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而行》第13章


“嗯,是我疏忽了,但不知沐然对什么比较喜爱哪?”
闻言,沐然眼里贼光闪闪,附在尉迟枫的耳边一阵嘀咕。尉迟枫眉头微皱,随即微微一笑。
“好,我知道了,那这样吧,我们一会就到街上转转,你自己中意哪个,我送你便是。”
沐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拍了一下尉迟枫的肩膀,大声说道:“亲姐夫!亲姐夫啊!我先去洗个澡换下衣服,呆会儿咱们楼下见。”说完便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珥行看着他欢快的背影,转身对尉迟枫说:“他要什么你就答应了?”尉迟枫想了想说:“是一件离心脏很近的东西。”
珥行本想和他们一起出去,却被沐然言辞拒绝了,美其名曰要和亲姐夫近距离的培养一下兄弟感情。尉迟枫也说她累了一天,让她在家好好休息。虽然知道肯定暗藏阴谋,珥行也只得先由着他们,反正早晚会真相大白。
不料这两人早就串通好了,对此事一概封口,真正是打死也不说,要不就证词一致的说买吃的了。于是珥行只好从尉迟枫下手。
“你们出去买什么了?”
“就是吃了顿大餐。”
“花了多少钱?”
“嗯,差不多五百。”
“大餐好像离胃比较近吧?”
“嗯。。。。。。胃脘当心而痛,所以胃和心休戚相关,他们其实很近。”
“尉迟,你看,我的嘴长在脑袋上,我的脑袋告诉它再也不要碰你了。”
闻言,尉迟枫立刻抱住她,投降道:“我说!”
珥行严肃的板着脸问道:“究竟是什么?”
“是一套。。。。。。女士内衣。”
、第 14 章
第十四章
相恋的人应该要爱上冬季,因为这是一个奇妙神秘,让人满怀憧憬的季节。万物雪藏休整蓄势待发、孕育储备只待萌芽。只要你够坚忍、重信仰,它就一定会不负所望,呈现你一片璀璨似锦的芙蓉春*色。冬的灵韵就在于,它让我们身处最低温的严寒 ,却感觉内心最真实的温暖。
今天对珥行来说是个眼酸头疼心抽筋的日子。期末大考刚过,本以为可以好好的身心放松一下,没想到尉迟枫给她带来了一个“平地跳雪山,晴空下霹雳”的惊人消息。尉迟枫的父母今日将抵达Z市,下午双方家长将正式会晤,实现第一次“政府干预的权威审核及官方认证”。
迟梅奉命陪着珥行上街选购衣物,承担起形象设计师的职责。此时珥行正坐在理发店的转椅上,被美发师左右来回的摆弄着。
迟梅手里捧着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眼珠子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潮范十足的英俊美发师。珥行在局面尚可控制并未丧失体面之前,及时出声。
“梅梅,你和你的那位进展的怎么样了?”
迟梅回神,略显揶揄的说:“正在稀里糊涂、自然而然的路上,离见家长还有一段距离。”
珥行笑着说:“哦,原来是难得糊涂,不露锋芒。实则早就移花接木、暗渡陈仓了吧?”
“切!”迟梅一撇嘴,反击道:“谁有你家尉迟会盘算,一步步的像是计算好的,一点都不耽误,一刻也不浪费。这见家长的大事都安排完了,接下来不会是直接进入正题,那啥。。。。。。那啥了吧?”
珥行笑了笑说道:“梅梅,最起码我沿袭着正确的顺序,你糊里糊涂的可不要弄反啊?”回答她的是迟梅一记大大的白眼。
下午由珥行父母做东,安排在明月大酒楼会面。尉迟枫带着珥行先去机场接人。站在熙来攘往的机场大厅里,珥行紧张的拉着尉迟枫的手,小声说道:“尉迟,怎么办?我真想逃跑。”
尉迟枫拉紧她的手,歪头看向她,笑着说:“逃?不要了吧,逃出了我的眼,逃得出我的心吗?”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紧张害怕大多是自己的凭空想象,其实公婆大多都是和蔼可亲的。尉迟枫的父亲整洁有礼,说话简洁干练、逻辑严谨、思维缜密。尉迟枫的母亲则一见面就热情的拉住珥行的手,未说先笑、软语温柔。看来尉迟枫没少在他父母面前说珥行的好话。珥行也渐渐平静下来,言辞得体,表现得落落大方。
几个人乘电梯上到五楼的包厢,打开门珥行的父母便立即站起来,热情的伸出手准备迎接。但当他们看清了对方来人后,一下子僵硬的愣怔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尉迟枫的母亲温和的笑着说:“沐家哥哥、静雅,我们好久不见了。”
虚构再完美,也远不抵现实精彩,因为你总也料不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父亲当年的女友竟然是尉迟枫的母亲。不要不可思议,命运的劫数是躲也躲不开的。
这一晚,珥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下午的一幕幕浮现眼前,让人心绪烦乱。父母的尴尬 、拘谨,使得低气压一直笼罩在自家头上,反观对方却是落落洒脱、举止自然。看着手腕上尉迟母亲送的玉镯子,珥行心中隐隐有一种被施舍、被羞辱的感觉。
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珥行发现父母房里的灯一直亮着,今晚他们也不太好过吧。以前听妈妈说,父亲当年的女友在他们结婚时,也被家里安排择良人而嫁了。那她当年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是真正释怀还是羞愤怨恨?而今天她的表现是出自真心亦或是强颜欢笑?尉迟枫一定早就知道这一切,可他为什么要隐瞒?不是说要相互信任、共同坚守的吗?这又算什么?所有的事都是他在安排,所有的情节都按他的预想发展。他的初衷是什么?真的是爱吗?他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报复?珥行闭上眼,只觉心里一阵刺痛。
她太需要一个解释了,而此时最能消除她疑惑的人却始终悄无声息。他在干什么哪?一定是陪在父母身边。他们会谈论什么话题哪?一定是有关她和她的家庭的。他们会以怎样的姿态看待她哪?一定是客观又批判的。珥行自嘲的笑了笑,努力止住自己涣散的思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慢慢的闭上眼睛,就像从前无数个夜晚一样,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珥行,要坚强!珥行,要挺住!”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就听见门铃响起。珥行打开门,看见尉迟的父母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外。稍稍错愕了一下,还是礼貌的将人请进屋内,悄悄的向后望了望,却不见尉迟枫的身影。
给双方父母沏好茶,珥行乖巧的坐在一旁。尉迟的母亲解释道:“本来尉迟也是一起来的,路上接到他导师的电话,说是有一份紧急资料需要他去签字,他便赶过去了。”珥行笑着说:“嗯,正事要紧。”
闲聊了几句,只听尉迟母亲说:“珥行,你不要介意,尉迟他这段日子是有些忙,不过等出国的手续都办完了,他就会有一段空闲时间可以好好陪陪你了。”闻言,珥行惊讶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慢慢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
“啊,出国啊。。。。。。”
看着珥行的表情,尉迟母亲微微皱眉道:“怎么?你难道不知道尉迟要出国的事吗?他不就是因为要出国,才非要我们来。。。。。。”
珥行慢慢的站起来,笑着对尉迟父母说道:“叔叔、阿姨,我有些头疼想休息一下,您和我父母故人重逢一定要好好聊聊。中午留下来吃饭,尝尝我的手艺,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会儿。”说完便转身上楼。
坐在窗边,寒冷的空气让人格外清醒。珥行看着此刻萧条冷落、寂寞肃杀的街道,心里涌起阵阵冰寒。
尉迟枫,真是难为你了。原来你这样紧锣密鼓、计划周全,都是为了在你离开前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处理掉父辈的恩怨、处理掉你我的纠葛、处理好你苦心的经营。怪不得明明学理却偏爱参悟哲学;怪不得小心翼翼,怕稍有差池便前功尽弃;怪不得要步步为营、慢慢渗透,为的是让人毫无察觉。恭喜你,真是前所未有的成功,而今我情毒深重,悄然蚀骨,是否还有药可医?
珥行笑着流出眼泪。“尉迟枫,你敢不敢告诉我,我这个棋子还好用吗?”
呼吸着清冷甘冽的空气,珥行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尉迟父母中午乘飞机回S市,珥行称病没有去送行,这是她难得任性的一次。是怕见到他吧,是不想见到他吧。敲开迟梅家的房门,珥行展现一个大大的笑脸,冲着满脸海底泥的好友招呼道:“嗨!要饭中,求剩菜!疗伤中,求治愈!”
“怎么能够!简直是人面兽心、无耻之徒、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他怎么敢!”因为激动使得面部抖动剧烈,迟梅脸上的泥巴慢慢皲裂、起层、剥离、脱落。但此刻义愤填膺的她无暇顾及于此。她体贴的搂过珥行的胳膊,小心的说:“珥珥,你没事吧,也许。。。。。。可能。。。。。。大概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梅梅,其实我。。。。。。还好。你知道我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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