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复国录》第24章


“是。”胜男答应着看他神情似有些低落,只是实在不想和梁王牵扯更多,也不多问。两人就这般默然的出了神庙。
神庙外是鲜红浩荡的的仪对车架,候着两人上车,侍从开路,边行边吹起了器乐,热闹喜庆,与神庙像是两个世界。
大婚的仪式很隆重但并不繁琐,定了婚书,昭告万民,大赦天下,梁王也早在婚书定下几日后,以护主有功之名特赦,销去了司武的奴籍,算是平民之身。大婚当日,请大祭祀证婚,最后再禀告梁国历代祖先英灵,基本的仪式便算结束。安逸胜男休息一阵,换下了礼服,另穿上另一身相对轻便的服饰,参加大宴群臣,同时昀阳君也似要谋逆的鸿门宴。
王上大婚,请的人数不少,殿里小了些,晚宴就直接摆在了园子里,各种胜男分不出的鲜花开得灿烂,乐师弹唱着喜庆的声乐,栾童舞伎曼舞穿梭,一派的歌舞升平,丝毫没有要发生叛乱的迹象。
胜男想着又看了右下侧的昀阳君一眼,虽然久仰大名,但这却是胜男第一次面对面的见到她。昀阳君虽是个三十余岁的的中年妇人,但看起来还年轻的很,气质带着种上位者的干练,面色温和的喝酒道贺,与周围的朝臣大人谈笑风声,没露出一点紧张激动之色。若不是梁王那般肯定,胜男怕是丝毫不会怀疑她立刻便要主持政变这样的大事。
宴会貌似平静的有序进行着,只是若细心确实也能发现些不正常的地方,比如梁王这一晚上确实算是滴酒未沾,就是实在被敬或是开场不得不喝的时候,也只是微微沾沾唇,并不咽下,再比如若细细观察周围侍立的侍卫,也能发现有几个确是面色不安,神情闪烁。所谓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大概就是如此。
只是当周围灯火都已添了一回油,晚宴已接近尾声的时候,局面仍是一片平静,此时不说胜男,便是安逸都也有了些隐隐的急迫。正当胜男开始怀疑梁王消息的准确性时,异变突起。
远处传来一片嘈杂,并且越来越近,众人愣神,只梁王和昀阳君却是同时露出了喜色。
来了!安逸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昀阳君猛地站起身一声高喝:“护驾!”
周围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一部分冲向了梁王与王父这边,更多的却是径直护卫在了昀阳君左右。这时便是众多朝臣也觉察出了不对,几个昀阳君死忠当即靠向了昀阳一边,大部分却是诧异看着两批对立的人群,各怀心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昀阳!你竟敢谋逆!”盛煜反应过来,拍案怒喝。
昀阳君一声冷笑:“谋逆?王姐因病而薨之时,这王位本便应当传与本君,就是你这异国之人妖言惑众,竟扶一男子上位,阴阳颠倒,把持我梁国朝政数十年,如今还想立亡国之女为后!哼,本君看你是忘了,这是我大梁!不是你那亡了国的前晋!”
“逆贼,现在猖狂还早了些!”盛煜虽这么说着,抬眼看看园外,动乱的声响越来越大,却依然不见外面的侍卫进来,心中却不禁又是一阵不安。
昀阳君注意到他的视线反而缓缓坐了下来,得意的笑道:“还不死心,那不如等着看看一会进来的会是谁的人?”
盛煜不语,昀阳君笑笑,转向朝臣:“良禽择木而栖,各位大人也该早日想清楚,要知雪中送炭的心意自是与锦上添花不同!”
一名穿着绯红官袍的女人起身怒骂:“王上才是我梁国之主,谁会追随你这反贼才是死了都无颜面见母神!”
昀阳君阴厉的看着她:“真是好一位忠臣!只是不知你等你御术全无,成了废物之后还能否这般忠义!”
有精明的方士听了这话暗自一试,果然御术已然无效,“酒中有毒!”众人反应过来,看向昀阳君更加了几分犹豫。
此时园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几乎到了众人面前,盛煜精神一震,看向来人方向,面色期盼,昀阳君虽有把握,到底怕有变化也怀着几分不安,也停了话头看去。
园外的侍卫在一脸上有疤的女人带领下冲了进来,盛煜见着她似有喜色,只是面上的笑若还没来得及散开便僵在了嘴角,只因那女人走到昀阳君面前单膝跪地:“高历见过主上,属下幸不辱命,反抗者皆已服诛!”
盛煜似已失去了浑身的气力般软在坐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高历?你竟也反我!”
“哈哈,不是反,高历本就是我的人,倒难为你对她这般信任!”昀阳君笑着扶起了高历,得意忘形的看着主位的安逸盛岚,开口说道:“安逸,你现在老实退位,禅让与我,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我也留你一命,还有众位大人,此时相投我也绝不亏待,依然重用,如何?”
安逸仍然不动声色,只是这般状况,不说朝臣们已是犹疑不决,便是依然护卫着她们的侍卫都已不那么坚定,神色飘忽。
胜男看着沉默不语的梁王,竟已有些替他按捺不住,这般地步了,安逸,你还在等什么?
第二十六章
转机园中气氛突变得诡异停滞,护着安逸盛煜侍卫们刀剑大都已渐渐低垂,神色彷徨,左右四顾。昀阳君方则像是已然胜倦在握般,情绪高昂。
此时名朝臣扑出打破了这平静,那位不知官职大人忽冲到昀阳君近前跪了下来,面带谄媚:“君上明鉴,下官其实早已不忿屈于男儿之下,只是形势逼人才不得不虚与委蛇,今日君上义举救大梁于水火!若君上不弃,下官愿追随左右,万死不辞!”
昀阳君眸里似有些不屑,却还是脸笑容将扶起:“哪里,王大人弃暗投明,本君也为高兴很!待此间事了本君便亲自为庆贺!”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王大人干笑着起身,腆着脸侍立在了昀阳君身旁。
有此人先例,朝臣侍卫更是犹豫。安昀阳也不再理,意气风发笑笑,转向主位安逸盛煜方向,朗声开口:“来人啊,备笔墨,好让们王上亲书禅位诏书!”
安逸不置可否,转头看着盛煜:“父亲,难道别无他发吗?”
盛煜神情颓败,无力软在坐上,沉默不言。安逸见此忽笑了起来,面带嘲讽,站起身行到盛煜身旁,弯腰将他扶直:“本还以为父亲定有后手,没想到竟也如此不堪击,儿子实在是高估了您!”
盛煜诧异抬头,梁王却已直起了身,无视外围刀剑相对侍卫,缓步走下台阶向昀阳君走去,众人像是被他气势所震,也无人阻拦。
安逸闲庭信步般走至安昀阳对面,停在了护卫着昀阳君盾士侍卫面前,笑容满面:“可父亲刚才话还有几分道理,姨母,您现在就这般猖狂,还显早了些!”
昀阳君似也觉察出些不对,皱紧了眉头,还是张口说道:“安逸,是看在仙去王姐面子上给留条活路,若是聪明最好乖乖听话退位!否则,别怪欺负小辈!”
梁王并不反驳,只微笑看着,笑容里带着十分淡然与藐视,像是大人看着胡闹顽童,之所以不动手阻止只是觉得还有几分趣味。
昀阳君终是被这样笑容目光激又是不安又是恼怒,甩袖怒喝声:“即是如此,好!来人,将他父子拿下!”
近旁侍卫当即向梁王冲了上来,只是到底因安逸还有用,昀阳君吩咐是活捉,害怕拿着武器失手伤了他,都将刀剑放了下去,只是徒手。梁王终是收起了笑容,挑眉退,旁桌案便突得飞起挡在了他面前,来势极猛,直接将冲上来侍卫撞倒在了地上。
“没中毒!”昀阳君愣,心中更是阵不安,未曾中毒说明已有了防范,事情就不是这般简单,只是事已至此,早也没了退路,只能强自镇定说道:“哼,只人,又如何能抵挡了百千人马?大家听着,生死不论,谁能将安逸擒下,赏金百两,官升三……”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惊得合上了口,转弯处忽出现了群黑衣短服男女,不下数百人却没发出丝毫声音,竟没人注意到们到来。昀阳君看着们分出部分护卫在梁王身边,剩下则将自己围起,面色越来越显灰败。
当头身着黑衣男子跪到了安逸脚下,低头开口:“属下护驾来迟,望主上恕罪!”
“不迟,来得正好,鲁修呢?”安逸淡然问道。
男人起身站到旁:“大人怕有漏网之鱼,正在宫内清查反贼,先派属下护卫主上安危。”
安逸点点头,昀阳君这才反应过来:“鲁修?龙骑卫!”
“不错,龙骑卫,姨母何必如此震惊,自古龙骑卫本就只会效忠君王。”安逸看着,面带蔑视:“不过您也不必担心,看在血脉相连份上,只要您认罪服诛,本王也不会赶尽杀绝,如何?”
说话间已有马蹄声传来,伴随着齐整脚步及甲胄相撞声响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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