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教育》第17章


冰无情猛的一下把钢针抽出,一声惨叫,鲜血顺着钢针的抽出而汩汩流淌。冰若风泪流满面。
钢针烧焦了皮肉,死肉是一定要清理干净的,冰无情拿出细细的银针把冰若风手指头中的烂肉挑出来,银针每一次的滑动,都让冰若风狠狠一抖。
酒精消毒的时候,冰若风又是惨叫不止,把拳头放进嘴中,死咬着拳头才忍住惨叫声。
冰无情皱眉,把冰若风的拳头抽出来,那本就伤痕累累的手指更是血淋淋的,不忍目睹。
冰若风受痛不住,自己的手被抽走,想也没想便朝着眼前的手臂咬去。
冰无情吸气,让冰若风咬她的手臂总比她折磨自己的好。
冰无情再次抽出另一根指头的钢针,剧痛不止,冰若风咬得更用力了,牙齿咬破皮肉,似乎都磕着骨头了。
冰若风的眼前发黑,这场无边无际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冰若风终于明白,这个世上还有种痛楚可以让人生不如死,她的脑海中不住地叫嚣着,停止吧,不要再折磨我了,让我去死吧!
冷汗把全身上下浸湿了一遍又一遍,衣服脱下来都能够拎出水来了。冰若风想吐,把五腑六脏通通吐出来。
终于结束了吗?冷汗流进眼中,让眼睛睁不开。
华白已经惊得呆若木鸡,除了傻傻的呆在原地,如今看到冰若风满脸的汗水,才突然醒悟过来,递来毛巾给冰若风擦了擦脸。
冰若风大口大口地喘息,像是溺水的鱼儿,看到自己的十个手指头都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枕头上则是一大滩血迹。冰若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手的鲜血,怎么回事?自己吐血了吗?明明没有的啊?
冰若风低头看去,那血迹斑斑,血流不止的手臂,冰若风愣住,刚才自己痛得发疯,只觉得咬住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原来是娘的手。
冰若风汗,当初慕容雪咬自己的时候,咬出了血印子都痛得自己要死要活的,如今娘的伤口,深可见骨,肉都要被咬下来了,鲜血流了一地,也不知道痛不痛。
冰若风暗骂自己,废话,当然痛呢,不过娘不会像自己这般大哭大闹,龇牙咧嘴罢了。
冰无情倒没有想太多,对她自己而言,不致命的伤都算不上什么,又死不了人,反正皮肉总是会干疤恢复的,再严重的伤也总是会好的,死不了总算不上什么大事。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冰无情早已对伤痛习以为常,不死的伤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冰无情拿起纱布把流血的手臂随意地缠绕了一下,从头到尾,面色如常,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冰若风的背上也是血迹斑斑,用烧红的烙铁来烫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在华白的眼中,这是魔鬼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衣服烧焦成一团,揉进了烧焦的皮肉中,冰无情稍稍拉扯,冰若风便惨叫不止。衣料和着鲜血揉进了皮肉之中,若是强行拉扯,必然会撕破皮肉,连衣带血,痛得昏死过去。
这种事情原来是怎么处理的呢?冰无情一向都是对别人无情,对自己更无情的,直截了当的法子自然是一鼓作气,忍痛一把扯下来,冰无情往日受伤都是这样解决的,把皮肉撕扯下来也是常事。可是冰若风不一样,这小东西怕痛怕得要命,若真是强行扯掉,小家伙怕是会痛死过去。
所以,冰无情破天荒地采用了一种无比麻烦,无比冗繁的做法。用银针慢慢挑,把衣料从皮肉中挑出来,就算是这样,冰若风也觉得痛啊痛,不过还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中的。
一个时辰后,终于疗伤结局。冰若风自然是全身的冷汗,一旁观看的华白也吓出了一背的汗水,冰无情的额头上也渗出微微薄汗。
冰无情表面上不置一词,可是内心深处又气又心疼,尽管明白这一年在训练营的经历对冰若风的成长是有好处的。成长是如此的沉重伤痛,可是作为一头猎鹰,不放开双手,她又如何能学会飞翔呢?磨难让人坚强成长,也会让人跌倒受伤,作为一个王者,这样的伤痛又是否是必须的呢?
不过,不管怎样,林容这头畜生,都该死!
、第十六章 门主的狠绝
冰无情离去,华白只觉屋中的那股威压顿时消散,似乎呼吸也顺畅多了。
“你,你,你,冰若风,是你吗?”华白惊喜,太好了,在这个陌生可怕的地方,终于见到一个认识的人了。
“小白啊。”冰若风虚弱着。
“你才是小白!”华白怒,腰上缠绕的鞭子正想要甩出去,突然想起冰若风身受重伤,立马又把鞭子收回来。
“你怎么被打得这么厉害?”华白的语气颇为怜悯,可怜的小东西。
冰若风惨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气,太丢人了,居然还是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林容,你给我等着!
“你们少主真是个没人性的畜生!怪物!”华白破口大骂。既然冰若风待在少主的院子中,又被挨罚挨打伤成这样,华白便自动理解为,冰若风是少主的丫鬟下人,是被那个毫无人道的少主打成这样的。
冰若风一愣,“少主是谁?”在鬼门山顶上,爹娘叫她若风,下人们叫她大小姐,还真没人叫过少主这个称谓。
华白叹气,看,好好一机灵的孩子,居然给打傻了。
冰若风恍然大悟,乐,这是在说我来着呢,“你认识少主?”
华白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少主残暴肆虐,毫无人性的?”冰若风大乐,哼,小样的,居然坏我名声。
华白愣住,是啊,他也不知道,反正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个少主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风,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被打得这么惨?”
“阻拦一个男孩被侵犯侮辱。”冰若风可是在实话实说。
“什么!这个畜生毛都没长齐,就这般色胆包天!”华白恨,我完蛋了。
冰若风晕,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说说看,你怎么来鬼门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不是仁义赌庄的下人吗?怎么又来鬼门了?虽然鬼门的财力雄厚,工钱多点,可是这里根本就是一魔鬼营,动不动就要挨打受罚,性命不保。你看看你吧,混成什么样了,还不如在仁义赌庄呢!”华白叹气,跳槽干嘛,为了几个钱搞得性命不保的,又是何苦呢。
冰若风捂脸,呜,全乱套了,这小白想到哪里去了。
“我就是鬼门的少主。”冰若风叹气,你口中猪狗不如的那东西。
华白捂了捂冰若风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啊!
“我没病,我清醒得很。”冰若风满头黑线,如今说实话倒没有人信了。
“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打鬼门的少主?”华白不信。
“所以她离死不远了。”冰若风冷笑。
“那刚刚那个女人是?”
“我娘,鬼门门主。”冰若风淡淡地回答。
华白脸色惨白,后怕不已,那就是传言中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之首,手下冤魂命案不计其数的鬼门门主!天啊,怪不得这么强大的气势。
“冰若风,你这个混蛋,让我担心了这么久!”华白大怒,扯着冰若风的耳朵,不能用鞭子追打了,扯扯耳朵总成吧。早告诉我鬼门少主是你,我就不用害怕恐惧,胡思乱想这么久了!
冰若风惨叫求饶,苦哈哈着一张脸,冤枉啊冤枉,这档子事她完全不知情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者不罪啊!
微风轻轻吹,铃儿轻轻荡。
冰若风拽住小雪的大尾巴,把雪白的狼崽扯到床边。
小雪龇牙咧嘴,大吼一声,气势汹汹。
华白吓一大跳,后退,横眉倒竖,“冰若风,我要把药泼在你头上!”气,居然敢用狗来吓我!
“不用怕,小雪很乖,不咬人的。”冰若风揉揉小雪的脖子,毛茸茸的毛摸起来很舒服,柔柔的。小雪扭扭脖子,怒瞪,痒死了。
华白试探着摸了摸小雪的大头,小雪仰起头来,闻了闻华白的手,拱了拱,黑黝黝的眼珠子又大又亮。
“好漂亮的大狗!”华白赞叹,一身雪白的皮毛,美丽漆黑的眼睛,毛茸茸的大尾巴,潇洒俊逸,像是位翩翩公子似的。(这啥比喻。。。)
冰若风一边用手捅着小雪的肚皮,一边笑道,“这不是狗,小雪是头狼。”
药碗终于砸在冰若风的头上了,满脸药渣,华白受到了惊吓,天,居然是头会吃人的狼,呜,鬼门果然是个变态的地方,居然养头野狼当宠物!
小雪也受到了惊吓,一看到药碗摔下,连忙躲闪,看到一身湿漉漉的小主人,小雪庆幸,幸好没有溅到我的身上,谢天谢地。小雪一脸陶醉的转头理了理自己的长毛。
冰若风欲哭无泪。
训练营,还是一样压抑的气氛,还是一样黑暗的铁门,还是一样令人窒息的空气,还是一片血腥难闻的空气。
冰若风听着铁门哐当关闭的声音,低头惨笑。这是个让我恐惧,让我害怕,又让我痛恨的地方!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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