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起的欢乐事》第45章


“专心些……”察觉他的失神,曲孝珏立即不客气的在他耳垂上磨牙一咬,猝然麻痛激得许晚之蓦然大震。他发力利落掀身翻转,两人位置一错间重重压在了曲孝珏身上。
他抿唇直直盯住她的眼睛,曲孝珏愣了愣随即轩朗轻笑,伸手抱住他的腰背将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贴合。她微微喘着气,伸手将他拉下紧紧埋首过去,哑声低语:“阿晚,我想你……”
许晚之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微苦微甜微麻微涩,陌生又暧昧令他只得挣扎了一下,终于伸出双手轻轻搂着她,道:“对不起。”
被他主动抱着,曲孝珏心里惊喜不已,一时不再动作的默默与他相拥,浑身暖意流窜,似乎期待这一刻已经太久。许晚之渐渐抚平心底难言的触动,还是担心压到她的伤处,试探的推拒她的双手,示意的望向她身旁,曲孝珏牵了牵嘴角,握着他手心拉他在身侧重新躺下。
帐顶流苏泛着浅淡的金光,迷蒙人眼,与他在三心教时的白色清爽感觉多了几分热意,旁边又躺着个一直认定他们是夫妻的女人……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身旁的身子倾动,曲孝珏按住他伸过来的手,一下穿过他的腰将他的身子揽入怀中,轻笑道:“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今晚哪里也别想去,就这样陪我好好歇着,好么。”
他身子被箍得严严实实,明明也没给他反抗的余地。许晚之淡淡瞥她一眼,曲孝珏突然恶意的在他腰间狠狠掐下一爪,将他脑袋固在肩头:“看在你累了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睡觉,若睡不着,我很乐意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
许晚之无语了,磨着牙顺势在她肩窝重重一蹭,曲孝珏疼得闷哼一声,委屈的瞧向他。
“原来你伤在肩胛。” “嗯……”
***
清晨的阳光带着些愉悦的气息穿洒入屋,许晚之茫然醒来肩上微沉,是曲孝珏的脑袋,她沉睡时坚持握着他的手心。
他眯了眯眼,曲孝珏醒了不动身,微笑着看他。许晚之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开口时声音还混着些微晨起的喑哑:“你既然没事,起床吧,我昨天还没吃过饭。”
曲孝珏顺势抱住他温存片刻,笑道:“你房间的物事我已经命人搬了过来,你以后一直和我住一起。对了,你屋中的‘老鼠药’我让人处理了,以后再也没人敢给你这些东西。”
许晚之抓住其中的重点问:“要是我不回来呢?”
听此曲孝珏将他扶带起来,嘴角慢慢凝起一抹阴厉的笑意:“如果你不回来……我会亲自将你抓住关起来,你不听话,我就一点一点磨掉你的性子,直到你绝了其他心思。此生除了我和孩子,谁也不见!”
他黑着脸骂道:“疯子!”
“那也是你逼我的。夫君,除了你,谁都清楚我是怎么对待不听话的人!”
许晚之无奈的道:“你别吓我,我知道你受伤之后立即就动身。甚至不敢去思考,只怕一想就要后悔迟疑。”
曲孝珏低沉一笑:“你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有些事情,我得再想想,你给我点时间。”
她歪身一下抱住他,脑袋磕着他的肩头笑道:“我不给你时间,不过你该想想怎么去安抚安儿天天念你的心。曲家主君,你好好做。”
许晚之没跟她再争辩,昨晚就发现她身上并没什么可怕是伤痕,但肩上有一道见骨的刀痕。他刻意的小心,才没有触及上去。
安儿见到爹爹时,流着小眼泪肉包子一样砸入他的怀里,吧嗒吧嗒的哭个不住。许晚之柔缓神色哄啊哄啊,慈父附身般的喂了他整整一顿早饭,他才相信爹爹还是爹爹,爹爹没有不见了,一切都没有变。
桌上出现了两碗药,许晚之奇怪的看向她:“你每天要喝多少?”
“有一碗是你的。”
许晚之更奇怪:“我可没受刀伤。”
“你落水那次,岳大夫说你必须每日喝些补药,那时你不肯。这次算是我为你喝药,你就陪我喝吧。”
没想到她还记着这茬,许晚之苦恼的望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汁,他不动手,曲孝珏也不打算动手。试探的端起来闻了闻,挣扎道:“我的身体我很清楚,补药这种东西并非必须。俗话说药补不如食补,我以后会尽力多吃点。”
曲孝珏瞟他一眼,将面前药碗爽快推开,笑道:“夫君说得有理,这药我早就不想喝了。”
这算是威胁他?许晚之倾斜着碗鼓劲一口喝下去,挑眉看向她。曲孝珏倒不像男儿家还要让人如何劝哄,见他喝完,执碗悉数饮尽。
之前她一心一意都在寻找某人,其他事都抛在了一边。终于今日伤也大好,心情更好,便要带着这对许久不见的父子去游玩。许晚之以车马劳顿为由拒绝。
曲孝珏睨他一眼,打发了安儿自己去玩,带着许晚之去书房:“既然你不愿出门,我们就做点正事。”
她拿出一本千字文,摆在桌上,道:“我说过要教你,就看你是不是个好学生了。”
“我识字了。”
“哦?”曲孝珏收起笑容摇摇的打量他,倏尔凉笑:“夫君这些时候在外,收获颇丰啊。可有遇到什么人物?”
许晚之皱皱眉,不想理这她阴阳怪气的话茬。曲孝珏随手拿起书桌上一方印摩挲起来,正是去环城时他刻的第一枚。
“这是你唯一送我的东西。”曲孝珏指尖幽幽轻扣,朝他招招手:“你来。”
许晚之被她略显落寞的神色挑带出涩然之感,走过去。她抓住他的手背重重印下,微凉的触感一下迸发,石印揭开,三个笔力方正的红字跳了出来。她满意的看了看抬眸笑道:“这大概是你第一次见我的名字,会写么?”
“珏字笔画太多。”
曲孝珏拿起毛笔蘸墨书写,将这个字放大几倍,一笔一划都很明晰,确定给人描摹都分外有谱:“夫君,今日学会这个字,想必不算为难。”
“真是毛病。”许晚之在心里嗤了一声,的确不算为难,坐在她命人重新置备的一张椅案上,陪着她待了一个上午。
这几天确实身累,日光照得舒服,他悄无声息的合眼睡过去,曲孝珏摇头笑笑将他抱到榻上牵被盖好,静静眯眼在他旁边躺了片刻,起身继续处理近日落下的工作。
相赠
大开的屋门与隔开的木床随意的泄露出,屋内安然相处的宁静。曲药不禁抿出一丝真心笑意,她的主子,今日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多,之前的伤沉,她都不愿再见。
曲扇过来换班,她摇头。曲扇淡声道:“你最近为了找主君不比任何人轻松,若是没什么事就回去躺着。主子身边无需跟个满面疲色的侍卫。”
曲药无法,慢慢回到房中,躺下后自然的触及一块紫配,玉心中透出一个“焉”字。
她并非要刻意放在离自己如此贴近的地方,拿回来的第一刻她随意扔到桌上。静了半晌,她想,如果打扫的下人起了心,她算白受了这份礼物。行动心动一致,她又将它拿起来,放到床头,出门时用枕头压着。
思及此,曲药苦笑,她何必如此在意一个女子所送的礼物。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将配剑送给一个武功三流的女子。
燕紫焉与曲家本无半分关系,只是她六小姐习惯了世界围绕着自己转,况且又以东珠相酬,曲家收留她半点不委屈不吃亏,因此她坦然自得的住进曲家。曲孝珏从来没在意过她的存在,有心的下人也就不会刻意去打听去讨好。反是在小幽阁内伺候的小侍,对她真心不舍。
她平易近人姿雅貌美,看着就令人无限欢喜。何况那些言语温软待人亲切。她若有心,跟在她身边伺候一辈子也算福气。
燕紫焉走的那日,小幽阁的男儿们全抛了矜持跑到门外来告别,她本还有几分伤心,见他们真的不舍自己,心里又漾出欢快反过来安慰他们。
曲药比平日足足多练了半个时辰的剑,前日的怒气发得她自己都莫名其妙,此时她已完全平静,呆了半日,策马急追出来。
“愚木头,我还以为你不来送我了!”燕紫焉骑着白马悠然而行,见到从后赶来的曲药,出口抱怨,嘴角牵起,笑得眉眼弯弯。
月衣白马,灿然日下,曲药些微恍惚。她无声的敛起目光,将手中之剑扔给了她。
“你要送我剑?”
“你武功不好。”
燕紫焉惊诧莫名,这把剑只是普通利剑,只要她想,母亲和姐姐随手送给她好无数倍的都有。只是剑柄光滑,常年握于人手……她将随身之物赠予自己,燕紫焉又开心又感动,觉得珍贵之极。
“愚木头,谢谢你。”她并未推辞,将剑抱在怀里,真诚的笑起来。
曲药转头哼了一声:“我受了你的玉佩,回礼而已。”
燕紫焉想了想,歪头问:“如果我以后到中原,可不可以还来曲家?”
“由家主定夺。”
“愚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