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教育》第15章


五岁时,华白的爹爹便撒手西去,留下孤零零的他一个人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山庄之中。华白听说爹爹当年也曾荣宠一时,可是世间的女子都是无情的,喜新厌旧是她们的天性,爹爹到死的时候都深爱着娘,可是,华白心酸,爹爹病得要死的时候,娘也没有看望过一次,敲锣打鼓地娶着美人进屋,让人心寒。
从那个时候,华白便明白,一个男子事事依靠女子而活,终究免不了被抛弃的命运,所以这些年来,他从不学刺绣厨艺,更不学所谓的男诫,三从四德,他学琴,学习如何经商,还偷学赌术,偷学武功,这么多年来,他步步为营,走得心惊胆战,可惜还是免不了沦落为玩物的命运。华白惨笑,难道这就是男子注定的宿命吗?只能沦为女子的宠物,向女子献媚讨好?
华白心中不甘,可是无情的命运让他不得不屈服。
夜风习习,半夜突然醒来的冰若风看了看身旁空荡荡的床铺,以为慕容雪又早起练武去了,可是今天,院子中没有舞剑声,冰若风一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到屋外的院子中,冰若风闭上双眼,竖起耳朵,这一年来的铁血训练让她的内力大涨,几乎增加了一倍有余,如今方圆十里的声响都逃不过她的耳朵。隐隐约约之中,似乎听到了男子的惨叫声。
糟了!男子的声音!在这训练营中,只有慕容雪一个男子!
冰若风心急如焚,听声辨位,急急忙忙地飞掠而去。
慕容雪的眼中几乎要喷火了,痛恨,屈辱,那美眸中的怒火恨不得把对面的女子点燃撕裂。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慕容雪怒吼。
一耳光扇过来,慕容雪头昏目眩,嘴角流血,紧接着两手被反绑住,身子被女子压制住,无法挣扎。
慕容雪痛恨眼前的女子,更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多下点功夫练剑,如今受制于人,屈辱不堪,慕容雪悲哀,这个世界果然是个强者为王的天下,弱者根本没有尊严地位,满门上百号人,一夜之间便被诛杀殆尽,就因为技不如人。如今,自己被这禽兽压在身下,随意处置,供人玩乐,也不过是四个字,技不如人。慕容雪痛恨,如果自己拥有绝世的武功,又岂会让亲人族人被无辜杀害?又岂会承受如今这番羞辱?
慕容雪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女子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放开我,我杀了你,千刀万剐,剥皮抽筋,你这个变态,疯子!”慕容雪慌了,他毕竟是个男子,在这个世上,男子的贞洁比性命都要重要,不管他有多么的坚强,这一刻,他的心恐惧得扭成了一团,猛烈地抽搐着。可是,慕容雪没哭,只是破口大骂,发泄着他的怒火和愤恨。
慕容雪发誓,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这个畜生!
、第十四章 严刑拷打
冰若风赶到的时候,头脑一翁,怒火蔓延了草原,越燃越烈。她一直都知道,慕容雪的男子身份早晚都会出事,可是她以为,她是有能力保护慕容雪的,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殊不知慕容雪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在训练营这样一个全是女人的地方,一个男子将会多么的危险,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冰若风这般,美男在怀还能够坐怀不乱的。(太小了,乱也乱不起来。)
飞星镖出手,女子伸臂一挡,飞星镖刺入女子的手臂中,鲜血涌出。如今,冰若风终于看清女子的面孔,居然,居然是林容。
冰若风咬牙,这个该死的畜生!
又一飞星镖掠过,林容翻身一躲,暗器划破反绑住慕容雪的绳索,慕容雪一跃而起。
没有痛哭,没有软弱,只有浓浓的愤怒和至始至终的沉默。这样的慕容雪让冰若风心痛。
林容抽剑,冰若风心知不妙,她的手上没有剑,方才最后一枚飞星镖也用出去了。
“快逃,去向寒落求助。”冰若风叮嘱,慕容雪点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转身奔去。
冰若风叹息,如果不这样说,慕容雪是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人独自逃走的,结果无非是两人都落在林容的手中。如果慕容雪落在林容手中定然会受辱,而她呢,最严重不过是一死而已。面对死亡,冰若风害怕,却不会退缩。
慕容雪在雪地中狂奔,雪地太滑狠摔在地上,慕容雪似乎感觉不到痛,爬起来继续狂奔,一次次地摔倒,一次次的爬起来。此时的慕容雪还天真的以为冰若风手上还有那厉害的暗器,至少可以坚持片刻,如果能尽快地找到寒落相助,说不定能战胜林容。
刑房中,热气腾腾,惨叫声络绎不绝,浓烈的血腥味,腐烂的尸体,被折磨得不似人样的犯人,还有那各式各样恐怖狰狞的刑具。
冰若风咬牙,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如今,冰若风被点了穴道,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全身上下唯一能转动的,便是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想到那个被挖去双眼喂狗的少女,冰若风的眼睛一缩,恐惧如同潮水般用来。
冰若风后悔,自己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吵着闹着偏偏要来训练营玩玩,不碰得头破血流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可怖。不管娘有多么凶,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如果自己死在这里,不知道爹爹会有多么的伤心,冰若风心中抽痛,女儿不孝。
“半年前,你杀了两个训练营的守卫,是不是?”林容的声音很残忍,像是逗弄着被打上死亡标签的老鼠。从湖底打捞出来的尸体上也有一模一样的暗器,飞星状,刀口锋利,暗黑无光。
冰若风沉默。
一根烧红的钢针刺入冰若风的手指之中,冰若风一声惨叫,身体动不了,只有默默承受这非人的折磨。
“说!”林容用力把钢针顶进食指的肉中,鲜血如同水流一般流淌下来。
挥汗如雨,冷汗密密麻麻地冒出来,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冰若风的衣衫。
“是我。”冰若风的声音很虚弱,似乎这两个字也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冰若风从来都不是铁骨铮铮的铁人,她害怕鞭子,她怕痛,如果必有一死,何苦遭受这番折磨,还不如爽快地死去。落在林容手上,冰若风根本没有想过逃生的可能。
“还有一个人是谁?”尸体的伤口是两种不同的剑招剑法造成的,所以当时一定还有另外一人。林容一边刑讯,一边拿起钢针在火上灼烧,通红一片,再猛地□冰若风的手指中。
冰若风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如同海洋一般无边无际的痛,淹没了她,让她窒息恐惧,手指被刺穿,那烧红的钢针,烧焦了她的皮肉。
冰若风咬牙,满头满脸的冷汗。
又一根烧红的钢针,那通红的钢针上似乎还有零星的火电。
冰若风嘴唇哆嗦,眼睛开始涣散无光。
十指连心,冰若风的沉默抗拒给她换来了十根烧灼的钢针,每一根手指都痛彻心扉,冰若风觉得自己的手已经被点燃了。满屋的焦灼味,恶心难闻,屋子安静得出奇,只剩下鲜血滴落的滴答声,还有那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太过静谧的环境简直让人窒息。
冰若风满脑子想要的只有一件事,让我去死吧,痛快一点,给我个了断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冰若风不能出卖朋友,一根钢针可以让她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可是就算是十根钢针也不能让她承认寒落杀人的真相。
冰若风没有哭叫求饶,惨叫声被她狠命地吞进肚中,一张脸痛得麻木,面无表情,天地之间,除了痛楚,什么也不存在了。自己变得坚强了吗?不是,只是再多的痛哭讨饶都是无济于事的。
“外面冷,别站在窗边。”冰无情手一挥,窗户居然自动关上。当内力深厚到一定的程度,便可以隔空借力,传言中的隔空打牛,借力打力的功夫也就是这般,不过被冰无情用在关窗户上,也有些大材小用了。
“无情,我想若风了,快过节了,把她接回来吧。”江暖阳的眼神中掩不住的担忧不安,不知为什么,今天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让他的心慌乱不已。
“也快有一年了。”冰无情叹道,不知这小家伙长高了没有,武功有没有多少长进。在训练营中,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窗外寒风凌烈,冬天到了。
等寒落慕容雪两人闯进刑房的时候,林容正一手提着烧红的铁钳,狠命地烙在冰若风的身上,扑鼻的焦灼味,火烧皮肉的嘶嘶声。另一手则扳着钢针,左右上下的转动捣弄,似乎要把皮肉捣碎一般。
“我最后问一遍,到底是谁同你一起杀人的?冰若风,我告诉你,我有一千种法子撬开你的嘴,你要不要试试!”林容暴怒,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固执坚决的人,而这个人还偏偏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
冰若风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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