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呼叫的青春不在服务区》第14章

王月梅惊恐的手足无措的帮董小薇擦掉满脸的泪水，直问发生了什么事。程晓卉也是心惊胆战，如果董小薇流眼泪了，那么这件事于她便是最致命的打击，否则以小薇的性格是不可能哭的这么伤心欲绝的。
他们要离婚。董小薇浅浅的一句话，将王月梅和程晓卉要安慰她的话塞得死死，再也说不出一句能安抚她心的语言。
那天晚上，她们一起聊了很久。
董小薇甩开悬挂着的蚊帐，第一次在深夜十一点还没有入梦。一个人跑去水池，拿冷水狠狠的浇到脸上。虽然天气依旧燥热，但是那些水就像尖锐的石子，深深地砸进皮肤里，砸在心脏上。
小薇，王月梅轻声呼唤。
没事，我很好。董小薇扯起一抹笑容，很是大方。
王月梅心里忽然很生气，嘴上也没有控制住，说，你装什么，你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坚强啊？谁不知道你是什么性格！
一言不发。董小薇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也不想反驳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承担着一切，现在有这些朋友陪着她，她是可以卸下防备，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那么悲哀，那么苍凉？一个人，真的无力负荷了啊！
“我妈离家出走，要离婚。我爸在镇上找了一整个晚上，还没有找到。”董小薇在楼梯口坐下，身旁还有紧随其后出来的洪颖、程晓卉。
“夫妻吵架，没事，会好的。”最是大大咧咧洪颖无所谓的说道。倒不是洪颖不在乎董小薇的失落，而是她自己已经习惯了。
“小颖，我一直都知道他们不和，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会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他们离婚。”淡漠的伤感，所有的人都被感染了。
“上次我爸妈吵架，我妈什么东西都没拿，直接就闪人了。然后我爸费了不知多少努力才把我妈给哄回来。现在他妈的好的跟个什么似的。不一样没事了。”
虽然是无所谓的口吻，但是她们都听出来这是无奈，深深地无奈。
“你们一直都知道的，我爸在外面找了个女人。他妈的到现在还缠着我爸，在我妈面前是强悍女人的模样，好像她才是正室一样；在我爸面前，他妈的跟个林黛玉一样。她丫的不去当演员真浪费。妈的，等我毕业了，我他妈肯定搞得她生不如死。”
“淡定，淡定，奔奔……”王月梅惊呼，讶异于程晓卉出口成脏的话，有点不适应她的改变。
“淡定个毛毛，有什么的。不就是他妈的么，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他妈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
“真有志气。”董小薇、洪颖、王月梅一致这么表示。
董小薇回家了，跟老师请假回家的。而就在她回家的那一天，程晓卉接到一个电话。当时，她真想把手机给摔了。什么叫做祸不单行，程晓卉现在是见识到了。她爸居然把那个贱女人带到在B城的家中。快要中秋了，她妈妈就去看了一下她爸爸，居然在那个家里发现了女人的内衣。不是那个贱女人的，又是谁的？
程晓卉当时就火大的说了一句，你男人你不好好看着，现在除了问题就跟我说，你觉得有什么用啊？那是程晓卉有生以来第一次朝她妈妈大呼小叫。须臾，烦躁的情绪稍微有些安定，说：没什么，你还过你的日子，这事等我回去再说。
董小薇说，这一次，我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可能继续走下去。程晓卉听到这话的时候忽然就有了无限悲哀。为什么生活会变成这样？满目疮痍、遍体鳞伤。
董小薇回到学校的时候，家中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离家的人也回家了，却没赶得上中秋。董小薇曾自嘲的笑说，这个中秋，真值得我纪念一辈子。
小薇，我发现真的就像舟广明说的那样，有第一次分手就有第二次分手，这话一点也不假，真的。程晓卉看着人潮拥挤的大街，心里的刀口被一点一点放大。
看出来了。董小薇喝了口巧克力奶茶，说：我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你好好在一起了。不是打球，就是上网，再不然就是看小说、玩游戏。万辰这个学期颓废了。你们之间的对话，没有以前那么单纯，有了很多我能接收却不能接受的内容。晓卉，是你变了，还是他把你给变了？
我变了，也是他把我变了。当他用那些污秽的字眼与我说话的时候，我的内心地苍白的。小薇，你能了解我当时的憋屈吗？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被他那些脏话吓得落荒而逃，可是现在我选择与他抗衡。他说的脏是一份，那我就要比他说的脏十份，否则，永远是我处于下势。没有办法，对他我只能这样。风轻云淡的叙述，似乎说的并不是自己的爱情。
那你打算就这样走下去吗？晓卉，我真的担心。
我不知道。程晓卉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子，说：只能先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已经被这些琐事烦的够呛了，不想再挣扎什么。
你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就这样了。我问过我爸，他跟我否认了。只不过，他疏忽了自己的手机。他的短信一条没删，我也偷偷的全部都看过了。那个女人真的很能装。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件事。她有一个儿子，五六岁的样子，还有父母，她的父母在外地。暂时，我还没有其他消息。如果，如果她真的那么不自觉，我想，终有一天我会让她付出双倍的代价，哪怕是鱼死网破。
晓卉，你太偏激。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不回走到那一步的。
但愿。轻轻一声但愿让董小薇知道，话题就此打住是最好不过的。
平安夜，即圣诞前夕，大部份基督教社会是圣诞节庆祝节日之一，但由于中西文化的融合，已成为世界性的一个节日。所以，程晓卉她们也很热闹的过着平安夜。与董小薇在饰品店里看中一个水晶苹果，立即要老板娘给包装起来。她要给万辰。
董小薇说无聊。
程晓卉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不会变质，不会烂掉，会一直存在，比那些苹果好多了。再说，他也不缺苹果。
果然，晚上万辰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笑逐颜开。
董小薇看着这场胜景，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到底，哪个才是他们真正的相处模式？是现在这幅其乐融融，还是我看不见的争吵不休？
董小薇还记得上个月万辰生日，程晓卉为他准备的礼物，让他足足开心了一个星期。可是，在那之前，她明明记得万辰将晓卉冷落了近乎一个月。一个月，是夸张了些，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朋友没有一丝安全感，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
董小薇还记得他们和好之后的一件小事，小到让她耿耿于怀很久很久才淡去。那天下雨，不巧的是那天周五，都放假了。程晓卉没有伞。站在走廊上，程晓卉正在思忖着要怎么回家。是先冲进雨里，还是再等一会？就在程晓卉踌躇的时候，万辰说：你要不要伞？程晓卉很是礼貌的说了句不要，让万辰自己打伞。于是，万辰真的自己打伞回家了。把程晓卉一个人留在走廊上。他走的时候，丝毫没有尴尬或者心疼的样子。
程晓卉说，那天，万辰的背影，将会是我一生的刻痕，永不淡忘。
只是，今天的平安夜让董小薇错以为，万辰和程晓卉会幸福很久很久，很久到一辈子的时间。
可是，这真的只是董小薇的错以为。
、给不了的幸福3
当高考倒计时一百天时，程晓卉没想到他们爱情也变成了倒计时。只是倒计的时间比较长罢了。
过完年之后，所有人都浑浑噩噩的继续着这为期不长的高中时光。
因为没有转班，程晓卉现在很辛苦的自学数学选修科目。跟她一起自学的，还有秦海燕。没有书，就问王彩云借。
程晓卉有些唏嘘，与王彩云有多久没有真正聊天了？那天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王彩云近期可能会分手。程晓卉双手一拍，笑的特开心：耶，你也这么想的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过几天就跟他分手试试。
这话其实是很不负责任的，可是却是程晓卉有生以来说过的最为讽刺的一句话。
那天课间，程晓卉、王月梅、洪颖、秦海燕、丁晓阳、董小薇几个人坐在一起，非常一致的谈起了心中的惆怅。
男人全他妈的贱人。洪颖用最义愤填膺的口气抱怨着。
对。程晓卉立即附和道。
陈禹轩这傻B，他妈的说话不算话，去跟酒吧跟人家打架。洪颖列举一条男朋友的罪状。
万辰他妈的N天不理我，也不说话。程晓卉也举例证明。
陈禹轩这个二叉，老是把我话当耳旁风。
万辰个贱人老是说废话。
程晓卉和洪颖一人一句，列举自己男朋友的罪状。真是把其他几个人给雷疯了。说完之后，还很一致的看向秦海燕。秦海燕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