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之老公难搞》第14章


楼也是旧楼房,转头新旧不一,色泽发黑了,怎麽看都是要拆迁建新楼房的那种地方。
以前他还道楚然是存钱,原来是全将工资邮回家了。杜言从不曾听楚然讲起过家里的困难,若是他不来这趟,恐怕永远也不知道楚然家里的经济状况。
楚长贵递了根烟过来,“明天丫头才回来,你先在这委屈一晚。你们怎麽不一起过来呢?”
杜言笑哈哈应付过去了。
“唉,这几天忙的什麽也没准备。”李月洗了两个苹果,端了上来,“他爷爷死了,都没见上丫头一面,这脑中风说发就发,连口气都不带让人喘的!”
杜言让他们别忙活了,安慰著客套了几句。墙上有楚然爷爷的遗照,光头白胡须的瘦老头,呆滞地看著前方。
楚然家里的亲戚不多,刚巧杜言在那一天都纷纷见过了。兄弟姐妹间并不十分亲厚的样子,都是各过各的,来往甚少。就是赶上了丧事,才齐聚一堂。
晚上杜言睡在陌生的床板上,有些失眠。虽然李月帮他换了很厚的海绵,可毕竟比不上家里的松软大床。
倒是床单床被朴素干净,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杜言想著事情,在快天亮的时候睡著了。自从楚然走了以後,杜言睡觉就甚少安稳过,这一觉居然睡到日上三竿。
据说岳父岳母不好意思打扰他休眠,让杜言觉得不好意思极了。
“小然回来了吗?”杜言整装完毕,用水杯漱了漱口。
“回来了,在院子和她的姑姑们说话呢。”李月刚答道,杜言就冲了出去。
旧楼房的前面後面,围著零零散散的高大树木,夏天绿荫凉爽,就算是院子了。那里有三女一男,都是楚然的亲戚。站在树边,一身高腰连衣裙,荷叶边飞飞袖加上鲜豔夺目的浅绿与白色拼接,蹬一双红色锦缎蝴蝶结波点鱼嘴高跟鞋的人。
真的是楚然……
近一个月没见,她的脸色变得白里透红,穿著变得时尚靓丽,可谓人面桃花。
杜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楚然的大黑墨镜将她与众人的视线阻挡在外,好似不愿多沟通的样子。杜言上前去打招呼,那些亲戚也就识相地散了。
“你回来了?”杜言望著楚然的大黑墨镜,却望不到她的神情与眼睛。那是用来隔绝他的,还是她的那些亲戚的?
“嗯。”楚然应了,却没有要再说话的打算。
“爷爷的事情,很遗憾。”杜言有些急恼,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楚然叹了口气,她的奶奶早就去世了,想必爷爷一去,妈妈辈的长辈们就要讨论老爷子留下的东西怎麽分配,葬礼的钱谁出……若是团结的弟兄们还好,要是为了多争利少出钱而明争暗斗起来,确实恼火。
杜言将手搭在楚然的肩膀上,“别想了,我会安排的。”
楚然的爷爷他们又没有什麽财产,顶多就是个房子。杜言知道楚然有个叔叔,以前当过兵,很痞气。退伍後一直游手好闲,爷爷还健在的时候就经常回来要钱惹事,最严重的不过跟楚然的父亲大打出手。现在更不愿掏一分一毫,如果他闹哄起来,几个兄弟姐妹都不愿掏钱了,那就只有落在排行老大的楚长贵身上了。
杜言果然没有食言,事实上楚然回来以後除了磕了几个头怀念逝人,什麽也没做。都是杜言在外奔波,她的父母也对他倍加称赞。
也许就那麽几天,杜言尝试在用他的方法对楚然好;就在那麽几天,楚然也在父母面前安安静静的接受杜言的美意;就在那麽几天,家乡的一切似乎很宁静安好。
但是事情总有办完的时候,当杜言跟楚然说一起回家吧的时候,他真的怕楚然会拒绝。
没想到,她只是嗯了一声,装好了行李,真的上了杜言的车。
楚然的话一直都不多,杜言知道,他们的事情并没有解决。
她还是带著墨镜靠在车内床边,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
回家
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杜言几次三番想讲话,终究没开口。他跟楚然明明并排坐在车中,却像隔了万里远。
楚然将头靠在车门的玻璃上,偏离杜言的方向,墨镜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也许睡著了,也许睁著眼。
杜言记得楚然有些小晕车,平时还好,尤其是累的时候,非常明显。
回家这一趟,楚然想必累坏了。
杜言把车开的稳稳当当,就这样一路沈默回到了家。
杜言抢先下车帮楚然开了车门,提行李。楚然抚了抚额头,这时候已是晚上十点,一天的疲倦和晕车的眩晕都涌上来。她在前面一步一步的走上小别墅的杉木纹梯,杜言在後面一步一步地跟著。
楚然在二楼卧房的门口转了弯,接过了杜言手中的行李,向客厅走去,“别收拾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杜言站在原地,有些傻愣有些了然。
不一会,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是楚然在客房开了热水器洗澡。杜言站在门口听了一会,还是乖乖回卧室的浴室,冲了个凉。
他坐在客房洁白的床单上,望著客厅简单的布置:一床洁白的床上用品,一台简单的墙壁电视,头顶上落了灰尘的空调,四面都是白刷的墙,除了那面浴室的磨砂玻璃雾蒙蒙的水汽,就是许多未用的插座了。跟他们的卧室相比,没有精心布置过,虽然小了许多,还是显得更加空荡。
他抱著三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子,衬衣盒子般大小。等到楚然擦著湿答答的头发出来的时候,杜言忐忑不安的递过去,鼓起重修旧好的第一步勇气。
“礼物,七夕的时候我太忙了,耽搁到了现在……”杜言越说越没底气,“对不起……”
晚了几个月的祝福,楚然接过盒子,犹豫了下,还是打开来。
盛开的山茶花……躺在最上面的粉红色盒子里的丝绸上,香奈儿铂金镶钻系列,很有质感。接下来是一条Harry Winston 迷域幻境,异国韵味的项链加上最後一条dior的蛋糕裙,明显是上流舞会炫耀的必需品。
曾几何时,她确实对这几样东西憧憬不已。楚然扯过一抹笑,难得杜言还记得她的喜欢,没有买跟女秘书初恋同样款的东西。
“怎麽了?你在网上看的是不是这几款?难道我记错了?”楚然的怔忪让杜言提了一口气。
楚然回过神,礼貌的道了谢,拿起床头的吹风抚弄她湿漉漉的头发,看见杜言还在床边直愣愣地看著她,忍不住道,“太晚了,早点回房睡吧。”
“有什麽话,明天再说吧。”末了,楚然又补充一句。
楚然一身浴袍领口微敞,修长的腿一支跪在床上,仰著头吹著她微湿的头发。
我们……可不可以一起睡……
杜言咽了口口水,还是没说出来,磨蹭了两下,慢吞吞得走了。
他知道楚然十分怕鬼,虽然这是个十分滑稽的理由。但他以前不回家或是回来晚的时候,她都要开著灯睡或是把电视声音开到很大。
现在楚然宁愿和黑黑的夜为伴也不愿靠他这个人工暖炉。杜言觉得十分闹心。
所以为了表现的杜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做了他最拿手的披萨。就在他想著明天是做意大利面还是三明治汉堡的时候,客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客厅!
杜言这才想到,昨天回来的太晚,可能楚然都没注意。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杜言没在家做过一顿饭,洗过一次衣服,打扫过一次房间。
理所当然的灰尘脏衣服鞋子都是当初丢,现在的家已经今非昔比,成为了真正的猪窝。
杜言暗叫一声糟糕,拖拉著拖鞋就蹦过去,看到地只有拖得干干净净的地板未干的水渍,摆得整整齐齐的沙发套垫,被换下的床单衣物都分门别类的叠在洗衣机旁,等待这清洗。
楚然行动利索的左手抹布,右手不停的摆弄那些零零碎碎的装饰品。额头上的碎发掉下来两缕,顺著阳光,杜言看到她画了新的彩妆。淡淡的肉色,纤长的睫毛粉红的唇彩,很精致的妆容。
这个色调……很像日本那一款叫什麽美来著的……这麽说她买了新的那个她一直喊著贵的化妆品?依楚然的性格买的可能性很小,难道是谁送的。
等等,这都不是重点,问题是她要出去吗?
杜言不好意思得凑上去帮楚然倒了脏水桶,看著那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叹口气,“先来吃饭吧。”
餐桌上的楚然惊讶於杜言的好厨艺,虽然仅限於西餐,“很好吃啊,以前都没见你做过。”
“哦,以前在国外我都自己做的,因为曼夕不会做饭,我学了不少。”杜言又切了块披萨给楚然,至於为什麽後来没做了,家里有老婆做饭当然用不著他自己动手了。
楚然一口一口嚼著,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刘一一说的对,杜言不是个小孩子,他能自己照顾自己,也能照顾别人,而且照顾得很好。
蜡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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