
凝一小子笑了“梦到了这个?看来还真是印象深刻,那次师父都把你打哭了。我想想啊,对了,还像是偷吃酥饼那次。”
原来是真的,是发生过的片段又回来了。
凝拍拍我的背“再睡会吧,还得有时候天才能亮呢。”
我又陷入了沉沉的梦里……
“那么说,这个人是曲若隐?”落樱雪撑着下巴,看着蔚然。
蔚然“现在只是怀疑。逸尘都算不出这人的底细,莫非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不管他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如果真的是他,我还真是愿意试试,本来对钟北琴那个不要脸的条件一点没上心的。”
“试试什么,杀了曲若隐?”
“不行吗?”
“行是行,可是你打得过他吗?”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再高,不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不可怕!”
蔚然有点不高兴了“谁说的?”
“啊,我刚才忘了你是男人了。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嘛,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怕的,还一副那种不可一世的嘴脸,让人看了就讨厌。”
“那你也杀不了他,你武功不行。”
落樱雪一时语塞,自己武功哪里不行了,看不起人是不是?
“你是看你这里这群男人看习惯了,可是外面的男人可不像这里,只会伺候女人的。”蔚然继续说道。
落樱雪心里不服,什么外边我这里,只要是男人,就是伺候女人的,会什么不会什么都不重要,妻主高兴才最重要。
“再说,玉溪也不同意,人家曲公子毕竟帮她照顾项颜来着。”
“那倒是。”
“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你今天来就是说这个的?”
“不是。我是想问问你未露的事儿。”
“未露?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感觉很奇怪吗?我们所有人都出现了,只有未露迟迟不现身。青、弦、雁,我们都走过了啊,没有理由不认主的。”
“你有什么奇怪的。没有遇到,就不能认主,我们不能坏了规矩的。”
“不是,我总感觉是未露故意躲着我们。”
“你就别瞎想了,不可能的。”
外边好像有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谁?!”
第五十二章 痴男怨女
一阵笑声飘过,这个声音好奇怪,丝毫判断不出男女。
落樱雪皱着眉,我的地盘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一颗银针从袖中搜的飞出。
有人影倒下。
落樱雪“我去看看。”
蔚然“小心有诈!”
雪在前,蔚然在后,门刚开,两人耳后均是一凉。
眼前黑衣人说的话,飘在耳边“你们不是要杀我吗?等了好久都等不到,这群孩子也太让我失望了。告诉林风,我一直等着她,会一直等着……”
我坐在蔚然床边,刚醒,说话都说不明白“你慢慢说,到底看见谁了?”
“就是那个人,画上那个。”
凝在旁“是不是那个和钟北琴有关的人?”
“对对对,就是她。风,她说她会一直等你。”
“是什么样的人?男人女人?年龄呢?相貌呢?”
“帽子太大,看不清楚。不知道是男的女的。诡异就在这,武功应该是极高的。”
“极高?”我拿捏这这个形容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种地方,有高人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那么,等我?是什么意思?
“在哪等我?”
“没说。”
我有些抓狂,故弄玄虚,有事就直接来找我,是私人恩怨还是组织上的,解决了不完了吗?非得留个悬念。最近凝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我离当娘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我都有些产前焦虑了,你还给我玩这个,过分!
凝看着我顺顺我的背“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那个人直说是等你,不一定有加害的意思。没准,是未露呢?”
“嗯,我也觉得。”蔚然赶忙说到。
男人啊男人,你们脑子都进水了吗?未露会往你们脖子上插银针?未露会屡屡碰到不认主?
我不说话,你们的思维我理解不了,也暂时不想解释。
“你好好休息吧。凝,你也快点跟我回去,躺着。”
人总会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做。现在的我,就是这种状态。
什么神秘人,什么三国统一,什么这个那个的,我才不要管。
一晃四五个月,我只给母亲和云弟去过两次家书,别的都交给蔚然,什么都不管。
未露没有出现,我不急,该来的总会来。
青国胜了,弦国亡了。钟北琴已被掳获,囚禁在青国。
钟北琴静静的坐着,从一国君到阶下囚只是这么一瞬间的事儿。
荣华富贵一去不在,权倾天下一去不返,完了,彻底的完了。
有人慢慢走进。
钟北琴已经没有力气去看那个人的脸了,是谁?又有何不同呢,仰起头看被人只是对自己更大的讽刺罢了。
“琴,是我。”
这个声音……钟北琴的瞳孔骤然收紧,猛地抬头,果然,一身白衣,衬得那张娇小的脸犹如仙子。
“你怎么会在这,她们把你也抓来了是不是?她们连我的男人也不放过是不是?你快点逃啊,别管我。”
古非离看着牢笼里的人,心有些隐隐发痛。
项翎慢慢过来,揽过古非离的肩“叫你不要来的,非来看看,你看也看到了,咱们该回宫了。”言语里竟是宠溺。
钟北琴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眼前的一幕是对自己多大的讽刺和侮辱。自己才刚刚入狱,自己的夫君就投向了别人的怀抱?还是自己的仇敌?!
项翎回过头看着钟北琴“你对自己的男人不好,还不允许别人对他好了?”
古非离皱着眉“翎。”
项翎并没打算停下“钟北琴,你一向骄横,我青国素不犯你,你却屡次逼我。阿离自始至终就是我的人,你不用觉得是我抢了你的,我不像你,有些东西根本不用抢。我安排阿离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对他不冷不热,想必是有所怀疑的。你还把他支到我青国来监视我,哈哈,真是笑话,居然派我的男人来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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