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天之醉卧晚云》第6章


电话那头传来那个令她害怕的声音:“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看起来你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啊。”
小义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慌张地朝四周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身上没有钱。”
突然,从路边的一辆车子后面蹿出一个人影,小义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子,就被他一把抓住头发,拽到了角落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凌峰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嚣张,黑色的衬衫和牛仔,眼睛里闪着致命的恨意,他蹲下来一把揪住小义的头发,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现在给我两万块钱,否则,我可以马上陪你回去取。”
小义努力想掩饰自己的恐惧,眼神坚决地瞪着凌峰:“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我也不会带你去我家的。我劝你赶快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
凌峰听到“报警”两个字,疯了似的把小义的头往墙上撞,“我让你报警,我让你报警……”
小义强忍着疼痛,不停地在包里摸索着,终于抓起水果刀冲着凌峰的胳膊划了过去,他痛得摔倒在地上,小义连忙趁机站起来,向银狼会所的正门跑去,迎面看到许梧岸他们刚从里面出来。许梧岸看到小义的样子吓了一跳,白色的裙角撕破,头发乱着,额头上全是血,手上还拿着刀,酒立刻醒了一半。凌峰追上来看有这么多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远远地大喊道:“卿小义,你等着!”便转身逃走。
许梧岸连忙叫周围的人报警,自己准备追上去,小义却紧紧拽住了许梧岸的手臂:“不要报警,也不要追了,没事了没事了。”许梧岸转脸看到小义额头不停地流血,已经染湿了鬓角的黑发,有一个伤口就在离眼睛一寸的地方,她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神呆滞。“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小义看到许梧岸关切的眼神才回过神来,低头看见自己拿着的水果刀上面还流着血,吓得连忙丢掉了刀。许梧岸眼中一阵心疼,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小义身上,连忙把她送到了医院。
而另一边,何青古把向柳送回了家,向柳刚躺到床上就不停地吐,何青古尚且来不及收拾自己被向柳弄脏的衣服,看到地板上的呕吐物更是有点头顶冒烟。“真是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女人。”
他实在受不了了,就扶起向柳往卫生间走去,把她放在了淋浴的莲蓬头下面,打开了开关。水从她的头上淋了下来,化了她脸上浓浓的妆,她渐渐醒了过来,弄不清楚周围的状况,只看见门口站着她最讨厌的那个人。这次他的眼睛里除了嘲笑还有鄙视,她努力支撑着歪歪倒倒地站起来,靠在雪白的瓷墙上,用手抹干净脸上遮挡视线的水珠:“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何青古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恍惚,她的表情让人觉得她是在哭,可是分不清哪里是泪水,他走过去想拉她出来,再淋下去会生病的。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冲着他大喊:“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莲蓬头里的水从何青古的头上倒下来,他的衣服也湿透了,他狠狠地拉着向柳,才把她拖出卫生间,向柳不停地挣扎,沙哑着声音不停地在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讨厌我?”
何青古松开手,向柳一个踉跄差点摔在了地上:“这是我第二次送你回来了。上次你也和今天一样,喝得不省人事,连见过我都不知道。你每天这样醉生梦死、糟蹋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就不知道怎么保护你自己吗?”
向柳忽然想起上次和丽子一起喝酒的那天晚上,记忆也突然清晰起来。原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咖啡厅,而是在酒吧,何青古是特意想提前见一下向柳,就参加了那天晚上的party。最后向柳喝得实在太多了,在大马路上鬼哭狼嚎,扔掉鞋子还扔掉外套,还差点被几个男人带走,是何青古把她送回来了,一路上一直骂着:“没见过你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
向柳冲何青古苦笑道:“呵呵,原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印象就这么差啊。可是我怎样,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你滚,你滚出去。”边说边把何青古用力地往门外推。何青古想着就这么走了,留下向柳一个人浑身湿透还真有点担心。向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脸色立刻就变了,“小义在医院?我马上就过来。”说完就直接往屋外冲。
何青古连忙拉住她:“你现在这个样子,去了是谁照顾谁啊,你去换套衣服,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向柳急得眼眶红红的,乖乖地换了件衣服就下楼往车里钻,匆匆往何青古手里塞了一件大外套,他的衣服不也是湿的吗。
车子开起来,在夜非常深的西安,一路往医院去。向柳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沉默着。两年了,他又回来了,小义的梦魇,我们的梦魇。向柳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何青古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似乎要和一切抗争到底的样子。可是此时的她,没有一丝妆容,脸色苍白,是夜太冷还是她在害怕;她望着窗外快速飞过的夜景,钟楼的灯光在她的眼睛闪烁,眼眶红红的,是水进到了眼睛了还是她在哭。此时的向柳格外地安静,安静得让何青古觉得太亲近又太遥远,他知道,她现在心里想的是卿小义,不曾让一点点空间给何青古,就和很多年前一样,她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何青古。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已经写完,看看收藏的人多不多,多的话就全文上传了。
、甜蜜恶作剧
你看着我灿烂地笑着,递过来一个红色的气球,我非常开心地伸手去接,希望拥有你分享的快乐,但是我刚刚摸到它的时候,你就用力抓破了它,爆炸在我的面前。那些破裂的碎片,似乎在告诉我,所有的幸福,都只不过是恶作剧而已。
向柳一进医院就到处问人,终于在楼道里碰见了许梧岸,连忙拉住他问小义怎么样了,“她额头上的伤口医生已经帮她缝了五针,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睡。”许梧岸指了指身后的病房,向柳心情沉重地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了下来。她轻轻握住小义冰凉的手,小义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额头上裹着纱布,虽然眼睛闭着没有睁开,但是眉头却一直皱着。这太像两年前的情景了,向柳真的很害怕,见许梧岸和何青古进来,就轻声问许梧岸:“你没有看错吗?是一个二三十岁的男的?你知道他为什么打小义吗?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是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很嚣张的样子,他说‘卿小义,你等着’,那他一定是认识小义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向柳,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向柳听着许梧岸的描述,想起那个人说那句话的神情就有点毛骨悚然,看了看许梧岸一副关切的样子,只是摇了摇头。何青古看得出来,向柳是不想说,到底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不留情。
“你们都回去吧,今天太晚了,我留下来陪小义就好了。”
许梧岸明显不放心:“你一个女生怎么照顾她,我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再说。”
向柳有些不耐烦:“何青古,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今天要不是你把小义一个人丢在那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
何青古有些恼怒,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安了一个罪名,但看在向柳情绪很不好的份上,他就瞪了向柳一眼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何青古却卖了一大堆早饭,又来了医院。向柳刚想骂他几句,就发现小义醒了,她刚刚醒过来,就伸手去抓向柳的手,急着要说什么:“柳,去敬老院……”向柳突然明白了,连忙答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去看看。”小义又想说些什么,向柳也突然有点担忧,但看了看旁边的许梧岸,连忙说:“我让许梧岸去,就说是同学拜访,没事的,放心,我们现在就去。”向柳轻轻放开小义的手,就拿起包,冲着何青古说道:“你在这里帮我照顾小义,一直到我回来。”就拉着许梧岸离开了。
何青古心想,这个女人,需要帮忙了,就把我当佣人使唤。但是还是乖乖地坐下来,对小义说道:“没事,有什么事情向柳都会去处理,你好好休息。”小义有点怪怪地看着何青古,这家伙什么时候和向柳这么熟了。
敬老院里,一位头发发白的妇女正在窗边晒着太阳,她坐在轮椅上休息,阳光洒进屋子里,有一种午后的慵懒的气息。门被轻轻地推开,进来一位护士:“阿姨,有人来看您了。”许梧岸跟着进来,礼貌地打着招呼:“阿姨您好,您还记得我吗?我是许梧岸,小义的高中和大学的学长,以前训练的时候,还在您家吃过饭呢。”阿姨仔细看了看许梧岸,半天才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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