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复国录》第46章


胜男也未说什么,只是无奈笑了笑。
司徒谱却像也只是随口提,也并不十分在意,接着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敛了刚才笑意,正色开口:“殿下既已决定,还是莫要再呆在这前线好,万日后有了变故岂不危急,不如趁现在日子还小,往后撤撤稳妥!”
胜男闻言愣,不禁低头抚了抚自己此时还无丝迹象小腹,想了阵抬头开口:“不错,若真有了事这样子倒是拖累了,只是秦军……”
胜男说着又扭头看向了窗外正北方向城门,神色带了几分忧虑,司徒谱转身顺着胜男目光看了眼,声音透着坚决:“殿下放心,教训有次便够,绝不会让此城成为第二个宣合!”
“自是信。”胜男起身行到了司徒谱身边,对说道:“不过若当真是势不可违,个小小夏泽,丢便丢吧,若为此搭上晋日后大司马,也实在是不值当了。”
司徒谱爽朗笑:“这些殿下便不必担心,只回城好好养胎,为大晋诞下王嗣便好。”
胜男闻言扭头看了司武眼,不禁笑了笑,带着少有温柔:“好,再过些日子,准备番,便动身往后退退。”
司徒点点头,也不再多说,略弯弯腰抬手行了礼,便告退去了城门,留下胜男司武两人在屋内。
司武等得司徒谱出门,上前对胜男开了口:“阿南,……这般实在太过鲁莽了!以往八殿下是绝计不会如此,呼,还好司徒将军竟也未曾怀疑!”
胜男摆摆手:“随他去吧,便是怀疑也没办法,可没法子和不认识人成婚,有梁王那么次跌宕起伏便够了!”
司武愣,似也回想了起来在中京那晚,不由笑道:“梁王那般风流人物,也就会这么避若蛇蝎,若是旁方士,怕心里指不定要如何庆幸!”
“是啊,只是那般人物,却也不是能消受了,”胜男说着,又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感叹:“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虽说安逸是男人,倒也算是应极了这句话。”
司武也点了点头:“阿南这句话说真好,还真有几分道理。”
“哪有那文采,是家乡句话,那般人物倒几乎注定不凡,这样没什么本事人,还是找地方老老实实过日子好了!”胜男伸懒腰,有些自嘲开口。
“破家亡王女,虎口夺食,多方辗转最终复,也算不得没本事老实人了!”
这话倒让胜男想到思量已久事,想了想还是郑重和司武说道:“说起来还真是,司武,若是日后有朝日都不再牵扯晋王室……可会不愿?”
司武愣,看着胜男眼里认真似有所悟:“意思是……”
“是,复这事其实开始本就没打算去做,阴错阳差竟也到了这般地步,只是这些本都是以往盛岚留下麻烦,好不容易能重活回,却总是在替着这身体原主过日子,这样也太无趣了些。如今也有了自保之力,就已是满意了。虽现在没什么头绪,可若是可以,确实是不想为王。”胜男说得断然,接着又询问司武意见:“只是不知意思,毕竟这般权势,若是放弃……不知会不会愿意。”
胜男说罢看向司武,毕竟在认知里,男人侵略性和掌控欲般都要强过女人,并不是所有人都甘于平凡,更何况是本就已握在了手里力量。
司武看着胜男,却笑得释然:“这般极好,当初买下给消籍之人本就是阿南而非八殿下盛岚,当日以母神之名立下五年之誓,永不背叛,决不违逆,如今可还未曾到期,既这么想,自无异议。”
胜男盯着司武认真面庞,便忽笑了起来,慢慢靠了上前,挨在司武耳边得意开口:“此时不同了,便是五年之期到了,这辈子也别想自由!”
“是,有和孩子,欢喜很!”司武笑着,扭头在胜男脸上偷了个香,看着胜男孕育着们生命结晶肚子,满意感叹道:“才知母神对才真是眷顾,不比天幸差了!”
胜男是无神论者,以前连以往对家乡里诸多信仰都不置可否,更何况这里母神,但到底经历了这般异事,就再无法如以往般不屑顾。因此这会听了司武话,虽对母神说不上坚信崇拜,但到底也有了几分宁可信其有尊敬,也便未说什么,只点点头,悠然长叹了声:“那可真好。”司武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坐了下来,享受这片刻难得安宁。
按着胜男打算,本是想着再过些日子,按着医士话好好调养阵,等着胎稳下来就准备离开夏泽,只是世事无常,正与司武要走时,秦军停下了攻击,派使者前来议和。这使者也是熟人,正是秦三网女姬扈与谋士江悦!
这回和谈却与上次不同,姬扈只带了江悦就这般两人孤零零到了晋军城下,上次和谈却突遭大秦背叛事,已在晋军将士中流传,这会见了敌方主使姬扈,胜男这边自然也没什么好态度,满面戒备将两人带入了城中郡守府,在周遭军士押解下见到了胜男。
虽然如此,姬扈见到胜男时却没有丝毫不安羞愧之色,依然满面笑容拱手为礼,语气热情:“殿下果然有母神庇佑,安然无恙,定有后福!”
若是不知内情人,只看这样子说不得还当真会以为姬扈是胜男至交好友,这时候正为好友大难逃生庆幸不已,倒是身后江悦,似不知道该说什么般恭身见过礼后便立到了旁,低头不语。
胜男看着这幅样子,倒当真有几分失笑钦佩,真是只这份坦然面皮,便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起码就不行!这么想着不禁也略拱手还了礼,语气带了几分嘲讽:“哪里,若三殿下上回未曾出手,盛岚也不用消受这‘后福’了!”
姬扈面色正,却说得很是严肃:“殿下此言便差了!上月合谈中出手虽是姬扈背信,却是因为事,乃为尽忠,在下不得违逆,私下里在下却对殿下仰慕已久,也算私交好友,在下私心里却是盼望殿下能平安无事,逃过此劫!”
胜男挑眉看着,自觉和实在不是个等级,便不再提这事,只是未置可否说道:“哦?却不知三殿下此次前来是为私来看望好友,还是为公代秦谈和?”
姬扈正了正身:“二者皆有,姬扈孤身前来便是为表诚意,秦晋停兵休战,愿退至下元!”
胜男愣,上回在夏泽合谈虽说秦军是已谈判为名想要釜底抽薪,但即便那般也未曾同意退至下元,却没想到这会倒是干脆,不过片刻也就大致明白了其中缘故,轻笑着问道:“大梁那边怕是已开始动手了,贵内可是首尾不得兼顾,熬不住了?”
“这几日长居夏泽,却是并不清楚内如何。”姬扈这会却是本正经避过了这问题,说得认真:“在下只是听从母王旨意,旁并不知晓。”
听着看着这番装腔作势胜男实在是有些郁卒,何况这时候便是晋占尽了优势,胜男也就不想这时表态,反而不急不忙抬手用了口茶,慢慢开口:“如此大事,只人时也无法定下,怕是要先和内臣属好好商量商量才行。”
姬扈却立即便接受了这显然是推诿理由,站起了身拱手告辞:“确如此,那在下便不再打扰,等得殿下决定了可派人去夏泽传信,在下随时恭候!”
看着姬扈这便要离开,司徒谱在旁看着着胜男,用目光询问着是否要将扣下,胜男没有丝犹豫摇了摇头,也未起身相送,只是坐在原地看着姬扈与江悦两人背景渐渐消失在眼帘。司徒谱在旁忽问道:“殿下如何打算?”
“这局势确实不能战下去了。”胜男摇了摇头,学过系统军事理论自然明白,战争可不仅仅是军队事,拼其实是后方综合力,而刚刚从灭阴影里走出来大晋,内里确实是虚很,这么想着便接着对司徒说道:“若再有十年功夫,修生养息下来自是不同,可这会大晋却也实在不比秦好多少,实在没法耗下去。”
司徒皱了皱眉,面上似乎有几分憋屈,却也知道事实确如此,并未反驳,只是问道:“那便真得这般议和?收至下元?”
胜男仔细想了想,谨慎开口:“这次是秦真心求和,们倒不用急,等等大梁那边送来消息,再好好斟酌番,退至下元是秦意思,无论成与不成,们也总要再争争才是!”
司徒谱无谓点了点头:“这些便劳殿下与那群谋士费神了,末将再去军营看看,虽说这会军势弱,却不能总是如此,到底是大晋江山,有生之年总要亲手夺回来才算不枉此生!”
胜男点了点头,看着司徒出去,却是低头抚了抚自个小腹,转身对司武说道:“怕是还得在这耽搁阵子,好在若这回顺利,这事也算是尘埃落定,倒也能松口气了。”
司武从后慢慢抱住了:“这事定下,便能守着,看着腹中孩儿出生,日日长大,也便此生无憾!”
胜男笑着靠在了他肩上:“只可惜,即便这次合谈成了,怕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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