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妖孽,妖男窟》第150章


白衣书生在一座酒楼对面停了下来。他敛目垂首,放下背负的一袋卷轴,支开架子,挂起条幅书画,再铺起一张画纸,开始神定气闲地当街挥毫。四周的吆喝声、说话声、争吵声此起彼伏,但这嘈杂的市井之气,竟丝毫不能扰乱他。他神情专注地作着画,彷佛已入化外,远离了尘世的纷乱,只有清风拂面,吹落了一丝乌发,挂在他额头。几家炊烟升起,结成空中久久不散的云朵,映衬着他俊俏宁静的面容,彷佛空气已是凝固,时间已经停止。
众人何时见过如此超凡脱俗的仙人在这等市井之地出现?不免好奇地多打量了两眼,心里嘀咕着,一定是哪户书香世家,家道中落,家中子弟才不得已到此间混迹,真是暴殄天物啊!众人不免暗暗唏嘘,直感叹世态无常,也不免动了怜惜之情。
水玉寒貌似凝神作画,彷佛远离尘世一般,但街头的任何动静,哪怕是针尖掉入尘土,也逃不出他瞬间犀利似剑的眼神。众人的窃窃私语他自然是听在耳中,心想,若是大家知道自己是名扬寰内的蒂尔幻大陆第一杀手“玉寒”,不知又会作何感叹?想到杀手,水玉寒的眼中不觉有一丝阴翳浮起,原本明澈的眼神黯淡了些许。
水玉寒总感觉自己是深谷里的一块玄冰,不知在那里躺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的前世今生,只有凛冽的寒意透彻五脏六腑,还有幽幽的青光,穿越自己晶莹剔透的身躯,照在幽深的谷地,微微地闪动。后来,是师父还有主上,把自己铸成了一把寒玉剑,冷冷的寒光劲射,剑未出鞘,那刺骨的冷意已经让敌人尽丧斗志。可寒玉剑每出鞘一次,心也会冷却一次!看着那一双双垂死乞怜的目光,心总在莫名地颤栗。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看到的那一种难以置信、愤恨怨怒的眼神,每每浮上心头,彷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莫名地撕扯着他的心,感觉心灵被一次次地掏空,灵魂也离开自己,只留一身躯壳在冰冷的永夜中迎风而立。
水玉寒知道师傅对自己恩重如山,这些人都是应该死的。水玉寒也知道,作为一名杀手,是没有情感,没有自我,也没有明天的。可是每一次的行动中,他却再也不忍面对垂死者的眼,每一次行动之后,他总会在清冷的月光下,敛目横笛,任由那凄悠的笛韵,飞入静谧的林子,惊起对对的飞鸟,在空中久久徘徊哀鸣。
四周的喧嚣声越来越响了,人们陆陆续续地从四面八方汇集到这条繁华的街道上,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挑得眼花撩乱,一时,叫卖声、讨价声,声声入耳。不时有一两匹骏马老远地打着响鼻,横冲直撞过来,众人一边纷纷躲避,一边还骂骂咧咧。
水玉寒略带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群,看着小孩儿拿着色彩斑斓的纸风车,在欢快地奔跑着,不禁有一丝恬淡的笑意在嘴角眼梢荡开。他真有点羡慕这些普通的人们,能心满意足地过着平凡的生活,享受着平凡的乐趣,永远没有江湖的恩怨情仇,真希望那猎物不要出现,好让自己就这么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秋光。可对面酒楼上人影纷纷,从中有一名出色的美少女,水玉寒知道猎物已经出现,猎人只能收敛起闲散之心了,不由地暗自叹息一声。
此刻酒楼之上,御君邪狂倚着朱栏,捉弄着小符衣,更是笑出了声。“符衣,真可爱!”侧身看见街市热闹非凡,行人如织,路边满是可爱的小玩意,有人在抛圈取奖,围观的人群不时爆发阵阵的叫好声,还有那绿的、红的、黄的瓜果蔬菜,鲜艳欲滴。可就在这一片嫣红翠绿间,一位白衣书生却在凝神作画,心无旁骛,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浮现在清秀的脸上。他穿着一袭粗粗的麻布衣衫,却显得如此丰神俊朗、飘逸出尘,浑然没有一丝人间的烟火气息。微风轻轻拂动他的衣袂,他也全然未觉。
多么美的一幅素色水墨画!尤其在这人声鼎沸的街边,更美得像一首宁静隽永的诗,一曲优美的田园牧歌,出尘得像是遗落的一个旧梦。可是刚刚他眼中有一丝阴翳浮起是不可磨灭的。
御君邪狂很想知道这个杀手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任务,却说就她沉思的在这时。酒楼外,全城的一半女性的视线从白衣书生身上转开,众人眼中掩饰不住惊艳,本以为刚才那名白衣书生的长相已经好看,而眼前的蓝衣男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的男子!
御君邪狂看到蓝衣男子,眉头微微触动:“二叔。”
来人正是执法者NO。1夏桑,素有‘夺命神医’称号。现在是御君邪狂的二叔。
夏桑,天生的高级执法者,医术高明,为人办事公正,执法无私,高贵神秘,从容优雅。
在凝望着她的夏桑一袭湖蓝锦衣,如梦如幻,五官精致,俊美若仙,如墨青丝披散腰际,眉间正中的一点朱砂,娇艳欲滴,秋水如波的翦瞳,细长眉轻灵如雾,柔软唇如蔷薇花瓣,柔美如缎的皮肤闪着光泽,晶莹剔透,就像是一朵白莲静静地吐露满池淡雅出尘。
“月儿……”夏桑听到御君邪狂的声音,冷静的眸子微愣了一下,他身体凌空而起,抱住御君邪狂,激动的道:“月儿,这是我侄孙儿么?”
御君邪狂暴汗,按照月执法者的言行说道:“二叔,这位是我的男朋友,符衣,你可得给我留点面子呀。”
夏桑一怔,目光落到符衣的身上,虽说符衣长相娇小可爱,可月是他的,决不允许任何人霸占着,哪怕是这么可爱得人儿也不行。
符衣很有礼貌的开口唤道:“姥爷!”
夏桑冷静眸子笑望符衣:“好,好,月儿,眼光不赖嘛!”
“二叔,爷爷气消了吗?”御君邪狂坐在他腿上,扯了扯唇,问道。
“月儿,这几年委屈你了,父亲他老人家虽然嘴里念你,但也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尽早回去跟父亲他老人道歉为好。”夏桑像是感觉到御君邪狂的难处,伸手轻轻摸了摸御君邪狂的头,歉然道。
御君邪狂点了点头,却说楼下已经风云突变。原来是本地一伙专事淩弱欺孤的官家恶少,来找水玉寒强收保护费。水玉没钱给,恶少见不能得逞,恼将起来,三拳两脚将他打倒在地,并且砸烂了摊子。只见水玉寒倒在零乱的书卷画幅间,脸色苍白,鲜血从嘴角溢出,神情陡然添上了几分凄郁。
“月儿,你说前面那位仙人般的白衣公子是什么身份?”夏桑手指这水玉寒问道。
御君邪狂唇角狂抽:“二叔,你有必要这么压榨我吗?想救人,自己不会出手么。”
“好了,既然月儿不想帮吗,那二叔就送你回执法院了。”果然,听到执法院,月儿马上就不见,随即夏桑大笑出声。
天人般飞下楼头,耍开花拳绣腿,潇洒自如,打得众恶少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从恶少那里反勒索了一笔钱,御君邪狂把水玉寒的钱交还给水玉寒,水玉寒却摇头坚决不受,还请御君邪狂将钱赠予更需帮助之人。
夏桑闻言对水玉寒愈添好感,御君邪狂哈哈大笑间,扬手将钱抛给了一旁的乞丐,掉头却见水玉寒那澄澈明净的目光正凝视着她,而御君邪狂却一直戏弄着符衣。
水玉寒默默收拾起洒了一地的书画笔砚,向御君邪狂致谢后,转身缓缓离去。
街上女人见水玉寒清瘦的身形在这初春的轻寒中,显得那么单薄伶仃,那么孤苦无依,不由十分同情,忙关切地询问水玉寒的归所。
水玉寒转过身来,半晌才轻轻摇摇头,显是茫然不知何去何从。他清亮的眼神黯淡下来,忧郁地望着远方的山峦,似乎那荒山野岭才有他的安身之处。
一名听此忙道:“先生,不嫌弃,到可以去我家的旅社。”
水玉寒还是摇了摇头,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
符衣眼见水玉寒拒绝那么好的机会,不由崇拜起来,眼睛瞠得又圆又大,诚挚相劝道:“大哥哥和我们一起吧,你的字得那么好,画画得那么漂亮,哥哥一定会喜欢和你分享他的书画呢。”
“是啊是啊!知己难求啊”众人也极力劝说着。
水玉寒犹豫再三,终于冲符衣微微点了点头,一丝微笑如拨云见日,焕亮了他俊美的脸。符衣开心的反抱着御君邪狂猛亲。
而水玉寒星目半垂,我拉离他们的手,默默思忖着:自己已经出色完成了新任务的第一步,获得符衣的信任,成功地混进入了他们当中。可是那个女的好像不是那么好付。
而后,夏桑就带着御君邪狂跟符衣和水玉寒离开酒楼,坐到他的车上,水玉寒本来还不知道夏桑的身份,不过看到夏桑的气质,就知道夏桑非一般人,更有可能也是一名执法者。
“二叔,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出来呢?”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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