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兼收》第120章


太女被侍从们扶着,一路东倒西歪醉话连篇,章逸云跟在后头不觉好笑,终是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凤仁卿听到笑声转过头,懵着眼四处搜寻,她醉得脸颊酡红,眼皮直打架,看到章逸云掩嘴暗笑,不满意地嘟起嘴哼道:“笑,笑,你们就知道嘲笑本宫,本宫很没用吗??嗯??告诉你们,本宫不会让你们瞧不起的!”嘟囔几句猛地张口狂吐,溅了侍从一身。
章逸云皱眉闪到一边,嘱咐侍从:“好生伺候好太女殿下,我去找太医来瞧瞧她。”说完赶紧离去。
章逸云命太医去照料太女后,回到自己的帐篷。
箫肃早已等在那里,一见他回来,便问道:“宴会上铁炎森格可有何异常举动?”
章逸云摇摇头:“很正常,她应该没有察觉咱们的行动。广仁亲王果然没有出现,看来从那戌郡传来的消息很准确,王爷被铁炎森格下药软禁起来了。绣儿去王营探听消息好一会儿了,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营帐外侍卫的声音:“箫大人求见。”
锦绣随之走进帐篷,她早已换好了官服,见箫肃也在,笑道:“智多星也来了啊。”
箫肃眨眨眼:“你是在说我么?”
锦绣点点头,由衷赞道:“自然是箫老板啊,不然谁还配得上智多星的称呼?”
章逸云拉着锦绣坐下,倒了杯水给她:“怎样?王爷有没有事?”
锦绣接过水:“他暂时没事,幸亏朗宁少尉半月前率人潜入王营偷梁换柱,把毒害他的汤药掉包了,不然今日王爷只怕会变成植物人。”
“植物人?”箫肃和章逸云莫名其妙。
“唔,就是经年累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却又没死的人,很惨的……”
锦绣边解释边后怕,若没有那些人及时相救,毕利森格境遇只怕悲惨至极。
想到此她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振奋精神:“咱们快好好商量商量,部署好一切,尽快救出毕利哥吧。他受的苦实在太多了……”
箫肃走过来坐在她身旁,拍拍她放在膝头的手,微笑宽慰道:“人一定要救,但万不可心急,以免被铁炎森格发觉,那就前功尽弃了。”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封信是柳烟遣人送来给我的,上面说那戌郡的事情他都已处理妥当,蓝大哥和谭影等人已经启程往皇都赶来,我们只要静静等待便是。”
锦绣眼一亮,抢过信笺细看,脸上终于绽放笑容:“真是太好了,柳烟公子还真有一手,居然说服了……”
后半句话噎在喉中,她急忙噤声,抬头颇为崇拜地望着箫肃:“箫老板,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箫肃微眯美眸,拿扇尖点点红唇,浅笑道:“不止这些,今日我刚到,古力尔就来找我,我顺便与她谈了一桩好生意,她如此贪婪反倒很好为我所用,这生意对于我们而言十分划算。不过,此事还要逸云你点头才行。”
章逸云问道:“是什么生意?”
“她帮助我们完成大事后,我们要让她成为伽陀国全权引进凤启国货物的垄断商人。逸云,你暂且答应她便是,至于以后能不能实现,还要看未来伽陀国的国君容不容得下她了。”
箫肃悠然地捧起一杯茶,茶水微晃,倒映出他含笑的双眸:“古力尔说,铁炎森格最近在各地大肆收集皮具、铁器和马匹,她希望我协助她揽下这笔大生意。”
锦绣回想起朗宁的话,凝眉道:“听闻铁炎森格正举国抓壮丁入伍,全部编入她直接统辖的兵营中,想壮大自己的力量,连皇营精骑也被她夺去独立番号,归入她的贴身护卫队。铁炎森格登基时,将对她有所怀疑的皇营精骑校尉霍尔沁处斩。霍尔沁在军中极有威望,她被皇帝打入死牢,皇营精骑军心不稳引起骚动,铁炎森格杀了几名为霍尔沁求情的将士后,才勉强平定骚乱。而皇营精骑另一名校尉呼吉尔在霍尔沁处斩之日神秘失踪,至今没有下落。”
箫肃吹了吹茶叶:“呼吉尔校尉么?你刚才进来时,没觉得帐篷外那名侍卫眼熟么?”
锦绣猛地站起身,瞪圆了眼盯着箫肃:“啥?你说那个侍卫就是……?”
她疾步走到营帐口,掀开篷布,门口身材高大的侍卫站得笔直,头盔压得很低。
锦绣走到她面前,侍卫慢慢抬起头,月光下一双淡碧的眼睛微闪光芒,锦绣强压下澎湃的激动心情,语气尽量平缓:“章大人有要事吩咐,你进去吧。”
呼吉尔不动声色,垂眸拱手道:“属下遵命。”紧跟着锦绣进了帐篷。
呼吉尔摘下头盔,望向笑容可掬的箫肃:“箫老板你有两大令人惋惜之处,一是你身而为男子很是可惜;二是你不入仕途却当商人很是可惜。”
箫肃展开扇子摇头笑道:“校尉此言差矣,箫某从不觉得男儿不如女子,因此不可惜;仕途虽然表面风光实际险恶倾轧,你看逸云虽然志向高远但行事处处掣肘,远不如在下经商游历既能赚钱又能交友来得有趣,所以亦不可惜。”
锦绣跟章逸云对视一眼,心中感慨万分。
夏日的草原阳光明媚,到了下午,日光更耀眼,人们都躲进帐篷里纳凉休息,而此时却有三人三骑不顾炎热,正疾驰在草原上。
卓娅黑着脸挥动马鞭,咬牙切齿地瞪着前方策马飞驰的黑衣男子:“老娘怎么总被命令照料这种不可理喻的男人啊?前有孤狼,现有谭影,一个比一个麻烦!!”
与她并驾齐驱的蓝君梦忍俊不禁,斜了她一眼:“昨夜他出手除去了袭击你的野豹之时,你怎么没说他不可理喻呢?”
卓娅一挑眉:“当时我是很感激他的,现在心情变了!毒日头下赶了一天路了,没停下休息片刻,人跟马都会累死!跟他说也不听,这个中原蛮汉!!”
蓝君梦正待回话,谭影忽然一勒缰绳,骏马扬蹄嘶叫一声,慢慢停了下来,谭影冷着脸跳下马,将缰绳一甩,径自走到一旁,跟帐篷里的人家买吃食去了。
卓娅差点跑过了头,好不容易停下马,冲着谭影呲牙:“这个混账男人,说停就停,也不说一声,又不是哑巴,长嘴巴干什么用的?”
蓝君梦叹道:“你啊,脾气还是如此火爆,谭公子本就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与人同行,你就多担待一点吧。”
卓娅看了蓝君梦一眼,气呼呼跳下马,拉过谭影的马寻了地方喂食。
蓝君梦将缰绳交给卓娅,看了看坐在草地默然出神的谭影,水罐和熟羊肉放在他脚旁都没动,他安静地眺望着伽陀国皇都方向的那片草原,不时低头仔细端详手中紧握的玉佩。
蓝君梦走了过去,坐到他身旁,拿起水罐倒了一杯水,浅酌了几口,微笑道:“越是危急的时候越要冷静,唯有如此才能帮到她。”
谭影目光轻闪,许久才低声道:“章逸云也来了……”
蓝君梦摇摇头:“我觉得即便章莲真的曾经陷害过你家主公,那也与章公子无关……何况,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若是你找错了人报仇,等真相大白之日岂不追悔终生?而且,我想锦绣也不喜欢你因此出事,她拼力将你救出,是希望你不再背负仇恨好好活着。”
谭影抿了抿薄唇,将玉佩小心用绢帕包好收入怀中,凝眸望向远方,沉声道:“她是我少主,我这条命自然是她的。如果那真是她希望的,我便听从……”
花小七一整天都在闷在屋子里不出门,候晓谕心知那天说了她几句后,她又耍小孩子脾气,也不去理她。
雪飞离几次想敲花小七的门,都被候晓谕拉住了,雪飞离担忧地看着候晓谕。
候晓谕掂了掂掌中的药包,笑道:“没事,你看师祖也不是一门心思地只顾生气……这不,她还不忘把你的药给搁在门口呢。等我去做几样好菜,保准还没端上桌,师祖就闻香扑来了。”说着拉起雪飞离的手,带着他离开了。
两人刚走,房门打开一条缝,花小七伸出半边脸,瘪着嘴幽怨地窥着候晓谕的背影:“……就知道批评俺回家迟了没及时救你们,俺也不告诉你们俺偷了啥宝贝回来了,哼……”
“师父,您偷了啥宝贝回来了啊?”
花小七全神贯注地碎碎念,全然没有发觉秋弦已站在她身后,闻言一愣,眨巴着眼僵硬地扭过头。
秋弦温和地笑望着她:“师父,您还是老老实实把您偷来的宝贝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吧,不然,恐怕晓谕师侄日后再也不给您做菜吃了,那就糟糕了……”
花小七双手捂心,愁眉苦脸哀叫道:“乖徒儿,你这话就像一梭子匕首扎在为师心口啊,果然,你是俺徒弟里面最狡猾的人……”
秋弦浑不在意地捋捋耳边青丝:“当初您不就是看重我狡猾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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