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美行凶》第11章


黑一刀抬眼看木头,只见这傻小子满面真诚,果真凑过来松了他身上的绑绳。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道:待药效全散,倒是可以利用这傻小子给自己解绳。
但这时他仍十分虚弱,心知自己一有异动,木头一手便可将他制服,更别提外面还有着四卫。因此也没动其他心思,十分平静的钻进浴桶中刷洗起来。他本身也是爱洁净之人,这一趟罪实在是难受,等到洗了出来,竟觉得除了身上的尘垢后,身体都轻了几斤似的。
木头拿了自己新置的秋衣来给他换上。刚刚穿好,蓝馨便在外面不耐烦了:“木头,你要给他剥几层啊?快点,要陪我出去了。”
木头手脚利落的重新给黑一刀上绑,一边应道:“已经好了。”
蓝馨立即推了门进来。
一看黑一刀,不由微微怔了怔。黑一刀小麦色的肌肤被热水烫出微红,一双眼睛也水气氤氲,不由得啧啧出声:“看看,还做什么山大王,不如好生服侍我。”
黑一刀自然知道她口中的“服侍”是什么意思,眼中水气迅速退去,又是一副凶狠的兽瞳,他忍不住道:“恬不知耻。”一边说,一边扭过头去,怕自己忍不住要冲上去撞死这个女人。
木头的这身秋衣是买的成衣,并不是量身做的,本就大了,黑一刀如今比木头还瘦上两分,衣服上身更是宽松,加上双手后缚,这一扭头之间,胸口竟挣出大片空隙,衣襟半敞。
蓝馨不经意就看到他平坦坚实的胸口上一点暗红的守宫砂。
微微一愣之后,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掩住唇,爆笑出声。
木头呆呆的看她,黑一刀明知有古怪,但生怕又是她的花招,不愿如她的意,就是不正眼看她。
蓝馨笑过好一阵,眼角都出了泪,这才接过木头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又走近黑一刀几步看了个仔细,才笑吟吟的道:“小黑炭,我还记得,你当初说要劫我上山做压寨夫人?”
黑一刀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不过是看她生得好,山上弟兄又常年近不了女色,打算劫了她困在山上让弟兄们有个抒解之道,至于他自己,倒不会真的去沾她的边。
不过这时嘴硬,仍是故作凶恶的哼了一声。
蓝馨直接就把手伸进他的衣襟,在他胸口摸了一把,劲瘦有弹,手感真的很好。
黑一刀如遭雷击,猛的往后弹跳了一大步,转过头,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盯着蓝馨:“你这女人。。。。。。。。!”
蓝馨笑眯眯的道:“人家好怕哦,我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我好怕你这山大王劫了我以后太粗暴。。。。。。”说罢还微微偏了头,飞了个媚眼给他。
黑一刀心上一酥,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几乎就要说“放心,不会对你粗暴。”
就见蓝馨又贼笑起来:“但是。。。。。。你这个小处子,到底知不知道怎么个粗暴法,嗯?”
黑一刀张大了嘴,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脸上火烧火燎的红起来,赶紧转过身去。
他本也是好人家的男儿,自小守节知礼,阿爹常在他耳边跟他说不要学那些淫|荡的坏男人,守住身子,将来嫁个好人家。纵然后来遭逢大变,身处环境都大不相同,什么都变了,唯独这点变不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现状,没有好人家肯要,同弟兄们有酒淫乐是正经,但终过不了这一关。。。。。。不过是心底一点死不去的希冀罢了。
蓝馨一手攀上他的肩,侧头去看他,娇声道:“我看你当日说得那样豪放,却没料到你出淤泥而不染,还是完璧之身。。。。。。。倒教我好生心动。。。。。。。”
“你既有这份心志,做山大王有什么好呢?不如跟了我,我家高门大户,你虽做不得正经夫侍,却可做我的小侍,从此奉妻教子,不再打打杀杀的,过平常日子,有什么不好?”
黑一刀只觉她娇声细语吐气如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柔若无骨,羽睫下媚眼如丝,贴近的身子一股幽香惑人,不由得呆住无法回应。
蓝馨幽幽的望了他好一阵,看到黑一刀嘴唇几番欲动却说不出话来,终忍不住扑哧一笑:“哎哟喂,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黑一刀还真想从良。”
她从他身边转开,勾住木头的脖子,笑道:“可惜我现在心里只有我的好木头,帮不得你了啦,哈哈哈。”
一番取笑完,她直往外走,边道:“木头快点,今儿要去飞天湖。”
木头回过神应下,赶紧上前又给黑一刀把绳子绑完,忍不住去看了看他铁青的脸。虽然对他有些抱歉,但木头心里仍是喜不自禁,迅速的安置完黑一刀,朝蓝馨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文现在还在铺开阶段,每个出现的几乎都是新人物,你们表认为每个稍有描述的男人就是要收的啊,这样我鸭梨好大,蓝馨家的房子也住不下。要记住,炮灰路人处处有。
、第 11 章
乔宿凤张开双手,待小厮为他穿上外袍,便不经意的甩了甩袖角,往外边走去。路过花园,却被他爹宿氏叫住:“宿凤,又是要去那里?”
乔宿凤恭敬的回道:“爹爹,孩儿约了友人往飞天湖一游。”
宿氏是乔夫人的正夫,出身高贵,官运亨通。因此乔夫人虽然还有几个夫侍,其中不乏年轻光鲜的,但乔夫人对他这个正夫仍是敬爱有加。这便养成了他不管是在官场上,还是在家中,都十分强势的作风。
这时他便微微皱了眉:“宿凤,你也不小了,怎么每日只知玩乐?正该到官场谋个职位。出嫁前就帮帮爹爹,出嫁后也让竺兰别小瞧了你。”
乔宿凤听到他爹提起这桩事就笑:“爹爹,谁能小瞧了我?我还瞧不上她温竺兰呢。”眉宇间尽是少年意气,他最烦家人提起自幼订亲的温竺兰,年纪小的时候几次闹着要退亲,年纪大些知道事不可为,便只好处处避忌。
宿氏一瞪眼睛:“胡说!怎么能这样说你未来妻主?!竺兰容貌美艳,端庄大方,又是城主嫡女,你若不是投胎到我膝下,焉有这个福份与她订亲?你二弟三弟不知道多眼红。”
乔宿凤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只微微低垂了头,但眉眼间仍是不屑。
宿氏严厉的瞪了他好一阵,冷言道:“宿凤,爹爹知道你自小鸿运当头,又被一群人围着吹捧,从未受过任何挫折,只怕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可知运道终有时,再好的运道也比不上自己有本事,所以别再瞧不上世俗之道。再说竺兰,别说她人品样貌家世皆属顶尖之选,就算她样貌不好,品性低劣,你身受家族荣养之恩,定下来的亲事便不得不嫁。既然如此,便该谨遵夫道,对她态度恭敬,寻思将来如何奉养妻主。”
一番话训得乔宿凤半声不吭。宿氏无奈,偏偏还有求于他,只得缓了缓语气:“罢了,此事你慢慢再想。。。。。。昨日城主大怒,命人将左参议一家拘下狱。虽是如此,我等仍是猜不透城主的心思。左参议确是犯下大罪,但他又与城主是发小情谊,今日不知是劝城主上奏朝廷斩了他,还是对他容情。”
乔宿凤挑起眉梢一笑:“我若答完,爹爹可不许阻拦我出门。”
宿氏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乔宿凤便从袖中取出一枚大钱,正面是长越通宝四字,反面是长越有名的潜龙峰。他往空中一掷,伸手接住一看,笑道:“爹爹还是劝城主手下留情为好。”
说罢也不等宿氏再说,转身朝外走去。宿氏看他背影,真是气又气不起来,笑又笑不出。
乔宿凤自叫下人套了车,往飞天湖边去。到了湖边才发现今日游人太多。只因今日正是深秋里难得的暖阳天,大家都挑了这个好日子。
因着游人众多,马车前行极为缓慢,前边的车夫一边驾车,一边还在湖道边寻找少爷相熟的几位朋友,四处张望之下,一个不留神便与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蹭上了。
车夫立即停了车,细看之下,对方的马车外边都漆着黑漆,描着金色线条,显得贵气无比,因着马车行得慢,倒也没多严重,不过是自己这边的车角蹭着了对方的车壁,若是未上漆的原木车壁,那是无碍的,偏生是上了漆的,生生花了几道印子,瞧着可就不美了。
乔宿凤觉着有异,隔着车帘问了几句,得知是蹭了车,也不欲出面,只嘱车夫照价赔偿便罢了。
正吩咐着,对面却有人道:“可是宿凤?”这声音温婉动人,乔宿凤却一听就皱起了眉,半晌无奈的挑起车帘,答道:“正是乔宿凤。”
对面那黑漆马车的车帘挑起,里边坐着一位女子,她容貌秀丽,眉梢上桃,隐隐带着股威仪,一身素静的藕合色衣裙,只在袖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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