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少一人》第121章

我真是嘴贱啊！本来这么好的气氛，就因为我乱说了一句话。其实我早该明白的，虽然扶柳看上去一副不介意的样子，可事实上，他很在乎那段被迫为妓的日子，那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别人去伤害他也就算了，为什么我还要一次一次地去戳他的伤口呢？我真是个大笨蛋！
无奈地起身，收拾起被弄乱的书房，看着扶柳写的那些东西，意外的有些寒意上身，心中渐渐泛起不好的预感，这些东西，全都是有关魔教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查魔教的事情，除了魔教的总坛没有受损之外，各处分堂他都跑去清场了。他这样的大动作，魔教不可能注意不到，等到魔教大反攻的时候，他的日子，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
而且，我更加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最近，他杀人是在杀得太多了，身上的杀气，简直比秋做杀手的时候还要浓重。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走火入魔坠入杀道了。不是不想劝解他，可是现在的扶柳，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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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七个男人，我已经觉得后院失火，鸡犬不宁了，实在很难想象，那些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到底是怎么处理那一大群男人的，真的是……神烦啊！
叼着一根稻草在嘴里，我躺在屋顶上晒太阳，顺便，瞅瞅那帮男人又在干什么？其实，我对现在的生活挺迷茫的，明明是只想找一个喜欢的人一辈子在一起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的情况，倒是真变成了神棍老婆子说的那样，可是……我也真的舍不下这些个男人了，真丢下他们不管，连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有时候实在无聊了，我也会想，如果，我回到现在了会怎么样？可是，我对现在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了，或者说，我根本就不记得……
院子里，扶柳又开始上演了他每天的恶霸大主子的戏码。我真不明白，他到底要拉仇恨拉到什么时候……总觉得，他现在就差戴个头巾，在上面写上我是恶魔了……
小师弟和灵隐两小家伙不知道又犯了什么错被逮着了，两小屁孩一脸痛苦的表情，扶柳像个大家长一样的教训着。这个时候，谷语正好推着轮椅经过。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扶柳从来没有找过谷语的麻烦？而谷语，也是从始至终对扶柳反应最平淡的一个。
“柳其轩，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没有抱怨，没有同情，没有愤怒，只能说，谷语的语气简直平淡到毫无感情的地步。说真的，这个男人的心思，我也从来没懂过，以至于他为什么会跟我过来，为什么会嫁给我，我都不清楚。
“值不值得……”扶柳的眼中挑起一片媚笑，“你不觉得，我这个大主子当得很愉悦吗？”
“这样啊……”我以为谷语还会说些什么，但事实上，他只是这么呢喃了一句，然后就自己推推轮椅走了。这家伙，还真是……
“其轩！你收手吧！”
今天还真是热闹，谷语才刚走，秋就找了上来。这个人，从前确实是外冷内冷，但自从，遇上扶柳之后，我总觉得，他的内里都变热了，他的良知从未泯灭，这份愧疚之心，让他在面对扶柳的时候，总是自觉地降了几分。
“收手？”扶柳笑了。
其实，我也觉得这是个笑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扶柳的想法是一致的，有仇当然得抱，更何况是杀母之仇。只是，扶柳现在真的是杀红眼了。我想，他在府里的行为也许不是故意拉仇恨，而是真正杀红了眼，根本停不了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这府中的事情我该管管了。不管，我有多喜欢他，始终，我不能只宠他一个人的。扶柳啊，希望你凡事不要太过，否则……
“你真的认为柳太傅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开心？难道你不知道你母亲的为人，即使对着像我这样的杀手替身，她也能温和以对，他绝对不希望看你成为一个杀人魔头啊！其轩，你收手吧！仇，我会和你一起报的！”
真是难为了秋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只是他的用心，他的劝解，扶柳是不会听的。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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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够了！秋使，在你抢夺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这么多年后，你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不觉得可笑吗？”那样尖酸的语气，那样刻薄的神态，这个样子的扶柳，真的让人觉得很陌生。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比所有人都更加的温和宽容，在那副世俗艳丽的外在下，他的内在比所有人都要美好，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真要说起来，自从柳太傅死后，他已经变得让我越来越看不清。不管是他狠毒的手段还是他虚假的笑容，又或者……他处心积虑的算计，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那么，其轩，告诉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消除你心中的怨恨？我看你最近练功很勤，可你应该很清楚，依你目前的情况，你会走火入魔的！”
练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走火入魔，而像扶柳现在这样满心的仇恨，则是最有可能走火入魔的。
“走火入魔？我便是入魔又如何？只要能为我娘报仇，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倒是秋使，你口口声声说要取得我的原谅，真的是做什么事都可以？”扶柳的眼中尽是玩味，但是这样的眼神我太熟悉了，我自己整人的时候最常用的就是这样的表情……若说以前我是完全的放任的话，现在我就有点担心了……
之前他们之间的争斗我确实不管，但那是因为，我知道玉行和轩辕绝的性子，他们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太吃亏，而小师弟和灵隐的性子，说白了就是两二缺，聪明人根本不屑于与他们斗，其实……就是没有杀伤力啊！谷语是什么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是……秋不一样。若是论武功，自然是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论谋略，倒不是说他没有，但也许是武功太高了，他总是习惯于用武力解决问题……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有他那样的功夫的话，我一定比他更黄更暴力，但是很可惜我没有。重点是，他对扶柳的那份愧疚，肯定是会吃大亏的！可是我现在要是跳下去管的话，好不容易和扶柳缓和一点的关系……而且当初是我自己信誓旦旦说不管的啊！
我和秋之间，虽然平时很淡然，但是我们都很清楚，在重要的时候我们会成为对方的依靠，所以平时不需要太过*。说真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信任，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我很难对人产生那样的信任，就像扶柳，也许所有人中，我最爱的就是他，但是，从始至终，我最不信任的也是他。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有着太多的秘密。我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我！两个人之间，无论彼此之间的爱有多浓烈，但如果没有信任的话，终究还是会出现矛盾，裂痕，以至于……
也许彼此之间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有问题，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而在我纠结的时候，扶柳显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从一开始不怀好意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在秋点头的那一瞬间，扶柳的嘴唇开合，说出了一句非常无耻的话：“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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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
这样的话，一般男人根本不会说出来，更不会是对着一个男人说。但是摆在扶柳身上，一切就都有可能了。
其实，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也不是没有。如果真的有感情，在一起也没有多大问题。但现在的问题是，扶柳显然不可能会对秋有什么感情，他甚至从来不掩饰他的厌恶之情，那么他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明显的就是想羞辱秋了。
我不明白，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么多吗？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什么人，甚至，我对过去的记忆都很模糊，我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我知道自己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可是从我有记忆地那一刻，我就是在育林谷的。虽然每天都是和老婆子老头子他们瞎胡闹，但是我每天都过得很快乐。不爽的时候还可以找师姐撒撒娇，欺负一下小师弟……
也许，我当初真的不应该离开育林谷，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一直开心下去，不用烦心这么多事。我突然发现，不管经历多少的事情，我依旧是个冷血自私的人，最先想到的，还是自己。这种深入骨髓的自私冷漠，原来是可以渗透时间和空间的！
我真的有资格责备扶柳吗？我怪他变得自私变得凶残，可我一直都是自私自利的……一直都是这样……也许……仰头望着天空，微微眯起眼，或许，是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而下面，扶柳已经直接撕裂了秋的衣服，言语动作之间尽是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