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唱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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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馆主还挺八卦,听闻玉莘的这个远房姐姐幼年时曾居住城南县,乃本县的神童。六岁吟诗作对。十岁文章华美,可惜成年后娶了邻县富绅公子为夫,搬与邻县定居,至今不得见!
但是说说就下道了。“这个…。今日可曾见过崔衫公子否…。?”
还带着颤音儿,晓婉本来正儿八经的坐这儿抻着脖子听表姐姐史,后便忽跟着这一句雷人的问题,思维有点跟不上趟。
这…这都不挨着呐!怎么就联系一块儿了?!
后来晓婉知道,感情这馆主属于假正经型。很多年前老馆主去醉红楼吃过一次酒。当时妖媚异常的翠衫爹爹心情奇佳,给老馆主敬了一杯酒。媚眼如丝的吐着芯子,那景象晓婉是领教过的。从那以后这老馆主便魂牵梦绕的念念不忘,送过花,送过诗,送过项链儿,送过药书。就是不得手。可怜见的,这次急蒙了跟晓婉这儿取经来了。
晓婉心想,我都抖搂不掉了,你跟这儿还嫌我不够乱啊?且寻思着那水蛇妖大概喜欢嫩的,老馆主你若再年轻哪怕二十岁,都不用太嫩,打个折四十,恐怕机会都不大……腹诽的却不敢说出来,这要是没眼力见儿的瞎嘚嘚,以后得个传染病啥的恐怕就得自己死扛,奏莫人儿给治了。
晓婉无聊的坐在板凳上蹭来蹭去,耐着性子听着,总算见一管事儿飞奔进来报告有急诊,这才恋恋不舍的放晓婉走人。
出笼的晓婉三窜两蹦的上了马车就往玉莘家奔,她得抓紧时间,冬天天黑的早,晚了路不好走哇,她还惦记着回家吃柳如卿做的饭菜呐。
玉莘说他家住在城南县北里,就是上次回城所住的宾馆对面胡同儿里,进了胡同儿门口挂篮子的就是他酒家。特好找。
等到了北里,这胡同忒窄马车进不去,晓婉只好拉拉领子,带上大棉手套儿,拎着个布包儿,下了车。
“挂篮子…。挂篮子…?再往前走就到头儿了~!”那有什么篮子的影儿,晓婉手里拎着包儿嘀咕,眼下这胡同走了个来回儿,也没看见谁家门口有篮子,~不过有个挂灯笼的。且没有门铃儿什么,也不能挨个儿敲吧?
大冬天的越走越凉飕,北风那个吹呀…。冻的晓婉脖子使劲儿往大衣领儿里面缩,恨不能批床被出来。
忽听身后不远处,咣当…划拉。。有家门被推开。晓婉马上转身呲着牙打算冲过去,管他是谁,问问篮子都那儿去了?自己都快成冰棍儿了。
可刚要上前却听到从那门儿里传出叫嚷:
“你个死东西,穿成这样儿你这是要去那儿?我怎么就造孽的生了你这玩意儿。”跟海豚音儿似的尖叫,刺激的晓婉一个哆嗦,更冷了。
“去哪儿?我在家也不招人待见,我走!凭什么你就辞了我的工作?凭什么让我找人作践自己,我不去。你乐意你去!”
玉莘?玉莘的声音?!晓婉听出来了,这是玉莘的声儿,但是这声音怎么显得那么颤抖,让人心揪揪着。
“啪…!”
“你个小畜生,你再说一遍?在外面野惯了跑家里教训你爹爹了?你表姐怎么了?你去给人看看怎么就作践你了?人家在城里有差事,就你这样儿的做人通房的都是高攀。若不是你表姐还念着旧情,喊着你爹爹一声表姨娘,你就是死了也甭想趟上这样儿女人的身子!!”
昂…?,打。。打起来了,晓婉听的明白,指定是玉莘和他爹不知为什么PK上了,玉莘那脾气自己是知道的,顺毛儿驴,得顺着抹。这要是再顶下去,肯定要倒霉滴。
刚才那脆生的,这一巴掌指定是招呼玉莘脸上了。心急火燎的晓婉赶紧撩起下摆就往那扇门跑去。然而这胡同里久不见阳光,有不少地方上冻的瓷实,厚厚的层冰隐藏在薄雪下,表面祥和一片,底下却暗藏杀机!晓婉眼瞅着那门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觉脚下一个趔趄,身形巨晃。
咵嚓…。…“发克…!”
诅咒闷哼,泰山铺倒式的倾斜,晓婉瞬间知道此刻无力回天。眼巴巴儿的等着挨摔。下巴率先磕到了地面儿,痛的她鼻子冒酸,眼冒金星儿。
“这…,他妈有埋伏!”
此刻无有“他妈”二字难以形容晓婉的心情。她很疼,很恼羞成怒。她无暇顾忌身侧门儿里的那爷俩儿,是否还跟那儿挣摆了。咕涌着身子想抬抬胳膊…。,但就这样,晓婉手里的包儿还没撒手,她真的很佩服自己潜意识里的舍命不设才的。
玉莘怒目圆睁,捂着脸,正待发作!忽听门外有人闷哼,他恍惚觉得可笑…。才一巴掌怎么自己就蒙了?听到了那傻人的声音?!
然觉得不对劲,猛然转身,发下自家门外台阶下,可不趴着正哼哼唧唧直咕涌的晓婉么!
玉莘惊诧的瞪着大眼睛,顾不上脸上的大红巴掌印儿,噔噔几步,跑过去轻轻的像捡鸡蛋似的似的小心扶上晓婉的胳膊。
“你…你怎么来了?”
“哎…。别动,疼…你别碰我啊,我自己…自己…哎呦起来!?”晓婉不得不扔了包儿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把着玉莘的手慢动作的试探的支棱起身子。
“还行哈…。。斯…。。!”刚站起来感觉身上没咋地的晓婉刚一咧嘴,牵动了下巴颏的伤,抽筋的疼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玉莘小脸都绿了,刚才挨了爹爹一巴掌没让自己怎么着,此刻看着晓婉下巴颏摔得青紫一片,隐约看着还破了皮,竟然红了眼睛,心里不知为何隐隐作痛。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傻愣愣的忘了自己还拽着晓婉的手不放。
玉莘的爹爹以为自家这死孩子是要逃家了,一愣神,紧接着跟着跑出来,抬头眼钱却就是这么一景象:一个年轻女子旁若无人的,抓着他儿子的手站在他眼皮子地下搞暧昧…。。
总觉得阴风飕飕的,让晓婉不由自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随即不由自主抬头,正对上那个海豚音男人,大概是玉莘的爹爹吧,身材矮瘦,一脸的余怒未消,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晓婉的手瞧,晓婉低头一看,吓得慌忙抽出玉莘紧握的手,一瞬反映过来暗骂自己慌张个屁。
正正神色,现在不能随便笑,太疼,只能举着手轻松绾了绾有点零落的青丝,雅致的对那海豚音中年男人略微颔首,把宴会对付资本家的那套装备表情用这儿来了,看的玉莘爹一愣一愣,心想,刚才眼前的那个小无赖怎么不见了?是自己眼花啦?
“玉莘,我来看看你,这位是…!”
晓婉温柔的说,脸上却挤眉弄眼的对着玉莘猛表达。玉莘一反往日的小霸王形象,竟扭捏起来。
“爹爹,这个是先前医馆里我照顾过的病人丁小姐!”
“这是我爹爹!”
晓婉把手从自己手里挣脱的那一瞬,他脸就红了,心想自己怎么这么不知羞,主动握起女人的手了?还当着自己爹爹的面,尴尬的捡起地上的包裹低着头递给晓婉。
“你拿着吧,是特意带给你的!”玉莘小脸儿红的更厉害了。
横看成岭侧成峰 玉莘辞职为哪般
玉莘爹一看,心理咯噔一下,眼睛一亮,有事儿!怪不得这个小东西一提起亲事就“甩头拨楞甲”感情这是有了心思。
“莘儿,死孩子傻站着干什么?快把小姐请进家啊,这冰天雪地的冻坏人家,嘻嘻…。!”
玉莘爹撑着精瘦的胳膊,迈开步子,扭动着腰肢张开手臂热烈欢迎。一改刚才海豚音质,纤细而绵软,跟他的娇小身材特别滴配。仿佛刚才院子里的挣摆和刺耳根本是出于晓婉的幻觉,真让她叹为观止!傻傻的和玉莘站在哪儿没敢动弹。
“玉莘他大爹爹…。。三爹爹哇~~~~快出来迎人呐,咱们家来客人啦…。哈哈!”海豚音重生,这才对嘛~,晓婉莞尔,不是自己摔坏了脑子出现幻觉,确实还是那个海豚音。
在玉莘家族成员热情的夹道欢中,晓婉终于哆嗦的进了小院。玉莘家院子不大,院子里把头一溜三间齐刷刷的大瓦房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显得整个院落既干净又精神。西面屋子边儿一口齐腰的酸菜缸上头压实了石头。房檐上挂了一个篮子,里面搁着冷冻食品,豆腐、腊肉什么的。感情篮子跟这儿挂着呢,让自己这个好找。
等进了屋子,晓婉被玉莘爹一屁股按在火炕上热烈慰问。
“来来,吃瓜子儿哈,没什么招待的,这个柿子饼儿是你玉莘三爹爹自己晒得尝一个,尝一个,软乎着呢。玉莘,玉莘,你赶紧拿点儿红药来啊,看看给这孩子摔的。外面的路真不长眼!”
晓婉心说,就是,都怪那路,真不长眼,赶明儿找人拾倒它!
此刻晓婉就像进了动物园一样,晓婉是动物,她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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