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等待,只因你》第15章

共唤矗俊?br /> 一看到他的脸，莫子若就不由自主地全身僵硬。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脸去面对他，只有僵硬着面容小小声地回答：“我……我马上就进去……”
林梓豪微微侧着头看她，有些疑惑，但是没有追究，转身进去了。莫子若在他身后慢吞吞磨磨蹭蹭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之后，就站在门那里看着又到厨房里忙活的林梓豪。
林梓豪把菜盛出来，一转头却发现莫子若还像刚才进门的时候那样站在同样的地方，连鞋都没换，而且似乎连动也没多动一下，不禁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是啊，听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好多年，好多年了，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用开玩笑的语气来回答，然后试探……或许可以……
但也说不定，会得到与期望相反的回应。
那句话就在喉咙那里卡着，马上就要说出来了，可是还是不敢说。说出来的话，说不定就再也不能回到以前了。就算是粉饰太平也好，能像以前一样的日子才是她想要的，过去那样很好，她不想让什么东西发生变化。也许就这么自欺欺人的过下去，哪怕只有几天，让她慢慢忘记他，慢慢适应没有林梓豪的生活。
“莫子若？”林梓豪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你怎么了？天很热啊，你手怎么这么凉……”
莫子若啪地把他打开了。
两个人都呆怔住了。莫子若没有想到身体会在理智命令之前就自动做出反应，她本来不想的，以前林梓豪也这么碰她，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可是今天她受不了，受不了林梓豪伸出来的那只手。
因为被碰到的一瞬间，闪现过眼前的是“林梓豪有很喜欢的人”的影子。
看不清楚，只是个影子。
“你发什么神经？”林梓豪疑惑地问。莫子若那一巴掌打得很重，他的手过了好一会儿还有点麻。
莫子若心里明白，他们之间从刚才起就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东西，而现在，那层薄薄的东西已经被她一巴掌打破了。
“今天你在……大学时候的女朋友来找过我。”对了，她叫什么来着？她早就想不起她的名字了，今天也没问，因为这一天太多事情让她震惊了。
林梓豪脸上的疑惑加深了：“她找你干什么？”
第　34　章
心烦意乱的莫子若没有发现，在林梓豪那副“似乎很吃惊”的表皮下面，是另外一种黑色的情绪，包括了一些愤怒，一些不屑，以及一些心烦和些微的嘲笑。
“她跟我说……”
有几个小孩子在楼梯上一边打闹一边尖叫着跑过，整个楼层都被他们的脚步声震得嗡嗡颤抖。
“……哼，”听莫子若说完经过，林梓豪双手抱胸，好像很不屑地冷冷笑起来，“她真这么说啊？”
“对不起，这是你的隐私……不过……”本来就不管她的事，林梓豪喜欢谁和她没有多大关系的……可是……“你说过不会对我有欺骗……可是你，为什么有喜欢的人而不说呢……还……咳，还不告诉我，让我一个人傻乎乎的天天围着你转，林梓豪，你这样……”刚开始好像还有点条理，但是到了后来逻辑就全乱了，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讲什么。
可是嘴停不住，还是在继续讲，无法控制，无法忍耐……
“一想到你有很喜欢的人，我就觉得我很贱，林梓豪，我很贱啊，你看着我这样你很开心是吗？你觉得所有人都要爱你，都要围着你，你是阳光是太阳是神，我有自尊的好不好，你这样是在耍我吗？看着我这样你很开心是吗？我……”
“关于这个问题，”林梓豪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应该先听听我怎么说嘛？！”
这句话的口气就和在说“我的事你少管”、“有你何干”这种话一样，莫子若瞬忽间手脚和心脏一起变得冰凉。
“你……！”
“这是我的感情生活，”林梓豪笑，“你不是一直把自己当成我妹妹吗？这种事对你有影响吗？”
“我……”
“我喜欢谁伤害到你了吗？我因此对你做过什么吗？我对你造成了什么麻烦吗？”林梓豪不停地说着，步步紧逼，莫子若不由得不断后退，一直靠到了墙上，“我没逼你缠着我，我没强迫你住我这。”
“你这样……我会……”声若蚊蝇。
林梓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的脸离畏缩的莫子若很近很近，但是声音却冷淡得让人几乎冰冻。
他说：“你快走吧，以后再也别到我这里来了。”
莫子若的瞳孔蓦地放大，林梓豪冰冷的表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清晰过。
“你说什么！”莫子若对他喊，“你讨厌我了吗！对我厌烦了吧！”
“我什么都没说，”林梓豪离他远一点，回答，“看来她没有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如果你知道，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什么最重要的事情？”她还有什么重点没说吗？
“你快点走吧。”林梓豪又进了厨房，打算把刚做好的菜全部倒掉。
“是什么最重要的事情！”
“快走。”
“到底是什么最重要的事情！！！！”
莫子若扑上去在他背后就是一拳，林梓豪转身抓住她的手腕往后拧，莫子若拼命挣脱出来，一巴掌拍上他的脸。
林梓豪的脸上浮现出了五道暗红色的指印，他抓住莫子若还想继续跟他拼命的一双手腕，狠狠地瞪视她：“快！滚！现在！马上！滚！”
快了，快成功了
莫子若想用更狠的话来回答他，想用更难听的话把他的伤害打回去，可是在话未出口之前，眼泪却忍不住先掉了下来。
“你就是老这样对我！”她连嗓子眼里都带上了哭音，对着林梓豪吼叫，“从来都不会好好和我说一句话，一点点温柔也不愿意分出来给我！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了！你只会对那个人温柔对不对！今天要是那个人的话你一定不会这么对她吧！我才算不了什么！你这个混蛋！混蛋！”
手被捉住了，脚还处于自由状态。那么先踹一脚！不解气，再踹两脚！再踹三脚、四脚……一直踹了十七八脚，莫子若才迟钝地发现，林梓豪那边竟没有半点抵抗，当然更没有任何报复行动。
“你就是这么想的？你觉得我对你还不够温柔？”林梓豪抓住莫子若手腕的力道很轻，但束缚却很重，就算抓得并不疼莫子若还是没办法挣脱，“那你要我怎么样你觉得才够温柔？整天抱着你对你说MY　LOVE、MY　HONEY算吗？你喜欢那种方式也可以，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切都可以听从你的意思。”
就好像把一个鸡蛋放在头上，然后那个鸡蛋裂开，蹦出了一只小小鸡一样，莫子若那颗比地壳包得还严实的心壳忽然破了一个大洞，某种认知冲破了层层包围冲入她的脑子，转了两个圈又绕回了原地。
“你……啊？”张口结舌、结结巴巴、无言以对、尴尬莫名……“那个……啥……？”
“你这个人呢，是蠢到了一定程度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指望你刚开始就发现什么。”林梓豪将他的手推得按到了墙上，莫子若全身都往后紧缩着，紧张得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才好，“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笨到这个地步，她已经算是表达得很清楚的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能猜到她说的是谁，只有你想不到。你从来都不愿意用你那个生锈的脑袋思考一下，只一味地怪我，怨我对你不好，怨我对你不够温柔……可是我不可能象电视里那些肉麻的男人一样对你，我只会用我自己的温柔尽量让你用最自由的方式生活，这样难道也不行吗？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呢？你还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我我我我……我没……”完了，连中国话也不会说了！接下来该怎么讲？她想说的这个意思和那个意思该怎么表达？
“所以我说，你不适合我。”然而令莫子若料想不到的是，林梓豪最后的结语却居然是这个。
林梓豪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放开了她，走到客房的大衣柜那里把莫子若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扔到床上。
“林梓豪……？”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你不适合我，”他把扔出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折好，又去寻旅行包，“你又笨又蠢又钝，我们认识七年，在一起三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可是就是你不知道。我不敢想象以后和你在一起的生活，没准会被你气死也说不定。可是我一直下不了决心，我想就算是这样也好，说不定可以等到你结婚的那一天……”
“林梓豪！”
“现在看来用不着等到那一天了，今天就是个机会，你能趁现在离开的话，对我们两个都是天大的福音。”
“林梓豪！”莫子若扑上去揪他的领子，“为什么什么事情你都要给我擅自决定！我还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