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爱情》第8章


相对于裴永欢的震惊,裴永乐就平静多了,侧过头道:“你也打了。”
所以他常说,裴永欢护短护到没天理的地步。什么还都没有问清楚、弄明白,就先甩人家一记耳光。
“这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
都是打人,有什么区别?别跟他说什么男女之间的区别,别跟他说,男人不可以打女人,那是人渣的行为。
都是鬼扯。
男人不可以打女人,但女人却可以撒泼,胡搅蛮缠?可以随便抬手打男人?凭什么?男人就得乖乖的站着挨打,还不能还手、只是因为体能上占有优势?
他当然不会主动动手打女人,他本来就生性冷淡,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所以没兴趣以打女人发泄自己的情绪来显示自己的大男人,这确实太让人不屑了。男人打女人,不会让人觉得他很爷们儿,反而让人觉得他孬种。
他不会主动打女人,但也不意味着,他是可以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打的,尤其还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他还没有这么贱。
“裴永乐,你敢打我。”殷澄不可思议的怒吼。
裴永乐凉凉的道:“礼尚往来。”中国是礼仪之邦,既然,殷澄甩了他一巴掌,他当然也要回礼。
“你……”
“我该下班了。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叫保安上来请你走,或者,干脆报警?”殷澄在办公大楼里待着,走不走,不关他的事。但问题是,她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要锁门,又不能把殷澄锁在屋里,要是丢了什么不重要的东西或者是多余的、外流也没有什么关系的所谓的密件怎么办?谁赔?谁担责任?
如果是他的责任,他担,绝对不会推脱,要是他的手下出错,身为科长,他会扛,但为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担不属于他的责任,没门。他才刚刚摆脱了殷红,现在殷澄这个当妹妹的不知道是怎么找到他的,跑上门来要替殷红讨个说法。
他和殷红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妹妹来管。床伴自杀,关他什么事?不是他逼着殷红自杀的,而且,在殷红自杀之前,他已经单方面的断掉了他们床伴的关系。殷澄来找他,有什么用?让他偿命吗?他不认为殷红的自杀,他要付什么责。
将人不客气的‘请’出办公室,锁上门,把裴永欢护在怀里走进电梯,中间,也不理会殷澄的叫嚣、怒骂,根本是把殷澄当成透明的。
而之所以会把裴永欢护在怀里,不是他对自己的姐姐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怕殷澄那个泼妇会反扑过来。他一个人是可以应付殷澄,但要是误伤到裴永欢,那可不行。
直到坐进车子里,看着外面的殷澄,裴永欢才开口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裴永乐发动车子,不在意的一笑,“谁知到是从哪家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裴永欢知道裴永乐是不想跟她谈那个女人的事情,也不再说话。既然,裴永乐不想说,那她也就不问了。她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无意探人隐私,即便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
裴永喜和渔在飞的婚姻,没有维持很久,半年而已。
不是不爱了,不是感情淡了,不是出现了第三者。结束婚姻,和他俩的感情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纯的婆媳矛盾而已。
婚后,渔母总是找裴永喜的茬儿,看裴永喜做什么都不顺眼,冷嘲热讽的。裴永喜本来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从来不是他们裴家人的行事作风。
裴永喜会任由渔母对她胡搅蛮缠,而忍着怒气不反驳,完全是看在渔在飞的面子上,如果不是为了渔在飞,裴永喜绝对有本事把这个婆婆气到脑中风的地步。而,现在为了不想让渔在飞为难,她让自己忍到内出血的地步,渔母却没有丝毫收敛。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虽然裴永喜一直认为他们裴家人没有一个正常的,但她目前为止还不想当变态。所以,她在沉默中爆发了。
她决定要和渔在飞离婚,和平的离婚。渔在飞也同意了。
他娶裴永喜回来是当个快乐的老婆的,不是娶回来当受气小媳妇的。既然,裴永喜不快乐,而他又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和裴永喜离婚。
嗤,这真是一个笑话。他们在阻碍中结婚,结果,不到半年就谈离婚,那当初的执着,又算什么?
“你要和裴永喜离婚?”渔儿游不太确定的问。
“对。”
渔儿游奇怪的看着渔儿游,“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说离婚就要离婚呢?
渔在飞一笑,笑得很无力,“还不是因为太后。”
“当初,你们要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妈不赞同,现在用妈当借口,是不是有点推卸责任?”
“我低估了太后的刁蛮,高估了裴永喜的忍耐力,自以为是的以为,我可以轻松的解决她们的婆媳问题,而裴永喜同样也高估了她的毅力。结果,我们夫妻,齐齐败退。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面对太后的刁钻,我们俩真的束手无策。”渔在飞苦中作乐的调侃。“况且,我本意是要娶个老婆回来疼,而不是把她逼成神经分裂,所以,只能离婚。”
明知不应该,但渔儿游还是扑哧笑出声,“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精神分裂,裴永喜也不会。”他们裴家的女人,意志力都很坚强。
渔在飞也笑,他当然知道裴永喜不会精神分裂,只是采用了比较夸张的修辞手法缓解一下气氛而已。
“什么时候离婚?”
“明天去办手续。”既然,给不起裴永喜幸福快乐,他只能放手,越早越好。
8。第八章
结果,裴永喜和渔在飞没有离婚。他们来到了民政局,却被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渔家太后中风送院。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裴永喜没有着急、没有担心,平静的看着渔在飞,心里却在暗爽。
报应!
谁让渔家老太太总是找她的茬儿。这就是报应,现世报啊。她为什么不早点中风?这样的话,她的婚姻生活会很幸福、快乐,根本不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因为渔家太后中风,所以裴永喜离婚的事情,只能无限期的延后。而因为裴永喜是护士,恰巧,渔家太后是送到她所工作的医院,渔家人考虑,还是让裴永喜这个儿媳妇负责陪护渔老太太。自家人,比较放心一点。
当渔在飞和她说完之后,裴永喜很娴熟的点头答应,却嗤笑在心底:他们渔家,还真是信任她啊。就不怕她假公济私的凌虐中风的渔家太后?毕竟,在渔母能跑、能说的时候,可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看呐。而她也从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善类,借着这个机会凌虐一下渔家太后,这种事情,她不是做不出来,即便,这个女人她老公的亲妈。
如此信任她,只能说明他们渔家人,识人不清,渔家太后,活该被她凌虐。
在确定渔家的人都离开,并且不会折返回来,在病房只剩下裴永喜和渔家太后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时候,裴永喜才慢悠悠的走到渔母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当初风光无限、刁蛮无限、势利无限,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渔母。
“啧,果然老天有眼,恶有恶报啊。”裴永喜幸灾乐祸的一笑,很恶意的道:“老太太,你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吧?”
除了婚礼上,她给渔母敬茶的时候,叫了渔母一声‘妈’之外,半年的婚姻生活,裴永喜再也没有叫一句‘妈’。
因为,渔母不承认她这个儿媳,不让裴永喜叫她‘妈’。裴永喜自然不会倒贴的犯贱叫渔母‘妈’。
她自己有妈,没兴趣半路认个后妈。
渔母的症状是表达性失语,可以听得懂别人和她说话,却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所以,现在,只能瞪着双眼,看着裴永喜那小人得志的恶意笑容,听着从她口中吐出的恶言,无法反驳。
“本来,今天我和渔在飞都已经到了民政局了,马上就要领到离婚证了。啧,可惜,你中风了,让渔在飞没能和我离成婚。我都替你惋惜,就差一点啊,你就可以摆脱我这个贪财的儿媳妇了。”假意的惋惜一下,笑道:“老太太,你就一直中风算了,也别复建了。这样,我和渔在飞就不用离婚了,我们夫妻,也不会为了你,三天两头的吵架了。你就当积德行善了吧。或许,下辈子就不会中风这么惨了。”
见渔母脸色发青,呼吸紊乱,像是要驾鹤西去似的,裴永喜笑了,很开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中了彩票。
她说过,她有把人气死的本事,要不是因为渔在飞的关系,又何必让自己忍了这个老太太半年之久?渔母真的是把自己对她的容忍当成她不要脸的资本。她都忍到内出血的地步了,人家照样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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