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猫记》第49章


这还不贪心,松树精气得直吹胡子。
正好青湖过来看望松树精,看见七宝的时候喜得泪花直闪。
“你这死家伙,这几年你死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没了,害我白掉了那么多眼泪!”
七宝嘻嘻笑着,她又何尝不想念青湖,还有雪狼,偶尔她也会想一下的。
听完七宝的故事后,又听说七宝又要去找那个展昭,青湖气得直跳脚,劈头盖脸就骂过去。
“你疯了是不是?你白做了三十年的人,你怎么还不开窍啊你?你看看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回人形,你居然还想着他?”
“我当然想着他,这三十年我没有哪一天不想他。”七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你你!”青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拿个锤子敲醒她。
不过这一次她说什么都要阻止到底,这些年她不知道多自责,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带着七宝离开灵宝山,又怎么会发生后来这许多事情,身为朋友,她再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七宝跳入火坑。
“都过去三年了,他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说不定都已结婚生子了,再说了,就算他没结婚,你现在只是一个石头,虽说是个漂亮的石头,可他难不成会搂着一个石头睡觉?你就是腆着脸送上门去,他也顶多把你当个饰物放家里摆着!”
“所以我才要松树爷爷给我找副好身体嘛!”七宝认为这个问题完全不是问题。
“就算找副好身体又怎么样,他根本就不爱你,你还不明白吗?你救了他,他对你好只是报恩,也可能是怜悯、同情,这样的感情你也稀罕?你能不能有点儿自尊啊?他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样一个石头,醒醒吧,七宝!”
青湖现在是什么难听拣什么说,她觉得不给七宝一记重锤她是不知道回头的。
七宝听了这话,沉默半晌。
“青湖,你知道,这三十年来我一直在想一个什么问题吗?”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青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七宝。
“什么问题?”青湖不由得问。
“我一直在想,他当初有没有喜欢过我?”
“那你有答案没?”
七宝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她的声音有些低缓,也有些哀伤。
“我想了三十年,我翻来覆去的想,想我跟他相识后的每一个细节。”
“我想我能确定,最初,他不喜欢我,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讨厌我。后来,因着我死缠乱打,因我救他于水灾,他感激我,也可能是同情,我想更多的是责任,因为展昭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我对他有恩,他不能弃我于不顾,所以他千方百计为我赎身,他试着接纳我,试着对我好……如果我那时候有一点耐心的话,也许结局就不会是这样,可是我太贪心了,我想要更多,于是我失望了!”
“七宝!”青湖有些于心不忍,她并非有意要揭七宝的伤疤。
七宝笑了笑,任谁都能听出她声音里的自责。
“我不能怪他,他已经尽力了,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如果我不是那么无知,不是那么任性,我也不会带给他那么多困扰,想一想我做的那许多事,那许多幼稚可笑的事,换了别人早就没了耐心,可是他还能那样对我,实在是难能可贵。”
“七宝,说来说去,你想了三十年,就是想着如何为他开脱。”青湖依旧不满,可她不得不承认,七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也知道展昭对你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责任,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开始一直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一样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还在松树爷爷的脚下。”
青湖按照七宝所说的地方扒出一个铁盒,打开一看,是一把同心锁。
“他来过,是不是?松树爷爷?”七宝问。
松树精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青湖的表情看起来也不是很自然。
她连忙转移话题:“就这个?不是我打击你,七宝!你为他粉身碎骨,他对你心怀愧疚,来这里祭拜你一下你,这是人之常情,并不能说明他喜欢你!”
“那他大可以买几柱香送几个馒头过来,干嘛要送来这个同心锁!”七宝不服道。
“这很容易理解,他以为你死了,再施舍给你一点儿感情,以求得心里的平安,这种便宜事他干嘛不做?”
“展昭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七宝很肯定。
“你这么了解他?那你怎么连他喜不喜欢你都不知道?”
七宝顿时语塞,可她毕竟是石头,石头也有石头的固执和坚持。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去弄个清楚,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就远远地看着他,看他结婚生子我都认了,如果他喜欢我,我宁可不要这几万年的寿命,我只陪他活这一世就好了!”
“好吧!你去!”话说到这个份上,青湖也没办法,“正好,现在就有个机会,只怕你不敢去。”
七宝心里一动:“什么意思?”
“是这样,咳咳,早上我去城里逛,听说有户人家的姑娘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那姑娘我见过,长得嘛,一般吧,不算很丑,年方二十,还算年轻,生前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名声也不错,家底也厚实,你要是愿意,我这就送你过去。”
七宝有些犹豫,她主要是拿不准那姑娘到底有多丑。
“不愿意就算了,估计快下葬了,等以后有合适的身体我再告诉你吧!”
青湖转身要走,七宝急忙“哎”了一声:“真的没有其他选择吗?”
“有啊!”青湖转过身来,如数家珍,“城北卖鱼的王二麻子昨天才去世,还有城南卖包子的张大妈,听说吃鸡被鸡骨头给卡死了,还有城西卖青菜的李大婶家的媳妇儿,难产好几天才咽气……”
“好了好了,别说了!”七宝赶紧打断她,想想又不甘心,于是又弱弱地问了句:“那姑娘到底长得有多一般?”
青湖一边抠手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还行吧,比你以前是差了点儿,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还得赶到城里看舞狮呢,太子刚出世,今天城里可热闹了!”说完,转身又要走。
“等等!”七宝忽然大喊一声,把青湖和松树精都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太子?谁的太子?谁是他妈?他妈是谁?”
青湖愣了愣:“当然,是皇上的太子,他妈,好像,叫什么兰妃……”
“青湖,我愿意!”七宝的语气相当地严肃,相当地迫不及待,“赶紧送我过去吧,再晚了就下葬了,从土里爬出来会把人吓死的,快快快!”
青湖不知道七宝哪根筋不对了,她不大情愿地走回来,故意拖长音调说:“好吧——你该不会一见到展昭就主动承认自己是七宝吧,到时候啊,人家又要报恩又要负责什么的……唉,你这辈子啊,就在人家的同情里过一生吧!”
“你也别激我了,青湖!”七宝一本正经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他,在没弄清他对七宝的感情之前,我会守口如瓶的,而且,我也想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换了一副皮囊的我!”
青湖撇了撇嘴,她是万分的不看好,不过她也懒得打击七宝,只和松树精两人心知肚明地眨了眨眼。
在去汴京城的路上,七宝罗里罗嗦就跟鸡婆似的反复纠结一个问题。
“青湖,你说爱一个人究竟是爱她的灵魂还是爱她的身体呢?”
青湖很是无语。
黄昏时分,一匹黑马向城门疾驰而去。
马上坐着一位年轻的姑娘,梳着简单的发髻,只额前的刘海有些奇特,几乎遮住了半边脸。
“大哥,请问从这个城门出去,路上是不是会经过一家天福客栈?”那姑娘下马问城门护卫。
护卫哥想了想说:“从这个城门出去有一家天福客栈,从其他城门出去也各有一家,姑娘你说的是哪一家天福客栈?”
“什么?还是连锁的?”那姑娘大吃一惊。
她想了想,又问:“那请问去陷空岛是走哪个城门?”
“南门。”
“多谢!”姑娘一抱掌,飞速上马,绝尘而去。
是夜,天福客栈闹成一团。
那卢方带着夫人闵秀秀在天福客栈投宿,卢夫人是个性格豪爽乐于助人的女子,她见客栈中有一对夫妇孩子生病便上前医治,不料涂善追杀太子闯入客栈,听说孩子是男婴不由分说杀了这一家三口。
卢氏夫妇怒不可遏,但碍于涂善手持尚方宝剑而不敢轻举妄动,待阿敏抱着太子出现涂善抢走太子欲施毒手时,终忍无可忍出手相救。
此时,涂善正发出他那邪魔一般的狂妄狰狞地笑声,将太子抛至半空,那把沾满血腥的大刀正擎天而立,只待太子落下穿心而过。
而阿敏“不”的一声尖叫吓得百米开外的某人心惊肉跳,差点马失前蹄。
好在还比较符合原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黑一白飞身而至,白玉堂一剑挑开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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