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复国录》第47章


司武从后慢慢抱住了:“这事定下,便能守着,看着腹中孩儿出生,日日长大,也便此生无憾!”
胜男笑着靠在了他肩上:“只可惜,即便这次合谈成了,怕也不会长久,们到底没给孩子留下片太平盛世。” 
“儿孙自有儿孙福,们这会想再多也是无用。”
“也是,”胜男忽释然,摇头笑着,目光悠远,叹息般开了口:“以后事,谁又说得准呢?”
是年秋,便在胜男小腹初显之时,秦晋合谈之事终于成功,秦军不但退至下元,且让出了下元之后两城,也让大晋在地势险峻下元之外有了缓冲之地,秦晋夏泽之约定后,初冬,大晋前八王女盛岚在新修复大兴城内登位,改号建元,后人已建元元年为界,称为后晋。
建元元年,晋王上盛岚不顾阻拦,立盾士为夫,当年五月产下女,满月之时既立为太女,定之储君,以安朝政。
建元三年,晋王盛岚感念前恩,开商路直至南蛮,设贸市于南镇,互通有无。
建元四年,晋大司马司徒谱递婚书与梁,请与大梁太尉幼子楚敖成婚,梁王欣然而准,是为两盛事,梁晋两借此重立同盟之约,歃血为盟,同生死共进退。
建元十七年,晋王盛岚传王位于太女,改号继元,前王盛岚携王夫司武隐姓埋名,游遍诸,不知所踪,民间传言两人后隐居南蛮,相约白头同逝,葬于南蛮清林绿水之间。
(正文完)
番外一
番外无论何时何地,所有神庙都是如既往高洁静谧,纤尘不染,仿佛永远都与世间喧嚣繁华无关。如今已是梁大祭祀思怀看着铺着白净大理石祭台,思绪有些悠远这般想着。
此时已近四十岁安思怀,早已没有了当初少女时天之骄女风华正茂,自傲娇嗔,这会思怀在日日年年,不停重复轮转祭祀祷神日子里,渐渐被打磨沉寂安然,素淡若菊,但却安之若素,甚至拒绝了当今梁王安平让卸去祭祀之职,重返朝堂提议。这倒并不是因为有多么信奉母神,只不过是在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已没什么要做,便是出去也不过虚度光阴,与在神庙内没什么不同罢了。
在并无重大仪式祭祀时闲暇,也常常回想着以往日子,以往那并不同于这会这般成不变事与人,比如以往盛极时昀阳君府,比如那对自己异常偏疼母亲,比如丝毫不喜长姐,比如那时还是府君安平,再比如,王上……
即便是时隔几十年,也依然清楚记得初见安逸时场景,那时安逸还不是梁君王,只是深宫中背负着夺取孪生姐姐御术名声不详皇子,还只是漂亮过分七岁男孩,还会站在枝繁叶茂槐树下,睁着明亮双眸,低头不满对喝问:“是谁?”
那是思怀生里最明亮日子,那时与安逸两小无猜,两个同样寂寞孩子,起在王宫玩闹,起学练御术。那时安逸会对真心笑,有时生气会对发脾气,但也会在事后道歉安慰,重修于好,而不是像后来般,只会在面上对着温柔宠溺笑,眼里却是永远冷漠疏离。
又何尝看不出呢?只不过不愿相信罢了,宁愿自欺欺人沉溺在安逸虚假情意绵绵里,也不愿相信王上对只是利用欺骗,宁愿这般厢情愿痴傻着。从第次见面就知道,安逸,是生劫,忽出现诱去了全部心神,再毫不留情干击碎留恋假象,接着在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却忽就那般魂归了母神!只留下,甚至恨都还未来得及恨!
思怀眯着眼睛,从满地洁白中抬起头来,看着祭台下不知何时站着女人,白衣齐整,五官俊秀,若只看面容倒是像极了安逸,只是却并没有那人风情。 
安平看着安思怀面上恍神,几步行到了身前坐下,平静开口:“思怀。”
“哦,平姐姐。”安思怀回过神,看着安平轻轻笑着:“还是,该叫王上?”
安平波澜不惊看着,忽慢慢叹了口气:“私下里,想如何称呼都好。”
思怀摇了摇头开口:“王上来寻何事?”
“刚刚知道了长姐安思慎消息。”安平语气淡然。
思怀愣,当日昀阳君事败,长姐安思慎却是带了几十亲兵逃出了城,直不知所踪,这时突有了消息,对而言却不定是好事,停了片刻终是开了口:“在哪?”
“在边城,是盛岚游历偶然发现,特意送了信过来。”
思怀听着这名字,有些遥远从记忆里翻出了那时对轻语调笑面容,回过神来苦笑问道:“王上打算如何,派人将逆贼余党抓回?”
“不,只是会派人留心,只要不回大梁也不会对如何。”安平说着站起了身:“不,到底是唯至亲,应当告诉,按岚妹送来信看思慎身子还不错,不必挂心。”
思怀也站了起来,正色对着安平躬下了身去:“多谢王上!”
“不必,是盛岚送来信,若谢便谢吧。”安平将思怀扶起,准身行了两步,忽又开了口,声音带了些落寞:“还是习惯叫平姐姐。”
思怀看着安平背影在眼前,嘴角终是慢慢牵起了抹苦涩笑,神情难辨。
而与此同时,胜男正与司武两人悠悠然从边城外行去,此时两人也如普通行商夫妇般,风尘仆仆但又透着有所期盼满足,司武扭头看了眼伪装成商行伙计跟着他们侍从眼,向他身旁胜男问道:“们真就这般走了,不用留几个人看着安思慎伙?”
“已经送了信去,那就是安平事了,与们无关。”胜男伸了个懒腰,靠着车厢随意说道:“如今大梁泰民安,个安思慎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不用管它!咱们接着往南行吧,这年多也转够了,去南蛮歇歇,住上阵子。”
司武笑笑,甩手挥了鞭:“也好,旁人定想不到咱们会在那蛮荒之地定居,只是这么来倒真是离中原越来越远了。”
“蛮荒好啊,风景好,空气好,这会开了贸市,不缺钱什么都买上,多好地方!”胜男点着头满面得意:“等在南蛮住烦了大不了再回来去看看阿卷,反正咱们这时候就是空闲功夫多!”
提起阿卷司武面上也不由带出了温暖笑意:“刚到二十便要接手这么大摊子,所幸竟也干得不错!也真是难为了。”
阿卷自是当初胜男生下女儿,原名本是盛隽,取深长美好之意,但胜男嫌这名字拗口,后又看得这孩子胎发弯曲,就顺口取了阿卷小名,时间久了,本并不怎么能接受这小名司武也慢慢习惯,私下里便直这般称呼了起来。至于盛隽本人意见,却是并不在胜男考虑范围内了。
胜男也笑欢快:“教了十几年,可不就等着这天么,早学点才是好事,省得日后应付不了虎视眈眈秦,姬扈那家伙也不好对付。”
司武点头:“却没想到是姬扈继了秦王位,果然不般。”
“是啊,有那般厚脸皮怎会是般人!”提起姬扈胜男不由撇了嘴,停停又接着说道:“不过短期倒不用理会,这么多年晋修生养息也不是当初疲弱,加上起码和安平活着这几十年,梁晋之盟都牢靠很,秦不敢动手,倒是再等等,有了时机说不得们能把当初秦占十几座城夺回来!”
胜男说得断然,接着却又松了气,向后倒在了马车内,摆了摆手:“不过这是阿卷事了,到那时咱们两个白发苍苍,对儿老不死,也只能有心无力在后面看着,说不得还不定能活到那时候呢!”
这时马车已经出了边城,行上了黄尘滚滚官道,司武也不再驾车,由着两匹黑马慢悠悠往前,自个也进了车内靠到了胜男身边,轻声开口:“活到不能活,便起死倒也不错。”
胜男斜目看着他越挨越近,扬眉开口:“要干什么?”
司武挨上了脸颊,说得本正经:“想再与生个阿卷!”
胜男瞬间失笑,抬手把他推开,笑骂了句边去,这么多年早已不像开始般内敛司武却又坚持不懈伏了上来。两人笑闹着,映着车窗外洒进斜晖,随着晃晃悠悠马车,洒下路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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