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起的欢乐事》第47章


燕紫潋待人随和,现在更喜欢去逗逗简连惵,她的骄傲异于常人,她并非刻意侮辱她,不排除会暗中动点心思。
她将简连惵带回了城主府。老城主燕桓馨见女儿半抱着个女子下车,惊得以为是她宝贝焉儿受了重伤,几乎要不顾威仪的抢上去。
燕紫潋笑道:“母亲,六儿要过两日才能到。她叫简连惵,之前是中原人,以后就是我燕家的人了。”
燕桓馨当然听过折月宫宫主的名讳,不由直直扫视,她脸色苍白被自家女儿暗锢于怀,身形凛然,薄唇紧抿长眉横挑,竟有些难言的邪美。
“潋儿,你真是——闲得慌了!”
燕紫潋脸色微微尴尬:“母亲,我记得自己的身份。该我承担的我都清楚。”
“嗯。我那里有几棵千年人参,还有颗什么百圣丹。需要什么,你自己去找吧。”没想到母亲将危难时可吊人命的奇药百圣丹都送给简连惵,燕紫潋惊喜的笑道:“谢谢母亲。”
燕桓馨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吧。”
简连惵见这对母女完全忽略她的意志行事,被燕紫潋挟着无力用武,她转向燕城主冷声质问:“燕桓馨,你真敢叫我入你燕家?”
被一个后辈直接连名带姓的呼喝,燕老城主很有气派的扬眉一乐:“我家潋儿真要什么人,我也拦不住。”
果然,一句话就直接气得简连惵无言。
她在燕家开始了宠物一般的日子。她没养过宠物,但也养过几个宠姬,她们过的大概就是她现在这种日子。
每日被人服侍得服服帖帖,穿衣吃饭也有人代劳,喝药有人喂到嘴边,甚至还有温顺小奴来给她揉肩锤腿。不同的是,她的宠姬每日打扮美艳等待奉召临幸,而燕紫潋每日来看她,与她说话。然,事情的本质摆在那里。
燕紫潋从来没给她穿过黑衣裳,回屋后径直拨开她的衣领检视她的伤口,穿琵琶骨可不是说着玩的,自然不会好得那么快,她也不需要她好得那么快。
“这段时间你们折月宫与中原武林混战三次,各派都经历着内部大洗。你以前的左护法做了新宫主,看起来整治的还不错。”
简连惵冷冷扫她一眼,突然问:“在其中牵线搭桥的人,是不是你?”
燕紫潋微笑摇头:“我只是在追杀你的途中给她们顺水推了两次舟。将你带回来后再没插手,折月宫灭了也与我无关。”
“不过瞧着你的份上命人暗中探视,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与西域武林的密派扯上关系的。我燕家远居广南,可不扯入这些武林之事。”
简连惵冷冷一哼:“不愧为下任燕主。”
“过奖。”燕紫潋微笑着上前半扶起她,温声轻问:“要不要出去走走,燕府的景致不比你折月宫差哟。”
简连惵腰间被她微微搂住向外带下床,她狠色一闪,手肘后扣扭身一下死死压住燕紫潋,五指快速袭向她的脖颈。燕紫潋同时反映从后探手砸下她脊柱,两人贴着重重倒在床上。
“找死!”简连惵一手又至横腕下拐蹿向她眉穴,然而气力不足,燕紫潋抬手一挡,反捉住了她的手腕。她眯眸一笑:“我还在想你能忍多久才会对我动手呢。”
简连惵倏然抬起膝盖向上狠顶,燕紫潋冷笑着抱住她的腰,翻身紧紧覆在她的身上,双腿压住她的腿,一手撑在她胸口一手压住她腰腹,待她完全反抗不得时舒气笑开:“小性不该,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听话!”
她像个温柔的情人似地去拂开她脸颊的发丝,眼底苍白的容颜因为刚才动作染上几缕红晕,修眉愤怒的高挑,合着紧抿染血的薄唇。乌眸欲赤,在她眼里竟然是难言的魅惑……她轻轻低下头,亲吻简连惵的眼睫眉心。
简连惵几乎要被她气笑了。但她从没笑过,现在也摆不出这个表情,正欲发怒,却听耳边柔柔的叹气声:“我大概是对你着迷了——只要你保证不伤害燕府之人,我就快些治好你。”
“你休想!”简连惵怒气勃发:“燕紫潋,你看清楚你抓的是谁!便是我武功废了,只要我活着,我就有办法毁你燕府灭你燕城!今日之耻,十倍百倍奉还于你!”
真是白眼狼啊!这样的狠话气得燕紫潋就着她的伤口,掀牙惩罚性的着力撕咬,直到沁出新鲜的血迹才住口。
她抬眸直直盯住简连惵,眸中素日含着的几分笑意顷刻消于无形,一字一字的冰凝砸入她耳内:“真是,得用这个法子来激发你生存的意志——我自然清楚你是谁,不知好歹的小狼!你以为折月宫算什么,你若敢拿它做筹码,我保证,十日以后你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名词。你有本事,还这么不听话,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决定收养你了。”
果然最狠毒为官场人,你在江湖上翻了天,她也有法子叫你毁于旦夕之间。简连惵撇开脸,冷喝道:“滚!”
“一起滚。”燕紫潋恢复笑意抄手抱住她起身,强硬的将她脑袋按在怀里抬步而出。简连惵冷声如刀,吐出一个名字:“燕小洵!”
世传:燕城二小姐与夫君青梅竹马,爱意深笃。育有一女,幼名小洵,爱若掌珠。三年,夫逝,二小姐思夫教女,不续他人……
燕紫潋踢门的脚猛然收回,甩手又将简连惵重重砸回床上,蹿身上床全力压住她,一手扣住她的脖颈下达心中底线,最后通牒:“你虽狠辣却不必如此下作,妄动洵儿,我一定让你至死都后悔这个错误!”
“只要你有本事,我给你一次机会逃跑。记住,只有一次!若是被我抓到我不会怪你,还是如今这般待你。往后,你就给我收起利爪,我为城主你为夫……”
番外——圆房
曲孝珏当真撤了许晚之的房间,他淡淡挑眉表示不满,她干脆下令,将他之前所住的小院改做放置精贵瓷器的储物阁。而他实在没有去别的地方借住的可能,心内略感无力,还是真的与曲孝珏住在了一起。
元龄郡卿十七岁生辰,余陵城中各界名流偕眷同贺。曲孝珏做为商业龙头,少不得要去露个脸,她一心视许晚之为夫君,自然要带上他。对这种完全与己无关的宴会,他就当迁就曲孝珏一回,无可无不可的与她同行。
对于这个见了两次面的郡卿,许晚之还有些印象,他似乎喜穿紫色锦缎,确实挺好看,只是在他眼里失于阴柔。曲孝珏在余陵的地位委实不低,进入院中后但凡见到她的人都要过来或真诚或客套的打个招呼,连带着“神秘”的曲主君也大大露了脸。许晚之心中无感,冷冷淡淡。
曲孝珏寒暄过后,体贴的挑了角落人少的位置,端起茶杯让他润喉。许晚之淡扫一眼,摇头。曲孝珏一笑并不生气,随意的放下。
处于景色迤逦,客流风华的花苑,许晚之问:“别人的生辰,我们需要做什么?”
曲孝珏道:“吃饭。”
听此许晚之难得的抿了抿唇,扫过不远处一桌淡笑相交雍容进退的男子,淡声道:“在这里,做一个大户人家的夫君,都得像那个样子么?”
曲孝珏自然明白他所指,伸手将他的手握住,撇开一抹笑容:“你不必如此。”
哦?是因为之前的徐宛就不这样所以她也免疫了?许晚之微微一挑,低眼瞥向被握住的手,再瞧向她棱角分明又暗含坚定的眼——其实,他是信她的吧?
思及此心中蓦然涌起一股认命的伤感,刚才还不肯喝茶,这时却随手捞起一杯酒,仰头饮下。
没想到他会突然喝酒,曲孝珏惊异的问道:“阿晚,怎么了?”
摇摇头,他又执手一杯无声喝下。曲孝珏更加惊疑,连忙要伸手按住他。许晚之淡淡道:“不用紧张,我只喝三杯。”
曲孝珏不知他突兀的悲伤从何而来,但清楚他身上有太多自己不清楚的事,既不好追问也说不来一般男儿家的安慰话,也就伸手满上一杯,陪他一饮而尽。喝完后看他神色,仍是平常的淡然。她微微放心。
不多久菜上来,据说厨子手艺精绝美味至极。曲许二人每道菜都尝了一些,确实不错。礼物在入府之前就已送到,元龄郡卿也没空招呼他们,过来亲自就落水的事道了谢,转身忙于其他。他俩无心应酬,打道回府。
两人梳洗过后上床歇息。身旁一片平静,曲孝珏睡不着伸手拉了拉许晚之,轻声叫他的名字。许晚之“嗯”一声,算是应答。如此他也还未睡着,曲孝珏干脆就得寸进尺的握紧他的手,低身问:“阿晚,你为何不高兴?”
“没有。”
她捏他一把,道:“不许骗我。”
许晚之一叹:“人的心情会随着景物与人物随时变化,我解释不了。”
曲孝珏忍不住挨近他,把他的身子拉过来靠着自己,怕他挣扎先一步紧紧固在怀里,沉声道:“我真心与你做夫妻。”
***
曲孝珏是行动派,低头将怀里的身子拉上来一些,脑袋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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